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倒抽了口氣息,男人脣舌的強烈觸感,一陣酥軟感覺從她的骨子裡透出來,不止是舒服,還有痛苦、快樂、難受…
她不是個需求欲強的人,可在他調教下變得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
看到她渴求難耐的樣子,那可愛的模樣完全挑動了他男性的衝動,**更加的火熱硬實,一分都不想再等。
突然…,她胸側一個淡紅的牙印撞入視線。
身上的吸吮靜住了。
她略覺空虛的低下頭去,只見他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的側胸看,尷尬的面色發紅,“你怎麼啦”?
“童顏…你又耍我…”,咬牙切齒的聲音有種暴風雨來臨的錯覺,他擡起頭,面色寒冷,眼神抽搐可怖。
童顏不安的往他剛纔低着的地方看去,腰側的弧線恰好和胸平行的位置處有一個不大明顯但是卻能分得清的牙印…
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過來。
看着面前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勒死的卓雅烈,心力憔悴的無力感瀰漫着她全身,“我真的沒做過…”。
“沒做過牙印哪裡來的,難道我是個傻子嗎”,還是在那麼隱秘的地方。
爲什麼…爲什麼他要一再的被她戲弄,他昨晚大半夜跑回來想主動求和,結果她卻不見了,他一整夜的找她,她倒好,和另一個男人在牀上翻雲覆雨。
他卓雅烈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傻子一樣了。
“可能是他幫我換衣服的時候…”。
“他連你身子都看了,你又騙我”,他憤怒的心好像被一隻兇惡的野獸揪住,真想一巴掌過去打死他,可是他不打女人,僅有的理智讓他抓去桌上的菸灰缸砸向地面。
“啪……”的破碎聲幾乎震破了他的耳膜。
“我是怕你介意所以纔沒…”。
“馬上給我消失……”,每次都是怕他介意,每次他都會爲這句話動容,可每次都被欺騙,他一連給了她好幾次坦白的機會,原本是相信她的,可爲什麼要一再利用他的信任,卓雅烈背過身去,指着門外:“我不想再看到你”。
簡單的話像釘子敲進她心口。
童顏定定的望着他冷漠的側影,用盡最後一口力氣纔沒讓被訂了釘子的胸口流淌出血。
她看了看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自嘲的笑了笑。
被他脫得像個妓女一樣。
明明剛纔還在彼此都在爲對方的身體動情。
可笑在上午的時候還爲他動心過,可笑他曾經總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站出來。
原來是一點信任也沒有,既然沒有信任又何必再多說些無用的話,做無用的解釋呢。
她艱難的從桌上滑下來,撿起地上破碎不堪的衣服遮住身子往臥室走去。
換上不是她買的衣服,找了一個紙袋,將幾件自己帶過來的衣服裝進去,然後是她的隨身筆記本、書、夾子。
其實很少,她從澳洲回來本來也沒帶多少東西,反正她從來都是一個人。
走出門檻的時候她再看了一眼站在窗前背對着他的人影,始終沒有回過頭。
窒息的難受扼住心臟,她低頭提着東西頭也不回的往樓下走去。
樓梯口,明嬸滿臉擔憂的望着樓上,顯然,樓上的動靜剛纔驚動到她了,可又不敢上去,擔憂的望了半天,童顏拎着東西孤零零的從樓上下來。
“童小姐,你這是…”。
“明嬸,我恐怕不能再住下去了,不過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童顏擠出一絲親和的笑容。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明嬸着急擔心的握着她的手,“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要走,我去和少爺說說”。
“不要去說,明嬸,我知道你的好意,他的個性你應該清楚,不要因爲我毀了你的工作,現在找份好工作不容易”,童顏撫拍着她的手慢慢推開,往大門口走去。
明嬸心疼的追了出去,“要不童小姐你待會兒再走,少爺現在是在氣頭上,你走了少爺肯定會後悔的……”。
“明嬸,你還記得我剛纔吃飯的時候和你說過什麼嗎”?童顏微微一笑,“永遠不要覺得自己很特別,這樣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能自己站起來,因爲你很普通,被拋棄也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斬釘截鐵的說完,她已經絕然推開她的手大步離開,望着她的背影越走越遠,消失在大門口,明嬸才懵懵懂懂的回頭,這才發現樓梯上站着一道冰冷似骨的身影,“少…少爺…”。
“永遠不要覺得自己特別…因爲很普通…被拋棄也不算件大不了的事情…”,他喃喃念着,陰沉沉的臉上再次佈滿寒光,“童顏,你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所以他叫她走,也不會求情、不會流淚,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因爲不愛,被他拋棄沒什麼大不了,所以連走都能明嬸打好招呼微笑的走。
他還以爲…她會求他的…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只是默默的收拾着東西,連他爲她買的衣服也沒拿一件,拿了多少東西來,就帶多少東西走。
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他把她當回事,她卻一點都不留戀。
他爲什麼還要走下來,難道以爲她會抱着自己求他嗎,她和自己在一起從來都是他逼迫,現在走了應該更高興吧,迫不及待的去找她的武爵,也不想想沒有他她能有今天。
越想越怒不可遏,倒是明嬸捏了把冷汗,“少爺,這條路都沒車…童小姐她一個人…”。
冰霜似的眼神掃過去將她的話冰凍在喉嚨裡,卓雅烈轉身掏出手機朝樓上走去。
“喂…孫律師嗎…我…Starlight那個案子你不要管了…”。
命令般語氣結束後直接啪掉了電話。
童顏,你大可以走,不過我看你沒有我你能走多遠。
走出別墅,午後過去沒多久,太陽極熱,閃爍着明亮的金光,看着前面沒有盡頭的路,童顏竟覺頭暈,很想幹脆找個地方永遠睡過去算了,生活太累,但或許是這些年嘗過的苦頭、再大的羞辱都體會過了,並沒有倒下去,也哭不出來,她已經麻木了。
新開發的郊區幾乎沒有一輛車子路過,不見得路過會有人願意載她。
她乾脆沿着蜿蜒的大道往上走,沒走幾步,前面突然開來一輛拉風的藍色捷豹車,“呲”的一個急轉彎停在她面前。
穿着金色鉚釘襯衫,黑色靴褲,金色馬靴,帶着黑色墨鏡的武爵帥氣的從車裡走出來。
“我來的正及時”,二話不說搶過她手裡的袋子,看了看,面露滿意笑容,拉着她往車上走。
童顏被他突然的到來弄得線路短了幾秒,到他打開車門越發覺得不對勁甩開他的手,小臉板着表情嚴肅,“你怎麼在這裡”?
“當然是來接你”,武爵摘掉墨鏡,露出好看的劍眉。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童顏問了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滑稽的問題,“武爵,我真是低估你了,是了,我忘了你在偵查界有幾個了不起的朋友,可你憑什麼插手我的私事,還有昨晚…都是故意的吧”,虧她一直告訴自己不是他乾的,可能是席慕初,可現在看到他站在自己面前,她就覺得很失望,爲什麼每次她親手栽培出來的人都要這樣算計自己。
“我知道你會生氣”,武爵看到她神情很是心疼,“可我都是爲你好”。
“爲我好你就可以隨隨便便脫掉我的衣服然後趁我喝醉不醒人事在我身上咬下一個牙印,你到底以爲自己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童顏恨極攻心,使力推開面前的他幾步,“我說過很多次,我不喜歡你,我以爲你聰明,沒想到你總是喜歡自作聰明”。
武爵一動不動,任她罵着,直到她罵累了纔開口,“難道離開卓雅烈會讓你這麼痛苦,還是你愛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