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 餵你吃草莓……
冉蜜真覺得黎逸川就像八百年沒碰過女人似的,整個人被欲|火包圍着,雙掌從她身上撫過的地方也跟着燒了起來。
“七點了,你不要吃飯……”
“我做給你,你那手藝,別吃壞了我的肚子。”
黎逸川低笑着,把她壓得越緊,把她緊摁在沙發靠背上,小褲褲已經被扯到了膝蓋處,米色的大擺裙被高高掀起,雪色的腰在他的掌心扭動着,露出兩隻醉人的腰窩。
他俯下去,舌尖在左側的腰窩處輕滑着,手掌順着腰往上,一把抓住了她胸前的雪兔,手指用力扣着,雪軟的嫩肉擠出指縫,蕊尖被他的掌心擠壓着,越來越飽漲…軺…
冉蜜不掙扎了,趴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死死扣着靠枕,額頭頂在牆上,急急地喘着。
“小草莓,以後別穿這裙子騎車……”
他見她不掙了,貼着她耳邊低語後,這才快速扯開她的襯衣,脫下來,讓她全身上下只有那大擺的裙子,被他用手掀着,露出飽滿的蜜臀啊。
“你不那個會怎麼樣?”
冉蜜轉過頭來,羞忿交加。好像他找她,也就這事了……可他以前就說過,她於他來說,大抵就這作用。
“不是你想的嘛,買了那個來,總要用用吧。”
黎逸川摸到她的包,從裡面拿出盒子,腿還抵着她的身體,大手利落地扯開包裝,撕了一片下來,晃了晃。
“我還買菜刀呢,我要殺人了?”
冉蜜聞到了甜膩的草莓香,懊悔今天自己的多事,憤然說着,從他手掌裡掙開,滑倒在柔軟的沙發上,一頭水藻一樣的長髮淹下來,半邊臉陷進黑髮裡,汗水黏乎乎地,把髮絲粘在她的手臂上。
“你敢嗎?”
他低笑着,高大的身體壓下來,手指繞着她的黑髮,輕吻着她的臉頰。
“惹急了就敢,反正我一無所有,了無牽掛,你千萬別惹急了我,你們家誰也別來惹我。”
冉蜜偏着臉,盯着牆上的掛鐘,自認說得有些狠。
他的動作確實因爲她這句話緩了緩,長指掐住她的小臉,扳過來,四目相對片刻,他撲哧一笑,把冉蜜笑得更羞更惱了。
“你笑什麼?”
“用你的防狼噴霧?”
他的笑聲更大了,跪坐起來,抓着她的手腕一拉,拉得她坐起來。
冉蜜甩開他的手,抱住了雙臂,不滿地說:
“這到底有什麼好笑的,你能不能不要嘲笑我?”
黎逸川手握了拳,抵在脣邊,強忍了笑,胸膛起起伏伏地好半天,才一指挑起她的下顎,低聲說:
“冉冉,打蛇打七寸,打得別人渾身筋骨盡斷、無法翻身,還能不用負任何責任,這才叫能耐。你用項鍊換了機票,抱着一瓶防狼噴霧跑過去,到底起到了什麼作用?”
冉蜜飛快擡眼看他,緊咬脣角,是啊,她去了到底得麼了什麼?不過是一頭撞到黎逸川身上而已!她悶了半天,悶悶地說:“還不是你策劃的!”
黎逸川的笑容淺了淺,鬆開了她的下巴,腦袋漸漸俯過去,在她的鼻尖上輕啄一下,小聲說:“我用不着策劃,我直接就能把你抓過來,就鎖在拉斯維加斯,隨便我怎麼弄你,我問你,你能反抗嗎?”
“是,你有本事,你有能耐!你的能耐就在折磨我,行了吧?”
冉蜜往後仰着,臉越漲越紅,長睫顫了顫,雙瞳裡碎光點點。
見她真的氣了,黎逸川這才揚了揚眉,把話岔開。
“冉冉你臉上長了個痘。”
“哪有!”
冉蜜立刻擡手,手臂鬆開時,胸前的美景就露出來了,雪色含|春,明媚動人。
黎逸川又笑起來,眉眼舒朗着,滿眼的柔情,好半天才慢悠悠地從齒縫裡擠出一個字:
“笨!”
這麼容易上當的,在他遇上的女人裡,只有冉蜜一個。她是被裝在花盆裡養大的小嬌花,突然被搬進了狂風大雨的田野中,絲柔的花瓣只能勉強承受着這些打擊。
可也正因爲這樣,他纔拿捏住了她啊。若換成別人,又怎麼甘願爲父親的事對他愧疚呢?說到底,在愛情裡,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又關她什麼事!
黎逸川想得通這一點,別人未必想得通。父債子還這句話在中國傳承了千年,老|子犯了錯,兒孫都擡不起頭來。
當然,這還得是心軟才行,君不見心狠皮厚的人多了去了,一家子狼狽爲jian,專門坑人爲樂的。
想到這裡,他眼裡又多了幾分憐愛,冉蜜這丫頭的心,柔軟純粹,正好軟化他這些年硬得有些過份的心腸——當然,只對她而已!
“我笨,你別喜歡我!”冉蜜憋了半天,還真憋出一句讓他神傷的話。
是他喜歡她,且強迫她來喜歡他,她眼裡的好對象多了去了,上至沈司晨,下至齊梓商,個個比他強。
“啊……你不知道男人通常喜歡笨一點的嗎?好折騰!”
他點點頭,身子又壓下去,拿着膝蓋在她的腿上蹭着,下巴就抵在她的頸窩處,滾燙的呼吸在她的耳畔拂打不停。
他那蓬勃之處,又漸漸擡頭了,滾燙堅硬地壓在她的小腹上,讓她動也不敢動彈一下,一手掩了臉,急急地說:
“你別折騰我,我餓了,你是有人伺侯,我還得做飯呢。”
她話音才落呢,他的手就扳開了她的腿,不客氣地往泉裡抵去了。還有點緊澀,進得讓他很是不痛快,卻又讓他很是渴望進去。
反正她若說不,他就偏要!
冉蜜痛得直往後縮,恨他這樣不憐香惜玉,又恨自己總是推不開他。
“乖,一會兒就好了,嗯……”
他拖着長長的尾音,手掌撫下去,撫愛着她嬌軟羞閉的花瓣,用手指感受着她被他強行一點點撐開時的形狀,以及她痛起來就忍不住咬緊的快|慰……
“你爲什麼總……”
冉蜜只說了半截,後半截被他強硬的一抵給痛得全吞了回去。可他卻聽懂了,手掌包着她的小臉,小聲說:
“因爲是你……”
他認真想過,爲什麼非是冉蜜……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結果來,反正一見着她,那骨子裡所有的基因都被調動起來了,跟強悍的獅子見到了想跑的羚羊、聰明的獵手見到了躲閃的小鹿……一樣的衝|動,躁熱、興奮、摩拳擦掌!
就因爲是她,所以想要一點點地佔有過來,先是身體,再是心,再是魂……總要有那麼一天,讓她全心全意地仰望他,那他的這項世紀大工程,也就完工了。
“你弄痛我了!”
冉蜜已經縮得頭頂在了沙發扶手上,退無可退。
她一條腿滑到了沙發下,另一條腿被他抓着,推抵到沙發靠背上,整個人被他打到最開,可還是被他撕得難受。
“這能有多痛,嬌氣,又不是第一次……”他低喘着,緩緩律動起來。她把他含\得這樣緊,動一下都有點困難,見她皺眉擰臉了,才停下來,微微喟嘆,“冉冉,怎麼這麼緊……放鬆一點。”
“你試試!”冉蜜急了,伸手就去抓他的臀|肉,抓了緊實的一掌。
不想她這一抓,讓黎逸川更興奮了,喉結一沉,不自覺地就發出一聲悶哼,“嗯……”
冉蜜的手鬆開,眼睛瞪大,非常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變化,脹得滿滿得,擠壓着她的狹窄。
“能耐了。”
他眯了眯眼睛,輕咬她的鼻尖,緊緊地握着她的指尖,腰下一挺……冉蜜就像棉花糖一樣,被他抱在懷裡,柔軟、香甜、入口即化……
可是她的草莓兒的攔精靈呢?這時候還躺在沙發腳下,張大了嘴,笑着看她面紅耳赤的樣子。
冉蜜不想懷孕,她現在沒有能力養孩子,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和黎逸川有孩子。她伸長了手臂去夠那隻小包,被他一手抓過來,連手帶着草莓味兒一起抓着,舉到她的眼前看。
“冉冉,都這時候了,你還想着你的草莓啊?怎麼着,餵你吃草莓?”
他低笑着,抓着她的手指撕開包裝袋,草莓味兒更加濃愈了,和他邪惡得沒邊的話一起衝進她的軀殼裡,讓她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她抽回手,不肯順他的意,給他戴那東西,緊緊地捂着臉,嗡聲嗡氣地說:
“你說追求我,你就這樣……”
“那你說怎麼樣?”他笑着,迅速把攔精靈套上去,重新抵進她的身體。沙發上,兩個人緊緊重疊着,滿屋子香膩曖昧的味道。
“好吃吧?”他咬咬她的脣,笑着看她紅得能掐出水來的臉蛋。
“流|氓……”冉蜜緊捂着臉,難堪得不敢睜眼睛。
“笨丫頭……”
他低喃着,額頭頂下來,和她緊抵着,停了片刻,突然就加快了頻率,把她的蜜泉折騰得泥濘不堪……
他充滿血絲的眼睛,渙發出來的狂熱,簡直能讓人爲之融化掉。
冉蜜討厭這種感覺,又抗拒不了這種感覺,就像所有剛接觸性,又沉迷於性的女子一樣,覺得羞恥,身體又渴望這種充滿……
原始的本能漸漸佔了上風,讓她們迷惑着,到底是喜歡這男人,還是喜歡了歡愛之事。可如果不喜歡,身體又怎麼能契合了呢?
冉蜜被拋到了浪尖之上,又情不自禁地去抓住了他的臀,指尖狠掐了幾把,刺激得他低|吼起來,本想再堅持堅持,多享受一會兒她的滋潤溫暖,卻被她這幾掐掐得一泄千里……
冉蜜擰着眉想了半天,輕聲問:“喂,這叫不叫打蛇打七寸?”
黎逸川把埋在她胸前的腦袋擡起來,盯了她好半天,滿臉古怪神色……
燈光暖暖的,籠罩在還緊貼在一起的兩個年輕人的身上,大顆的汗從他的下巴上滴落,滴打在她雪色明媚的胸\脯上,滾燙地滲進她的心臟裡。
這樣對望着,冉蜜突然有了種血肉相連的感覺……當然相連了,他都還沒退出去!
滾燙的身體從她身體退出後,她悄悄瞟那包裹着草莓味兒的東西,面紅耳赤地瞅到了那一小團nai白色的汁液。就那團東西,可以變化成小孩……多奇妙!
莫名其妙又亂七八糟的東西充斥着她的大腦,當黎逸川扭頭看來的時候,她已經飛快地轉過了臉,縮在沙發裡,
浴室挺小,他先洗,冉蜜再去。
擦好頭髮出來,廚房裡飄來一陣陣的香味。她放輕腳步,悄悄靠近了廚房的小門。他
站在竈臺邊,一手放在褲兜裡,一手拿着鍋鏟慢吞吞地翻着鍋裡的牛肉西紅柿湯。
他只是做兩碗麪而已,卻做了三個配菜。拼盤涼菜,素炒青菜,濃濃的牛肉西紅柿湯。
他這人很喜歡完美,就連做飯都力求精緻,不像冉蜜,能炒熟餬口就好。在過去的歲月裡,他把自己逼得非常緊,就像繃緊的弦,半刻也不放鬆。現在也是,當年的那場火仍然壓在心頭,令他的睡夢不得安寧。
冉蜜的出現,像一縷明媚的月光,撫慰他焦灼的心。她的靜和簡單,很適合他。
“端出去。”
他轉頭看她一眼,語氣淡淡。從欲裡平靜下來,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愛指揮她的黎先生。
冉蜜走過來,端着菜上桌,他坐下的時候,又把菜的順序調了一下,把湯放到她的面前。兩個人面對面坐着,冉蜜看着面前大碗熱汽騰騰的麪條,只猶豫了一下,便決定放棄矜持,她真餓了!
“早點睡,我晚上還要辦事。”
他擡腕看了看錶,很快吃完,繞過桌子,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真像丈夫離家上班時給妻子的那個吻一樣。
“乖點,明天來接你。”
冉蜜嘴裡還有面,沒出聲,鼓着腮幫子,安靜地看他關門。
這樣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嗎?
林可韻的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喝光了最後一口麪湯。
“你這是什麼號碼呀,心情好些了嗎?不要跑得太累了。”
冉蜜盤腿坐在椅上,好奇地問她。
“知道,我在新西蘭看奶|牛,我想在這裡的農場打工,暫時不想回去了,房子你先住,我按期收租金,看在姐們的份上,市場價打八折。”
林可韻興奮的聲音傳過來,讓冉蜜哭笑不得,空姐不是好好的嗎?去餵奶|牛?
這裡太棒了,人也少,我喜歡這裡,他們想學中文,我可以以教中文抵房租,再幫他們做事領工資。冉蜜,走出來真好,真的。”
“那你把卡號給我,我每月給你打錢。”
冉蜜見她心情放鬆,也爲她高興,忘了王藍彥那王八蛋纔是大好事,不然就蘇茜那婆婆,林可韻也伺侯不好。
豪門,不是哪個女人都能駕馭的,一嫁豪門深似海,活活淹死也不知。
不過,她這婚姻怎麼算?嫁土豪,算不算豪門?或者,豪匪?
冉蜜爲自己冒出來的雜念頭頗爲無奈,她終於被黎老虎整瘋了!
咦……不管了,不想洗碗,睡去!
——————————————————————————————莫顏汐:《強佔新妻》—————————————————————————
黎逸川下了樓,許毅已經等了十多分鐘了。
“你老大要快活,也不能讓我等這麼久吧?”他抱怨一句,把文件袋丟過來。
黎逸川匆匆看了,一言不發地把文件放回去。
“黎逸川,你還要查嗎?胳膊扭不過大腿,不一定是你贏。”許毅問他,一臉擔憂。
“也不定是他贏。”黎逸川一笑。
“可你有家有小。”許毅又說。
“走着看吧。”黎逸川從車裡拿了條雪茄過來給他,上回許毅說喜歡,他讓人從古巴帶回來的。
“謝了,我先走。”許毅揮了揮手,正想上車,又想到什麼,轉頭對他說:“聽說有人在船上對冉蜜下絆子,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訓一下他。”
“不用了,你去吧。”黎逸川揮揮手,關上車門。
這是家事,外人不好插|手。那個服務生還關在倉庫裡,他要去親自問問。這件事他覺得有些蹊蹺,若真是蘇藝涵,她不必請兩幫人。只怕有人鑽了空子,讓蘇藝涵背了黑鍋,耍得他團團轉。
已經十點。
霓虹燈交織着月光星輝,從車窗裡一傾而入,落在他的眉間,淡淡地浮着一層冷漠疏離。商海硝煙,無聲無息地在這夜世界裡瀰漫起來。
闖入者和守壘者的對奕,開始了。
——————————————————————————————莫顏汐:《強佔新妻》——————————————————————————
依着和魏嘉的約定,冉蜜提前十五分鐘到了坐車的地方,她以爲魏嘉會按時來,不料一下公交車,就看到魏嘉靠在車門邊,微笑着看着她。
魏嘉今天穿了件海藍色的休閒長袖T恤,衣上印着幼兒園的卡通logo,牛仔褲,運動鞋,溫柔裡透着沉穩,沉穩裡又憑添陽光。
“對不起,我來晚了。”冉蜜見他們先到,有些不好意思。
“媽媽。”魏承迪從車裡跳下來,歡呼着撲向她。
“小迪你好呀。”冉蜜彎下腰,輕拍他的小腦袋。
“媽媽你穿這個。”魏承迪抓着她的手指,把她拖到車邊,從車裡拿出一件T恤給她。
魏嘉笑笑,溫和地說:“真不好意思,園裡要求的。”
“這樣呀。”
冉蜜雖然有點不好意思,還是套在了自己的T恤外面,然後攏了攏頭髮,和魏承迪一起坐到了後面。
小朋友抱着她的手臂,一直仰着頭朝她笑。
挺可憐的!冉蜜把他抱進懷裡,輕揉他瘦瘦的小臉蛋問他,“小迪你有沒有好好吃飯,爲什麼還不長胖一點?”
“我吃了很多飯!”魏承迪做了個大碗的手勢,轉過頭來說:“媽媽,你上班以後,我能不能給你打電|話?爸爸說你很忙,我打電|話會影響你工作。”
“嗯,可以打,你可以在中午,或者下午下班之後給我打電|話,也可以去阿姨那裡玩。”冉蜜笑笑,輕輕點頭。
“哎,媽媽,等下在小朋友面前,你要表現好一點,不要說阿姨。”魏承迪小大人一樣嘆氣,連連搖頭。
冉蜜樂了,正要調侃他,他又繼續說:“媽媽,你怎麼連自己的寶寶都不記得呢?”
冉蜜有些尷尬,擡眼看魏嘉,他也有些無奈,只能苦笑一下,輕聲說:“真對不起。”
“沒關係。”冉蜜抱緊魏承迪,輕輕地說:“你媽媽會想起寶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