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罵完他兩你繼續,”武葉矛頭轉到兵部尚書身上。
兵部尚書頓時就蒙了,一臉委屈的說道:“殿下這事您責怪刑部,責怪吏部都說得過去,但好像不關我兵部啥事啊?”
“放屁,”武葉二話不說直接開懟:“本王就問你,城中發生這麼大的事情,爲何一直不見巡防軍?”
“巡防軍?”兵部尚書倪浩怔了一下,開口說道:“殿下這事你該找司徒青那傢伙算賬啊,城中軍隊都歸他管,微臣沒有實際掌管軍隊的權利啊。”
武葉臉色不變繼續說道:“你身爲兵部尚書,統籌天下兵馬,你沒有實際掌管權,總有建議權吧,偌大一個荒洲城,發生如此大的事件,居然長達半個小時以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趕到。”
“本王就問你,如果哪天有人舉兵攻入本王這燕王府,本王是不是就不用想着等待援兵,直接洗乾淨脖子等死了。”
“啊?”倪浩直接傻眼了,咋還牽扯到造反這麼大的事情上了?
兵部尚書倪浩內心哭泣表示,這事太大微臣扛不住啊。
“嘭!”武葉一拳錘在桌面上,厲聲質問:“說是也不是。”
兵部尚書額頭瞬間大汗淋漓,撲通一聲跪下:“微臣失職,請殿下降罪。”
武葉語氣極度不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吼道:“滾一邊去,待本王將剩下兩貨罵完之後,再返回來收拾你。”
說着武葉的視線就落到了工部尚書楊遠航身上。
楊遠航臉色頓時一變,一會功夫已經有三個尚書被罵的狗血淋頭了,接下來不會就是自己了吧。
一時心驚肉跳的說道:“殿下微臣就是一個幹苦力的,此事應該和微臣沒啥關係吧?”
“哼,”武葉冷哼一聲:“你倒撇得挺乾淨。”
武葉順手一抄,手中出現了一副破爛並且上面還沾滿血跡的盔甲,以及兩把刀刃全部是卷口的鋼刀,丟到了工部尚書楊遠航面前。
語氣不善的說道:“看看這就是你工部製造的盔甲及兵器。”
看着沾滿鮮血的盔甲,以及捲刃的武器,工部尚書楊遠航一時不敢說話了。
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直接挨踢。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武葉冷冷的說道:“你不是說你只是一個幹苦力的嗎,此事和你無關嗎?”
“砰!”武葉這次是真的怒了,就是因爲這些劣質的盔甲以及武器,導致了今天自己的士兵,發生了一死多傷的代價。
要知道燕王府的府兵,那可都是武葉的親兵,都是真刀真槍和北漠韃子幹過仗,可就在今天,對付一羣散兵遊勇的時候,不但死了一人,還有三人重傷,武葉查看過重傷的三人,以現在的醫學條件,就算然後康復之後,也只能強制退伍,不可能再留在軍營當中了。
武葉很是氣憤的說道:“看看這些盔甲都是啥破玩意。”
武葉起身一把抽出掛在一旁的一把佩劍,一腳將丟在地上的盔甲凌空踢飛。“,”盔甲高高飛起,武葉瞬間出劍,在空中揮舞了好幾下。
當武葉收劍時,盔甲同樣已經落地,不過卻是一地的碎屑。
武葉兩眼冰冷直視工部尚書楊遠航:“看看這就是你工部製造出來保護我燕地將士的盔甲。”
盔甲做工之粗糙,用料之差讓武葉感到極爲的憤怒。
武葉接續說道:“這還是本王親兵的盔甲,製作都是如此粗糙,防禦力量都是如此之差,可想而知這燕地其他將士的盔甲武器將會更加的差到什麼地步去。”
“殿下此事微臣也無計可施啊,主要是戶部不撥銀兩,”工部尚書楊遠航痛徹心扉的說道:“每年軍隊那邊對於盔甲武器的需求量都異常龐大,可戶部卻始終不肯多撥一兩銀子給微臣,微臣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啊,只能在材料上壓縮成本,才能定時交付每年兵部報上來的需求數目。”
“楊遠航放你孃的屁,”戶部尚書田豐見工部居然將所有黑鍋全部甩到自己戶部身上,頓時急眼了,連文人的禮儀禮節都不要了,直接指着鼻子罵娘了。
“你閉嘴一會再收拾你,”武葉瞪了田豐一眼。
田豐一臉憤憤不平,不甘的退了回去。
武葉則猛地起身一腳朝工部尚書楊遠航踢了過去,一腳將楊遠航踢倒,武葉臉色不善寒聲質問道:“這就是偷工減料,製造劣質盔甲劣質兵器的藉口嗎?”
“噌!”
武葉一揮手中利劍,利劍落在楊遠航脖子上,冷聲說道:“本王重新給你一個機會,你最好給本王一個合理的理由,不然你今天的這顆項上人頭就留在此處吧。”
“咕嚕,”楊遠航臉色瞬間變得雪白,額頭立馬浮現出黃豆大小的汗珠,一時間腦海當中閃現過無數的理由,可最終卻依舊發現沒有一個具有說服力的理由。
最終楊遠航索性兩眼一閉,身軀微微顫抖對武葉說道:“殿下是微臣無能,您殺了微臣吧,不過在殿下您斬殺微臣之前,微臣還是那句話,巧婦難爲無米之炊,工部沒有銀子,殿下就算殺了微臣,微臣也造不出合格的盔甲以及兵器,給我燕地將士使用。”
武葉手握利劍雙眼犀利,要不是現在自己沒人,自己一定會一劍砍了這貨。
“滾一邊呆着去,”武葉最終也沒有一劍砍下,主要是一劍將其砍了,短時間內自己找不到其他人來頂替他這工部尚書的位置。
武葉一共就召見了五個尚書,此時前四個都被武葉罵的狗血淋頭,就剩一個戶部尚書田豐了。
田豐倒也光棍,知道自己八成也跑不掉了,直接撲通一聲不待武葉開口,就已經自己先跪了下去,臉色平靜對武葉說道:“殿下來把微臣準備好了。”
這下反而將武葉弄得有些懵了:“準備什麼?”
“準備被殿下您罵啊?”
武葉愣了愣一時無語罵道:“尼瑪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