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早起的蟲,被鳥吃
她的容離,長得真好看呢,用美男子來形容他,絕對不爲過。
光是她曉得的,就有好多女人喜歡他。
但他是她的,是溫馨的!
而且從他們小時候第一次見面起,男人裝在心裡的異性,她是唯一。
越這麼想,心裡越是難以抑制的甜蜜。
溫馨彎起脣角,傻呼呼地微笑。
她小心翼翼湊過腦袋,偷偷親吻男人俊逸的眉目。
柔軟的脣瓣,在男人臉上撩出輕微的癢。
她吻得專注而小心,生怕吵醒他,沒留意到男人的呼吸沉重了些。
他下巴上的淤青基本上消散,不仔細看的話,瞧不出異樣,而嘴角的傷,比較明顯。
溫馨眸中掠過黯色。
是她的錯。
她傾過身,吻了吻他的嘴角。
“這麼早醒,就是爲了幹壞事?”
裝睡的男人忽然揚起磁性的聲兒,驚訝撐大她漂亮的眸子,溫馨一下子忘記反應,傻愣愣地貼着他的脣,澄澈的眸子對上他黑眸裡的捉狹。
小臉,紅了個徹徹底底。
她害羞地躲開,他枕在她脖子下的那隻手扣住她的小腦袋,微微使力,把她壓到被褥間,繾綣深吻。
溫馨脣瓣染上緋色,氣喘吁吁地癱軟在他懷中。
“還痛不痛?”他的脣在她耳際留戀,大手揉着她的腰部。
充滿暗示性的動作使得她即刻明白過來,他問的是哪裡痛。
溫馨羞得耳根發紅,小小聲回答:“有一點痛。”
之前受了刺激,後面她又說出愛他,他興奮得難以自持,折騰得有些過頭。
她哭着求他好多次,他才心軟放過她的。
甜蜜的清晨,嬌羞的小丫頭在懷,容離心口漲滿熱潮。
瞧着她那白玉似的耳垂,染上紅暈後,如此可愛,如此誘人,他張嘴,用牙齒輕輕啃咬,“我幫你揉揉。”
溫馨全身透出緋紅,“不用了。”
她急急地推辭。
這男人卻堅持幫她,美其名曰,彌補。
他的“好心”彌補,可是讓她遭了大罪。
溫馨腦子閃出一行字。
早起的蟲子,被鳥兒吃!
廝磨了一早上,她渾身痠軟,懶洋洋地縮在被窩裡,捨不得起來。
男人把她挖起來。
“既然醒了,想睡的話,先把早飯吃了再睡。”
雖然她一直嚷着自個長胖了,她身子原本就單薄得很,那點肉,根本不能算胖。
那天在婦產科做檢查,醫生明確指出一點,她體質偏瘦。女性的身體脂肪層若是太薄,會很難受孕,即使懷上孩子,也極容易流產。
爲了將來能有個健康的寶寶,她必須從現在起,打好基礎!
把她抱到衛生間,洗個熱水澡,再放回牀上,等他拿了衣服褲子回來,得了懶病與軟骨病的小丫頭已經舒舒服服躺在被單上。
容離忍俊不禁。
放下衣物,他坐到牀沿,拉起她,讓她靠在他胸前,給她穿衣服。
“這個,你自己穿,還是……我幫你?”他意味深長地指了指最上面的兩樣小東西。
“嗯?”
溫馨定睛看去,眼睛瞪了瞪,她趕忙伸出白皙的手臂,把小衣物抓過來,麻溜兒地扯起被子裹住自個。
“我自己穿,你轉過去,不許看!”
容離莞爾,“剛纔,我全部看過了。”
言下之意——你有必要遮麼?
溫馨板起臉,瞪他!
穿好打底的兩件衣物,別的衣服,由他來接手。
他欺負她那麼多次,是該讓他爲她做點事,補償她!
容離幫她扣好襯衣的扣子,再然後,穿褲子,最後,穿襪子,那態度好得,簡直無可挑剔。
她的腿搭在他腿上,她雙手撐在被單,調皮地晃着腳。
“別亂動!”他輕斥一聲。
溫馨眉眼笑開,更加放肆。
男人有的是招兒治她,握住她腳踝,另一隻手撓她的腳心。
這個地方,估計沒幾個人能受得住。
溫馨癢得立馬想縮回腳。
容離攥得更緊。
溫馨被撓得很慘,臥室裡就聽她的笑聲,混雜着求饒、威脅,最後她被撓得渾身無力,軟綿綿地躺在牀上。
胸口急促起伏着,她眯起眸子,瞅着男人如雕塑般完美的側臉。
她喜歡被他這麼寵着。
幫她穿好兩隻腳的襪子,容離準備起身,她忽然猴子樣撲到他背上,手臂纏着他的脖子。
那一撲,差點把他撞倒。
“又發什麼瘋?嗯?”
溫馨嫩滑的小臉蛋貼着他的側臉,親暱地蹭着,“容離,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唔……就是我們之間,好像每次都是我主動欸。”她悶悶地說着。
容離挑眉,眸光溢出一絲興味,“比如?”
溫馨一本正經地舉例子,“當初,是我先說的我想你,對吧?你呢,是我逼你,你才肯說的。”
容離回想,幾秒後,挑下眉。
是這樣的。
“還有,是我先說我喜歡你的,你沒對我講過!”
“嗯。”他承認,他確實沒說過。
溫馨嘟着嘴,“說我愛你,也是我先說的!”
他的眸光一片溫軟,“我知道。”
“知道,你就該反省自己的錯!”
“什麼錯?”他茫然。
溫馨哽了下,悶聲抱怨,“人家談戀愛,都是男方主動,我們是反過來的,容離,你不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太差勁了嗎?”
饒那麼多彎子,無非是她想聽他說愛她。
愛,要大聲說出來!
就像她那樣!
可這男人在情商方面,着實差得可以。
“我哪兒差勁了?”
“……”溫馨鬱結。
“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他認真地問。
溫馨欲哭無淚,“你是故意氣我的嗎?”
“你對我有意見,又不肯言明,是你故意爲難我。”
溫馨直起身,美眸恨恨盯着男人的頭頂。
討厭的男人!
他回過頭,她咬牙切齒的模樣正好收入他眼底。
容離嘴角上揚,把她拉到身邊。
“怎麼氣成這樣?”指腹摸着她的眉心,撫平那裡的摺痕。
爲免鬱悶得吐血,溫馨選擇開門見山。
“容離,說你愛我。”她直勾勾盯着他,“我已經說過我愛你了,該你了。”
容離手頓了下,捏着她的臉蛋兒。
“你愛我。”
“……”溫馨眉毛一擰,糾正他,“是你愛我!”
“嗯,你愛我。”他拿手揉着她的腦袋,跟揉小動物似的。
溫馨皺眉,“是我愛你!”
他表情認真,“你愛我,這我知道。”
“……”
溫馨有吐血的衝動。
這男人腹黑起來,真真能把人氣死。
她挺直背,兩手捧着他的臉,兇惡地瞪着他,磨牙,“容離,說你愛我!你愛我!”
“你愛我。”將腹黑進行到底。
“你……!”溫馨被打敗,她攥起小拳頭砸他,“你討厭,容離,你討厭,討厭死了!”
他終是忍不住笑,按住撒潑的小丫頭。
“我對你如何,你看不出來?”
她一口咬着他的頸側,“看、不、出、來!”
男人眼底漾着無可奈何的柔光,“溫馨,我的女人只有你,我會對你好。”
她悶不做聲。
他知道,聽不到他說那三個字,今天休想擺平她。
雖然吧,就三個字,簡簡單單,可他一大老爺們兒,這麼肉麻兮兮的情話,真心是他的弱項。
方纔那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
可這丫頭倔上了,再困難,他只得硬着頭皮上。
抱着她,男人心底默唸了好幾遍,醞釀感覺。
在她耐心快耗盡時,耳邊,響起男人彆扭的表白。
“溫馨……我愛你。”
接下來的幾天,溫馨老老實實呆在家裡。
她沒再聯繫過蕭湛。
一來,她不想再製造誤會,影響她和容離的感情;再者,蕭湛表明了對她的心意,她害怕,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當一切拿到明面上,就再也回不到原來。
他的故意欺騙,害得她和容離分開兩年。
原本她應該恨他的。
實際上,對他,她無法恨下去。
她的命是他救的,正因爲他,她纔有機會活下來,才能和容離擁有現在的幸福。比起他對她的恩情,他的欺騙,顯得微不足道。
除了救命之恩,蕭湛對她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
她無法用言語表達清楚,總之,她不恨他。
若說繼續做朋友,眼下,她心中有結,在她釋懷前,她認爲,暫時和他保持距離的好。
蕭湛也沒再找過她,
九月過去,迎來金秋十月。
summer新大樓的裝修接近尾聲,等國慶節過了,就可以正式運營。
容書年和姚婉芳仍然在法國,容家就剩容老太太,容沛沛本就無心學業,一年前她轉回了寧城大學,這會兒,就她陪着老太太。
溫馨是個孝順的孫媳婦,拉着容離回過容家,看望容老太太。孫子難得回來,老太太是聰明人,看得出,是溫馨的功勞,對溫馨的態度,就親切了幾分。
臨走前,又給溫馨準備好些補品。老人家盼着重孫的心情急切,又問溫馨,啥時候有計劃。
這回,溫馨告訴她,順其自然。有了,自然會生下來。
重孫有了盼頭,老太太頓時高興了,對溫馨又是一陣細心叮囑。
國慶放假,溫馨約了蘇依依出來逛街,回寧城一個多月,好姐妹相聚挺少的。
本來她心情挺好,誰曉得,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害得她沒了興致,反倒添了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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