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存在的意義

上天就像是一個嬰兒一般喜愛玩弄世人,所以紹劍被玩弄的很慘,最後的機會他也浪費了。

本來紹劍是應該與下等弟子住在一起的,可是他現在卻只能和下人住在一起,而且還要遭受白眼。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雖說賀坤不能忍心將一個十歲小孩掃地出門,但是也不能無視門規,所以他便讓紹劍先住在下人堆裡。

晨曦剛剛點頭,陽光就照了進來,屋子裡一片光亮,也照醒了紹劍。

今天是一個好日子,也是一個很熱鬧的日子,因爲十八小世界有時候是會串門的,簡單來說就是看看對方的實力,而來者不善的道理當然都懂,所以就變成了來者挑戰這樣一回事了。而接受挑戰的還不能輸,否則將少一個下一次參加槍俠決鬥的名額,這槍俠決鬥是三十年一次,誰也不想被挑戰失敗。

而賀坤今年尋來的奇才就特別少了,所以自然有些吃虧。

大堂之上,左右兩排弟子相對而坐,堂上主位上是賀坤,一邊是前來挑戰的嵐化洞使者歸海一心,以及堂下帶來的一衆弟子。

這嵐化洞使者歸海一心說道:“素問長陰洞以學識淵博爲著,而這書中的道理自然也是明熟於心,所以我們先請教一些學識好了!賀洞主不知意下如何?”

賀坤自然知道上次大敗於云爾,這實力上已經將到了最底層,可是眼下如果連學問都賣弄不好,恐怕真是要出醜了!

“請!”賀坤沒有回答,只是略略伸出手掌。

這時一邊的一個弟子就說話了:“那就先說說悟性!”,說話的正是歸海一心的弟子。

賀坤弟子說道:“你想怎麼說?”

“就說說是你悟性高,還是我悟性高!你看如何?”對方弟子說道。

而賀坤弟子已經伸出手來作請的姿勢。

“你是?”

“你是?”

“我還沒有問!”

“我也還沒有答!”賀坤弟子忙說。

“你認爲悟性是什麼?”對方弟子問。

“悟性就是跌破跟頭後的一抹臉色,悟性就是拔槍後的執着,悟性就是對人的感情!賀坤弟子答的很好。

“我倒想看看這悟性長得什麼樣子,你抓來我看看!”對方弟子說。

“悟性既是心中感悟,怎麼用手抓的住?”賀坤弟子答。

“那就像你說的,悟性既是心中感悟,看不見也摸不着,那你怎麼又說的出來?既是感悟,那你剛纔的答案不就矛盾了?”對方弟子果然厲害,一語就令對方說不出話來了。

頓時大堂啞口無言,賀坤臉上亦是尷尬,第一個問題就問倒了賀坤下的所有弟子。

就在這時下人端茶水進來了,突然端茶水進來的人放了一個臭屁,雙方的人都憋住了呼吸。

哈哈!

端茶水的在笑!

歸海一心的弟子皺着眉頭怒道:“是你做的好事,你還要笑!”

那個端茶水的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說道:“不,我在笑你!”

弟子更努力:“我哪裡好笑?”

端茶水的原來是一個小孩,右手竟然被緊緊扣在別人手裡。

端茶水的下人又說:“屁,你看的見,摸得着,抓得住嗎?可是你聞見了嗎?”

原來是一個高手,這下衆人才發現這端茶水的正是紹劍,而紹劍笑嘻嘻的望着各位。

謬論對謬論,當真是絕配!

問歸海一心自然是不服氣,只見他單手將紹劍拎起來,說道:“哪裡來的毛頭小子,敢在這裡搗亂?”

紹劍居然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掙扎,就讓他這樣拎着。

紹劍說:“對啊,哪裡來的?敢在這裡搗亂?”

衆人都嚇傻了,因爲誰也沒有想到,紹劍的話太鋒利了,而歸海一心也吃了虧,這句話一問,他該怎麼答,本來就是長陰洞的地方,到底誰是搗亂的?

賀坤望了望歸海一心,歸海一心自然知道無禮了,所以只得放下紹劍。

而歸海一心卻並不服氣。

“據說賀坤洞主上敗給了云爾洞主,不知這事情是真是假?不過我們現在就比比這槍吧!”那人說話有點陰陽怪氣,聽來不舒服。

賀坤正愁怒氣不知往哪出,現在倒好,對方竟然提出了比試。

歸海一心頓頓又說道:“我看剛纔那位小兄弟倒是機智過人,讓他與我的徒弟比來可好?”

賀坤沒有點頭,因爲他知道這人已經和紹劍槓上了。

賀坤壓了一下怒火說道:“不巧的是他不是我的徒弟!他只是一個打雜的!”

一陣風起,歸海一心卻突然扯開了包在紹劍頭上的黑布包,而紹劍黝黑柔順的長髮便飄散在外。

歸海一心突然說道:“恐怕這個孩子就是當年你與云爾爭的人吧,既然他送給了你,怎麼又不是你的弟子?”

這句話算是問到了,因爲如果不比話一定會輸,根本沒有人知道紹劍拔不出槍,也不知道賀坤剛剛纔逐紹劍出師門,所以賀坤現在是百口莫辯。

但是比了也一定輸,到底該怎麼辦?賀坤似乎遇到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我比!”紹劍走了出來,衆人望了過去,紹劍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和你比!”剛纔被紹劍問倒的一個人說,那人剛剛也是十歲,不過別人可與紹劍不一樣,至少長得都不一樣。

衆人來到練武堂,紹劍悄悄的坐到了地上,而對方是一個與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孩子,只是那個小孩全身火紅,想必是火屬性的。

“拔槍吧!”紅色小孩說。

“沒有槍!”紹劍愣愣的說道。

“你爲什麼長了一頭的黑色頭髮?”紅色小孩說。

“不知道!”

“難道你是一坨牛屎?”紅色小孩的笑了,而且嘴巴張的很大。

“你頭頂爲什麼沒有頭髮?”紹劍問。

“你用不着知道!”

“我想是大概是因爲那只是一個屁股!”紹劍笑了,衆人也笑了,這時衆人才發現紹劍有時挺可愛的,至少現在不是“黑色禍害”了。

“你去死吧!”那人怒了,就連賀坤都嚇到了,因爲那個小孩竟然已經有了兩顆子彈,這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至少剛生下的小孩都會檢查,而剛出生時頭頂會有顏色,而後屬性與頭髮顏色一樣,天才也許生下來就可以從左手掌裡拔出手槍,可是絕不會那麼快就可以超越一顆子彈,一般人至少需要二十年,而這人十歲已經可以做到了。

那人涌過來是,紹劍的確被嚇着了,因爲他拔不出槍,所以他只能乾巴巴的望着別人衝過來。

賀坤突然喊道:“紹劍,若是你打不過,你就認輸!認輸就可以了!”

紹劍突然轉過身來笑了,誰知道他腦子裡想些什麼?

只見紅色手槍打出一刻子彈,子彈劃過空氣,衝刺過去,而紹劍根本就沒有看見子彈,只能捱了一槍,而且打在左肩上,幸虧對方只有兩顆子彈,否則估計現在紹劍已經變成了燒鵝,也只有達到一定修爲纔可以實現子彈具體化與變化,所以只是穿透了紹劍的胳膊,在肩上燒了一個洞。

紹劍一倒地,長陰洞十幾個弟子都在喊,而賀坤已是火燒眉毛,急的快跳了, 可是紹劍只要不喊認輸,自己也不能上前一步。

“嘴挺硬,可是看你身板卻是不太好啊!”對方笑道。

紹劍倒下了,至少紹劍已經努力了,但是誰叫他沒槍呢?所以他只能仍人宰割,紅色的孩子卻不依不饒將紅色的鞋踩在紹劍肚子上。

“身板...好...不...好!練...練...就...知...道!”紹劍又站了起來,而衆人也沒有想到他是可以站起來的。

可是哪裡知道別人還沒有用槍,紹劍又倒下了,受了傷的人就是這樣,很容易倒下,別人也只需要輕輕一腳而已。

可是紹劍卻不是容易服輸的人,所以他還是站起來來了,可是馬上又倒下了。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打人的大吼。

“我…是!”紹劍回答。

“那你就死!”又倒地。

可是想不通的是,紹劍既然還是站了起來,可是就是你被打的不累,打人的也累了啊,所以別人就乾脆點!

那人問:“你果然不認輸?”

紹劍沒有答,因爲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那人說:“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只見紅槍又舉起,衆人已經閉緊眼,因爲在決鬥中,死傷無怨,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賀坤想阻止,可是卻又想到了長陰洞上下的安危,猶豫再三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只聽轟的一聲,子彈已經噴了出來,衆人不敢再看,等槍聲結束了一會後,衆人睜開眼睛,卻發現紹劍並沒有倒下,而倒在地上的卻是對方,這是始料未及的。

可是在場的沒有人看清了,賀坤不知道,因爲他想不到紹劍會贏,所以他不忍心看。而歸海一心很高傲,所以看了沒用,因爲他早覺得那已經是定局。很多人沒看,那是因爲不忍心看下去。而少數看了的人卻也沒有看清楚紹劍的動作,那只有一個原因,因爲那太快了!

敗者怏怏的走了,天空雲層疏散,陽光射進紹劍的眼睛,他凝視着,不知道在哪一刻?他似乎找到了生存的價值,屬於自己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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