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這時想起了駕駛員,他們是不是又在看他們了?
“他們跟我們的方向相反,寶貝,別怕。”他在她耳邊低低地說,她有些聽不清他的話,卻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解釋完以後,他的大手更加的肆無忌憚,力道越來越大,好像她的身體就是一團耐揉的麪糰兒,他又是搓,又是捏,又是捻。
若不是這樣的季節在甲板上還是有些微微的涼,他一定已經把她放倒在甲板上,徹底辦了她。
在他的女人有了激烈的反應,他打橫把她抱起來,回到艙內。
寬大的雙人牀上,夏一涵再次被葉某人給剝糉子一樣剝的精光,柔軟嫩滑的小身子像極了一塊兒巨大的蛋糕,等着他品嚐。
他也沒客氣,從她的額頭開始,他一寸寸地吻。
她的脣瓣,她的耳垂,她的頸項,每一處她的敏感點,他都瞭如指掌。
在碧波盪漾的大海上,她又一次完完全全的屬於了他。時隔幾個月的歡愛,激情澎湃的像是要瘋了。即使沒人聽到,她叫出來以後,自己還是羞的緊緊咬住了嘴脣。
她怕他笑她,畢竟她好像還沒有這麼忘我過。
他哪裡有時間笑她,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悶哼着一遍又一遍的在戰鬥,耕耘。
兩個人從上午一直廝磨到下午,停下來的時候,他就像會魔術似的,給她變了很多吃的出來。
她要穿好衣服吃,葉某人根本不準。
他說,她這樣吃東西最好看,明明就藉機大快朵頤時還要一飽眼福,假公濟私。
夏一涵纔不聽他的,去找衣服的時候,他就那麼盯着她,她只好又退回去圍着牀上的薄被,坐着吃東西。
她剛把一塊美味的小蛋糕放到口中,葉子墨就淡淡地說了句:“我們會在遊艇上呆三天,除了睡覺,就是吃東西,除了吃東西,就是睡覺。”
夏一涵被那塊蛋糕噎住了,恨恨地瞪着他,眼神分明在說:色情狂!
他很喜歡看她羞澀的小模樣,每次欺負她,都覺得特別有成就感。葉子墨起身去給她拿了一杯果汁,眼睛裡還是笑意。
夏一涵喝了一口,把氣順過來以後,才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大壞蛋,你這麼做我媽媽不會同意的。”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媽媽同意了,你就沒有反對意見了?”葉子墨好笑地提醒,夏一涵又鬧了個大紅臉。
“去你的,我更不會同意。誰跟你一起瘋,我要回去了!快把衣服給我吧。”
從上午到這時,她都已經被他要了兩三次了。
還別說三天三夜,就是這大半天,她的身體也快吃不消了。
“還要吃東西嗎?不吃我們就休息一下。”葉子墨溫溫地說。
夏一涵搖了搖頭,她已經吃飽了。
“好,我摟着你睡一會兒,很久沒摟着我女人睡覺了!”
“喂,你睡就睡,爲什麼要脫的這麼幹淨再睡!你別想亂來了,否則我……我……”夏一涵我了個半天,好像也想不出能把人家給怎麼樣。
“你能怎麼樣?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救你。”葉子墨學着電視裡壞蛋那種淫邪的臺詞,說完又撲上來。
“不要,我求你了,讓我歇歇,真累了。”夏一涵低低的求饒,總算讓某些人找到了一點兒良知。
“你別亂動,別誘惑我,我就真陪你睡覺,閉上眼睛吧。”
“嗯,說話算數哦!”夏一涵輕聲說完,忙閉上了眼睛。
沒多久,她感覺到身上最敏感的一點兒忽然變的溼潤,且身體不由得輕顫了一下。剛要睡着就被這樣襲擊,她半天才反應過來,是被某人又吻上了。
“嗯,你,你說話不算數……”
“我說了你不誘惑我,我就讓你真睡覺,誰讓你誘惑我的。”他的聲音含含糊糊的傳來,她好好睡着,什麼時候誘惑他了?
他在被子裡面忙開了,親這裡,揉那裡,她以爲她真的沒有力氣有反應了。
於是從上午到天黑,到深夜,他們大多數時候都在全身心激烈的狂歡。
停下來時,他也會擁着她看外面的海景。
遊艇上一切設施一應俱全,葉子墨帶她在浴缸裡泡了個澡。自然他也沒有老老實實的泡,誰也弄不清楚,他到底是在泡澡,還是泡妞。
晚飯,他親自下廚給她做了幾樣簡單的菜。
簡單而美味,最主要的是,夏一涵被他折騰的真是餓極了,風捲殘雲一般,把他做的食物全部吃掉。爲了懲罰那個大色郎,她沒給他留吃的。
不過真吃完以後,又開始心疼人家。
“你還有吃的嗎?不然我給你煮麪?”夏一涵問葉子墨,他則微微一笑,反問她:“你確定你還能站起來給我煮麪嗎?”
夏一涵紅着臉,想要爬起來,真發現自己的腿都痠軟了。
她把枕頭朝他丟過去,兇悍地說:“還不是你害的,從現在開始,一直到離開遊艇,再不準碰我!”
葉子墨摸了摸鼻子,自己找吃的去了。
等他回來時,夏一涵迷迷糊糊的剛睡着,又被他給拖了起來。
她不知道爲什麼,就好像這傢伙吃了春藥似的,又像是故意不讓她睡覺,反正就是反反覆覆的折騰。她自己也不爭氣,說了不想,又會在他細緻的挑逗下丟盔棄甲的臣服。
深夜的時候,葉子墨拿了兩杯葡萄酒,坐在牀上,溫柔地說:“好了,這回可以睡了。陪我喝一杯就讓你睡覺,保證一晚上不動你。”
現在不管要她做什麼,只要讓她睡覺,她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
一整杯紅葡萄酒,夏一涵全部喝光,葉子墨滿意地彎了彎脣。
沒多久,夏一涵就真困的眼皮都擡不起來。她感覺到了他的懷抱,很長很長時間沒有抱過她睡覺的懷抱,那樣暖,靠着那樣舒服。
她睡的異常的香,幾乎就像是昏過去了一樣,以至於睡着時發生的任何事,她一點都不知道。
夏一涵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或許是身體被榨的太厲害,也或許他的懷抱讓她太舒適。
醒來時,依然是在海上,她躺在舒適的大牀上,仰頭可以看到玻璃窗外一望無際的天和海。
“墨?”她叫了一聲,沒有迴應。
她掀開被子下牀,想去找他,她以爲她身上還是光溜溜的。想不到,她穿着完好,且身上是一件白色的短款小禮服,看着很精緻。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葉子墨現在有了新的愛好,喜歡在她睡着時給她穿禮服?然後對她……咳咳,她發現她被那傢伙弄的,思想越來越不健康了。
可能是她睡的太久了,肚子已經發出了咕咕的抗議聲。她猜,那傢伙可能是給她做吃的去了。
她四處掃視了一番,發現有些地方好像不對,她躺着的房間,是這間嗎?
她有些不能確定,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心想,大概昨天也沒有留意過她睡覺的房間到底是怎樣的。從進艙內,到睡覺,她好像都沒有機會好好的看看周圍的環境,一直在被那傢伙使壞來着。
地上有一雙精緻的高跟鞋,跟她身上的小禮服很是相配,她也沒再多想,順腳穿上。
出於習慣,她還捋順了一下頭髮。本以爲經過那麼久的蹂令,頭髮一定已經打了很多結,出乎意料,頭髮很順。
她隨便抓了兩下,就走到門口,打開門,當雙手觸到門柄時,她才確認了,確實不是昨晚睡過的房間。
這怎麼回事?
帶着疑問,她一把拉開門,眼前的一切頓時讓她徹底的驚呆了。
閃光燈不停地亮着,很多很多人都在看她,全部是熟悉的人。她媽媽,李參謀長,還有葉家所有人,海家所有人……
所有人都穿着正式的衣着,女士們大多數穿晚禮服,男士們西裝革履。
“親愛的夏一涵,我們訂婚吧!我愛你!”這道聲音響起,她纔看到跪在她面前的葉子墨,他正單膝跪地,手中託着一個精緻的紅絨布戒指盒,盒內是一枚閃亮的鑽戒。
夏一涵驚的捂住了嘴巴,眼淚不自覺的上涌,鼻子發酸。
這是她的訂婚禮?
天吶!她睡了一覺,醒了就在訂婚嗎?
所有人都知道了?唯有她不知道!
狂喜,巨大的狂喜,從天而降。
她又是哭,又是笑,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應付這場意外而來的巨大喜悅,就只能傻傻地看着葉子墨。
“跟我訂婚吧,我愛你!”葉子墨再次說了一遍,他知道她會答應,他當然知道。
夏一涵看着葉子墨那張俊美無鑄,又真誠無比的臉,她覺得她是這世上最幸福最幸運的女人。
她何德何能,他要給她準備這麼大,又這麼浪漫的驚喜啊?
難怪他昨天一直在敲詐她的身體,他大概就是想要她睡沉了,什麼都不知道,好趁機把她運到這裡來。
這是在海上沒錯,卻絕對不是昨天他們在的遊艇上,這一定是一艘大型的豪華遊輪,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空間,容納不了這麼多人。
夏一涵的目光從葉子墨的臉上移開,看向她的母親,她要訂婚是不是要聽取母親的意見啊?
雖然她真的想一口答應,雖然就算任何人不同意,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嫁給這個男人,她還是要充分尊重母親的感受。
她心裡明白,要是母親不同意,這時也不會在這裡看着了。
母親衝她溫柔地笑,一邊輕輕的點頭。她再看向李參謀長,他也慈愛地朝她笑着,微微點頭,那目光分明在說:孩子,答應吧,他是個好男人。
幸福,無窮無盡的幸福感讓夏一涵覺得就像在做夢似的。
她又往旁邊看去,那裡站着葉浩然還有付鳳儀,他們默默笑着看她,彷彿在說:嫁到我們家裡來吧,我們會像對待親生女兒那樣對待你。
再往旁邊看是海家的人,甚至海老爺子,海奶奶都來了。他們白髮蒼蒼,彼此挽着手,這樣一對老年愛侶,真是對婚姻最好的祝福。
海志軒的表情是有一些遺憾的,當然除了小小的遺憾,他還是祝福他好朋友和夏一涵的。他覺得夏一涵是那麼美好,她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
葉子墨那小子懸崖勒馬,懂得珍惜,她又愛那個小子,就只能看着他們成雙成對了。
海志軒的身邊是海晴晴和莫小軍,見他們修成正果,海晴晴羨慕的同時也無比的高興。夏一涵和葉子墨姻緣一定,可能莫小軍就不會再爲夏一涵想太多了,或許他的心裡能把她海晴晴看的更重。
夏一涵的目光落在莫小軍的臉上,他們從前是情侶,他們曾許下誓言要一輩子在一起。可是世事難料,如今葉子墨向她求婚,而他身邊也有了海晴晴。
夏一涵覺得她答應葉子墨,最受傷害的人其實應該是莫小軍。即使他不說,她也能感覺到他對她的疼愛從來都沒有少一分。
他站在那裡,他微笑着看她,他的心裡何嘗不會有遺憾呢?
他朝她輕輕的點頭,也分明在說:一涵,祝福你,只要你高興,我就高興,答應他吧。
夏一涵的鼻頭再次酸了酸,才又把目光收回放到另一邊。她在尋找她的父親,儘管她的父親從來都沒有想要認下她這個女兒,她卻還是不爭氣的希望在這樣特別的時刻,有她父親在場見證。
她以爲葉子墨不會請鍾會長來,再次出乎意料,他在,他就在左側方向。
不光有他,還有他的夫人和女兒,這三個人臉上也都是在笑着的。只不過鍾會長和鍾夫人的笑看起來有些虛假的僞裝,倒是鍾雲裳看起來更真誠的多。
雖然鍾雲裳就像海志軒一樣,心裡多少是有些遺憾的,不過單戀有單戀的美好和情操。即使遺憾,到底也可以跟自己說,從不表白是偉大而無私的。
她擁有了祝福,她能看到喜歡的人幸福,那就是世上最美好的事了。
假如她像她父親說的那樣,要他使手段讓葉子墨屈服,娶她,或許她的心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平靜。
那是她姐姐,夏一涵看向她的臉,她的神韻多少還是能看得出有一點點跟她相像的。
夏一涵知道她喜歡葉子墨,現在她只能站在那裡祝福他們,她心裡是不是也不舒服呢?她多希望每個人都能開心,希望自從以後所有人都能想開,並找到跟自己相愛的人。
她的目光也和鍾會長對視了一下,他似乎怕夫人看了不高興,臉上的笑容是禮貌而疏遠的。
爸爸,你很爲難吧,謝謝你來參加我的訂婚禮。
夏一涵心裡有種淡淡的憂傷,只是一閃而過,她跟自己說,你有這麼多人關心,有這麼多人祝福,有葉子墨如此疼愛,該滿足了。
在這世上永遠都沒有所謂的完美,或許不完整纔是真正的人生吧。
再往左側看,她驚訝的發現,甚至連宋副會長夫婦都到場了。她不知道葉子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爲什麼他們都會願意來。
這都是葉子墨的良苦用心,他要讓整個東江省的人都知道,他葉子墨要跟夏一涵訂婚。他甚至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娶這世上最美好的女人回家了。
他比誰都明白人言可畏的道理,是以如此的高調,以後不管夏一涵走到哪裡,再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覺得她是葉子墨見不得光的女人。
這一刻,他雖不說,夏一涵當然也明白了他的用心。
從她踏進別墅的那一刻起,她做了他的女傭人,在他來說,她的地位可以說是低到了塵埃裡。
後來爲了莫小軍,她簽下一紙協議,成了她不能見光的女人。看似她的地位有了很大提高,也依然只是他衆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那時的她,帶着一種近乎於絕望的心情喜歡他,仰視他,絕不會想到有一天,她能在這樣的場合下,接受所有人的祝福,成爲他名正言順的女人。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話裡話外從來都沒有提過要跟她訂婚結婚的事,他只是在跟她談戀愛。有哪個女人不盼望着自己的感情修成正果呢?可他不說,她怎麼好意思問他?
此時她終於懂了,他不說,只是爲這時讓她更加驚喜而已。
再左邊,她驚訝地看到莫家人也來了。她的養父養母還有莫小濃,都站在那兒看着她。莫小濃的笑容裡有着嫉妒,她在極力剋制,不想讓人看出她有多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