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君臉色暗暗發青,咬着牙說道:“玩!”
海盜船上,兩個身影突兀的立在一堆孩子中間,夏一涵自己繫好安全帶,薛文君看着夏一涵,想着手冊上教的那樣說道:“給你我的手臂,到時候你如果害怕可以挽着我。”
夏一涵笑笑挽着薛文君的手,海盜牀慢慢的朝左右擺動,夏一涵感覺自己挽着的手有一些僵硬,轉過頭關心的問道:“怎麼了?”
薛文君搖搖頭,端坐着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耳邊有孩子的叫聲,薛文君的臉色越來越白。
“你沒事吧,再忍忍。”夏一涵看出了薛文君的不對勁,直到海盜船停下,薛文君的臉色已經有一些蒼白。
“我想你可能有一點點恐高。”夏一涵擔心的說道,薛文君點點頭,心裡更是懊惱,嘟噥道:“那摩天輪該怎麼辦!”
夏一涵笑着扯住薛文君的手說道:“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葉總,已經緊急把一個年級的學生調過去了,校長說只能借一個早上。”張豐毅擦着涵說道。
葉子墨看着視屏上移動的黑點沉着臉說道:“不用。”
張豐毅還想說什麼,眼神朝窗外移動,低聲說道:“要不要去解決他們,人數似乎更多了。”
“夏一涵那邊怎麼樣?”葉子墨沉吟道。
“目前似乎都認爲夫人和您的感情不是那麼深,所以還沒有對夫人下手。”張豐毅已經掏出了手槍。
葉子墨站起來,走到窗前把自己暴露在視線下,笑着說道:“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紅色的保時捷一路朝一所大學小吃街駛去,引來了不少的關注。薛文君把夏一涵扶下車看了看四周擁擠的店鋪挑了挑眉毛。
“這裡有一家麻辣燙很好吃的,”夏一涵拉着薛文君的手,薛文君拿開站在夏一涵身後,雙手微微放到夏一涵肩膀護着夏一涵避免人流撞到夏一涵。
“走吧,帶路。”薛文君淡淡的說道,磁性的聲音又讓旁邊的人多看了幾次。
夏一涵拉着薛文君來到一家小店,指着小店裡排列的用串籤弄起來的東西說道:“這叫麻辣燙,很好吃的。”
和薛文君坐在狹窄的座位上,夏一涵的大腿不經意和薛文君蹭了蹭,夏一涵不好意思的說道:“太窄了。”
薛文君心裡微妙的顫動了一下,面上神色如常的點點頭。麻辣燙上來,薛文君吃得文雅,夏一涵放下筷子歉意的說道:“是不是不喜歡這種口味,我想你可能比較喜歡吃西餐。”
薛文君看着有些歉意的夏一涵心裡越來越柔軟,剋制想把對方揉入懷中,淡淡的說道:“很好吃。”
聽到薛文君的肯定,夏一涵笑了笑,旁邊正在打鬧的學生碰到了夏一涵的背,夏一涵朝前傾去,肚子狠狠的扣在桌子上。
“肚子!”夏一涵短促的叫了一聲,薛文君急忙站起,拉過老闆娘手臂嚴肅的說道:“你看着她,我去開車。”
老闆娘看着薛文君的臉微微一紅,忙應承下來。不一會,一輛保時捷急速的停在了店門口,薛文君抱起夏一涵就往醫院衝。
“小姐,你的男朋友真的很心疼你,剛纔我讓他去休息,他還一直守在門口。”護士羨慕的對夏一涵說。
夏一涵笑了笑說道:“他不是我男朋友。”腦子裡回想起另一個人冷酷的面容,夏一涵拿起手機躊躇了會,手指還是顫抖的播了出去。
電話很快就接起,葉子墨聲音清晰的傳來“喂。”
“是我,我想說我今天在···葉總,我已經洗好澡了。”葉子墨握着電話的手猛然顫抖,電話裡傳來的女人的聲音還有嬌笑。
葉子墨在幹什麼已經不用多說,電話裡的葉子墨似乎帶着喘息,冷冷的說了一聲:“掛了。”
“嘟嘟嘟嘟····”夏一涵保持着接電話的手勢茫然的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心裡空落落的。她醒來第一個想見的男人此時懷裡正抱着另一個女人。
電話被抽走,夏一涵茫然的擡頭看着薛文君。薛文君心疼的把手機放到一邊輕輕環住夏一涵:“在看到你痛苦呻吟的那一刻我痛苦得快要死掉,直到現在我的雙手還在顫抖。”
夏一涵沉默着,感受着背部顫抖的力量,薛文君輕輕拍着夏一涵的背部,柔聲說道:“睡吧,無論你什麼時候醒來我都在這裡。”
豪華總統套房裡,女人水蛇一般的腰慢慢的纏上了葉子墨,大腿輕巧的蹭了蹭,帶着無限的誘惑:“葉總,今天晚上我一定會讓你醉生夢死的。”
敵人鮮豔的紅脣慢慢劃過葉子墨的脖頸,葉子墨眼睛上挑,牀一陣輕搖,天旋地轉間兩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
“是麼?”葉子墨抓住女人想要攀着自己脖頸的手,女人看着葉子墨的微微紅着點,嬌媚的點了點頭。
“咔擦!”
“你做什麼,放開我!”女人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葉子墨,扭動着被葉子墨用手銬拷在牀頭的手。
葉子墨翻身而起,從牀邊拿起浴袍利落的穿上,屋子裡涌進來一堆人,女人尖叫着趕快拿被子擋住自己刺裸的身體。
“葉總。”張豐毅把GPS拿給葉子墨,葉子墨看着夏一涵醫院的位置種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想要這份遺囑?”葉子墨揚起桌上一直隨意放着的文件。
女人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了,葉子墨是故意挖坑讓自己跳,乾笑着說道:“你說什麼呢?葉總我不知道。”
“你最好在我心情還不算太壞的時候老實閉嘴。”葉子墨的冷飲冷到了極致,張豐毅同情的看着女人,讓夏一涵誤會,這個女人懸。
葉子墨擺擺手,幾個男人走到了女人面前,女人驚恐的說道:“不,你不能這麼對我。”
葉子墨欣賞着女人驚恐的眼神,愜意的點上香菸:“在你想到要這麼做的時候就應該明白下場。”
門一開一關,阻隔了兩個世界,也阻隔了女人的尖叫。醫院的房間裡,月光透過窗臺斜斜的照在病牀上的女人。
薛文君看着沉睡的夏一涵,視線描繪着夏一涵光潔的額頭,小巧堅挺的鼻樑還有一直緊抿着脣,這樣的女孩是上帝賜予的禮物,可是她卻不屬於自己。
慢慢的俯身靠近夏一涵,薛文君的心臟撲騰撲騰的跳,他已經能感受到夏一涵身上淡淡的香氣了,再近一點甚至能夠聽到對方舒緩的呼吸聲。
脣與額頭只剩下一指的距離,夏一涵動了動,薛文君猛地朝後仰退回椅子上。再也“薛先生。”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音,薛文君轉過身,張豐毅笑着看着自己,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
“葉總想請您到外面吹吹冷風,換個心情。”張豐毅不動聲色的掃過夏一涵,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果我說不呢。”薛文君站了起來,和張豐毅對視:“如果要和葉子墨較量,我不一定會輸。”
薛文君的氣場十足,帶着在狠戾,張豐毅不動聲色,甚至帶着某些暗示的對薛文君說道:“可是夏小姐心裡到底有誰?等着誰?盼着誰?你應該更清楚不是麼?以夏一涵爲賭注的戰役,葉總從來沒有輸過。”
薛文君嘴脣抿得死緊,張豐毅說得沒有錯,夏一涵的傷口自己從來就沒辦法撫平。
“薛先生,請。”張豐毅朝門外擺擺手。
門再開的時候帶來了一股冷冽的氣息,卻在看到病牀上的女人後陡然降落。葉子墨走進夏一涵,輕輕的拂過夏一涵黏在臉頰上的髮絲。
“怎麼總是學不會照顧自己。”葉子墨微微俯身看着夏一涵的眉眼。夏一涵的眉毛皺得死緊,葉子墨下意識想要撫平夏一涵的憂愁。
冰涼的手指微微觸碰,卻沒辦法讓夏一涵緊皺的眉頭鬆開,葉子墨輕輕嘆了一口氣,在夏一涵的嘴脣上印下冰涼的一個吻。
四周漆黑,夏一涵驚恐的找着出路,不遠處打來一道亮光,入口處有影影綽綽的人影站在那裡朝夏一涵伸出手。
“葉子墨?”夏一涵呢喃出聲。
“抓住我,我帶你走。”葉子墨微笑的看着夏一涵,伸出手鼓勵着夏一涵。
還沒有抓住,對方卻突然轉身離開:“不要!”
夏一涵驚叫着從牀上坐立起來,薛文君立刻安撫着夏一涵:“怎麼了?”
呆呆的看了薛文君幾秒,夏一涵纔回過神來,“沒事,就是做噩夢了。”
“夏小姐,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您療養這幾天我都會親自照料,孩子您就放心吧。”
夏一涵禮貌的朝醫生笑笑,轉頭對着薛文君說道:“我想回華府,畢竟兩天沒有去看瑪麗了。”
院長有些躊躇不定的看着薛文君,畢竟那個男人吩咐要讓夏一涵在醫院裡休養。“準備出院。”薛文君對院長說道,轉頭柔聲對着下夏一涵說:“你想做什麼我都應你。”
“薛先生,這···”院長有苦不敢說,兩個人都是大人物,哪一個都不能得罪。
“去做吧,有什麼事情我擔着。”薛文君淡淡的說,院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才離開。
“你們在說什麼?他不是你叫來的嗎?”夏一涵奇怪的看着薛文君。薛文君遞過水杯輕輕放在夏一涵的脣邊笑着說:“睡醒了精神果然好,喝水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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