一天的時間,說過去便過去了。
這天日出的時分,小土狗一臉疲憊地趕了回來,它按照周小樹所說的將那些東西都佈置好了,但一天之內往返了這麼多的地方,就算是它是靠着天賦,也已經疲憊不堪,在見到周小樹之後直接就倒頭睡去了。
“你讓它去做了什麼?”羽雪若好奇地問道。
“我讓它去佈置了一些東西幫助我們離開,你知道……”周小樹忽然怔了怔,想到羽雪若的記憶已經被消除掉了,於是改口道,“其實我有着一套傳送類的靈器,一旦發動就可以將我們送到數千裡之外,幾次傳送就可以讓我們離開羽人國了。”
羽雪若震驚:“你怎麼會有這樣的靈器?”
周小樹一陣無語,他還得再向羽雪若解釋一番。
“你竟然可以煉製靈器?!”羽雪若更加震驚了,她的目光讓周小樹很鬱悶。
不過周小樹也愈發覺得羽雪若的改變很大,看來所謂的正心明道確實不凡,他覺得此時的羽雪若比之以前或許可以走得更遠。
“這件事之後再說。”周小樹招呼來鷹語夏,懷中抱着小土狗,對着兩人說道,“我們現在就離開!理由是要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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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蹩腳的理由讓羽雪若和鷹語夏相顧無語,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這麼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要離開天諭城,只要是有心人都能猜到他們是想要幹什麼,所謂理由只不過是一塊遮羞布而已。
周小樹嘆息,若不是天諭城有着大陣守護,他的傳送不能起到作用,也不用冒這樣的險了。
其實從在夸父族的時日之中,他就發現自己注入靈力之後創造的靈器也是有着一定規律的,材料越是貴重,製造出來的靈器就越強大。
他還發現原本就是一套的材料在注入靈力之後就會成爲一套同性質的靈器,甚至可以佈陣。
周小樹愈發覺得自己的天賦強大,只是他現在不過是業火境,這種天賦根本發現不全。
但僅僅是這樣已經讓他想出來不少好辦法,最終他選擇了最穩妥的一個,那就是搭建一個連續性的傳送陣,將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傳送出去。
可無論是什麼方法都無法避免一個問題,那就是天諭城的大陣。
這個用成千上萬或者的松樹布成的蒼松萬年陣。
周小樹用從小土狗那裡強行索要來的奇珍異寶日夜不間斷地製造靈器,讓自己的精神都有些萎靡,在他最終制造出來自己想要的空間傳送類靈器之後,曾經嘗試過一次,結果發現蒼松萬年陣像是遮蔽了這片天空一樣,所有從內而外或者從外而內的力量都無法透過這個可怕的大陣。
所以周小樹也只能頹然放棄,只能夠走出天諭城之後再發動傳送陣了。
而這條從宅院走出天諭城的路,將變成一條極具兇險的路。
“準備好了嗎?”周小樹半開玩笑地問道。
羽雪若給了他一個白眼,不說話。
而鷹語夏則略有些緊張,如果迴歸途中的那幾場大戰不算,這還是他第一次追隨聖獸大人行動,換句話說,這是他融入這個小團體的第一戰。
或許也不用打?鷹語夏心中還是抱着這麼一絲僥倖的。
周小樹討了個沒趣,訕訕地一笑,便當先走出門去。
事實證明,事情可能有多壞,往往就會變得有多壞。
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周小樹便看到了一臉鐵青站在門前的羽莫子,於是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你就然留在這裡過夜了?”羽莫子顫聲對着羽雪若說道。
羽雪若怔了怔,她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竟然直接被人堵在了門口。
她嘆了口氣:“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羽莫子心中剛剛一喜,但羽雪若隨後的話讓他再度墜入了深淵:“莫子,我其實一直都當你是好朋友,我們的婚約……就算了吧。”
“憑什麼?!”羽莫子咬着牙,他指着周小樹,“就是因爲他?我們的婚約是羽皇陛下見證,是你的爺爺親口許下,我們從小到大都在一起,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就只能換來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羽雪若嘆了口氣,她絕美的臉上有一種堅決:“可是那都不是我的想法,這是我的事情,沒有人能夠替我做決定。”
“不!”羽莫子怒道,“你還小,你什麼都還不懂!”
羽雪若皺了皺眉,她沒想到羽莫子竟然找了這樣一個藉口,這讓她很不歡喜。
“我要請羽皇陛下聖裁!”羽莫子突然想到了這一點,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根巨大無比的救命稻草,這是羽皇親自見證的婚約,怎麼可能就放任它毀掉?
頓時,這裡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這個時候他們最不願意見到的人就是羽皇了!
“莫子你住手!”羽雪若喊道。
但是已經晚了,羽莫子擡起手,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那是屬於羽人國之中貴族特有的權力,在涉及到皇家權威的事情上,便可以用自己的血脈請羽皇聖裁。
周小樹臉色陰沉,他沒想到在一開始就將羽皇引了出來。
他雖然知道羽皇一直是在關注着這裡,可是卻有十足的把握讓羽皇晚一些才發覺自己的真正意圖,可是現在所有的謀劃在一開始便被破壞了,都是因爲羽莫子!
而不管他如何不安與懊悔,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人未到,威壓已經籠罩了這裡。
周小樹目光縮了縮,羽皇的氣息之中流露着一絲絲的寒意,雖然他隱藏得很好,可是周小樹的靈覺極其強大,瞬間就能洞察這件事。
“因爲什麼?”他心中略驚,幾天不見,羽皇竟然對自己有了敵意,這不應該,難道是小土狗的事情暴露了?
或者說……羽皇認爲自己和羽默山達成了什麼協議?
“拜見羽皇陛下!”無奈之下,羽雪若和鷹語夏都對着羽皇跪拜了下來。
他們不敢失禮,否則事情立刻就會變得更糟糕。
“這是什麼意思?”羽皇溫和地笑着,“關係本來都不錯,還都與朕一同吃過飯,爲何突然變得如此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