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莊繃緊神經就這樣站在匡左右的眼前,他這時又道:“那就好極了!”
匡左右笑道:“哪裡好?”
衛莊道:“哪裡都好,你這樣很好,我能在這裡也很好!”
匡左右笑道:“這麼說現在殺了你更好!”
衛莊冷冷道:“我等你!”
匡左右道:“你等我來殺?”
衛莊點頭道:“等你送死!”
衛莊是一個好勝的人,也是一個喜歡戰鬥的人,但是他也是一個小心的人,他每走一步他都會思考,思考對手選擇如何出招。
面對匡左右這樣的好手,他更要思考,而匡左右卻不打算首先出手,因爲他根本不知道衛莊的底細,只是知道這個人攪了自己的好心情,所以他決定在衛莊出手後便要殺了他。
所以說匡左右也是一個喜歡思考的人,他絕對不打沒有把握的仗,而他的尊主之位自然也是這樣奪來的。
所以說匡左右絕不會先出手,而衛莊不能先出手,那麼他們二人便陷入了僵局,陷入僵局的原因並不是他們實力相當,而是他們誰也不敢先出手罷了。
可是衛莊卻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他可以稍等,絕對不會等的太久,因爲他認爲早晚要出手,而他現在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他眼睛漲的通紅,那隻單眼直勾勾的望着匡左右。
衛莊決定出其不意,因爲只有出其不意纔有贏的機會。
女人全部蜷縮在牀上,衛莊與匡左右就那樣站在褶皺的牀上,女人們不敢走,她們也不敢動,因爲一動就會被捲入凌冽的殺氣之中。
衛莊也出手了,他選擇了一個機會,就在匡左右眨眼的機會,因爲高手對決即使是一個不留神就會導致失敗,衛莊覺得匡左右會眨眼當然是因爲他小看了衛莊。
所以衛莊出手了,他一出手便向後退了三步,來到牆角跟,而一條金龍飛出,就在衛莊剛一回頭的瞬間便衝向匡左右,而就在衛莊停下的時候金龍已經離匡左右不到半寸。
可是衛莊卻想錯了,他把匡左右想的太簡單了,匡左右絕不是一個會出小錯誤的人,決鬥的時候他更不會,那麼剛纔那個眨眼當然是他故意做給衛莊看的,引蛇出洞這一招衛莊根本沒有想到。
而金龍飛去,匡左右卻躲都不躲,他拔出一把土黃色的短槍,一顆子彈便向下,匡左右的人卻慢慢升高了,不是他升高,而是他腳下鑽出一根土柱將他頂了起來,金龍飛去正好砸中匡左右腳下的土柱,土柱坍塌,而匡左右卻藉着這股落下的力量已經飛到了衛莊的眼前。
兩招!
只有兩招,衛莊萬萬沒有想到他與匡左右的差距如此之大,匡左右已經奔去,手心飛出三顆子彈,子彈一顆打在衛莊的膝蓋,兩顆打在地上。
衛莊中了一槍,突然覺得一股沉重的重力將自己向地下拉去,牀塌了,衛莊已經跪在了地上,他現在再想站起來卻發現怎麼也站不起來了。
這時他才知道匡左右的土彈居然足足有三十萬斤的重量。
衛莊輸了,輸在匡左右兩招之間。
衛莊咬牙問道:“你根本不需要三顆子彈,但是你爲何一同打出三顆?”
匡左右已經穿上衣服,他穿好了之後便道:“因爲我高估了你!”
衛莊一聽心中就更怒了,他絕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只是一句話,衛莊卻想快些去死,因爲死人就不會在這個人的面前受苦。
衛莊動彈不得,而匡左右也慢慢走過來,然後笑道:“你想死對嗎?”
衛莊詫異的望着這個男人,這時他才知道他與這個人的等級完全不是同一等級,他原來早已看穿了自己,而他們只是初次見面罷了,這個人心機該有多麼可怕,衛莊根本不敢相信,他現在只希望紹劍已經帶着宮娥離開,因爲他覺得紹劍也不是這個人的對手。
衛莊咬牙道:“你要殺就殺吧,你也最好快點殺了我!”
可是匡左右卻說道:“你的確該死,可是現在你還不能死!”
衛莊這時問道:“你還想要做什麼?”
匡左右突然大笑:“所以我現在絕對不會殺你,因爲我要等一個人!”
他等的人莫非是紹劍?衛莊心中一驚,衛莊試探性的問道:“你要等誰?”
匡左右大笑道:“當然是來救你的人!”
衛莊一下子攤在了地上,此刻會來救自己的無非就是紹劍,那他等的人不是紹劍又是誰呢?
匡左右一把抓住衛莊然後望了一眼身後的女人笑道:“你們休息幾天,我過幾日還要來,到時候···哈哈!”匡左右說完就要走,女人們也忘記了剛纔的恐懼,她們心裡已經開始期盼幾天後,幾天後她們還會被這個威猛的男人愛撫。
可是她們卻不知道已經沒有了以後。
匡左右剛出門,手裡拖着衛莊的身體,衛莊動也不能動只能被拖着。
這時匡左右突然停了下來,而出現在他眼前的人開口了:“我看你不用過幾日了,現在最好是辦完你的事情!”
說話的人當然是紹劍,紹劍說話嘴角揚起,他依然一臉輕鬆。
可是衛莊絲毫也不輕鬆,因爲他知道這裡的大樓早已不是妓院,而是爲了殺死紹劍佈置的牢籠,此刻這裡所有的人都是殺手,全部聽命於匡左右,而這裡的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紹劍站着,匡左右也開口了:“你奶奶的,終於來了!老子早就等的不耐煩了!”
紹劍卻還是站着也不說話,他不說話匡左右卻急了,他罵道:“你奶奶的爲何不吭聲?難道是縮頭烏龜不成?”
紹劍笑道:“我又不會縮頭當然不是烏龜,難道你會縮頭?”
匡左右一聽卻也不怒,他當然知道紹劍現在正在等他自己發怒,因爲一個失去理智的人就容易對付多了。
匡左右卻笑道:“你來的正是時候!”
紹劍道:“我還以爲時候不對,你難道不是有急事要辦?這個季節雖說不是母狗發春的時候,但是男人翹一翹腿還是可以的!”
翹腿的難道是人,當然也是狗,現在被說成是狗的匡左右已經快壓不住自己的火了,但是他卻不得不壓住,因爲他還是清醒的。
匡左右故作輕鬆的笑道:“我知道狗嘴吐不出象牙,只是沒想到現在的狗越來越容易亂咬人了!”
紹劍聽了笑道:“不錯,不錯!狗的確喜歡亂咬人!你喜歡咬人嗎?”
匡左右聽了還是不怒,他道:“我根本不需要和你浪費口水,你莫要望了我手裡還有一步好棋!”
這不棋當然指的是衛莊,衛莊現在正緊緊地被匡左右捏在手裡,只要紹劍動一下,那麼衛莊當然是只有死路一條。
紹劍望了衛莊一眼,然後笑道:“這的確是步好棋,但是你沒有想過這步棋究竟是你的,還是我的?”
匡左右一聽突然愣住了,紹劍絕對是一個頭腦非常好使的人,匡左右準備拿這張牌致紹劍於死地,可是沒有想到紹劍卻一下子識破了。
匡左右知道他不只是要面對紹劍,還要保證衛莊這顆棋子一直在自己手中,所以他要兼顧兩樣東西。
一,紹劍的攻擊。
二,衛莊握在手心。
而紹劍只需要在匡左右殺死衛莊之前殺死他便已經足夠,所以說匡左右手裡握的並不是棋子,而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匡左右想了一下然後笑道:“既然你已經看破,那我就將他還給你,他現在跟廢物毫無區別,所以現在我手裡的山芋該燙你的手了!”
匡左右說完便將衛莊丟到了紹劍的面前,匡左右的意思也很明顯,衛莊現在已經成了紹劍的絆腳石,紹劍現在除了要防禦匡左右的攻擊以外,還有保證衛莊不會死,所以紹劍該覺得難辦了。
紹劍這時將衛莊扶起來坐着,然後看了一下他的膝蓋,衛莊的膝蓋被黃土包裹,黃土與衛莊的膝蓋也長在了一起。
匡左右笑道:“他現在只有兩個選擇。一是砍了退,二是現在讓這隻腿跟着他一輩子,你可以讓他自己決定!”
紹劍笑道:“難道沒有第三個選擇?”
匡左右大笑:“有,那就是你們一起死在這裡!”
腿對於一個槍俠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現在入失去了腿,那麼衛莊就跟廢物真的沒有了區別。
而現在該做選擇的事衛莊,衛莊望着紹劍然後咬着牙後跟說道:“砍吧,我還有另外一隻腿!”
紹劍望了他的腿然後笑道:“你莫要忘記了你的骨頭先前碎過,現在依然完好如初,所以你當然不用砍,現在只要我問幾個問題之後我們便離開,到時候你的腿當然可以治好!”
匡左右大笑:“治好?你難道說的人是這個女人?”
說完匡左右身邊多了幾個女人,那幾個女人手裡正抓着另外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當然就是宮娥。
紹劍現在不得不吃驚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宮娥已經被抓,他更沒有想到他打暈了那十個女人居然都是假裝的,原來他們一進來這座大樓已經被人監視,而監視他們的正是這裡的所有的人。
紹劍不得不想起剛纔在下面有人說過的話:“十八層既是天堂也是地獄!”
這句話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這裡的女人不僅僅是花,而且個個都是扎人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