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掛了電話,把銀軍調查到的資料發了過去。
回到家裡,上官修的電話纔再次響起。話不多,只有短短几個字。
“你做,還是我做?”
語氣雖然平靜,但陳天生知道,這個儒雅的男人是怒了。接連不斷的背叛,已經讓他對那些人沒有任何的期望。
既然你選擇背叛,那就死吧。
“我吧。”
陳天生說完,又掛了電話。
上官修看着已經盲音的手機,無奈的笑了笑,這小子還真給力,連續掛了我兩次。
把手機放好,上官修並不擔心陳天生的手段。能夠刺探出這麼重要的消息,而且身手又好,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
想起陳天生剛剛來的時候,要不是露了一手,自己可能也搭不上他吧。
“真是個有前途的年輕人。”
上官修擦拭着眼鏡,看着照片上的那個人兒,不知道想些什麼。照片有兩個人,一個是上官修,一個是上官秋。
已經決定暗殺白大米後,陳天生接連打了幾個電話。一個是讓銀軍準備一把***,一個是詢問張大海國安人員是否有持槍證,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還有一個電話打給了李靜美,告訴她自己今晚不回家。惹得後者又是一陣的囑咐,這讓陳天生心裡暖乎乎的。
“又要出去?”
王曉鳳大喊道。
“沒辦法,保鏢沒人權嘛。”
陳天生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保護哪個大小姐麼?”
王曉鳳治安眨了眨眼睛。
“保護一個大老爺們。”
把飯菜做好,看了看和銀軍約定的時間差不多了,陳天生才換衣服走了出去。
這次陳天生沒有再穿沙灘褲,而是換上了一條西褲。
沙灘褲太顯眼了。雖然不怕被有心人看到,不過還是小心點好。做不到萬無一失,起碼自己看上去也要做得小心才行。這是殺手的信條。
來到約定的地點,這就是陳天生經常去的那個附近公園。
“老大。”
銀軍早已等在這裡,看到陳天生來了,連忙跑了上去。
對於銀軍經常換稱呼,陳天生已經懶得說什麼了。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東西帶來了嗎?”
“帶來了。”
銀軍拔手中的雙肩包遞了過去。陳天生沒有打開查看,直接背在了肩上。
“因爲鹽,所以機會不多,只有三次。”銀軍說道。
普通人聽了或許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陳天生不是普通人。銀軍說的“鹽”自然就是海關嚴。而機會不多,三次機會就是子彈不多,只有三顆。
“行了。”
陳天生沒有意見,自己要殺的只有一個白大米,白小過已經腦殘,遇到可能會補一槍解脫他。兩人加起來就兩顆子彈,還多出一顆呢。
他沒有思考一槍能不能殺死,因爲他是槍王,一槍不死的那些是傳說中的人物。就像陳天生的師傅一樣。陳天生覺得,自己就算拿着火箭筒去炸,也不一定殺得死張海。太厲害了,世界僅有的幾個存在了吧。
銀軍滿臉崇拜的看着陳天生瀟灑的上了一輛出租車。
夜色已暗。
陳天生來到一懂商場前。
這是一間大商場,高二十層,下面商業,上面辦公。這是上官修旗下的一處產業。此時的商場已經臨近關門,辦公區也早已無人。
陳天生揹着個包,從安全通道往上走。走到頂樓,把揹包拉開,熟練的拿出器件,慢慢的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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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一把APW就形成了。陳天生笑了笑。
“這銀軍真是厲害,連這個都運得進來。”
ZJ是個沿海的省份,靠海自然就有走私這玩意。雖然走私運一兩把槍也不算什麼事。可是這是APW啊,除了國際那幾把***外,就到這把了。這就是大殺器的存在。Z國海關都不查的嗎?
其實不是海關不查,而是很難查。將一把槍分解爲幾十個零件,然後花大價錢請人分幾十天運進來,這樣怎麼查。
不過這也是小數而已。花如此大的代價運一把槍,你倒不如買把豬肉刀來得容易多。
槍可以運進,可子彈卻難了。連當初的樑奇招都無法弄進太多的子彈,不然按照槍手的習慣,身上怎麼也得有備用**,可樑奇招卻出現了沒有子彈的狀況。所以說,槍進來還容易點,可子彈……
從狙鏡中緩緩的調動着。商場大樓的對面是富豪小區,而白大米,正是這小區的一員。
此時的白大米真忙着收拾行李,老婆難產死了,家裡只剩他與兒子兩人。現在連兒子也腦殘了,那就只剩他一人。
通往美國的機票已經訂好。過了今晚,他就算美國公民了。此次出國他並不打算帶上白小過。
他有錢,但他不會養着一個廢物。以前白小過雖然廢物,但是起碼還可以期望未來改變,傳承鄉火。而現在,傳個屁啊。
富人的親情就是如此,冷漠得厲害,他們追求的是未來利益,而不是現在溫馨。大家族的人更是如此。陳天生的大伯爲了奪爲,親兄弟一樣殺。冷漠得可怕。
“到了那邊,一切都結束了。”
白大米泡了杯咖啡坐在沙發上。他白手起家,對於金錢的缺失並沒有害怕。只要自己活着,做生意的手段還在,東山再起只是時間問題。
“陳天生,你給我等着,我會回來報仇的。”白大米明白這一切都是這年輕人的出現才發生的。所以對於陳天生的恨意,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陳天生微微一笑,看着白大米那生氣樣,也知道這老東西在罵着自己了。十字準心慢慢移動到了白大米的額頭。
“錯誤的選擇,就是要付出所謂的代價。你,很榮幸。因爲你死在了我的手上。”
呢喃的說完,陳天生就扣下了扳機。
一瞬間扣下,陳天生沒有查看白大米是否中槍,直接把***分解爲了幾十塊放好趕下了樓。
從開槍到現在,前前後後沒有超過兩分鐘。
商場裡走出幾個黑西裝的傢伙,跑到了白大米家裡。
醫院中的某一病房出現了幾個人,他們把藥水拔掉,儀器按亂。白小過的人生,在這一晚結束了。
上官修把手機放下,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
“陳天生呀,陳天生。如此準確的射擊率,你到底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