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謬讚,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柳風拱手道。
“哦?儘管請說,若是我能夠做到,定然不會推辭。”南宮嶽爽快道,柳風剛纔幫了他的大忙,他也在想如何投桃報李一番,現在柳風需要幫助,正合他意。
“在下是無意間從未來到達了這個時代,卻無法知曉迴歸之法,不知道前輩是否有辦法。”柳風將目的說了出來。
此時,遠處的一些人類強者都已經注意到了柳風的存在,紛紛在猜測着柳風的身份,但礙於那南宮嶽超然的地位,儘管那些人也十分好奇,卻並沒有人上前來失禮的詢問。
南宮嶽微微一愣,隨即說道:“神話時代,將是一個漫長的時代,人類與異族的抗爭還會持續下去,小友是有大氣運之人,不妨留下來,定然大有作爲。”
南宮嶽方纔稱呼柳風爲兄臺,而柳風稱呼他爲前輩,或許他也感覺到有些不倫不類,因此也就從善如流,將稱呼改成了小友。
柳風苦笑着搖了搖頭:“晚輩所來的時代,仙界也正在遭遇着浩劫,異族重新擡頭,晚輩或許無力扭轉乾坤,但卻放心不下朋友,況且,以晚輩的修爲,就算在這神話時代留下來,恐怕也是難有作爲。”
南宮嶽聞言,吃了一驚,畢竟他是人類,對於未來人類命運也是十分關心的,他雖然已經是半神級強者,接近了神明,但卻也不是無所不知,畢竟神話時代距離柳風所處的時代實在是太過遙遠了,足足相隔了千百萬年,就算是他,也推算不到如此久遠的時代所發生的事情,之前他推算青龍藥魂,也不過是因爲有青龍本源的存在而已。
而且他也已經看出,柳風甚至沒有成帝,或許在準帝中,屬於佼佼者,但距離仙帝都有一段距離,留在神話時代,的確危險。
當下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便想辦法送你回去,只是穿梭時空,間隔的時間越是久遠,失敗的可能性越大,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你要有心理準備。”
這一點,柳風也是知曉的,這也是爲什麼一些能夠熟練掌握時間法則,臻至大成的半神級強者也只能在很短的時間段內進行時空穿梭,畢竟,穿梭的時間跨度越大,危險性越大,極有可能迷失。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開啓五色祭壇,穿梭成功的可能性要高一些。”
南宮嶽也不是拖泥帶水之人,說罷,直接抓住柳風,破開虛空消失了。
以南宮嶽瞬息千萬裡的能力,也足足橫渡了一刻鐘,纔到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巍峨險峻的山脈,山脈上所有的植物葉子帶着一絲紫色的光暈,十分奇異。
“這是紫山,太上老君的煉丹之地,五色祭壇需要他來開啓。”南宮嶽笑言道。
“太上老君?那不是傳說中八景宮中的神明嗎?”柳風想起了一個傳說,忍不住脫口而出。
隨即他想起,這是神話時代,或許這南宮嶽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說。
沒想到,南宮嶽還真知曉此傳說,他解釋道:“此太上老君,非彼太上老君,傳說的東西,終究是傳說,未必真實,但此老君卻是真真實實的一尊半神級強者,擅長丹道之術,陣法上也首屈一指。”
“原來人類並不止一位半神!”柳風心中一動,暗暗想到。
南宮嶽似乎看穿了柳風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在想,爲什麼關乎人類生死存亡的重要場合,老君沒有到場?”
“晚輩只是有些疑惑。”柳風道。
“那是因爲老君要在紫山用五色祭壇鎮壓封印西方已經被打入九冥之中的墮落天使軍團,防止他們破開封印,在最近一百萬年來,老君從未離開紫山半步,就是這個原因。”南宮嶽神情莊重,帶着一絲敬佩的說道。
“原來如此,老君前輩的大義讓人敬佩。”柳風恍然道。
兩人談着,便降落了下去。
此時從紫山的山門外,閃出兩個童子,手持八卦銘文劍,便攔住了去路。
柳風隨便一瞅,卻見這兩個童子生的脣紅齒白,年紀不過是十四五歲的樣子,從這兩個童子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用來看門迎賓的童子,竟然都是準帝級的強者,靈氣澎湃,不在自己之下,心中暗暗吃驚。
“前方何人,爲何擅闖紫山重地!”兩名童子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大喝。
“煩請仙童稟告老君,就說南宮嶽來訪!”南宮嶽揮了揮衣袖,氣定神閒的說道。
兩名童子聞言,臉上的桀驁之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忙恭敬施禮道:“原來是南宮師叔,師尊吩咐過,南宮師叔若是前來,可直接去五色祭壇找他,無須通報。”
“那就勞煩仙童帶路了。”
雖然南宮嶽來了多次,對於五色祭壇的位置也很熟悉,本不需要帶路,但此次畢竟是帶了柳風前來,還是要有最基本的禮數的,這也是對老君的尊重。
兩位童子知曉了來者的身份,哪裡還敢怠慢,都老老實實的在前帶路。
很快,在仙童的帶領下,四人跨過了幾處陣法,來到了五色大殿前,兩名童子便退了回去,這大殿,沒有老君的命令,作爲護山童子,他們是沒有資格進入的。
“兩位道友請進!”一個清淡平和的聲音響了起來,絲毫沒有老態。
南宮嶽與柳風一前一後,邁步進入五色大殿。
卻見,在五色大殿的中央,有着一座祭壇,祭壇上,有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枚符文都刻畫着萬千陣法,散發着一股讓神明都爲之顫抖的恐怖氣息,而在祭壇的周圍,足足有着八根鎖鏈,延伸到虛無之中,不知道通往哪一座時空。
在祭壇上,盤坐着一位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身穿八卦道袍的老者,想來便是太上老君了。
僅僅是看了一眼,柳風就有些頭昏腦脹,這一座祭壇絕對是他有生以來,見過的最爲可怕的法器,永遠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