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不好意思小店客房不足,目前只有一間下房和一間上房了,”酒樓當中店小二看着武葉一行數人,一臉爲難的說道。
“夠了,”田大福丟出一錠銀子,淡然說道:“都要了。”
一間上房留給武葉,自己和白淺輪流站崗,其他府兵今晚上肯定也是輪流值班,所以兩間夠了。
“好呢客官小的這就帶領各位去,”店小二聞言,沒有多問什麼直接笑臉相迎,恭恭敬敬的將武葉領到了唯一一間上房裡面去。
至於府兵一樓大廳,其中一張桌子上坐了兩人,武葉房間門外昂首挺胸站了兩人。
使得外人一看,這房間裡面的主人就不是一位善茬,還是躲遠一點的好。
“公子你歇着,老奴就在屋外候着,”田大福伺候武葉更衣之後,輕聲道了一句退了出去。
“嗯!”武葉點了一下頭,直接上牀打算舒舒服服睡一覺。
不得不說文山縣雖說只是一個小縣,但這酒樓裡面的上房佈局別說還挺不錯,別的不說至少眼前這牀鋪夠大,成年人睡個三四人一點問題沒有。
牀上用的布料還皆是絲綢的,武葉不得不感慨,有錢就是特麼舒服啊。
“白丫頭你看這牀挺大一起啊?”武葉上牀挪動了一下身子,看着白淺一臉認真的說道。
白淺面色一紅,明顯嘴中暗暗啐了一口:“不用。”
“多年練就的本事,站着也能睡。”
“站着睡?”
技能這麼牛嗎。
“我臉上髒了嗎,你爲啥一直看着我,”白淺突然發現,武葉不在說話了,而是在牀上側着身子一直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白淺一開始試圖躲避武葉的目光,最後卻發現躲不開,於是語氣有些不善的問道。
武葉側着身子,一手杵着一邊臉頰,認真的說道:“我看看你是如何站着睡覺的。”
“無聊,”白淺輕聲吐槽了一句。
心中毫不客氣的吐槽道:這智商居然還真信了?
“呼……呼!”
事實證明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幾分鐘不到房間當中就響起了武葉輕微的鼾聲。
白淺對此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上一秒還跟自己說,要和自己熬到天亮看看自己如何站着睡覺,結果下一秒居然自己就睡着了。
還真應了那句話,男人的話聽聽就得了,要是你真信了?
那說明你也不咋滴!
白淺面露鄙視,但還是很規矩的爲武葉拉扯了一下被子爲武葉蓋好,然後退到一旁,身子直接靠到一個柱子上,兩眼微閉瞬間時間便同樣輕睡了過去。
這本領是從小訓練出來的,不然你當每天晚上伺候主子隨叫隨到,第二天爲啥還是依舊精神抖擻?
“笨蛋小聲點,那羣傢伙都帶刀驚動了他們,咱們吃不了兜着走。”
“哥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看他們一個個凶神二煞的,恐怕來頭不小啊,要是最後追查下來,萬一我們跑不掉怎麼辦。”
“你怕個錘子,你看他那後院的馬匹了嗎,你哥我偷馬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壯實的馬匹,一旦想辦法弄出去,絕對能賣上大價錢,倒是等有錢了,老哥我就給你說門屁股大的媳婦,生個一兒半女的。”
“也算是給咱們老馬家的列祖列宗有個交代了。”
“那哥爲啥你不自己娶一門媳婦,爲咱老馬家傳宗接代呢?”聲音當中略微帶着絲絲害怕的人,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成熟一點那人的聲音響起:“家花哪有野花香?”
母老虎?
暴力龍?
想想男的全身都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
“那爲啥咱哥倆不一起踩野花呢?”
男人愣了一下,好像理是這個理,但一起採野花最後老馬家的列祖列宗誰去應付?
“砰!”
“少特麼廢話,先弄馬,”最後爲首的偷馬賊,一巴掌拍在另一人腦袋上。
“這兩不會是兩憨憨吧?”此刻兩人不知,武葉雙手懷抱胸前,正靠在一扇窗戶面前,一臉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的所作所爲。
酒樓馬棚之外左達等人手握明晃晃的鋼刀,隱藏在暗中同樣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着兩人。
“就兩小毛賊,直接上去幹死不就得了,在這看戲不是浪費時間嗎?”白淺在窗外另一邊,毫無興趣的說道。
“暴力,”武葉隨意說道:“小女孩能不能不要如此暴力。”
說着武葉看着底下,還在搓手搓腳準備偷馬的兩人說道:“你不得給人家一點希望啊,你現在就動手人家多沒有成就感。”
白淺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殿下這酒樓附近還有一批人,”就在兩人看戲時,突然田大福輕手輕腳的推開了房門,來到武葉面前說道。
“一行六人皆穿夜行衣,而且身手不錯,看對方樣子好像目標是我們。”
“哦!”
“今晚有意思了,”武葉聞言臉色輕聲笑了起來。
吩咐道:“通知下去,讓左達他們不要再管偷馬賊了暗中藏好,看看今晚都有哪些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前來找事。”
不一會外面走廊上,就傳出了一陣異常輕微的腳步聲。
一聽這聲音武葉臉色微微一愣,這動靜不像專業人士,鬧出來的動靜啊?
武葉,白淺,田大福三人就這樣靠在門內一側,想看看對方要怎麼辦,要是對方目標真是自己,還打算直接強攻強殺,那武葉不建議直接暴起弄死對方。
“嗯?”突然門上的紙,被人弄了一個洞出來,一根手指搗鼓了一下之後,武葉三人清晰的看着一隻滴溜溜轉的大黑眼珠,開始往屋內探望。
白淺看到這一幕,嘴角一笑豎起一根中指就要上手了。
被武葉一把將其拉了回來,老老實實的按在了自己身邊。
那人觀望了一會,房間內黑燈瞎火啥也沒有,接着一根細細的竹筒從剛纔的洞裡面冒了出來。
一股白煙輕輕從中飄出。
武葉兩眼眨巴了一下,突然腦袋一抽想到了一個電視劇裡面的情景。
伸出一根手指頭,就將人家伸進來的竹筒一頭給堵嚴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