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劍一聽便笑,他想笑,因爲他看見了各位皇者的臉色,這些人已經準備拔槍,即使他們知道這是離間計,可是他們也不得不拔槍而出。
等到他們拔槍的時候杜雙雙卻驚呆了,因爲江玉門也拔了槍,可是他拔槍之後便死了一個人,因爲江玉門的槍居然比赤皇的還要快,赤皇倒下。
就連怒頭陀與二皇也根本沒有想到,等到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赤皇已經倒下,威風一世的赤皇已經倒下,而更多的人根本沒有看清楚江玉門的動作。
怒頭陀本來就喜歡發怒,見到赤皇死了便更怒,他一雙紅的手伸出來,而二皇也跟着一起,他們一起發招,這一招即便是琨皇也無能爲力,所以跟着赤皇倒下的人便是江玉門。
僅僅在閃瞬間發生的事情,杜雙雙看着已經驚呆了,江玉門還有一口氣,杜雙雙想上前問一問江玉門爲何要這樣做!
江玉門死死的盯着琨皇然後困難的說道:“你··叫我做···的事已經做完!杜雙···雙是我···的!”
江玉門的話已經說完,他的話說完之後便斷了氣,杜雙雙沒有聽錯,江玉門的話已經很明顯了,江玉門是一個雙面間諜,但是他真正效力的人只有琨皇,不,只有杜雙雙!
江玉門死了,他倒下的時候琨皇就連望都沒有望過一眼,他的屍體倒在階梯之間,春風兮兮,東風烈烈,許多回憶突然在杜雙雙的腦海中展開,杜雙雙突然陷入了瘋狂。
殺死江玉門的究竟是誰?怒頭陀?琨皇?還是杜雙雙自己?沒有人可以回答杜雙雙的話,只有江玉門可以回答,可是死人根本不能開口說話。
江玉門死了,而此刻龍尾緊緊攥在琨皇的手中,琨皇笑道:“赤皇已死!你們二人是否還要這龍尾?”
怒頭陀一聽更加的怒,他猛地上前便要搶那龍尾,杜雙雙眼見江玉門倒地便想要跑過去,這時二皇一個躍步便將杜雙雙擒在手裡。
但是杜雙雙沒有絲毫的震驚,她眼裡似乎只有江玉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四四方方的臉。
琨皇見怒頭陀飛來自己便一躍而起,將龍尾胡亂塞進懷裡,接着迎戰怒頭陀。
紹劍此時面對着二皇,二皇急忙說道:“你交出龍尾,我便將杜雙雙還給你!”,二皇的話分明是對琨皇說的,可是琨皇根本不予理會,二皇心中一急便舉槍向杜雙雙發出一顆子彈,紹劍一看心中也是一急,他飛奔上去便拔劍劈去,只見一道黑光閃現,劍鋒剛好劈開二皇的子彈。
二皇一看紹劍過來,便是惱羞成怒,他一把丟下杜雙雙便迎戰紹劍,紹劍卻一步退去,然後紹劍說道:“你莫要再裝了,我一路看了你很久,難不成我會看錯你?”
二皇先是怒視相向,只是聽見紹劍這樣一說便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之後二皇的扇子突然合上,然後他一把抓下自己的面具,這時出現在他眼前的人居然就是陳珀。
紹劍眼見到陳珀便笑道:“好久不見!”
陳珀向後退了一步,接着笑道:“你果然還是看出來了!”
紹劍笑道:“第一次見你便已經看了出來!”
陳珀笑問:“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紹劍道:“我的劍,我的劍遇到你之後便涌動不已,這個世上除了你還有誰可以令我的劍顫抖!”
陳珀解下裝束,他穿的與紹劍一模一樣,黑色的風衣,黑色的眼睛,唯獨不同的是他是一頭白髮,他的槍正在手心,而且攥的緊緊的。
陳珀笑道:“看來你已經看穿了!”
紹劍笑道:“直到上一秒我纔看穿,我早該想到龍尾根本不是什麼武器,龍尾的真正作用只有一條,那就是讓火龍保命,而你的出現無非就是威脅琨皇,你想從他手裡得到龍尾!”
陳珀笑道:“我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要不來的,你認爲我還需要騙嗎?”
紹劍笑道:“你以前的確不需要,可是自從出雲府出來之後你便需要,因爲那個時候你的實力已經不能再爲所欲爲!我說的對嗎?”
陳珀不笑了,他的臉色也變了,他這樣的反應就說明紹劍說對了。
紹劍繼續說道:“你在出雲府不肯露面,在槍俠爭霸上也從不露面這就說明你現在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你需要喬裝打扮,你要騙過我的眼睛!”
陳珀笑道:“那你可知道在出雲府我引你進去做什麼嗎?”
紹劍笑道:“因爲有我的地方你才能發揮實力,因爲你的真氣來自我的體內!”
陳珀臉色突然黑了,他望着紹劍說道:“你果然已經知道!”
紹劍道:“自從我遇見你之後我才發現,我的內丹可以在一年之內煉化,可是爲何經歷了十年都沒有煉化完成,而每次你出現我的實力必定會大減,所以我猜你也來自我體內,我們同是一體!”
陳珀一聽便又道:“你可知道一萬年前共有多少顆九嬰聖果?十顆,本來你我同時一顆上的果實,但是爲何老天讓你結成其餘八顆變爲九顆?我卻是第十顆?爲何你生來就擁有可以與天比高的實力,爲何我需要藉助你的存在而生存?”
紹劍道:“你還知道什麼?”
陳珀一聽卻不說話了,陳珀死死的盯着紹劍,那曾經將紹劍踐踏在腳底的人現在正在紹劍面前,紹劍所有的仇恨也在這裡,他與陳珀似乎註定了有異常決鬥,因爲他們是註定了的敵人。
紹劍問道:“你把金花夫人怎麼樣了?”
陳珀道:“她有很多選擇,可是她最後卻選擇了去死!”
紹劍嘆了一聲長氣說道:“你應該知道一萬年前那個與我一模一樣的人就是你,一萬年前他討伐槍俠世界爲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便是金花夫人,而一萬年前的你願意爲了她討伐全世界,爲何今日你卻讓她獨自去死?”
陳珀笑道:“你莫要忘了,從一萬年前九嬰聖果成熟的時候我們的位置就調換了,所以說一萬年前的叛徒便是你,而一萬年前的你卻應該是今天的我,爲何世道如此不公?我絞殺叛徒爲你留下這把劍,爲你留下‘紹劍’這個名字,可是今天要對付我的卻是我自己留下的血脈?“
紹劍也說不出話來了,因爲在紹劍與金花夫人在一起時,金花夫人便已經將一萬年前的往事告訴了他,紹劍知道,對於陳珀來說,這一切都是如此的不公平,可是選擇這條路的不是別人,而是陳珀自己!
紹劍回想起金花夫人說的話,紹劍突然想起一萬年前的事情。
一萬年前,紹劍只看見了戰場,紹劍那時還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戰場上有很多人,而這些人的唯一對手只有陳珀。
陳珀站在人羣當中,那時天地昏暗,黑雲密佈,山川陡峭,海水翻滾。
紹劍就站在陳珀身後,陳珀身邊站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便是金花夫人,金花夫人含着淚,而圍着陳珀的人正是槍俠世界十八小世界的各大祖師爺。
他們就像是看待怪物一般看着陳珀,陳珀手中握着一把劍,黑色的長劍,那把長劍上刻着另外一個名字:天元!
那時陳珀名叫天元,他握着那把黑劍,威風凜凜,十八人都不敢貿然上前。
此時陳珀吼道:“你們難道看不清楚?這天是賊老天!你們看看那黃色的牌子,上面所說的天涯我見過,爲何你們不信我?”
這時人羣中一人走出一小步,那人便是出雲府的開創祖師,他手裡握着一把白色的短槍,然後那人喊道:“天自然有天存在的目的,若是天被你劈開一個洞之後,那麼上天若是震怒,那麼我們豈不是會滅亡?”
陳珀大笑道:“你們看不清楚,我看見了天外的天,天外根本沒有上蒼,那裡只有一件天底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那是一個大圓盤,比這個世界還要大的圓盤,那個圓盤一直轉動,它就代表了我們的生機,那個圓盤在光照之下五顏六色,中間有一個比天還要大的洞!你們去看啊,只要找到天涯海角就可以看見!”
可是陳珀說完之後衆人都笑了,他們只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之外只有三大世界,那是永恆的國度,他們只是以爲陳珀所說的只是笑話,而這個笑話根本沒有一個人聽完之後感到意外。
紹劍緊緊站在陳珀身後,他看見了金花夫人,金花夫人在陳珀懷裡哭泣。
最後陳珀又道:“你們若是要戰我便奉陪,可是你們不要傷害無辜,我身邊這二人都是無辜的,只要你們放走了他們,我便跟你們回去!”
這時人羣笑道:“天元!你太天真了!”
等到一羣人笑完之後,陳珀的臉色突然變了,他變得痛苦無比,他望向自己的身體,兩顆子彈已經射穿了自己的心臟與腦袋!而射殺他的正是站在身後的紹劍與身邊的女人。
陳珀瘋了一般的吼叫,金花夫人打完這一槍後便倒地,陳珀大聲質問:“爲什麼?爲什麼?”
金花夫人已經倒下,而紹劍卻說話了:“主人!你錯了!”
等待風氣,紹劍與陳珀已經灰飛煙滅,而存在在紹劍心中的記憶卻從未改變,紹劍一直想不通爲何自己要射出那一槍,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而陳珀現在依然在他面前,只是角色已經更改,紹劍便是陳珀,陳珀便是紹劍,他們本來只有一個名字,那就是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