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141 睡住不放……… 翻滾二更 全本 吧
“傻瓜。他脣角揚起來,一笑,把指上的捲髮甩回她的臉上。
冉蜜也笑起來,這不真的是變傻了嗎?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傻三年?
“走吧。”他的胳膊攬上來,帶着她往前走,“去買件衣換下來。”
冉蜜低頭,太大一塊油漬,又在胸脯正中,確實有些不雅。這商業步行街上小店頗多,她的意思是隨便買一件穿上算了,可他卻把她拉進了商場裡,推進了專櫃。
冉蜜抱衣服去試,待出來的時候,黎先生卻不在,繞了會兒,他才雙手放在褲兜裡,悠哉遊哉地回來了轢。
冉蜜上下打量他,琢磨着他去了衛生間,便放棄了問他的念頭,轉了個圈,讓他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笑,眉眼間都是溫柔。“好看,你穿什麼都好看。”
能得他表揚,這不是奇蹟嗎繇?
冉蜜也笑起來,在鏡子前左照右照,黎先生站在她身後,突然就雙手摁住了她的肩,輕輕捏了捏。
“嗨,什麼?”冉蜜心裡撲嗵一跳,突然想,這人是不是買戒指去了?
“沒什麼,買單,走吧。”
他笑笑,刷了卡,拉着她出去。冉蜜悄悄看他的兩隻褲袋兒,平平的,手機都不見蹤影,哪有戒指的痕跡。
她又覺得不甘心,趁着上電梯的時候,故意用手指在他的腿上碰了碰,還是一無所獲……
得,冉蜜你魔障了,居然幻想他去悄悄買戒指。
冉蜜失落了一下,隨即又快活起來,那也好,反正還沒定下的感情,一枚戒指又能代表什麼呢?想想林耀手指上的戒指,還不一定他以前打批發送過了多少人……咦,怎麼能這樣想,突然心裡就堵上了!
冉蜜的臉上五顏六色,黎逸川只站在一邊看,她這點小動作落在他的眼中,覺得挺有趣,雖不知道她在找什麼,可是猜一猜……看過了廣告牌,又故意碰他的口袋……女孩子的心思並不難猜呢!
他又低笑起來,手指又扣過去,小聲說:
“冉冉,當黎太太感覺好嗎?”
“什麼?”冉蜜又裝傻了,故意看着觀光電梯外面。
彩燈閃耀,落在她的臉上,化進這雙春水含情的眼睛,美極了。
黎逸川情不自禁地就俯過身去,在她的眼睛上吻了一下。
“啊……”她輕輕地哼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擡手掩臉,電梯裡還有人呢!
“冉冉,我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讓我吃了算了吧。”他貼在她的耳邊,低低地說。
“肉麻!”冉蜜吃吃地笑起來,手掩在脣上,肩一抖一抖,捲髮纏在她的肩上,陡然讓人感覺是隻小水妖鑽出了燈影的世界。
“咦,好久沒吃過那個了。”冉蜜突然看到路邊擺着炸春捲的小攤,眼前一亮,以前媽媽也炸過那個,調好的面,夾上菜,放進油裡炸一炸……很香啊!
“買去。”他走過去。
那人正忙得不可開交,他看着那老闆油乎乎的手,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可轉頭看她那期待的眼神,又停下了腳步。
想了想,和老闆交涉幾句,把他支開,自己切面,自己調油。
“你幹嗎?”冉蜜愕然看着他。
“你想吃啊。”黎逸川笑笑,擡眼看看她,繼續忙活。
冉蜜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他居然當街炸春捲?
“這有什麼,我十歲就會了。”他笑,又俯過身來,小聲對她說:“他手太髒了,別吃壞了我寶貝的肚子。”
冉蜜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一株蓬勃的植物肆意張揚長出,迅速把她的心箍得水泄不通,一身血液全往頭頂上涌去了。
如果說這男人是特別會泡妞,那他贏了!
他在大街上,熱汽騰騰的油鍋邊,挽着袖子,微彎着腰,用略顯生疏的手法,爲冉蜜炸春捲!
冉蜜這人哪,就是抵不住這樣的事,不帶功利性,只是爲了她喜歡而去做……
“哇,快看,這個老闆好帥!”
“哇,照了發微|博,合個影。”
一羣女孩子擁擠過來,把小攤圍得嚴嚴實實的,嘰嘰喳喳,如同一羣躁動的小麻雀。
黎逸川迅速撈起了春捲,用盒子一裝,丟下五十塊錢,拉着冉蜜就走。
他炸了兩個,一個遞給她,一個自己拿着,兩個人慢吞吞地往回走。
冉蜜咬了一口,又扭頭看他。
她沒想到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出現,一件接着一件打動她。
她的呼吸漸急了,眼眶都微微發紅,她迅速轉開了臉,又往嘴裡塞了一口春捲。她告訴自己,別這麼沒出息,一個春捲而已。
煙火又滿天地炸開了,冉蜜咬了滿嘴油,擡頭看煙火,心裡全是滿得冒油的幸福……
“回去吧。”
他拉拉她的手指,她的身體並不好,又上了一天的班,他也不想她走得太累。
冉蜜用手背抹嘴上的油,點點頭。
看着她這動作,黎逸川心生感概,以前以爲不食人間煙火的公主,其實七情六|欲,情情迷人。
“真好吃。”冉蜜又吮了吮手指,意猶未盡地嘆。
“把這個吃了。”他把手裡的遞過來。
“你的勞動成果,你吃。”冉蜜搖頭,笑着拉開車門上車。
好吃,也是因爲心情好,又一次品到了有家有依靠的感覺,並不僅僅因爲是這春捲的原因。
“有點鹹,可以改進。”
黎逸川看了看手裡的春捲,幾口吃了,擰擰眉,彎腰進車裡拿紙巾,一根根手指擦乾淨了,這才上車,開車回家。
冉蜜一路都沉默,她在想爸爸媽媽,如果知道她現在和黎逸川在一起,是高興?欣慰?還是意外?他們會不會想到,蘇芹的兒子會在茫茫人海里捉住她,爲她炸春捲?
“先上去吧。”他去停車,轉過頭看她,看着她走了,才從後座下面拿了個紙袋出來,慢步上了電梯。
一進門,就聽到水聲,她去洗澡去了。
從門縫往裡看,她正對着鏡子看胸前燙過的地方,有一片燙紅了,她正用牙膏往上抹。
從鏡子裡看到他的身影,她羞了一下,伸手抱住了胸,可只幾秒,又鬆開,難爲情地說:
“有沒有藥膏呢?有點痛。”
好嬌軟,好嬌羞的聲音。
他把紙袋放到一邊,推門進來,挽了袖子,拿起了花灑,給她沖洗着身體。
她一直垂着站着,心跳慌得厲害,他洗得很認真,一言不發地往她身上擦沐浴露,用手輕輕地抹過,她的背,她的腰,她的小腹,她的臀,她的腿……
他像在清洗一件珍愛的寶貝,瓷器……
她也確像一座精美的瓷雕,這樣的白皙水嫩,這樣的光澤瑩瑩。他的手掌每撫過一次,都會被這細滑的觸感電到,渾身燥熱繃緊。
他剋制着,一直給她沖洗乾淨爲止,才丟開了花灑,拉她出去。
冉蜜一直不出聲,任他牽着自己的手,她已經要把自己的人和心一起給他了。
她雪白豐軟的胸前,有兩指寬大小的燙痕,紅通通的,像情人吻過的痕跡。
他用浴巾給她擦了水,過去拿了醫藥箱回來,打開一盒燙傷膏,兩指沾了,輕輕地抹在她的胸前。
慢慢地,他手指抹過的範圍大了,繞着她的雪軟,到達她的蕊尖。空氣有點熱,有點潮溼,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緊。他俯下頭,輕輕地含住那朵蕊尖,人往前一俯,就把她壓到了身下。
“冉冉。”他低喚一聲,臉埋在了她的胸前,十指和她扣住,深深地呼吸着。
“嗯……”她輕輕地應了一聲。
黎逸川擡頭看她,手抓住放在一側的小紙袋,倒出裡面的東西。輕輕渺渺的睡裙,是極漂亮的粉色,兩團白色的羽毛遮於胸前。
“幹嗎?”她又臊了,就他名堂多!
“穿着,給我看。”
他雙瞳灼灼的,把睡裙套進她的身上,又拉着她去鏡前。
半|透|明的裙襬一直包到腳踝,緊貼着玲瓏浮凸的身子,這種極嫩的粉,加上雪白的羽,把這骨子裡都透着妖氣的小妖女的美,透澈地映進他的眼中。
他去給她買戒指,路過那專櫃,一眼就被這睡裙吸引住了。
“黎逸川……”
她想抱住自己,被他摁住了手。
“冉冉我要你這麼美,永遠都爲我一個人這麼美。”
“你怎麼好意思去買這個?”
冉蜜的臉更紅了,擡眼看看鏡中的他,又趕緊掩住了臉,小聲問。
“有什麼不好意思?光明正大地買。”
他拉住她的手,把這纖白的手指往嘴裡放,一根一根地吮,一根一根地品。
冉蜜又大膽地擡眼看他,小聲問:
“黎逸川,你是真心的嗎?”
“假心的。”
他揚了揚眉,一掌包住了她發燙的臉頰,長指輕輕地磨挲,另一手卻抓住了她的小手,讓她去摸自己的褲袋。
“還有東西,摸|摸看。”
“纔不摸,你還沒洗澡。”冉蜜誤會了,趕緊往回縮手,吃吃地笑。
“我洗了你就摸?”他聽懂了,眯眯眼睛,故意問她。
“洗去。”冉蜜捂着發燙的臉,快步往牀邊走,這樣被他折騰,總有一天會腦血管爆炸掉。
黎逸川乖乖去洗了,關上浴室的門,拿出戒指來看,八心八箭,粉色心型,應該是小女人喜歡的款式。太大的戒指顯得太俗,這個正好,她的手指纖細,戴這樣小巧的最美。
他把錦絨盒子丟開,把戒指放進她的漱口杯,讓她明早有個驚喜。然後快速洗了,出去找她一起玩摸摸……
冉蜜臥在那裡,像一朵含羞待放的睡蓮,一小截雪白的小腿露出來,像新鮮的藕節。
黎逸川的手指順着她的雪白往上撫,一直到了她的腿|中間,慢慢揉捏着,那春天的泉早化開了,涌得涓涓。
她夾\緊了腿,轉頭看他,輕聲說:“黎逸川,我們另外買個房子吧,就你和我住,我們的家。”
“嗯。”他俯下來,一手撐在腦邊,盯着她看。
冉蜜被他盯得有些窘迫,猜着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又開口要東西?
“冉冉,你猜我現在最想什麼?”他揚揚眉,慢吞吞地問她。
“什麼?”她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嘗沒嘗過的地方啊。”
他伸手摸她的嘴,眼裡兇猛地竄起了一陣火焰,燙得冉蜜趕緊躲。
“不行不行,我吃了春捲我沒有刷牙。”她掩着脣,含糊急切地拒絕。他還真是什麼都敢試,她可接受不了。
“呵……嚇你的,笨蛋……我還把把你這小嘴給撐壞了!”他低笑了起來,一翻身,把她給攏到了身下,在她的脣上輕輕地啄吻。
“你那又不是個棒槌,你也太自信了吧。”冉蜜哭笑不得,腦子又是一抽,說了句讓她後悔不已的話。
他果然臉色沉沉,這可是她第二次來挑釁他的能力了!
“來來,這就是個春捲,我們嚐嚐春捲。”
他跪坐起來,指自己那地方。
冉蜜又羞又好笑,掩着臉不動。
“膽子沒幾兩,還總挑事,看我不整死你。”
他看她一副膽怯羞澀的樣子,又一咬牙,掐着她的腰一頓亂搖,隨後也不再和她多羅嗦了,掐着這小妖的身子,一頓狂風暴雨的折騰。
他那春捲兼棒槌在她那水嫩的小泉裡狠狠搗弄着,非逼着她尖叫求饒,又逼着她說喜歡這感覺……
多難爲情啊!冉蜜一直掩着臉,嗚嗚咽咽,似泣似歡,誰知道呢?
黎逸川喜歡冉蜜,這不是奇蹟。
可是冉蜜喜歡上黎逸川,還真是個奇蹟。
從性格,到家庭,再到生活觀念,這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卻偏狠狠撞到了一起,糾纏得難捨難分……
第二日清晨。
黎逸川果然聽到了浴室裡傳來的小聲驚呼,他閉着眼睛,等着她出來道謝,可等了許久,才聽到冉蜜在裡面喊:
“啊……你放了什麼在我杯子裡嗎,我給喝了!”
黎逸川一咕嚕跳起來,大步往裡面衝,她正指着馬桶大聲說:
“什麼什麼?我吐掉了,是什麼?”
黎逸川的臉黑了又黑,擡指就戳她的腦門。
“冉蜜,你刷牙也不會,你能幹好什麼?”
冉蜜莫名其妙,她起來時迷迷糊糊的,接了水就直接刷牙了,誰知嘴裡多了個東西,順手就往馬桶裡一吐,又順手按了鈕,吐完才反應過來,剛嘴裡涼涼硬硬的是什麼?
“那是什麼?”她扭頭大聲問他。
“毒藥,假牙,蟑螂……”
黎逸川很惱火,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買了個戒指,被她吐馬桶裡去了!打死也不!
“神神叨叨。”冉蜜把杯子一丟,洗洗,換衣上班去了。
黎先生心情呢,很惡劣!突然又想滅了對面的破公司!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沈司晨父親的追悼會最終取消了,冉蜜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只感覺人生短暫無耐,更是覺得人走茶涼這話太薄涼無情了。他在世的時候,不管怎麼樣,還是幫了一些人的,結果這些人全都沒有出現,全都急着撇清自己。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話,也太現實殘酷。
冉蜜和黎逸川踏進了甜蜜期,那邊沈家卻如同墜進地獄。吳珊珊在一邊感嘆,小聲說:
“聽說資金都週轉不過來,想退掉廣告費,那個張總硬是扣着不給退。”
冉蜜擰擰眉,那廣告還是爲了她才投放的,拖到現在也沒看到投入多少,不退不是公平嗎?按照道理,她也實在應該去看看沈司晨纔對,不管黎逸川和沈家有什麼恩怨,她和沈司晨之間沒有,沈司晨之前也幫她諸多回,她不能學着別人那樣冷眼旁觀,冷麪無情。
“哎,人心冷漠啊。”
吳珊珊又搖搖頭,幹活去了,像她這種一病回到赤貧的人來說,也只有搖頭嘆息的份。
冉蜜摸摸包,她新進了帳,如果沈司晨實在需要……她倒可以借給他。受人之恩,當涌泉相報,這一點冉蜜會一直尊崇下去。
“叮叮……”
她的手機響了,她看屏幕,是個陌生的號碼。
“請問是冉蜜嗎?你認不認沈司晨先生?”
那邊傳來細柔的聲音。
“是啊。”
“你來接一下他吧,他從昨晚就醉在這裡,都兩天兩夜了,勸也勸不走呢,我們是海蘭酒吧,怕他出事,可他也沒怎麼樣,打救護車他就發脾氣,剛又醉倒了,念你的名字,我就從他的手機裡翻出你的號碼來了。”
冉蜜掛了手機,匆匆收了東西就走。
“珊珊姐,我去一下。”
“哦,甜蜜一點。”
吳珊珊頭也不擡,直接揮揮手,還以爲她去找黎逸川。
冉蜜也沒解釋,接個人不用太多時間。
駕車到海蘭酒吧,有個服務生正在門口等她。
“又醉了。”
他推開了包間的門,一股濃烈的酒味兒撲面而來,冉蜜掩了掩鼻子,打開了燈。
沈司晨倒在沙發上,篷頭塌面的,胡茬兒鑽了滿下巴,頹廢得不像樣子。
“沈司晨,我是冉蜜,我送你回去。”
冉蜜推沈司晨的肩膀,連推好幾下,他都沒反應。
“沈司晨,你醉了,我讓人把你擡我車上去,你別亂動啊。”
冉蜜趕緊招呼服務生們過來,幾個男生大步過來,擡起沈司晨就要出去。
“放開我。”沈司晨突然一聲低吼,手臂一揮,人又跌回沙發上,他掙扎着去摸酒瓶子,仰頭就灌。
“都是什麼嘴臉?”他灌了一口,又笑了起來,吭哧着,伸手抹臉。
冉蜜瞭解這種心境,什麼嘴臉?薄涼無情的嘴臉!你錦榮繁華時,不知道多少人圍着你轉,可一旦你出了事,這些人一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生怕惹上一身臊。
“沈司晨,我是冉蜜,你別喝了,我送你回去。”
“冉蜜?冉蜜才瞧不上我這樣的人!以前瞧不上,現在更瞧不上。”
他又一揮手,喝多的人,掌揚不了力度,把冉蜜給甩開了,跌坐在沙發上,彈了幾下才坐穩。
“你別喝了,你要喝倒下了,你媽怎麼辦啊?”冉蜜跳起來,又來奪他的酒瓶子。
“不怎麼辦。”沈司晨又揉了揉臉,語氣非常冷漠,轉過頭來看冉蜜,佈滿血絲的眼睛裡是巨大的悲慟,無奈,還有失落。
“冉蜜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人?我自己都看不上我這樣的人!”
他啞啞地說了一句,伸手摸冉蜜的臉。
“你說,我這輩子還有什麼希望?”
“當然有啊,你還有媽媽要孝順,你還有你的公司,資金週轉的事,總有辦法的。”
冉蜜小聲勸他,又讓服務生拿果汁過來給他解酒。
“你還真像冉蜜!”
他苦笑了一聲,又用力地晁了晃腦袋,低聲說:
“她不會來的,她喜歡黎逸川,那男人心機狠得狠,人也狠得狠,她哪裡是對手,總有一天會吃虧,我心痛都沒辦法。”
冉蜜有些尷尬,沉默了會兒,見他還是醉意厲害,便讓人扶他出去,送他回家算了。
可沈司晨才站起來,人就直直地往前摔去,衆人一陣陣地驚叫,趕緊打救護車過來。冉蜜跟着去了醫院,這人幾天幾夜沒睡,又一次性喝了太多的酒,胃出血還是次要的,關鍵是精神上崩潰,讓他整個人都處於迷糊狀態。
一個男人的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嗎?
冉蜜坐在病牀邊,用棉籤給他擦嘴巴。她給沈家去了電|話,鄭意茹也住院,沒人接聽,他的手機在剛剛的混亂中,也不知道是丟了,還是被人拿了。她一時間找不到人可以照顧沈司晨,更不想沈司晨醒來的時候,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又感覺到被全世界給拋棄了。
這樣的經歷,與她何其相似啊!
冉蜜看着沉睡中的沈司晨,輕輕搖頭,小聲說:“你是男人呢,不能比我還脆弱,沈司晨,等病好了就振作起來吧。”
沈司晨沒反應,冉蜜的手機在包裡震了震,不用想,黎先生來催她下班回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輕手輕腳出去接電|話,黎先生果然很不高興,責備她多管閒事,讓她趕緊滾回去。
冉蜜解釋半天,黎先生都油鹽不進。他對冉蜜的退讓,僅限於男人之外,一遇上有別的男人出現,對不起,你還是趕緊的回去吧。
冉蜜沒辦法,只能去找護士,請護工來暫時照顧,她明天再來。
等辦完了手續,回病房一看,哪裡還有沈司晨的蹤影呢?
冉蜜裡裡外外找了幾圈,那個人就像蒸發了一樣,不去所蹤。
冉蜜無奈,只有先回去。
等她的車開出去,沈司晨才慢慢地從拐角的男衛生間走出來,看着她的車走遠了,才慘淡一笑,慢慢地走回病房。
他這頹廢的模樣被看了去,還真別想再有什麼形象了。
他走回牀邊,捂着胃躺下去,護工見他回來,便遞上了一張紙條。
“沈司晨,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都會過去,我明天來看你,週轉的事慢慢想辦法,我還有一點點,可以先借給你,別太難過,你是男人,記得打我電|話。”
沈司晨的心一下就暖了,他握着紙條,死死盯着,突然就用力把紙條掩在了臉上,無聲地哽咽起來。
可是,就像冉蜜說的,都會過去!他是男人,沒什麼扛不下去!
“司晨,我聽說你在這裡,我找你兩天了。”
鄭意茹焦急的身影匆匆過來了,他擡眼看她,輕輕擰眉,轉過了頭,冷漠得不像面對自己尊重喜歡的母親。
“司晨,我給你轉到樓上去吧。
鄭意茹賠着小心,捂着胸口,小聲央求他。
“你上去吧,我在這裡就行。”
沈司晨還是淡漠地一句,拉開被子躺下。
“司晨……”
“出去吧。”
沈司晨不耐煩地催促了一句。
鄭意茹只好轉身離開,出去的時候,又扭頭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卻又不得不關上了門,扶着牆,慢慢走回樓上。
沈司晨又盯住了手裡的紙條,慢慢地放到脣邊,然後捂到了胸口。
人要倒下去,只需要別人用力推上一把,可人要站起來,有時候只需要這麼一點點的暖,就是巨大的力量。
沈司晨想站起來,和冉蜜在一起,不再是以前那個吊兒郎當靠父親的沈司晨。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黎逸川先生看上去沒怎麼生氣。
冉蜜也沒解釋,她覺得自己看朋友光明正大,光明磊落,沒什麼錯。
“吃飯了嗎?”她放下包,轉頭看他。
“嗯。”他躺在沙發上看報紙,淡淡地哼了一聲。
“我沒吃呢。”冉蜜走過來坐下,伸手推他。
“你要雪中送炭,做好人好事嘛。”他嘲諷了一句,合上了報紙。
“你別這樣,失去親人很痛苦,我去看看他又怎麼了?”冉蜜微擰眉,準備問問他沈家的事。
“蔡夢婭公司二十五年慶典,讓你們公司做個宣傳廣告,你如果想做就給她聯繫一下。”他掃她一眼,繼續看報。
“你知道她喜歡你嗎?”冉蜜小聲問。
“嗯。”他又是淡淡一聲。
“呵,你這是覺得驕傲了?”冉蜜在他的腿上拍了一下。
“怎麼,就許你雪中送炭?以後不許去,給我好好捶捶。”他抖抖腿,讓她繼續。
“沒吃飯,沒勁。”冉蜜白他一眼,換了便裝,準備去樓下吃點飯。
去放包的時候,他放在桌上的一疊文件掉了下來,冉蜜順手撿的時候,看到了其中一份上,有偌大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