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悍馬上,於藍和雲朵大大咧咧的走了下來,於藍走到葉子墨的窗前,叩擊了兩下,毫不避諱的說道:“你們是在車震嗎?我看你們停在這裡很久了。”
葉子墨看了看夏一涵因爲被驚嚇到一李臉茫然的臉,搖下車窗沒好氣的對於藍說道:“如果你從洛杉磯特地跑回國爲的就是說這些話的話,那你真的很閒。”
“我們有重要的事情。”雲朵皺眉,於藍不在意葉子墨牴觸的情緒,但是雲朵不喜歡葉子墨冷冰冰的態度,想到都是爲了夏一涵才硬生生忍住。
“雲朵你來啦。”夏一涵已經清醒,驚訝的看着雲朵,雲朵朝夏一涵笑了笑,客廳裡,雲朵和夏一涵逗着葉初晴玩,於藍和葉子墨在沙發上談事情。
“記得你家小孩還有一個大孩子被帶我我那裡去那件事情嗎?”於藍拿起茶,喝了一口又放了下去,比起茶他更喜歡純天然苦味的咖啡。
“記得。”葉子墨一想起那件事情心裡就很心疼夏一涵和葉初晴,語氣也開始變冷,斜眼看着開設那個項目的於藍。
於藍看到葉子墨斜眼看自己,當然知道對方把自己也一起放到算賬的名單了,摸鼻子笑着說道:“這不是爲了生存嘛!”
葉子墨笑了笑,如果不是把於藍當朋友,他現在已經一拳打過去了,於藍正色道:“其實我現在一定要和你說這件事情是因爲我的手下坦白,那時候接收那兩個孩子並不是偶然的,而是一個女人故意把兩個孩子送到我那裡。”
一旁的夏一涵站起來走回沙發,心裡一跳一跳着有不好的預感,裝作不經意的問道:“那那個女人知道是什麼樣子了嗎?”
於藍搖搖頭說道:“他只說了是一個女人要她這麼做的,我想是不是你們的仇人,特地和你們說一下,順便回國來度個假。”
“其實回來度假纔是重點吧。”葉子墨毫不客氣的戳穿,夏一涵的心裡已經像戰鼓一樣敲響了起來。
一個女人,一個千方百計想要害自己的女人,一個可能是幕後主使的女人,可能是斯斯嗎?夏一涵心裡有一個答案,卻不敢去揭露。
隨便找了一個藉口,夏一涵回到房間,梳妝盒裡還放着那塊被踩壞的手錶,夏一涵想了想拿着手錶找到雲朵。
“幫你查一下這個手錶有多少人戴是吧,這沒有問題,憑着現在我們的影響力,這點還是可以辦到的。”雲朵接過手錶放下隨身攜帶的包包裡。
夏一涵感激的看着雲朵,說道:“難道你就不問我爲什麼不讓你不要告訴葉子墨,也不問我爲什麼要那麼做?”
雲朵奇怪的看着認真的夏一涵,好半響才笑出聲來,伸手摸了摸夏一涵的頭,笑着說道:“爲什麼要問這些,你是我的朋友又不是他,還有你做什麼事情我相信你都有你的決定。”
雲朵的話給了夏一涵很大的鼓舞,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會盡心盡力的,不問緣由的幫你,等到於藍和雲朵走,天已經灰濛濛亮了。
於藍和雲朵在洛杉磯有時差,剛回國不會覺得不適,夏一涵和葉子墨一整晚沒有睡,兩個人快速的洗了一下澡,擁抱在一起睡了一小會。
還沒睡多久,電話鈴聲就響起,貝克在電話裡神清氣爽的說道:“一涵,別忘記今天和李姐還要去勘測場地啊!”
電話已經被葉子墨拿走,乾脆利落的掐掉,發出嘟嘟嘟的聲音,夏一涵在枕頭裡掙扎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從牀上爬起來,暈暈乎乎的開始穿衣服。
襯衫扣了一半,葉子墨走到夏一涵面前麻利的把夏一涵扣上的扣子再解開。夏一涵疑惑的低頭纔看到自己的扣子全部都扣錯了。
葉子墨專心一意的扣釦子,手指靈活翻飛,偶爾觸碰到夏一涵雪白的皮膚,兩個人的心神均是一震。
一旁的電話鈴聲又不識相的想起來,葉子墨咬咬牙,暗自發誓,等到這件事情告一段落非要打貝克一頓消氣!
場地上,貝克負責夏一涵有些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看到你眼圈很黑,難道昨天晚上沒睡好?”
夏一涵苦笑,她不是沒睡好,是根本就沒睡,這個工程設計雖然有專業的工程師,但是因爲要舉辦世界性的賽事,所以上頭希望其他領域的設計師也能發揮自己的想象。
日頭開始有一點曬,夏一涵用雙手擋住陽光,不遠處施工方一個人跑了過來對衆人說準備了飲料和點心。
李姐和其他人都誇這個施工隊會做人,到了餐廳,夏一涵看到琳琅滿目的蛋糕一愣,這些蛋糕都很貴,並且專賣店在城市的最南方,而他們現在在最北方。
貝克把飲料遞給夏一涵,夏一涵低頭笑了笑接過,心理已經有了猜想。
“葉總,已經把飲料還有蛋糕送過去了,這一吃一喝大概能夠休息兩個小時。”張豐毅說道,葉子墨滿意的掛掉電話拿起外套離開,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澳門,葉子墨走進賭場大廳的時候海志軒壓低了帽子走了進來說道:“要是讓別人發現我在這裡,那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葉子墨想想也對,建議道:“要不你出去等我,我自己來。”肩膀被不大不小的捶了一下,海志軒笑罵道:“聽你這話怎麼那麼欠揍呢,我是爲了一涵。”
兩個人說着話,波波跑了進來壓低聲音說道:“人來了,在外面玩十三點。”
葉子墨和海志軒紛紛落座,男孩似乎手氣不錯,贏了一點錢,臉上更是得意。海志軒在一旁不經意的對葉子墨說道:“還是去玩大小吧,今天手氣不知道怎麼回事,贏了那麼多,都贏傻了。”
男人的耳朵瞬間豎直了起來,拿牌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眼睛朝海志軒瞄了幾眼。海志軒會意的和葉子墨對看,知道魚兒已經上鉤,繼續說道:“如果你跟着我一起,我讓你的籌碼翻倍再翻倍。”
這種話在賭場是沒有人會相信的,特別是老手,相信別人會幫助自己賺錢還不如靠自己老老實實的去蒙,但是男人顯然沒有拿過那麼一大筆錢,眼睛裡已經由偷偷瞄到光明正大的看。
“可以。”葉子墨看時機已經成熟,和海志軒一起朝大小點的區域走去,海志軒微微回頭笑着說道:“跟過來了,好戲就要上演了。”
男人不是傻子,先謹慎的看着海志軒操作了一把,海志軒一把冷處籌碼放在小的區域裡,葉子墨只放了很少的錢。
盤子打開,果然是小,男人心動的看着跟着海志軒的葉子墨手上的籌碼翻了一翻,接着又是一場豪贏。
葉子墨的財富越來越多,海志軒在一旁若有若無的說道:“運氣也是會用光的,一直觀望的話說不定等下就沒有運氣了。”
桌子上投遞下一些籌碼,不多,看得出來主人很謹慎,海志軒不動聲色的瞄了一眼男人,盤子很快就開了,男人贏了一筆。
第二次,男人下手的速度更快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籌碼正在不斷的翻升,不斷有人押在相反的一邊,而那個說話的男人確實很厲害,玩了十幾把把把都贏。
“玩最後一把,我有事要先走。”葉子墨看看手錶說道,男人聽到葉子墨要走急了,一下子把所有的籌碼都推到海志軒投注的小上。
“大!”盤子移開,男人直接傻眼,看着自己盤子上所有的籌碼都被人收走,不僅僅是自己賺來的那些全部都沒有了,還有自己帶來的那些。
海志軒和葉子墨走出金碧輝煌的大門,毫不留戀,裡面有的是爲了想不勞而獲發橫財的人,但是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不是重要的。
“去喝一杯?”海志軒提議。葉子墨看着手錶淡淡說道:“我剛纔是說真的,一涵就要回來了,我要回去陪着他。”
葉子墨乾脆利落的走掉,海志軒聳聳肩膀,想起林菱和海卓軒現在也一定在家裡等着自己,有些歸心似箭起來。
夏一涵拖着疲憊的身軀,今天原本是要藉機問一問關於羅歸耀的一些情況,可是忙活了一整天,結果是什麼也沒有做好。
“夫人,少爺在天台。”管家接過夏一涵的包,拿過熱毛巾黑剩下一涵擦了擦手。
夏一涵才走到樓梯就被天台上悠揚的鋼琴聲吸引,曲調是很老的肖邦曲,帶着抑揚頓挫的歡快,葉子墨坐在花叢中專心致志的彈琴。
夏一涵倚靠在門口,聽着鋼琴聲,一整天的疲勞都像被吸掉了,音樂聲停止,葉子墨走到夏一涵面前,夏一涵都沒有反應過來。
“很累嗎?”葉子墨摸了摸夏一涵精緻的臉龐,無論時間怎麼走歲月似乎都沒有在夏一涵身上留下過痕跡。
夏一涵笑了笑,朝葉子墨手掌主動靠近了幾分,說道:“恩!很累呢。”
葉子墨把夏一涵打橫抱起放發哦天台中央巨大的沙發上,整個天台栽滿了鮮花,夏一涵躺在沙發上,頭枕着葉子墨的大腿。
風吹過,夏一涵感覺到十分舒服,葉子墨在肩膀上按壓的手恰到好處讓夏一涵忍不住輕吟出聲。
門口的電子鈴聲提醒着有人走近,一個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念墨。”夏一涵朝葉念墨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