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墨,她不是跟宋婉婷走的近,她是喜歡哄嘟嘟,現在嘟嘟成了她的寄託了。”
“是嗎?”葉子墨淡淡地問了一聲。
“當然是。”
夏一涵語氣很堅定,葉子墨面色沉了沉,沒再說什麼。
“墨,我去給你做晚飯吧。”夏一涵起身,被葉子墨一把拉住扯回他的大腿上。
“別去,我有些困,陪我睡一會兒。”葉子墨說的一本正經,夏一涵既覺得這傢伙有點兒居心不良,又感到自己有點兒小人之心。
她審視着葉子墨那張總讓她忘情的俊臉,研究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惜她根本就看不出他真實的想法。他看起來很自然,就像是真困了。
“你睡,我去……”葉子墨站起,不由分說地抱着她放到牀上。
葉子墨幫夏一涵脫掉了腳上的拖鞋,他自己也跟尚牀。
“這麼多天不想我?”葉子墨壓在夏一涵的小身子上,俯視着她的小臉兒,她臉上任何一絲變化的神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夏一涵的小臉兒在他的注視下變紅,心跳也變得異常急促。
她其實不是不想他,她不過是不放心莫小濃,也不想在莫小濃出了這麼大的事以後,她自己享樂。
她能感覺到葉子墨熱血沸騰,或許對男人來說,長時間不做那樣的事,他會更加難以忍受吧。
想着他爲了遷就她始終忍着,她很是愧疚。
想了想,她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點頭,低聲說:“想……”
她嬌羞的模樣讓葉子墨更加心蕩神馳,低下頭便封住了她的小嘴兒。
他很熱情,她被吻的幾乎沒有辦法呼吸,只能軟軟地攀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在她蜜糖一樣的口中胡作非爲。
他的大手同樣不老實,就在她小身子上煽風點火,即使是沒有任何目標的胡亂揉摸,她也輕易被他點燃了激情。
她此時更領會到,想念的不止是他,她更甚。
葉子墨顯得有點兒急切,沒有心思慢慢的剝離她的衣服,他大手一伸,她的睡衣又很快成了碎片。
“討厭!爲什麼總這麼粗暴?”夏一涵嘀咕,葉子墨卻只是啞着聲音笑了笑。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總這麼粗暴,以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就像一個冷漠的旁觀者。女人們早就投入了,他卻還是慢條斯理,一點兒急切的心情都沒有。
跟夏一涵在一起,他就會連一秒鐘都不願意多等。
正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的時候,葉子墨的手機忽然響了,他皺了皺眉,繼續低頭耕耘。
“墨,你接電話吧,說不定是重要的事呢。”夏一涵輕聲說。
“不管!”
葉子墨甩出這兩個字來,又用力頂了一下,夏一涵的目光卻始終在往手機上看,顯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該死的,不知道是哪個混蛋這時候打電話來,葉子墨心裡低咒一聲,從她身體裡退出來下牀去沙發上拿了他的手機。
是林大輝打來的,他按下接聽鍵,沒好氣地說了句:“什麼事?”
語氣好差,林大輝縮了縮脖子,想着今天他的老闆好像是和老闆娘在家裡休假,他怕自己是打擾了老闆的好事。
“是莫小姐的事,葉先生,您要是正忙着……”林大輝的語氣中還帶着幾分揶揄,葉子墨的臉色黑了黑,又沒好氣地說他:“知道正忙着還打電話來!有事快說!”
“是是是,我立即說。”林大輝咧嘴笑了笑,似乎看見他的老闆慾求不滿的抓狂樣子了。葉先生也有被這樣打斷的時候啊,他自己都不知道多少次被他的命令攪黃了好事呢,所以說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林大輝嘴上說立即說,報告起來可就沒有平時那麼簡潔了,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的是要多詳細就有多詳細,恨的葉子墨牙癢。
“林大輝,是想出差了?”葉子墨打斷林大輝的話,涼涼地問,林大輝縮了縮脖子,忙說:“不不不,葉先生,我最近很忙,您知道的,沒辦法出差。”
“那就給我長話短說!”
“是是是,葉先生,總之就是一句話,這件事的幕後主使的確是像您猜想的那樣是廖偉東所爲。不過那時候沒有任何證據,您是怎麼猜到的?真是太英明瞭。”
林大輝生怕出差,惹毛了葉某人,又忙給葉某人戴高帽子。
葉子墨懶得理他,直接把電話給按了。
他接電話的時間還是長了些,夏一涵不好意思一直光在那裡等,她也起了牀,趁葉子墨沒注意的時候悄悄溜到衣櫃前,拿了一條新睡裙穿上。
“小東西,敢偷偷穿衣服?你是這件也不想要了?”葉子墨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夏一涵吐了吐舌頭,說:“沒有,我就是有點兒冷,先穿上。對了,我看你表情好像很嚴肅,是有什麼事嗎?我們……我們要不還是,你要有事你就去辦吧。”
葉子墨知道,這樣被打斷估計他的小東西一時也會興趣缺缺,正好他也想要把莫小濃的事跟她談談,所以他就沒再堅持做未做完的事。
“過來坐,我有事和你說。”葉子墨也到衣櫥裡拿了件睡袍披上隨後坐在沙發上,夏一涵也跟過來坐下。
“是關於小濃的事嗎?”夏一涵問。
她最近差不多每天都會問問葉子墨小濃的事情怎麼樣了,葉子墨只是說還在查,不過事情是沒有繼續擴大的。
“那天晚上莫小濃和廖偉東一起去酒吧,廖偉東假裝有事走了,那個你讓夏義清控制的人故意引誘莫小濃。廖偉東指使他拍下錄像,計劃好在婚禮上播放出來。所以你不用自責,當時就算你答應了給兩千萬,他們也不會真的放過莫小濃。廖偉東的目的就是不想娶莫小濃,原因是上次莫小濃在廖家指着廖偉東母親的鼻子罵,他咽不下這口氣又不想得罪我,才自導自演了這樣一齣戲。”
“太過分了!”夏一涵義憤填膺地說。
就像當時葉子墨在酒店裡說的那樣,他就算不喜歡莫小濃,他完全可以拒婚,怎麼能拿一個女人的隱私做文章?
“是很過分。”葉子墨冷漠地說了一聲。
那天在婚禮現場他就覺得事情很可能是廖偉東自己做下的,因爲一般人都不會那麼快就接受自己女人背叛。何況他再怎麼說也是副理事長的兒子,從小被人捧着,自尊心會很強,怎麼會在被戴綠帽子時顯得那麼平靜?
“墨,那你打算怎麼對付廖偉東?他雖然是過分,不過我們也有做錯的地方。小濃也有錯,要是因爲這個你過分爲難廖偉東,好像又有點兒說不過去。”
“這些都不用你管,我只是告訴你這個結果,你有機會可以告訴莫小濃,免得她心裡因爲你沒答應那個人的條件記恨你。”
夏一涵點點頭,並不阻止葉子墨教訓一下廖偉東。即使他們有錯,廖偉東讓莫小濃的名聲掃地,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不堪,也確實是做的不容原諒。
兩人正在談着聽到有人敲門。
“葉先生!”是管家的聲音。
“什麼事?”
“安保員大羅偷偷喝酒喝醉了,嚷着要見您,還說不見您就自殺。”
葉子墨的眉頭動了動,那個大羅他是有些印象的,在所有的安保員裡他是最高最壯的,跟葉子墨的身形最相似。
他還無意中聽過他們開玩笑叫大羅羅葉二,意思是說葉子墨第二。
想不到那麼大塊頭的人喝醉還要嚷着輕聲,他葉子墨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懦夫。
“你去想辦法讓他好好清醒清醒,我不會見他的!”葉子墨冷聲說。
管家就知道葉子墨討厭這樣的人,不會見他,可他看那小子還怪可憐的,估計是失戀了。
他就是想不通,他失戀了爲什麼說要見葉先生,他應該是請假找那女的纔對啊。
“是,葉先生!”管家答應完,剛轉身就聽到夏一涵叫他:“您等等!”
“墨,他如果非說要見你,我相信總有他要見你的理由。一個大男人,要不是遇到了什麼特別想不通的事估計也不會喝醉成那樣吧。自從我來葉家,這麼長時間都沒有聽說過一次安保員醉酒,所以我想他是一定有苦衷的。你就去見見他吧,萬一他真的有個什麼,他父母多可憐啊。”
夏一涵輕柔的勸慰讓葉子墨心裡也有所動容,人大概都有脆弱的時候吧,即使是男人。
他覺得不知不覺中,這個小東西就在改變他對人對事的看法。
“我五分鐘以後過來。”葉子墨冷淡淡地揚聲說了一句,管家聽得出他的這種冷淡是經過僞裝的,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聽了女人的話轉變想法了吧。
夏一涵也抿脣笑了笑。
“笑什麼?欠收拾!”葉子墨掃了夏一涵一眼,又起身去衣櫥裡拿了家居服和內褲換上。
小東西敢笑他,他就故意在她面前換衣服,看她羞的臉通紅,他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喜悅。
今天大羅是要當夜班,白天就在安保員宿舍裡。
葉子墨推門進去的時候,他還在發酒瘋。
“我就要見葉先生!我就要見他!你們不說我是他弟弟嗎?不是說我跟他像嗎?哈哈,他總不會連弟弟都不見吧。”
“葉先生,您看……”管家還是擔心大羅對葉子墨做什麼,葉子墨只是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示意管家可以出去了。
“你們也都出去,我單獨跟他交流交流。”
葉子墨說完,拳頭捏的咯咯響,待那幾個人都出去了,他一把揪起大羅的衣領,一拳揍上他的臉。
突然被打,大羅一下子清醒了許多。
“葉先生?哈哈……打我吧,我該打,我沒用,我窩囊……該打!”
“不爭氣!”葉子墨咬牙切齒地說了聲,真的左右開弓,連着打了幾拳。
他就是要教訓教訓這個懦夫,一個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是爺們兒就要流血不流淚。
“葉先生!我難受,我難受!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是因爲我沒錢沒前途,跟個老頭子跑了。他們都說我像你,像個屁!你什麼命?我什麼命?我要是像你一樣有錢有權,她能跑?”
“砰!”葉子墨又是一拳,大羅搖晃了兩下癱坐在地上。
“過來,聽我說話!”
葉子墨把他揪起來讓他能端端正正地坐在牀上,纔對他說了兩句話。
葉子墨走後,管家和其他的安保員驚訝地發現剛纔還爛醉如泥的大羅完全清醒了,好像還跟以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雖然臉上有傷,人卻很精神。
“葉先生對你說什麼了?”有安保員好奇地問,大羅沒回答,只是說晚上他照常上班,原本說讓人替班的,現在不用了。
……
晚上,夏一涵和莫小濃躺在牀上,想着白天她沒有讓葉子墨心滿意足,她有點兒擔心葉子墨,怕他鬱悶。
“小濃,最近心情好些了嗎?”夏一涵輕聲問。
“嗯,好多了,謝謝姐。”
“今天你的事情有了結果,你想聽嗎?你要是想聽我就跟你說,不想就算了,我們就當那件事沒發生過。”
“說吧,姐,我想聽聽,我想知道那人爲什麼要害我。”莫小濃看起來似乎已經完全平靜了。
“其實不是那個人要害你,真正在幕後操縱的是廖偉東,上次你對他母親的態度讓他覺得難堪,所以他就動了不想娶你的心思。他和他父親都有些顧忌你姐夫,所以廖偉東就想了這個辦法……”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了!”莫小濃忽然激動地捂住耳朵,夏一涵知道莫小濃有段時間還是有點兒喜歡廖偉東的,想必這個事實讓她難受了。
她嘆息了一聲,摟住莫小濃的頭,輕聲安慰她:“好了,都過去了,是姐不好,姐不該跟你說這些的。”
夏一涵,你就繼續貓哭耗子好了,反正我和宋婉婷已經把事情都商量好了,一定會萬無一失。
你到這時還在這裡說謊,我看就算是真的有廖偉東參與也是你們主使的,人本來都是你們給我介紹的。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都是由你引起的,我就找你算賬!
莫小濃可憐巴巴地伏在夏一涵身上嗚嗚咽咽地哭了很久,夏一涵本來還想着她已經好了,她就回去陪葉子墨呢。
現在她情況還更糟糕了,她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面對黑夜呢。
待莫小濃睡熟了,夏一涵躺在那兒默默地想着葉子墨。
她沒跟莫小濃說,其實每天晚上她不在葉子墨身邊,她都睡不熟。
她想,她不在,葉子墨應該也睡的不好吧。
墨,真的很抱歉,夏一涵在心裡說。
馬上就是葉子墨的生日了,夏一涵絞盡腦汁,也想不到到底要給他買些什麼好。
他什麼都不缺,或許他最需要的就是她本人吧,她真的希望那一天莫小濃的心緒完全好了,那樣她就能夠在他生日的晚上整晚陪着他。
葉子墨的生日一般分陰曆和陽曆兩個單獨過,他母親和家人記着他陰曆的生日,朋友們則記着他陽曆生日。
這段時間葉浩然休假,偕同付鳳儀帶着嚴青巖和酒酒出國旅遊去了,付鳳儀打來電話說,會在葉子墨陰曆生日時回來。
自從小葉子翰走失,葉浩然跟付鳳儀沒怎麼單獨接觸,這次出遊也是難得,葉子墨知道嚴青巖會給他們創造很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他們兩個人分居多年,葉子墨和嚴青巖兩人早就達成了默契,要找機會讓他們兩個人重新親熱起來。
鑑於此,葉子墨就跟母親說,今年的生日先不慶祝,團聚還是等着到中秋。
有葉子墨這樣說,再有嚴青巖在兩位老人身邊做工作,勸了好久,他們才答應不趕回來。
葉子墨想着他農曆生日的時候就跟夏一涵單獨過,他感覺已經有很久沒有過過二人世界了。
葉子墨陰曆生日的前兩天晚上,林菱到別墅裡來給夏一涵和葉子墨送來飛夏威夷的機票。
“明天是葉先生的生日,希望你能讓他高興,你最好還是假裝不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吧。”林菱對夏一涵說,夏一涵點點頭,這也正是她的想法。
夏一涵攥着機票想着第二天要跟葉子墨出行,心裡是充滿期待的,她唯一就是擔心莫小濃。
“姐,這是什麼?”莫小濃問。
“後天是你姐夫的生日,林助理送來的機票,我想陪他一起去慶祝一下。小濃,你要是實在害怕就到媽那裡去住一晚,你看行不行?”
“什麼?姐,你怎麼不早說啊,今天早上我剛給爸媽打電話,他們去臨江了,爸大伯父家的兒子後天娶兒媳,明天也回不來啊。”
夏一涵的眉頭皺了皺,還是說:“臨江到東江也不是很遠,他們明天要回來應該是可以的。”
“不行啊,你知道的,大爺爺對我們莫家有恩。他們都是農村人不會辦什麼事,我聽爸說,這次婚禮的事全都要爸媽他們給張羅呢。要是他們臨時回來了,人家娶媳婦一輩子的事不就給耽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