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池臉上掠過一絲落寂,幽幽一笑,微微頷首,擡步走出房間,又合上房門。
當月晚池出去後,他才掀開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下牀站起來,額頭微微一皺,手掌按在腰間。
那把匕首插的太深,他已經感染了。
若不是傷口急速惡化,他也不會來到妖嬈園暫時落腳。
“是誰傷了我?”他想到剛纔月晚池問出的這句話。
嘴角漾起一絲苦笑:“嫣然,這世上能傷到我的人確實不多。”
若不是愛她,對她已卸下防備,他怎麼會中了暗算?
只是,在她手中的匕首接近他的那一刻,天生的警惕感已經使他警覺。
但,他卻還是受了她這一刀。
或許,是出於內疚,也出於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理由。
讓他,願意承受她對自己的恨和報復。
只是,這個原因,他不會告訴任何人。
他從來就不屑於向人解釋。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走到水盆邊,把水盆端到桌上,再把腰上的繃帶一圈圈打開。
手指觸摸到傷口,還是很疼。
這種疼,讓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恨和傷。
“對不起!”他輕輕道。
雖然知道這句話她聽不到,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說出了口。
他快速清洗好傷口,再敷上上好的金瘡藥,穿好衣服。
剛做好這一切。
月晚池已經在敲門了:“主人,我可以進來了嗎?”
他俊眸微微一擡。
月晚池,不但對他忠心,而且,對他情深一片。
這世上愛他入骨,恨他入骨的女人並不少。
但是,他從來就不會在乎。
女人的感情,在他看來一直是低賤如糞土的東西,他也從未想過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