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顧以默看着蘇易航，手抓着酸奶的杯子。
蘇易航嘆了一口氣，“以默，顧如卿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你一次一次陷入危機，能把你弄得崩潰。”
“你知道什麼？什麼崩潰，你怎麼會知道！”顧以默的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顧以默其實想過顧如卿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但是她只是以爲，顧如卿傍上了什麼大款，所以才能這樣害自己，毀掉自己。
蘇易航搖了搖頭，“追根究底，還是席致遠。你以爲千雨霏默默地在席致遠身邊呆了五年，輕而易舉的離開，是不愛嗎？千雨霏的原則就是，她得不到的，誰也別想得到。以默，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受到的傷害，來自於席致遠，來自於千雨霏對席致遠的愛。”
顧以默身子微微一僵。“千雨霏？”
“對，千雨霏。以默，離開吧，不然那個瘋子也許會做出更可怕的事情。”
顧以默搖了搖頭，“蘇易航，爲什麼你會知道？”
蘇易航抿着脣，垂頭半會兒才緩緩開口平靜的說：“因爲這一次，是千雨霏叫我回來，把你經歷的事情都告訴我了，所以我決定要帶你離開。”
顧以默站起身，“我不會走的，我會問清楚致遠，蘇易航，放棄吧，我不會離開的。”
說完這句話，顧以默將賬單結了之後離開，她已經不想欠蘇易航什麼東西，他們之間，就扯平吧。
蘇易航透過窗戶，可以看到顧以默招手攔了一輛的士。
回到公寓，顧以默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躺在沙發上，看天花板。
顧以默閉上眼，還能回憶起寶寶在她肚子裡的時候，眼角滑落一滴眼淚，“怎麼會變得這麼複雜……”顧以默喃喃。
席致遠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顧以默做了一桌子的飯菜。
眼睛哪裡有哭過的痕跡，席致遠沒有察覺到什麼，走到餐廳坐下來。“咳咳……咳……”剛坐下來，席致遠就咳嗽了好幾聲。
顧以默端湯的動作微微一頓，“致遠，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席致遠也有這樣的感覺，平常不生病的人，也許都這樣吧，一生病起來就不得了。
席致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看東西偶爾會有點重影。
顧以默盛了一碗湯給席致遠，“致遠，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好，你問吧，我如實回答。”席致遠勾起脣角，一樣溫柔，柔情蜜意，席致遠拿着調羹嚐了一口顧以默燉的湯。
顧以默抿着脣，看席致遠半響，席致遠不由得蹙眉，不解的正想要開口問怎麼了，顧以默纔開口。
“致遠，我流產，不完全是顧如卿一個人做的事情對嗎？”
席致遠喝湯的動作一僵，很明顯，顧以默捕捉到了。“跟千雨霏有關係對嗎？”
席致遠放下碗，抿着脣，“以默……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致遠，你告訴我對不對？”
“是，但是我們沒有證據，以默，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找到證據，讓千家萬劫不復。”席致遠眼底散發着寒氣，讓顧以默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