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維斯,難道你想要質疑我的命令嗎?”夜圖塔的臉色陰沉下去。
克里維斯一個激靈,心中暗叫一聲不妙,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克里維斯絕對服從長官的命令!”說完與哈伯相視一眼跳上越野車,向着塞維亞的活動區開去。
“該死的,我們怎麼辦,怎麼辦?難不成真要徹底得罪塞維亞少尉嗎。”克里維斯駕駛着越野車,看着距離塞維亞的活動區越來越近,心中越發忐忑起來。
“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到時候見機行事吧。”哈伯安慰道,反正他只是陪同克里維斯前來,壓力要小上很多。
就在這個時候,車載電腦上刷過一道訊息讓他一愣,隨即臉色略微輕鬆起來:“原來那夜圖塔即將晉升中尉,怪不得如此自信,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必辛苦的在夜圖塔與塞維亞之間尋找平衡了,堅定地站在夜圖塔這邊即可。”
哈伯正將一截香菸塞進嘴裡,看到這道訊息,張大了嘴,吧嗒一聲,香菸掉到了車座底下:“這夜圖塔來旋風島訓練基地的時間貌似比塞維亞還要晚上不少吧,怎麼提升的這麼快?”
克里維斯聳了聳肩:“這有什麼好稀奇的,這年頭見鬼的事情多了去了,這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點而已。”
……
“嗯?克里維斯,哈伯?你們兩個傢伙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塞維亞皺了皺眉頭,尖聲尖氣的問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克里維斯,哈伯平時與夜圖塔走的比較近,因此他對這兩人沒有什麼好感。
克里維斯用不大的眼睛偷偷瞄了臉色蒼白,薄薄的嘴脣,塗着紅紅脣彩,宛如女人一般的塞維亞一眼,心裡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腦海中想起了一個傳言,傳言這塞維亞少尉雖然是純爺們,在性取向方面卻似乎有些問題,不喜歡女人,喜歡漂亮的男人。雖然這個傳言沒有被證實,但是通過眼前這名少尉的一些日常行爲還是可以看出一些蛛絲馬跡,想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想到這裡,他心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股緊張。
儘管心中緊張,夜圖塔的命令還是要傳達的,克里維斯對哈伯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開口說。哈伯卻做出若無其事狀,仰望天空,對克里維斯的眼色視而不見。
克里維斯暗罵一句沒義氣,不過夜圖塔指名道姓讓他前來傳達,哈伯能夠陪他一同來,已經算是給面子了,當下只好鼓起勇氣用標準的語言說道:“報告塞維亞少尉,夜圖塔長官讓你將本週集中起來的那羣菜鳥交給我帶到他那裡去。”
“嗯?夜圖塔長官?”塞維亞薄薄的嘴脣微微開合,神色有些發冷,他手中的一隻脣彩在五指之間快速的跳動着,熟悉夜圖塔習慣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心情焦躁的時候纔會有的小動作。“理由呢?”
克里維斯感覺自己的腿有點抖動,這種事情擺明了就是利益之爭,有什麼理由?況且他心中也認爲這次夜圖塔有些過火,不過卻依舊硬着頭皮說道:“夜圖塔長官態度很堅決,屬下只是傳達他的意思而已,希望長官諒解。”
夜圖塔即將晉升中尉的事情,縱然是克里維斯都已經知曉,這塞維亞不應該完全沒有消息,克里維斯只能祈望這塞維亞對於夜圖塔身份的忌憚不要爲難自己纔好。
一陣短暫的沉默後,塞維亞嘿嘿一笑:“好,很好。這期的傢伙一共有二十九人,都集中在二號新手營,你現在就可以去帶走。”
克里維斯大喜,想不到這塞維亞竟然這麼好說話,看來真的是忌憚了夜圖塔,當下連忙道謝:“多謝長官,夜圖塔長官也會承你的情的。”
“不必謝,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塞維亞嘿嘿冷笑着,吧嗒一聲,他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條黑色的甩棍,“雖然從執行上司命令的角度來說,你是一名合格的戰士,但是你卻成功的引起了我的不爽。我準備用這個試試你的屁|眼。”說着,他將用ss級金屬打製的甩棍甩開,獰笑着向臉色變得煞白的克里維斯走去。
……
一個小時後,夜圖塔等到了想要的結果,哈伯不緊不慢的開着越野車返回來了,後面跟着一羣高矮胖瘦形態不一的人,這些人的身體素質不錯,在短距離內依靠肉身也可以勉強跟上越野車。他滿意的笑了,此時的塞維亞知道了他即將成爲中尉的消息,果然不敢輕舉妄動了。只是讓他疑惑的是平時哈伯一般不開車,開車的都是克里維斯,現在克里維斯怎麼不見了。
“克里維斯哪裡去了?”夜圖塔皺了皺眉頭,雖然克里維斯也算是完成了他的命令,但是這種連招呼都不打直接消失的行爲他依舊無法容忍。
“克里維斯被塞維亞少尉體罰過度受傷,現在已經被送到了醫院。”哈伯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至於傷在哪裡,他卻並沒有說,倒不是不重要,而是不方便描述。
夜圖塔看到哈伯的表情,加上對塞維亞平時種種行爲的瞭解,對發生的事情也猜測了一個八九不離十,一張殭屍臉也有些發黑。
“好了,這裡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去照顧克里維斯吧。”夜圖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發走了哈伯。
哈伯帶來的人,加上柳風,一共三十人,就是這周新加入的全部人員了。
“小子們,你們這幾天早就閒的蛋疼了吧,從今天起,一週的時間內,老子就是你們的頭領了,負責提升鍛鍊你們最基礎的身體素質,你們若是誰不聽話,我就打斷他的腿,拖出去喂野狗!”夜圖塔看着三十人,板着一張殭屍臉,冷冷的喝道。
人羣中有着一些騷亂,這裡面的傢伙,實力最差的也是多項八階基礎能力與特殊能力的組合,甚至還有好幾名與柳風一樣,各項能力都達到了十階,有了衝擊超能力的可能,即便是如此,卻沒有人敢質疑,眼前的殭屍臉夜圖塔那沉凝的氣勢讓他們嗅到了不可逾越的味道。
掃了噤若寒蟬的衆人一眼,夜圖塔微微點頭,他不喜歡麻煩,誰願意給他添堵他不介意讓那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