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葉臉色平靜看着範元思淡然開口說道:“精神可嘉,不過本王還是喜歡看結果。”
範元思身軀一震慌忙說道:“微臣明白,”然後繼續說道:“這段時間微臣按照殿下的吩咐,在弱水郡尋找當地的漁民,合適的曬鹽場地,一共修建了六塊鹽田出來,目前也有三塊鹽田可以進行海鹽的曬制,當下三塊鹽田每天可曬鹽超過千斤。”
聽到千斤二字,武葉眉頭一皺直接說道:“每日千斤的產量,連本王這荒州百姓的用鹽供應都無法保證,產量太低了,必須將產量提高起來,多的不說必須儘快達到每日萬斤的產量。”
既然海鹽的曬制已經成形,那麼規模不過是遲早的事了,範元思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說道:“是殿下,微臣回去之後立即開始招人修建曬制海鹽的鹽田,擴大規模爭取早日日產萬斤以上。”
“對了殿下”範元思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此次微臣從弱水返回州城,一共帶回了九千多斤曬制的海鹽,微臣打算直接通過鹽運司的渠道往市場上拋售,不過微臣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細膩的食鹽,所以價格方面微臣無法定奪,還請殿下定價。”
武葉聞言開口問道:“質量如何?”
範元思脫口而出質量都是上乘,和剛纔交給殿下的海鹽一樣。
沉思片刻之後武葉說道:“曬制海鹽主要是讓南朝百姓統統都能吃上細膩的食鹽,這樣你鹽運司安排下,目前因爲海鹽產量不高,荒州各地鹽運司部門四月一號統一開始售賣此鹽。”
“價格就定價二十文一斤便可,但每人每天限購一斤。”
“啊!二十文?”範元思臉色一驚。
武葉見狀眉頭微皺:“怎麼有問題。”
範元思說道:“殿下目前鹽運司所售賣的普通粗鹽都是十七八文一斤,您這如此細膩的精鹽卻依舊只要二十文一斤,微臣覺得是否太過便宜了一點。”
武葉冷笑一聲:“便宜嗎?”神情不滿的質問道:“你認爲二十文的定價便宜,可你是否知道普通老百姓一年的收入是多少?”
看着武葉冰冷的眼神,範元思後背發涼跪了下去:“微臣愚昧。”
“行了起來吧,”武葉閉了閉眼擡手說道:“就定價二十文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私自提價。”
武葉起身望向遠方一臉認真的說道:“遲早有一天本王要讓這南朝的百姓,人人都能吃得起一口精鹽。”
範元思神色一怔,再次對武葉跪了下去,一臉肅然莊重的說道:“殿下大德,微臣範元思定當永記殿下教誨,追隨殿下腳步,全心全意製鹽,爭取早日幫助殿下完成此鴻鵠之志。”
武葉聽聞此話,擡手隨手搖了搖說道:“好了留下一千斤,剩下的送到鹽運司各地庫房堆放,四月一號開始統一售賣。”
“是!”範元思抱拳一禮退去。
眼看四月一號這天就要到來,到時荒州釀,以及精細的海鹽將會同時拋售市場,武葉堅信到時候這兩樣東西一旦出現在市面上,一定會引起一股不小的轟動。
這幾天時間裡,綠瑤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各種款式的肥皂被她弄了出來。
不過香皂暫時還沒有弄出來,準確的說是弄出來了,但因爲技術的問題,香味並不怎麼顯著,加上武葉又沒啥時間,所以香皂一事便暫時被擱淺了,開始專心製作肥皂一事。
短短不過五天的時間,綠瑤這丫頭就帶人制作了大量的肥皂出來,不過依舊是因爲技術的問題,沒有成規模,每天只能製作不到兩千左右。
目前庫房武葉估摸着堆放了上萬塊大小相同的肥皂了,不過四月一號這天,武葉並沒有售賣肥皂的打算,畢竟幾樣重磅物品要是放在同一天出售,肯定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四月一號這天武葉雙箭齊發,一邊荒州釀精鹽照常開售,一邊派人護送荒州釀,精鹽,太師椅八仙桌,肥皂以及自己打算娶媳婦的信件入京都。
此次護送入京的物品不算太多但也不少,荒州釀百壇,精鹽五百斤,桌椅三套,一套給自己便宜老爹,另一套當然是給自家便宜老媽的,至於另一套是武葉特意交代給大皇子的母親,當今皇后的。
畢竟皇帝給了,自家母妃也給了,要是單單不給皇后預備一套,於情於理有些說不過去,反而還會被史官批一個不知尊卑的帽子。
畢竟按照南朝律法雖說南宮清沐是武葉的生母,但皇后纔是正兒八經的正宮娘娘,只要當今皇帝不廢后,自己不管準備什麼禮物,可以不送皇帝,但只要送了自己母妃一份,就得往皇后那裡也送一份。
你要是敢不送,隔天妥妥的有史官要懟你,所以現在自己小胳膊小腿的還是一切老老實實按照規矩來,反正也不值幾個錢,該送還是得送。
至少這樣一來,自己估摸着還能在自己便宜老爹武政心中落個好。
肥皂若干,這玩意武葉就沒有各種分了,直接拉上幾車,讓人全部送到母妃那裡去,到時候自己便宜老媽愛咋送咋送,反正最後便宜老爹和皇后哪裡肯定都是有的,自己就不要瞎操心了。
從荒州一路入京路途遙遠,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武葉直接安排了兩百府兵,和數位宦官護送。
根據南朝規定,皇宮大內除了護衛皇宮的御林軍可以進出,其他凡是帶把的男人一律不準入內,安排婢女路途遙遠武葉唯恐婢女吃不消,所以武葉只能安排幾個宦官一同入京了。
在兩百府兵的護送下,數十輛馬車浩浩蕩蕩的出了州城一路往京都的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整個州城此時大街小巷,尤其是距離燕王府不遠的中心街道,人山人海人頭涌動好一副熱鬧的場景。
仔細一看這些人山人海的人羣中,居然沒有一人穿着破爛,都身穿華服打扮得體,最差的人也有一件洗的發白的長衫,顯然都是一羣腰包當中裝有二兩銀子的主。
再看衆人目光,皆是看向一處雕欄玉砌裝修亮麗的木質高樓。
仔細一看原來是一處酒樓,大門之上赫然掛着一塊流光溢彩的牌匾,上書三個大字醉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