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州府,武葉馬不停蹄就往荒洲大牢而去。
武葉騎了一匹快馬,很快抵達荒洲大牢門口。
見大牢之外只有兩獄卒,頓時朗聲喊道:“速速打開牢門”
因爲武葉速度挺快,身爲護衛的左達等人落後了幾步,所以此時獄卒擡頭一看。
只見眼前居然是一身着華貴的青年,還以爲是哪家大富人家公子哥。
當即也沒客氣,直接喝道:“站住小子你是何人,看清這是何地了沒有,荒洲大獄,專門關押重刑犯的,趕緊哪裡來的回哪裡去,這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大膽!”
此時左達趕了上來,厲聲喝道:“此乃燕王殿下,還不趕緊聽令打開牢門,前方領路。”
“什麼這是殿下?”
兩獄卒聞言臉色大變,慌忙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殿下饒命,小的實在不知是殿下到來,不然就算是給小的十個膽,小的也不敢阻攔殿下啊。”
“行了起來吧,”武葉翻身下馬臉色平靜,緩緩說道:“不知者無罪,爾等速速打開大門,前方引路帶本王去接第五大人。”
“是!”
“小的這就開門,”其中一個獄卒雙手哆嗦爲其打開了大門。
武葉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一步跨了進去,左達跟在身後,以及一百府兵跟在身後也魚貫而入。
荒洲大牢佔地面積極大,有大小牢房數百間,能同時容納上千人的關押條件。
要是擠擠,隨隨便便關押個兩千人也上,一點問題沒有。
“放我出去,我是冤枉的。”
“大人放我出去啊。”
“咦,哪來的公子哥,長得還挺白淨的,就是不知道玩起來帶不帶勁。”
“噓……小子來大爺我這玩玩啊。”
“冤枉啊……冤枉啊!”
武葉一踏入大牢,過道兩旁的牢房當中頓時傳來,各種起此彼伏的吼叫聲。
有滿是麻木喊冤的,有滿臉猙獰大叫的,有滿是挑逗吹口哨的,各種型號的都有。
對此武葉全都置之不理,在府兵開路下,一直往大獄深處走去。
行走在牢房走廊裡面,武葉越往裡面走,眉頭越加的皺眉。
不是因爲裡面條件太差,也不是大獄裡面犯人各種嘈雜的吼叫聲。
而是因爲偌大的一個監獄裡面,每一間牢房當中都是人滿爲患,但一路走來卻沒見幾個獄卒在看管。
“獄官呢?”走了大半的路程,武葉全程才發現不到十個獄卒,近千人的大獄才這麼幾個獄卒,一旦發生暴動,根本就沒有絲毫的鎮壓能力。
受前世電視劇的影響,在武葉的思想中,凡是關押在大獄裡面的存在,都是大惡之人。
所以此刻一想到,這荒洲大獄近千窮兇極惡的人,一旦逃出去,將會給整個荒洲帶來多少災禍。
武葉不由的惱怒起來,寒聲質問道:“偌大一個大獄,怎麼就你們幾個負責看守嗎?”
前面引路的獄卒聞言,全身一滯,哆哆嗦嗦的不敢回答。
“哼!”武葉對此冷哼一聲,說道:“十分鐘也內讓今天當值的獄官前來見我。”
說完一揮衣袖,武葉繼續朝大獄最深處走去。
“殿下那裡便是關押第五大人的牢房了,”來到大獄最深處,獄卒指着一間牢房說道。
武葉視線順着獄卒所指的地方看去。
那是一間沒有絲毫光亮,輕輕一嗅滿是黴味溼度極大的一間牢房。
看到這一幕武葉眉頭微皺。
身旁的左達注意到武葉的神情,趕忙對獄卒說道:“還不趕緊掌燈,然後打開牢門。”
“是……是是!”
獄卒慌忙取來一盞油燈,點燃了微弱的油燈,然後打開了牢門。
油燈亮起,武葉藉助微弱的燈光,發現整間牢房只有第五司青一人。
此刻第五司青身軀筆直,端坐在一張草墊上,背對着衆人。
此刻聽到耳邊傳來開門的聲音之後,第五司青才緩緩扭頭看了過來。
見到武葉的一瞬間,第五司青眼中閃過一絲怒火,接着瞬間恢復平靜。
一臉嘲諷的望着武葉,冷冷說道:“怎麼燕王殿下,這是準備來送老夫上路了。”
牢門打開武葉身軀並沒有進到牢房當中,而是細細的打量了一眼,眼前牢房的環境。
陰暗,潮溼,滿是黴味,以及牢房之中裝滿米田共的刺鼻氣味。
武葉環顧一週,最終在第五司青滿是震驚的目光當中,抱拳對第五司青深深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老師你受苦了,學生武葉前來接老師回府。”
第五司青神情一凝,並沒有因爲此刻武葉的所作所爲而感到高興。
因爲曾經身爲武葉的老師,第五司青太清楚武葉那囂張跋扈的性格了,絕對不會對自己作出如此恭敬的舉動。
心中第一個想法便是,難道自己這位學生,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惹怒當即陛下,此刻需要自己出來爲其說情了。
當即神情一凝看着武葉,不屑一顧的道:“殿下這是何意,老夫早已淡出朝堂多年,如是陛下降旨怪罪下來,恕老夫無能爲力,無法爲殿下開脫了。”
第五司青此話一出,反而弄得武葉一愣。
幾秒鐘之後才反應過來,無奈一笑。
再次對第五司青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老師誤會學生了,學生此次前來,並非做了什麼事惹怒了父皇,而是真心痛改前非,學生深知原來做了衆多荒唐事,既害了老師,也苦了荒洲百姓。”
“現學生立志痛改前非,前來接老師回府,輔助學生治理封地,還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太平盛世。”
第五司青沒有作答,而是眉頭緊皺,沉默不語的望着武葉。
武葉也沒有其他動作,保持自己抱拳的動作,身體九十度鞠躬表明自己的態度。
從自己整理出來的記憶來看,第五司青確確實實是一個大才,武葉必須讓其歸心,不能有任何的差錯。
“你是認真的?”第五司青思考良久問了一句。
武葉沒有直面回答而是說道:“時間是最好證明一切的存在,也是最能看清一切的存在,是真是假老師走出這大獄,跟在學生身邊一段時間不就自然明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