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依依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這個男人就因爲要證明自己不是故意的,就用這種方式!那可是自己的初吻!
“念墨!你怎麼在這裡!”海卓軒出門找了一圈,纔在這裡找到葉念墨。
朝丁依依有禮貌的笑了笑,海卓軒拍拍葉念墨的肩膀說道:“走吧,包廂裡就等着你切蛋糕呢。”
葉念墨點點頭,喝了酒的腦袋就好像一團漿糊,看了一眼咬脣站在一邊的丁依依,葉念墨想說什麼,喉頭翻了翻,還是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丁依依睜大了雙眼看着葉念墨離開,心裡對這些富二代更是討厭起來。以爲有一兩個臭錢就能夠隨便擺佈人!
“剛纔應該上去給他一巴掌!”丁依依不解氣的踢了踢放在洗手間大門旁的花瓶。
“哄!”花瓶應聲而碎,路過的樓層經理和丁依依目目相對後,一聲怒吼響徹了整條走廊。
“丁依依!!!!”
一個小時候,海卓軒攙扶着醉熏熏的葉念墨進了酒店的房間,葉念墨的手機響,摸了半響也沒摸到,葉念墨索性賭氣的堵住自己的耳朵。
和醉漢果然沒有什麼邏輯道理可以講,海卓軒把葉念墨放在牀上,從葉念墨的口袋裡掏出手機遞到葉念墨的耳朵邊。
“念墨生日快樂!”夏一涵的聲音在電話裡響起,語氣輕快。
“媽咪,謝謝你,你玩得還開心嗎?”聽到夏一涵的聲音,葉念墨酒醒了一半。
“恩,今天在叢林裡看到了很大的一隻蜥蜴啦,稍後我給你傳照片,對了,其實你爸也在旁邊。”電話裡聲音有一絲停頓,好像是夏一涵放開電話正和葉子墨說些什麼。
“不過是一個生日,男人不應該拘泥於這些小事。”葉念墨聽到葉子墨的聲音傳來,冷冷的笑了笑,開口道:“媽!不用了,只是一個生日而已。”
和夏一涵再說了幾句,葉念墨就掛了電話,海卓軒再一旁冷眼看着,葉念墨有葉子墨疼,有徐浩然疼,自己的爸爸卻因爲救夏一涵而被壞人開槍打死,越想心臟就越抽疼。
葉念墨頭朝下已經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海卓軒看着牀上的葉念墨,又上前推了推,確定對方不會醒來以後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一個穿着高跟鞋,穿着十分時尚的女人走了進來。
海卓軒打量着這個女人,垂到腰部的柔順黑色長直頭髮,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精緻妝容,十分貼身的衣服把女人發育得十分完美的身材全部都凸顯了出來。
“你說如果大家都知道有天才少女之稱的傲雪居然主動送上門,大家會不會大跌眼鏡。”
海卓軒推了推鏡框,眼睛裡閃過一絲算計的金光,很快就消失不見。
“謝謝你了卓軒,今天辛苦了吧,回去記得少喝酒哦”傲雪甜甜的對海卓軒笑着說道。
海卓軒內心嗤笑,這個女人比自己還會裝,從小到大一面裝着當好人,一面又去陷害別人,扮豬吃老虎沒有人比她更厲害了,不過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轉身朝傲雪擺擺手,海卓軒貼心的幫兩個人帶上了門,葉念墨,好好享受我給你帶的禮物吧。
海卓軒走後,傲雪褪下僞裝,深情的看着葉念墨,從包裡拿出來一個破舊得不成樣子的魔方,輕聲說道:“生日快樂,葉念墨。”
葉念墨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傲雪有些緊張的看着葉念墨,她等了那麼多年,等的就是這一天,小時候在孤兒院和葉念墨的第一次相遇,兩年後的再次相遇,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傲雪知道,這一輩子,她都只會爲葉念墨而生。
描繪着精緻圖案的指甲輕輕的蹭了蹭葉念墨的喉結,傲雪俯下身子,極其近距離的打量着葉念墨帥氣剛毅的面容,“你的初吻,我拿到了。”
傲雪低低的說完這句話,輕輕的貼上了葉念墨的脣。葉念墨感覺身體有些燥熱,他不知道海卓軒早就已經在酒裡下了藥。
藥效上來,葉念墨臉色有些潮紅的睜開雙眼,面前的女人嫵媚中帶着一點熟悉,主動將手臂攀附到自己的脖頸上,身體也在不斷引誘。
葉念墨眸色一深,既然是對方主動送上門的,那自己就沒有什麼好堅持的了,翻身將傲雪壓在了身下,葉念墨化被動爲主動。
包廂的另一邊,李和泰最近胃不好,前半輩子太拼命,後半輩子就得養着身子,鍾雲裳打來電話說是剛纔陪着上頭喝了點酒去了醫院,急着李逸軒跟着一起去了。
包廂裡,葉初晴還在睡,酡紅的臉上是彈可吹破的肌膚,小小的梨渦十分可愛,海卓軒打量着葉初晴,臉上卻不是一貫的溫柔,反而是讓人驚訝的恨意。
從小他對葉初晴那麼好,就是爲了讓葉初晴愛上他!他成功了,葉初晴的眼睛裡只有他!現在就是他開始報復的時候了。
睡得迷糊的葉初晴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海卓軒的手指,海卓軒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直,這是葉初晴從小到大的習慣,感受到手指被專注的柔軟觸感,海卓軒的心臟居然跳亂了一拍。
電話的震動讓海卓軒醒悟般的猛地甩開葉初晴的手,抹了一把臉纔拿起電話走出了房間。
“怎麼,順利嗎?”電話裡女人的聲音尖銳中永遠帶着一絲嘲諷,讓海卓軒很討厭。
“你和傲雪認識?”海卓軒問電話裡的女人,這個女人是他要報復葉家的一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這個女人就是失蹤了十幾年的斯斯,斯斯笑着說道:“要報仇就不要在乎這些細節,只要結果好就可以了。”海卓軒贊同的笑了笑,兩個同樣心思的人聚在一起,共同商量着怎麼對付葉家。
“真的很倒黴!”丁依依騎着破舊的自行車駛進一條小巷,小巷的兩邊全部都寫了“拆”字,這些要拆遷的房子在東江市被稱爲貧民窟,因爲房子實在是太舊太爛,東江市爲了塑造所謂的城市形象,也打算把這一片房子全部都推了。
自行車停在一間兩層小房子面前,院子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還養上了幾隻雞,丁依依看着門前圍起來的圍牆上一個大大的“拆”字,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爸!不是說了不用等我的嗎,讓你早點睡,明天你不是要上早班嗎!”丁依依進屋,先到客廳的牌位前給媽媽上香,然後纔回房間。
“依依你回來啦,沒事啊,反正爸睡不着。”渾厚的男聲響起,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提着一桶水走了進來。
很多人都多丁依依不是丁大成生的,看丁依依長得十分清麗脫俗,大大的杏眼,標準的鵝蛋臉型,像櫻桃般的櫻桃小嘴,整個五官給人十分舒服的感覺。
反觀丁大成,整個身材瘦瘦乾乾的,常年架着一副厚重的眼睛,臉色也是不健康的蠟黃,每當別人這麼說的時候,丁大成就只是笑笑,反而是丁依依總是會衝上去兇巴巴的和人理論,從小到大,嗆口小辣椒的稱號就算是安在了丁依依身上。
丁大成拿着乾淨的布沾水後在草蓆上擦了幾遍,然後把電風扇對準了草蓆吹,用這種方式降溫,又從另一個桶裡掏出一片西瓜放在丁依依的手裡。
“冰箱又壞了?”丁依依結果西瓜隨口問道。
丁大成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沒事,平常也不怎麼用。”
丁依依點點頭,照舊翻開單詞本邊看邊吃西瓜。丁大成看着自己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兒,有些感概有些抱歉的說道:
“依依啊,爸爸對不起你,只是一名普通的運貨司機,你這個年紀應該有一些漂亮的衣服纔對,你媽媽肯定會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丁大成說得傷感,丁依依轉身抓着丁大成的手認真說的:“每個人的出身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但是未來卻可以,我跟感謝你們能夠給我健康的身體,很感謝就算家裡很窮你們也讓我讀書,所以我很知足,真的。”
丁大成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手,把風扇開大了點,這才離開。
六月份燥熱的空氣裡,丁依依嘆了一口氣把筆甩在了桌上,無論怎麼看單詞,今天晚上那個男人的臉總是不恰當的出現,漸漸擠走單詞。
丁依依無意識般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脣,在接觸到一片柔軟的時候又像觸電般的收了回來。
“啊!啊!啊!”不想了,就當是被狗啃了一下!丁依依撲進被子裡第一次沒有背完英語單詞就直接睡覺。
第二天,丁依依頂着一對熊貓眼出門,昨天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失眠,“那個王八蛋!”丁依依第三百次罵葉念墨。
Z大是東江市最有名的大學,不是說師資有多厲害,而是在東江市乃至中央的很多官員,都是從這裡走出去的看,所以就算是爲了一種象徵。
很多想入仕的,家裡經商的,都會選擇先把孩子送到這裡讀書,反正讀完一年級再送出國,又一個名額再以後官場見到都有幾分情面。
也正是因爲這些原因,Z大簡直可以說是富二代的聚集地,再加上分數線也高,所以能夠考進來的都需要很強的實力。
丁依依在離學校還有五分鐘路程的時候下了車,推着車走着,身邊不斷駛過一輛又一輛她叫不出名字的跑車。
一輛奔馳在丁依依身邊停下。“依依!”宋夢潔下車,和丁依依並肩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