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斗萬千,可是這星輝卻不是天際閃爍的光芒,而是現在草叢中廝打的火花。
劊子手是雙腳連跳,一邊躲避,一邊出了殺招,他不禁望一望馬車,馬車很絕望的停在那,眼裡的匆忙閃現,他也急了。
這時從馬車裡跳出連個女人,宮娥怒視眈眈的盯着那二十個人,十三媚娘頭髮飛起,好比是暗涌的潮水,氣勢逼人,而且一觸即發。
女人發火了往往是可怕的,如果會打人的女人發火了就更加可怕了,宮娥不會打人,但是她的長生蟻會,她疾步衝上前,大喝一聲:“還命來!”
然後只見密密麻麻的長生蟻浩浩蕩蕩的涌上前。
十三媚娘眼中閃出寒冷的光,手裡玄冰槍指向前方,嘴脣咬得緊緊的,她往前走了一步便躍身而起,那身姿好比是閃電雷鳴,剎那間便飛向前方打鬥之中。
這時只見數萬長生蟻、劊子手、十三媚娘、二十纏着繃帶的人火併一起。
劊子手雙手來回交叉,手裡銅槍立馬化作一銅色長棍,長棍在劊子手中揮舞,氣勢如虹,棍動風動,棍停風止。
劊子手似乎下了殺招,手中長棍竟然與他融爲一體,他既是棍,棍既是他,長棍劃過疾風,只聽呼呼聲,而劊子手已經藉着長棍的揮出的力量殺向其中一人。
十三媚孃的玄冰在地上、空中來回滑翔,那場面好比是天上飛下數萬把鋒利的長刀,長刀相互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冰鋒紫色,似乎寒冰所到之處皆凍徹骨髓。
長生蟻威力很大,二十人見了是一躲再躲,他們步子一躍,向後一腿,又是一躍,在退步中戰鬥,在閃瞬間出殺招。
劊子手果然是高手,手中的長棍在他手裡是發揮的淋漓盡致,棍外纏着一層威力巨大的絳,長棍直逼其中一人,只聽長棍刺入身體的聲音,其中一人已經倒下。
可是其他人並不關心,他們眼神朦朧無神,卻異常的厲害。
即使是這樣的氣勢,十三媚娘他們也沒有佔上風,那二十人的彈氣似乎是用之不竭一般,戰了許久威力絲毫沒有減弱,每一招都是霸氣十足。
這樣戰下去吃虧的一定是人數少的一邊,劊子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可是眼下他卻毫無辦法。
宮娥站在一旁焦急萬分,可是她沒有槍,就憑這一點她就知道自己無能爲力。
慢慢的劊子手與十三媚娘已經佔了下風,敵人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他們毫無保留,拼盡全力廝殺直到最後一絲真氣。
十三媚娘氣勢很大,可是真氣卻是有限的,她慢慢的已經吃不消了,玄冰已經越來越薄,越來越脆弱。
眼看十三媚娘就要輸了,劊子手想要幫她,可是卻有心無力,他被敵人像蛇一般纏住,根本脫不了身。
恐怕不到半柱香的功夫,這裡便會多幾具屍體。
宮娥回頭望一望馬車,她多麼希望紹劍可以站起來,然後對着她笑一聲,接着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可是馬車也像是死了的一般,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形勢萬分兇險,這個時刻若是有人相助,倒是還有一拼,可是偏偏看不見一個人影,激烈的戰場雖說火花四濺,響聲震天地,可是偏偏有些淒涼。
十三媚娘突然丟了神,對方一招用來,只見金光一閃,十三媚娘摔倒在地,口裡噴出血漿,對方的招式她看都沒有看清,便只覺頭暈目眩,胸部疼痛。這是一場混戰,究竟是誰出的手都沒有看清。
宮娥眼見十三媚娘倒地便心慌意亂的奔上前抱住,口裡連忙喊道:“你沒事吧?你哪裡痛?哪裡傷了?”
十三媚娘說話已經有些吞吐,一說話口裡盡是血,血液從嘴裡溢出,而十三媚孃的胸部也是起伏不停,而且是越來越快。
宮娥也顧不了這麼多,她吹了一聲口哨,口哨的聲音尖細刺耳,可是聲音卻不大,這一吹那數萬的長生蟻便又涌回來。
宮娥下令,那數萬長生蟻頭一擺就鑽進了十三媚孃的體內,只見是光華閃現,十三媚娘忍着劇痛咬緊壓根。
說道劊子手,此時是雙拳難敵四手,無論他的力量有多麼強悍,那二十多人依然是死死的纏住他,令他不能妄動。
此時的紹劍依然沒有呼吸,夜色朦朧,他就像從未出生過一般,沒有任何動靜。
宮娥都急的快哭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瀟灑的女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遇到這樣的事她很無奈,更加不知所措,女人天生就是喜歡眼淚的動物,所以宮娥遇到這種事情,眼淚都已經開始在眼眶打轉。
劊子手已經難敵四手,加上先有重傷,此刻被對方一招烈火焚燒,他大呼一聲也掉下來了,只見臉上一片通紅,現在是傷上加傷,不禁體內一股灼熱撲來,胸中一陣痠痛,喉嚨一鹹便噴出了大口的鮮血。
宮娥看的是又驚又怕,她望着那二十人已經飛過來,不禁又望了一眼馬車,可是馬車依然靜靜的。
只聽二十人中帶頭的人定了神然後說道:“你們不是他!他在哪?”
劊子手扶起身來勉強說出聲來:“你們又是誰?他又是···”
宮娥沒等劊子手說完便大罵起來:“我很想罵你們,可是紹劍若是能說話,他一定說他和你們一樣,都是畜生,你究竟爲何要殺了他?”
帶頭的人眼神一聚,似乎沒有聽懂,這些人面面相覷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帶頭的人又道:“他應該在這裡,難道他是縮頭烏龜不成?竟然要女人替他死?”
宮娥又大喊道:“你說的她難道是紹劍?”
帶頭的人道:“什麼劍?我要找的人是一個黑髮的人,他現在躲起來了?”
宮娥大笑起來,她本不該笑的,也不願笑,可是她想到如果紹劍現在在這也會大笑一聲。
這一笑就令那帶頭的人不知所措了,他狐疑的問道:“難道你瘋了不成?我要你交出那個人,你們不要裝蒜!”
宮娥又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你們又爲何要殺了他?”
明顯說的是同種語言,可是他們卻聽不懂互相在說些什麼。
帶頭的人不知道宮娥想說什麼,宮娥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爲了什麼!
劊子手笑道:“你不該問他們爲什麼,反正他們也不會回答你,你其實可以問他們,他們是人還是鬼!”
帶頭的人一聽睜大了眼睛,然後道:“既然他不在這裡,那麼我也不能留你們!”
劊子手又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帶頭的人道:“我從來沒有允諾你要回答你的問題!”
劊子手嘆道:“不錯,可是我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就是你們究竟來自哪裡,如果我無法知道這件事情,恐怕我會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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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的人就笑了:“你死不死關我什麼事,你瞑目不瞑目又關我什麼事?”
“可是殺人的是你,你卻不打算給別人一個交代?”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從遠處草堆里居然走出一個人,那個人正是剛剛見過的金花夫人,她目光炯炯有神,步子沉穩,但是很快便已經行到了櫃子手的面前。
金花夫人笑着望着那幾人,而宮娥這時才鬆了一口氣,從先前在小溪邊看見的情況來說,這個小女孩應當是一個不錯的人,也許她可以看看紹劍究竟是怎麼了,因爲宮娥始終不會相信一件事,那就是紹劍會死。
如果紹劍要死,也是大戰三百回合而死,紹劍若是輕易就死了,那也不會活到現在,可是這樣的話宮娥絕不會對別人說起,可是究竟爲什麼,她也說不清。
帶頭的人望了金花夫人一眼,然後道:“誰家的孩子?煮湯不錯!”
說完竟然笑起來,金花夫人聽了也跟着笑,而且比帶頭的人笑的更大聲。
劊子手笑道:“你居然也回來?你來究竟是爲了什麼?”
金花夫人道:“不爲什麼,如果一定要問原因,那就是我高興!”
劊子手不語,他不說話就代表他知道金花夫人絕不會爲了“我高興”這三個字就輕易出馬,她爲了什麼?劊子手不知道,恐怕也知道金花夫人自己知道。
帶頭的人突然不笑了,他眼一紅,手一揮,這二十人卻準備離去,看來他們看出來金花夫人絕不是好惹的。
金花夫人猛地一身大喝:“想要往哪裡逃?”說完手裡舉起一杆短槍,那些人一聽一下子就慌了神,腳步一亂往後倒去,就這樣十個人居然全部死了,就連劊子手都沒有看清金花夫人怎樣出的手。
宮娥驚呆了,難道紹劍接下的那一招根本不算什麼,這金花夫人到底是何人?爲何有如此大的力量?
剩餘的人已經不顧其他紛紛向各個方向逃去,可是金花夫人哪裡會輕易放過他們?
宮娥有些納悶了,這些人本來就是刺客,刺客只有兩個選擇,那就是:死和完成任務!
既然他們沒有完成任務,那又爲何急着逃跑?即使他們逃了也是一樣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