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墨渾身一震,隨後面色一冷,帶着駭人的神情說道:“我知道,不然今天他估計就得去另一個地方報道了。”
葉子墨揉捏着夏一涵小巧的耳垂和耳垂上精緻的祖母綠寶石,夏一涵好奇的問道:“你似乎很喜歡這對耳墜。”
“呵呵,因爲這是確保我能找到你的利器啊。”葉子墨將耳墜從夏一涵的耳朵上取下來,修長的雙手一揉捏,一枚小巧的監控器就出現在了夏一涵的面前。
“原來我做什麼你都知道!”夏一涵不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是生氣還是應該哭笑不得。葉子墨再次緊緊擁抱夏一涵,像是在自言自語:“就算你怪我也好,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身下的夏一涵突然哀嚎一聲,捂着肚子輕微的呻吟着,葉子墨臉色一變,起身就準備去叫人,夏一涵拽住葉子墨的手,臉色有些潮紅的說道:“沒關係,是寶寶在動。”
葉子墨直到看到夏一涵臉色恢復正常才真的放鬆下來,再次看到夏一涵臉色又紅了起來,葉子墨聲音都帶上一絲冷厲:“她又踢你了?”
夏一涵搖搖頭,有些羞澀的指了指葉子墨勃發的身體,小聲的說:“這個不要緊麼?”
葉子墨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夏一涵,溼熱的手帶動着夏一涵,輕聲而沙啞的說道:“或許你可以親自感受一下。”
回到華府,夏一涵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衣服,想要把脖頸上葉子墨故意留下的印記去掉,樓上傳來輕微的響動,夏一涵擡頭向上看,眼瞼猛然睜大,一個花盆從樓上直直朝夏一涵摔來。
“一涵小心!”薛文君翻身抱住夏一涵,花盆不偏不倚的砸向薛文君的後背,薛文君發出一聲悶哼,看着夏一涵有些責怪的說道:“昨天去哪了。”
夏一涵摟着薛文君,雙手有血粘稠,撐開手一看溫熱的血液沾滿了薛文君的後腦。醫院裡,薛文君笑着對眼眶紅紅的夏一涵說:“我真的沒事,你這樣之孩子以後出生就是一個愛哭鬼了哦。”
夏一涵想起醫生給薛文君的腦後縫了那麼多針眼淚都要掉下來:“你趕快好起來。”
“要想我趕快好起來就一直呆在我身邊吧。”薛文君看着夏一涵的眼睛認真的許諾,夏一涵尷尬的低下頭,而後薛文君突然笑着揉亂夏一涵的頭髮,低聲說:“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爲難,我會等,等到哪一天一縷名爲夏一涵的陽光照進我的心裡。”
夏一涵吸吸鼻子,有些哽咽的道歉:“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從那裡走就好了。”
窗外一陣雷鳴,不一會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薛文君的聲音帶着冷厲:“這可能不是一次意外。”
薛文君的話讓夏一涵感覺到心驚,一路回到華府,這個充滿陰謀的地方雨中顯得更加陰鬱,習慣性的來到瑪麗的房間,夏一涵問卡爾:“奶奶好一些了沒有?”
卡爾搖搖頭,擔心的說道:“一直都昏迷不醒着,也不知道能撐過多久。”
回到房間,夏一涵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房間又有被翻動的痕跡,那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夏一涵開始打量起房間,很普通的女生房間,滿滿的粉紅色,夏一涵隨地走着,目光落在了鏡框裡的女生。
儘管薛文君說圓圓是照着夏一涵整容的,但是在眉眼之間還是能夠看到圓圓應該是一個開朗的女生,夏一涵微微嘆了一口氣。
“喵!”窗口一團白色的影子撲到夏一涵的身上,把夏一涵手上的相框打落到地上。
“丘比特!你到底去哪裡了!”夏一涵撲着丘比特身上站着的粉色粉末,細細捏了捏:“腮紅?這個華府裡應該沒有腮紅纔是,那到底是誰用的?”丘比特讓夏一涵感覺到疑惑。
看到丘比特想要跳到地上,夏一涵急忙阻止道:“丘比特等一下我先收拾一下碎玻璃啦!”
聲音隨着夏一涵的目光而停滯,在圓圓的照片後面的碎玻璃後,又有一張照片。夏一涵把照片撿起來,那是一個女人,有着長長卷曲的長髮,一身白色的衣袍,眼神凌厲中帶着看不透的陰冷。
這是夏一涵在樓梯口看到過的那個女人。“在華府裡面只有我和瑪麗還有卡爾,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在華府裡的呢?”夏一涵不解的對電話說道。
“你手裡的照片或許就是那個人一直想要的證據。”葉子墨的聲音淡淡的,偶爾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
“可是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熟悉這棟建築,爲什麼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發現,而且她的目的是什麼?”夏一涵嘟噥的看着相片說道。
“十點十分,夏一涵去睡覺。”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住,葉子墨的聲音接着響起。
夏一涵嘟噥了一下說道:“那我睡覺了。”掛完電話,夏一涵把耳機放進自己的耳朵,隨着音樂輕輕的哼了起來。
電話聲音又突然響起,葉子墨不客氣的說道:“耳機聲音不要放那麼大,還有手機離枕頭遠一些。”
囑咐完葉子墨乾淨利落的掛掉電話,夏一涵把毛絨娃娃壓在祖母寶石綠身上,吐了吐舌頭這才滿意睡去。
“圓圓,這麼有興致在這裡看書?”國豪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夏一涵把墨鏡摘下,對於這個男人能夠這麼輕鬆接受自己這一點夏一涵就感覺對方心機很深。
“你好。”夏一涵拘謹的坐起來,國豪笑着擺擺手靠近夏一涵,伸手翻了翻夏一涵手上的書:“七角閣樓上的老宅?這本書挺有意思的。”
國豪的身上散發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夏一涵仔細聞了聞,突然想起這和丘比特昨天身上沾取的腮粉味道一模一樣。
“你怎麼了?”國豪關心問道,夏一涵回過神來搖搖頭,笑着說道:“沒什麼。”
國豪笑了笑,轉身意味深長的說道:“和七角閣樓一樣,這個華府也充滿了腐化的氣息。”
病房裡,護士在旁邊護士的陪同下結結巴巴的對薛文君說道:“我叫小萌,我能不能認識你。”
護士雙頰緋紅的看着薛文君,薛文君淡淡的笑了笑指了指門外的夏一涵:“抱歉,我不希望我的愛人誤會。”
“抱歉,我不知道···”護士紅着臉從夏一涵身邊跑過,夏一涵感嘆道:“我都已經成爲你專業躲桃花的神器了。”
薛文君看着夏一涵,好看的脣角翻了翻指着桌子上的湯說道:“作爲你的恩人是不是可以勞駕你喂一下湯,我快餓死了。”
“咚咚!”敲門聲響起,張豐毅笑呵呵的走進來,意味深長的把電話交到薛文君手上,電話裡的葉子墨聲音清冷:“如果不想兩隻手也落得和腦袋一樣的下場就自己端起來喝了。”
薛文君驚訝着拿着手機問道:“他怎麼知道!”夏一涵尷尬的摸了摸自己耳邊搖晃的祖母綠寶石,尷尬的笑了笑。
回到華府,夏一涵朝樓上走着,跨過樓梯的時候溼滑的地板讓夏一涵猛然朝前滑倒,夏一涵猛地抓住欄杆才避免了直接摔倒。
驚魂未定的看着樓梯,那是一攤油,“小姐?”一名僕人似乎急匆匆的想要走出華府,看到夏一涵急忙上前攙扶。
傭人看到樓梯上的油也是一驚:“可能是我們疏漏了。”傭人急匆匆的去擦拭地板,夏一涵的背後卻冷汗直冒,是真的疏忽了還是有人要這麼做?
“你們爲什麼都那麼急着走?”夏一涵問傭人,傭人回答:“我們也不知道,是夫人吩咐的,我們只能照做。”
傭人急匆匆的走掉,夏一涵的眼神落到了樓梯口處的通道里,想起了那個出現兩次的女人似乎都是在樓梯口處消失。
輕輕的走到樓梯口處,四周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有一個可以推拉的門,夏一涵打開門,門內堆放着掃把還有吸塵器雜物,剛想轉身手機突兀的想了起來。
夏一涵嚇了一條,下意識往後一踩,空洞的響聲讓夏一涵詫異,按住手機的同時夏一涵蹲下身子掰開底下的模板,一個空間出現在夏一涵的眼前。
“回去。”葉子墨聲音裡帶着焦急,他並不想要夏一涵冒險。
“我剛纔差點滑倒,我覺得有人故意這麼做,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誰?”夏一涵輕聲的和葉子墨商量着。
良久,電話裡才傳來葉子墨的聲音:“保持電話暢通。”
夏一涵應了聲,小心的朝地下走去,地下每隔幾米就會設立一個燭臺,確保地下室的空氣不會稀薄。
“回頭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記號。”葉子墨的聲音突然響起,夏一涵回頭一看,果然在每個臺階上都有細細的紅線,如果踩在紅線上,紅線就會變髒。
把紅線打理乾淨以後夏一涵繼續朝前走着,電話裡細微的呼吸聲讓她感覺到安心,直到走到了盡頭摸到了牆壁。
“好像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夏一涵對着電話說道。
電話裡的葉子墨停頓了一會才說道:“現在就給我乖乖回房間。”
夏一涵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想要離開,手機蹭到了牆壁掛下了一層灰,露出了褐色的實木。
“這後面是一道牆!”夏一涵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