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爾見了前來的三人後卻只認出了金捕頭,而將病夫與鶴天賜跟上去後卻也不說話,那云爾就更加不知所然了。
云爾見了金捕頭後便說道:“我遇到了殺手,幸虧常雲飛尊主在此,剛纔大戰後殺手鬼娘子便匆匆逃走,而我手下的弟子與常雲飛尊主同時追了上去,我便留在這裡以防外人入侵!”
金捕頭聽完拜了一拜,然後急忙說道:“多謝云爾尊主相告,我這便追上去看看情況!”
云爾還沒有來得及出手阻止,金捕頭已經消失在眼前。
這時云爾轉過頭來望着鶴天賜與將病夫,然後問道:“不知二位是什麼人?”
將病夫與鶴天賜同時報名,而云爾一聽突然怔住了,他反應過來後突然說道:“你們二人可否見過紹劍?”
鶴天賜與將病夫先是點點頭,然後卻又搖搖頭。
云爾着急的說道:“不管這麼多了,既然你們終於來了,那麼一切就按照計劃行事,你們快將這些屍體擡起來,然後跟我走!”
將病夫與鶴天賜自然是聽過云爾尊主,所以他的話他們二人還是聽從的。
云爾又對着元清大師拜了一拜,說了聲告辭便帶着鶴天賜與一堆屍體匆匆告退。
過了很久後,元清這才擡起來,然後嘆道:“天色變,萬事變,不變則已,一變便是浩劫!這一場浩劫若是降臨,不知又該死多少人啊!”
嘆完一口長氣後,元清這才撐着身子站起來,拍了拍泥土,接着走開了,他的背影像是拉長的鬼魅,可是這個鬼魅卻給人的感覺是哀傷痛惜!
另外一邊,常雲飛與紹劍踏着穩健而快速的步子,更在鬼娘子身後,鬼娘子跑的很快,可是應當說她是沒有必要跑的,可是她現在卻拼了命的逃跑,到底是爲了什麼事?
不是說過她若是失敗便是死?可是她現在的確是失敗了,但是爲何偏偏又還是要跑?那數十個大漢根本不是常雲飛的對手,難道鬼娘子不知道這一點?不可能,可是她爲何還要這樣做?唯一的解釋就是,她的目的根本不是殺紹劍,但是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誰又知道?
紹劍暗想,幕後的黑手利用青竹將參觀戰事的人都移到外面究竟是爲了什麼?他留下一個空空的駭帝之谷究竟用來做什麼?如今現在最大的嫌疑就是火焰山,火焰山現在卻根本沒有來,而那把駭世驚俗的神秘武器現在又在何處?這一切究竟有什麼聯繫?
這一切謎團就像是麻繩一般纏着紹劍的思維,紹劍只能感覺到一股詭異恐怖的陰謀像自己壓過來,他是一個喜歡冒險的人,可是現在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爲面前遇到的這個險令人無法喘息。
“紹劍!紹劍!”常雲飛對着紹劍喊道。
紹劍這時纔回過神來,而前面的鬼娘子正用風一般的速度逃跑,正視圖逃離二人視線。
紹劍趕忙回道:“何事?”
常雲飛道:“你不覺得這件事太過蹊蹺了?”
紹劍道:“很蹊蹺!可是我卻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常雲飛問道:“爲何我們二人都追了出來?”
紹劍像是一下子明白了什麼,突然猛地喊道:“不好,你快回去!”
常雲飛問道:“究竟怎麼了?”
紹劍急忙喊道:“不要問爲什麼,快點!你快走,我一人就夠了!”
常雲飛卻遲遲不向後撤,他依然問道:“你究竟想到了什麼事?”
紹劍道:“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一次先到的三個世界會遭殃,我會更上來是因爲鬼娘子把握着重要的秘密,而你會追上來會是因爲這是你的職責!但是我們一起追上來就正中了鬼娘子的詭計!她是故意引···”。
紹劍的話並沒有說完,最後“我們出來”四個字沒有說出口常雲飛已經急匆匆向回返了,常雲飛走的很急,因爲他聽懂了紹劍的話,他現在很快,比追鬼娘子的步子還要快,他就像風,風很急,疾風總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紹劍跟在鬼娘子身後,他完全可以超過她的速度抓住鬼娘子,可是他現在不能這樣做,因爲引蛇出洞後一定不能打草驚蛇。
紹劍希望可以看見鬼娘子可以回到她該去的地方,讓紹劍找到真正的賊窩,可是他分明見到鬼娘子在笑,而且笑得很猖狂。
這時鬼娘子突然拔出槍縱雲而上,停在了半空中,紹劍也御劍而上,二人就這樣面對面對峙着。
鬼娘子道:“我知道你想要做什麼!”
紹劍道:“我自然也知道你是知道的!”
鬼娘子卻笑道:“你既然知道你爲何還要跟着?”
紹劍道:“因爲我更知道你一定會帶我去你的地方,因爲這是唯一的機會,殺死我的唯一機會!”
鬼娘子大笑道:“不錯,的確是唯一的機會,你也的確該死,因爲你太愛多管閒事!”
紹劍道:“那就請你引路,我倒想跟着你,闖一闖龍潭虎穴!即使死了我也怨不得任何人!”
鬼娘子道:“既然如此,我們何必你追我趕,結伴上路豈不是更好,你說呢?”
紹劍也笑道:“你的想法很不錯,我的確很像跟着你走走!”
鬼娘子道:“你不怕我吃了你?”
紹劍笑道:“不怕,我反而怕我自己乘着這樣的夜色吃了你,因爲我早就想嘗一嘗蛇蠍女人的滋味!”
鬼娘子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清脆而令人着迷,而胸部上下起伏,完美的曲線在風中扭動,更是令人無法保持鎮定,我相信不管是哪個男人聽了這樣的聲音,看到這樣的女人,都會覺得腹熱難當,胯下膨脹。
紹劍自然也不例外,因爲他也是男人,鬼娘子又笑道:“那你就乖乖的跟着我,讓我們互相嘗一嘗交織的滋味!”
說着她又落了下來,紹劍跟了上去,二人竟然有說有笑的向前方走去。
遠方有什麼紹劍依然不知道,也許是怪異的鬼魅,也許是兇猛的野獸,也許是歹毒的人心,也許是蛇蠍美人,也許這一切都有,可是不管前方有什麼,他一定回去,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如果一定要說出一個原因,那也許是因爲他是紹劍,而這個理由似乎已經足夠。
常雲飛終於回到了擂臺前,這時卻連一絲燈火也看不見,夜晚的風肆虐的吼叫,樹枝盡情的扭動,就像是差人的小鬼張牙舞爪的向常雲飛撲來。
飛沙!
走石!
前方一片灰濛濛!
此時常雲飛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什麼叫做不安。
他雙眼緊緊的盯着四周的動靜,而步子緩緩向十幾個小世界的住所移過去。
等到他走到住所前面時他卻看見剛纔的屍體都不見了,他一急便大聲喊叫,喊得是元清的名字,又喊了自己的弟子,而且還喊了云爾,可是沒有一個人回答他,這裡除了風什麼聲音也沒有。
死寂沉沉,就像是一口棺材,而常雲飛就被釘死在這口棺材裡。
常雲飛見沒有人回答自己,他便匆匆跑了起來,很快找遍了所有的房間,可是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風聲漸漸淡了,這時他卻聽見了微弱的呼救聲,他奔着聲音而去,那個地方正是自己的住所,他幾乎忘了自己的弟子。
他匆匆跑過去,推開大門,正看見自己的弟子正蜷縮在地上痛苦的哀叫,而遍身都是暗紅的血漬,地上、牆上、木柱上都是還未乾的血漬。
他猛地抱起肚子趕忙問道:“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了?”
弟子似乎撐着最後一口氣說道:“是毒!隨着風···飄的毒氣!都死了!屍體被搬走了!”
弟子說完眼中閃出陣陣的寒光。
常雲飛忙的又問道:“你沒有事吧?今天晚上你的雷爆破傷到了自己,現在毒液是否進入體內了?”
弟子吞吐的說道:“似乎是的!我看要勞煩師尊解救了!”
常雲飛聽完突然一聲大喝,手裡緊緊的攥着對方的手,對方手裡正握着一把紫色短槍,槍口正對着常雲飛的心臟。
常雲飛大喝一聲,掌心已經打出,正中他弟子的頭頂,“砰”的一聲,常雲飛一鬆手,懷裡的弟子已經滾在了地上死了,而這時燃起一道煙霧,弟子的臉馬上變成了一張繃帶的臉。
接着常雲飛道:“我的弟子怎會傷到自己?而且使用雷爆破的並不是我的二弟子!”
風已經停歇,可是人卻也不見了,這裡依然一個人也沒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常雲飛暗想,也許正如這人所說,是毒氣,可是由於時間的問題,常雲飛回來之時,風已經將毒氣都吹跑了,那麼鬼娘子今夜前來就是爲了投毒,可是不巧被發現,他自己才與紹劍跟出,可是鬼娘子真的是因爲不小心被云爾發現了?也許他的確是引人出去,爲何要她引自己出去?一起殺掉不是更好?
不,也許她要引走的人不是自己,而是紹劍,可是自己卻跟了上去,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命。
可是那些人真的死了?元清大師又是何等的身手與洞察力?他一定不會輕易被擒,而他被抓走前也一定會留下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