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先生!”他們身後有人叫了一聲,兩人同時停下腳步往後一看,原來是司機開着一輛賓利跟上來了。
“等着!”葉子墨淡漠地吩咐了兩個字,轉身又走了。
夏一涵知道他要做的事,沒人能夠改變,所以司機出現,她也不會認爲這次能夠逃脫。
他說的對,她已經答應了,不管願意不願意,她都要拿出一種態度來,不該扭扭捏捏,不該心存僥倖。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五星酒店的大門,工作人員一見葉子墨親臨,頓時繃緊了神經。
“葉先生好!”整齊劃一的問候聲響起。
“把頂樓的總統套房給我打開,我要入住!”
“是,葉先生,請您跟我來!”大堂經理恭敬地鞠躬後,引領着兩人去乘電梯,直達頂樓。
大堂經理拿出房卡親自把門打開,又恭敬地說道:“葉先生,您二位請!”
總統套房裡的佈局獨具匠心,夏一涵卻無心欣賞,她眼睛一直看着地面。
門被大堂經理從外面關好,室內就剩下兩個人時,她剋制不住地緊張。
即使早就想好了,即使昨晚已經被他奪走了初次,現在要跟他刺裸相對,她還是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淡定。
葉子墨慢悠悠地走到牀邊坐下,目光往她身上掃了兩眼,也不說話,但是意思很明顯。
她得脫衣服了!
夏一涵裝作很大方很坦然的樣子,毫不猶豫地把手伸向裙子側面的拉鍊,顫抖着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想法。
她想要快點兒開始,快點兒結束,手卻像是根本不聽她指揮似的,一直顫抖,拉鍊都拉不下來。
好像覺得這樣等會太累似的,葉子墨閒閒地靠在牀頭,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彆扭的動作。
夏一涵深吸了一口氣,終於把拉鍊拉下去。
她知道他這樣看她,就是在羞辱她。
她的臉在迅速變紅,即使她根本不想表現出羞澀和屈辱,卻完全做不到。
狠了一下心,她把裙子剝落。
在他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她咬牙,繼續……
她恨他給她這樣的羞辱,恨他讓她沒有一點點的尊嚴。
心似乎在滴血,面上卻還要保持着僵硬的微笑,因爲她說了,會讓他滿意。
秋天正午的天氣不算冷,還有幾分熱,夏一涵卻感覺到冷已經深入了骨髓。
她一步步朝他走過去,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以爲他會抱住她,然後像昨晚那樣瘋狂發泄,那麼一切很快就能結束了。
他沒動,只是懶洋洋的吩咐道:“幫我脫!”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慌張,只一秒過後,她便微笑着乖順地說了聲:“好!”
伸向他襯衫鈕釦時,她的手不像開始那樣顫抖了。解開他襯衫,他麥色肌膚近在眼前,她沒去看他誘人的身軀,而是像給小孩子脫衣服似的,幫他把整個襯衫脫下。
他不說話,她明白任務還沒結束,小手又伸向他的西褲。
到後來,他已經分不清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他自己了。
“笨!”他咬牙切齒地吼了一個字,扯開她的手,自己把皮帶解開了。
第二次,她還是痛,也許是因爲他那太強壯了。
“睜開眼,看着我!”他儼如帝王一般冰冷的命令她,她只有聽話的睜開眼,注視着他。
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及至最後,她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痛苦,還是愉悅了。
最後,強撐着爬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就去了洗浴室。
“剛剛不是很享受嗎?又爲什麼要故作清高地馬上走開呢?”他的話在她身後涼涼的響起。
她咬了咬脣,恨自己的浪蕩,她怎麼可以對這個強要了她的男人有感覺,即使只是身體的本能都不該。
她的身體僵了一僵,隨即冷淡地回他:“只是爲了讓您滿意。”
說完,再不做停留。
怕他也要來清洗,她沒在裡面呆太久,拼命把他的痕跡沖掉後,就穿戴整齊地出來。
她剛從洗浴室出來,他光着身子穿着酒店的拖鞋也進來了。
兩人在洗浴室門口擦肩而過,誰都沒有說一句話,一點都不像兩個剛剛恩愛過的人。
葉子墨圍着一條浴巾出來,走到牀邊,夏一涵輕聲對他說:“葉先生,我想還有一件事需要跟您說清楚。”
“說!”
“我會聽您的吩咐跟您上……,但是我不會給您生……”她覺得這句話有些艱難,頓了頓才接着說下去:“不負責生小孩。”
他本也沒打算讓這樣一個女人給他生孩子,生兒育女這樣的事,應該是讓明媒正娶的人來做。
而她,永遠也只是他的一個玩物而已。
“沒問題,我會吩咐中醫給你配藥,你就是想懷上,也不可能。”
這已經是他對她最大的仁慈了,畢竟中藥對身體的損傷是最小的。
他不帶溫度地說完,彎身從地上的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熟練地撥號。電話是打給林大輝的,叫他下午看完房以後擬定一份協議送到這家酒店的總統套房。
他把跟夏一涵之間的口頭協議大致地跟林大輝闡述了一遍,言語之間沒有絲毫情感可言。
夏一涵垂首站在他不遠處,覺得他那樣不帶感情的訴說讓她心裡反而好受。她要的就是這樣,刺裸的交易,她會隨時隨地提醒自己,絕不摻入情感。
該死的女人,明明被摧殘的已經沒有力氣了,還要倔強地站在那兒。
他已經說了讓她做他的女人,她怎麼就不表現一點的溫柔和順從。
“還要幾個小時才能離開,你打算一直站着嗎?”他涼涼地問。
“是,葉先生。”她淡淡地迴應。
“給我坐着,保持體力!”
她聽的出他是有一點關心的,但她不想要這份關心。
她也沒有抗拒,順從地在牀邊的沙發上坐下。
葉子墨按下牀頭的內線電話,吩咐前臺給他送飯上來。
沒多久,豐盛的飯菜準備停當,大堂經理帶人送進門,擺放在茶几上。
“葉先生,這位女士,慢用!”
“嗯!”葉子墨哼了一聲,他們又出去了。
葉子墨先拿起筷子,夏一涵卻守着本分,沒動。
“要我餵你啊?”他沒好氣地問,她便拿起筷子。
剛劇烈地歡愉過,她是真的一絲的胃口都沒有。筷子在幾盤菜之間晃動,最多也只是吃了幾片青菜。
“養胖些,我不喜歡摸排骨。”他冷淡地說道。
這些話都可以說成是他關心她,卻也可以理解成他爲了自己更享受而已。
她不要被他的關心感動,不要被送上雲端又摔下地獄,她心裡裝着莫小軍就夠了。
按照他的意思,她強迫自己多吃了一些。
午飯過後,大堂經理又帶人來收拾了一下殘局,那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對夏一涵來說,這是一個無措的下午,因爲呆在他身邊,幾乎無事可做。
再不像前幾次那樣,只是相對靜默,也有一種淡淡美好的情緒在心裡蔓延。她只覺得時間無比的漫長,像是沒有盡頭。
這還是隻是一個開始,不知道他口中的沒有期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她盼着從這套總統套房裡出去,不管去哪裡都好,只要不單獨面對他就好。
他看起來反而自在得多,打開套房裡的電腦,一臉嚴肅地處理各種公文,沒和她說一句話。
一下午時間在兩人的靜默中度過,快五點的時候林大輝來了,把葉子墨說的協議帶了過來,葉子墨掃視了兩眼,跟他說的一樣,就揮筆簽了字,遞給夏一涵。
上面只有一條是一開始沒說過的,那就是如果她違約,要提前離開,就要反過來支付葉子墨一千萬。
這也是葉子墨的授意,目的就是要扣住他。他不膩味,她一定跑不了。
這是一份絕對的賣身契,夏一涵沒有猶豫,拿過筆鄭重地寫下自己的名字。從此後,她就是他的了,不是老婆,不是女朋友,也許只能算他的玩物而已。
協議一式兩份,葉子墨一份,夏一涵一份。
拿到協議想要放進包裡,夏一涵纔想起她的那些物品還在葉理事長家裡。
“你去我母親那兒把夏一涵的東西拿過來。”她雖沒說,他好像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主動吩咐林大輝。
沒多久林大輝帶着夏一涵的手包和裝衣服的紙質購物袋上樓,交給她。
夏一涵把協議摺好,小心翼翼地放進手包。
“回別墅吧!”葉子墨沉聲說道。
林大輝電話叫葉子墨的車在門口等,他給葉子墨和夏一涵帶路。到了大廳,所有酒店工作人員一齊恭送葉子墨走。
回到別墅時,宋婉婷一見夏一涵回來了,強擠出一絲笑容迎她。
就連莫小濃對姐姐又回別墅心裡也不高興,她暗暗盤算着,葉子墨總不會長期在母親家裡住,要是他在別墅,夏一涵不在,那麼跟夏一涵有幾分相似的她不是很容易被他注意到嗎?
“姐,你怎麼回來了啊?”莫小濃直接問了出來,語氣之間掩飾不住的不悅。
這麼幼稚的問話讓宋婉婷心內暗笑了一下,覺得這個女人真是個沒腦子好控制的主兒。
“葉先生的吩咐。”夏一涵淡然解釋道。
葉子墨一回葉宅就直接去了書房,宋婉婷反正也沒什麼事,就拉着夏一涵和莫小濃說話。
這時管家上前,在宋婉婷身邊耳語了幾句。
“涵妹妹,小濃妹妹,你們兩個聊,我有些事要去處理。”她起身說了一句,就跟着管家出去了。
主宅外面,管家恭敬地對她報告:“司機說葉先生今天和夏一涵在葉先生名下的五星酒店開房,在裡面呆了一下午。”
“真的?”
“真的!”
宋婉婷的臉色一下變的很難看,葉子墨一直說他那方面出現問題了。她忍了這麼些天,沒想到他康復以後不跟她這個未婚妻親熱,反而跑去跟那個小賤人去消遣,真真是要氣死她了。
“我知道了!你去吩咐廚房,今晚上給子墨燉一些壯陽的湯,不要說我說的。”
“我明白,宋小姐,您放心吧!”
“嗯,多謝您了,晚些時候我叫小麗去看您。”
管家的眼中閃過一絲愉悅,宋婉婷沒有錯過。她早就注意到這老傢伙對肖小麗有些好感了,爲了籠絡他,到了關鍵時刻,她會好好用上這招棋。當然,現在還沒到必須用的時候,她且讓肖小麗吊着他。
晚餐時宋婉婷照例拉着夏一涵和莫小濃同在主宅裡用餐,其他女傭們則站在一邊伺候着。
方麗娜還對晚上到主宅值夜班的事充滿期待,管家暗地裡吩咐她,說今夜不可以打擾葉先生。
“爲什麼嘛,我好不容易纔盼到的機會,而且是葉先生親自吩咐我的。我不去找他,他會失望的!”方麗娜拉着管家的胳膊,撒着嬌。
“別傻了,讓你怎麼做就怎麼做,以後機會多的是。再說了,男人第一次沒得到,以後纔會更惦記,連這個都不懂,還想葉先生看上你嗎?”
“哦!謝謝管家,我明白了。”
方麗娜嘴上答應了,在一邊伺候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死心,一個勁兒地給葉子墨拋媚眼,奈何他就像是沒看見。
“子墨,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宋婉婷把大補湯放到葉子墨面前,關切地問。
只是尋常的問候,葉子墨還是從她略帶閃爍的眼神裡看出這湯的意義。
“還行。”他模凌兩可地回答,卻也沒拒絕她的好意,把湯喝了。
“最近天氣涼了,我一個人睡還真有些冷。子墨,晚上你到我房間來吧。”宋婉婷特意在桌子上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說這話,她料想葉子墨是不會當面拒絕讓她難堪的。
同時她也想把這話說給夏一涵聽,她就是要告訴她,不管葉子墨和她關係多熱乎,她都是見不得光的,只有她宋婉婷才能公然的跟葉子墨同宿同眠。
夏一涵知道她的意思,假如宋婉婷是一個好女人,她今天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葉子墨的條件。但很遺憾,宋婉婷是一個陰險的女人。
她就算是不愛葉子墨,甚至有些恨他,即使這樣,她都不希望他跟個陰險女人在一起。
女傭們對宋婉婷當衆說這些話心裡還是有些想法的,尤其是酒酒,心裡有些鄙視她。
宋婉婷不理別人的目光,只是充滿期待地看着葉子墨。今天她下了這麼大的決心,也不全是爲了自己。
最近宋書豪的案子越發的棘手了,不管是不是葉子墨讓人弄的,她跟他有了肌膚之親,吹吹耳邊風,肯定是有用的。
“嗯。”葉子墨哼了一聲,算做答應。
答應的同時,目光還淡漠地掃視了一眼夏一涵,想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在意。
夏一涵低垂着頭,臉上沒什麼表情變化。
她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有自知之明,她沒有吃醋的資格。
莫小濃真羨慕宋婉婷,她可以公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要求葉子墨和她睡覺。要是有一天,她也能有這樣的權利該有多好。
要是她能做這棟別墅的女主人,她覺得那簡直是世界上最快樂的事情了。
葉子墨一答應,方麗娜立即泄了氣。現在也明白爲什麼管家要她晚上不能打擾葉先生了,原來是這個宋婉婷的原因,再不甘心也得等下次了。
雖然葉子墨不可能“招幸”方麗娜,但是早上吩咐過叫她值夜班,她還是必須去的。
入夜後,方麗娜就留在大廳裡,和上次趙天愛一樣,睡也沒地方睡,不知道那種坐立不安的滋味有多難受呢。
正在她四處找地方睡覺時,夏一涵拿着睡衣穿過大廳去洗浴室被她看到。
從她進門,方麗娜就看她不順眼,尤其葉子墨第一次找人伺候洗澡,就是她。
方麗娜不順心,更要找她出口惡氣。
她叉着腰擋住她的去路,湊到她耳邊陰陽怪氣地說:“賤人,去洗澡?”
夏一涵皺了皺眉,表情有些冷淡。
“請你說話注意措辭,讓開!”
“呦,感情被太子爺睡了,就是不一樣。可你還沒當他未婚妻呢,有資格命令我嗎?”
她不想理會她這樣的人,就想繞過她往前走,卻被她伸手攔住。
“急着走什麼呀,怕我說啊?怕說你就別做啊,這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事,你怎麼幹的出來呢?”
她這話太刺人,夏一涵眉頭更皺的緊了些,不悅地看着她,加重語氣說道:“你不過是想做葉先生的女人,對我陰陽怪氣地說話好像對你沒什麼幫助。請你讓開!”
“我偏不讓呢,就讓你洗不成澡,我看你怎麼樣?”方麗娜挑眉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那你就別讓,這裡可是有攝像頭的,待會兒要是葉先生在監控裡看到你的表演,說不定對你更感興趣呢。”夏一涵雲淡風輕的話讓方麗娜有點兒慌,連忙四處打量。
吊頂上的確是有攝像頭,而且她們來面試的時候也是被監視過的。
夏一涵繞過她,繼續往前走。方麗娜看了兩眼攝像頭,又想,夏一涵不過是虛張聲勢吧。
太子爺和宋婉婷說不定正在滾牀單呢,哪裡會顧上看什麼監控。
真狡猾,竟然這麼嚇唬她,看她怎麼收拾她。這麼想着,她又朝她追過去……
此時葉子墨躺在宋婉婷那間大客房的牀上,頭枕着手,仰視着天花板。宋婉婷穿了一件性感十足的絲質睡衣側臥在他旁邊,鶯聲燕語地開口:“子墨,你現在全好了吧?人家想你了。”
“今晚有些累。”他語氣淡淡的。
宋婉婷心裡真是着急,又氣憤。
可她知道要是她膽敢對他說一句重話,他就會毫不留情地趕她走。
原以爲做了他未婚妻,能很快走進他的心,卻沒想反而越走越遠了。這一切要怪都要怪夏一涵,有朝一日她要是落在她手裡,一定要讓她身不如死。
“好吧,那我等着你。”她說完,想了想還是跟他提了一句。
“子墨,我弟弟書豪的事你知道嗎?他上次跟一個小護士上了牀,兩個人是你情我願的,誰知道那女孩子貪錢,睡過以後就賴上了他。威脅書豪要給她幾百萬封口,你也知道我爸爸是清官,家裡哪兒有那麼多現金啊。我們家沒同意,那女孩子就四處鬧,四處告,害的我們全家現在都不得安寧。”
葉子墨臉上沒什麼表情,心裡卻對她顛倒是非的說法很厭惡。
他其實最討厭的人就是虛僞的人,要是她能坦誠地告訴他,發生的事,也許他還會手軟。她越是這樣,他越不願意幫她。
“有這事?我不知道。”
“子墨,你是我見過的最有能力的男人,也是我未婚夫。你不會眼睜睜看着我們宋家落難不管吧,要真這樣,別人知道的會認爲你是不願意插手,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沒有能力呢。”
宋婉婷的激將法顯然對葉子墨沒多大用處,他隨意地牽動了一下嘴角,慢悠悠地說道:“要是走了法律程序,我還真是沒有辦法幫,也不是不幫。人家要說我沒有能力,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看,要是真想把這事擺平,還是不妨給些錢吧。”
他這打哈哈的說法就是明確的不想幫,也更作證了宋婉婷的猜測。
這次宋書豪的事,一定葉子墨背後指使的,是針對他們要對夏一涵下手,給她報仇呢。
“子墨……”
宋婉婷只呼喚了一聲,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大廳裡有叫罵聲:“下賤!賤貨!”
“去看看!”葉子墨淡漠地說道,隨即起身。
宋婉婷跟在他身後出去,眉頭皺的緊緊的。一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大嗓門的方麗娜,難道她不知道今晚葉子墨在她房裡留宿嗎?竟敢夜裡在大廳裡大呼小叫的。
兩人走到大廳時,正好看見方麗娜抓着夏一涵的頭髮,罵她的同時還要伸手打她。
保安也聽到響動趕了出來,除了還留在客房裡的莫小濃,主宅裡住的人全部出來了。
聽到大家的腳步聲,方麗娜慌了神,一把撒開了夏一涵。
她的樣子很狼狽,睡衣被方麗娜踩在腳底下。
她追上來以後,夏一涵還試圖跟她講道理,她卻根本不理,直接就上手了。
“發生什麼事了?”葉子墨沉聲問道。
夏一涵一臉平靜,一句話都不說,也不解釋。她心裡明白,葉子墨想偏袒她時,她不說,他也知道真相。他想要爲難她的時候,她就是磨破嘴皮子,他都可以不信她一個字。
她不說話,方麗娜正好鑽空子。
“葉先生,是這樣的,夏一涵冤枉我,說我要做您的女人。”她想了一下,又覺得這話不太有說服力,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