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20
“你這個是彩虹酒,不過秦先生技術不過關,只調出五層顏色。
艾米莉笑吟吟地看向秦方,臉頰被彩虹酒折射出來的光塗上幾抹彩意,整張臉都跟着夢幻起來。
“沈總,你會嗎?”
白斯眼睛又是一亮,端着酒杯走到沈司晨身邊,他正在調酒,只用眼角掃了一眼她手裡的利口杯,便輕輕搖頭。
“你這是什麼?”白斯一手撐在桌上,好奇地看他手裡的動作。
“lapiedra,情|欲岩石,給我也來一杯。”艾米莉也站了起來,走過去,靠在桌邊看沈司晨調酒。
秦方見自己的酒不受歡迎,挑挑眉,坐到了黎逸川身邊,滿臉鬱悶地說:“現在的女人都喜歡不愛說話的男人嗎?”
“是啊,你才發現嗎?那叫酷,叫男人味,叫成熟!你年紀一大把了,滑腔滑調,好女孩都被嚇跑了,也只有吳小姐對你窮追不捨,不然你就娶了吧。”
冉蜜眼角抽抽,小聲嘲諷道。
秦方轉過頭來,盯着她看了半天,突然就曲起指,對着她擱在黎逸川腿上的傷腿上用力一彈……
“啊,秦方,我要殺了你。”冉蜜痛得一聲尖叫。
黎逸川臉都綠了,趕緊捧着嬌妻的腳又是摸又是揉的。
“曬恩愛者,死得快。”
秦方一聲冷笑,貓腰往船艙裡鑽去,不一會兒,換了條泳褲出來,大搖大擺往海里跳去了。
冉蜜恨得牙癢癢,指着大海就說:“鯊魚會愛上你的!”
秦方游出一截,才一抹臉上的水,仰在海面上,衝着幾人招手。
“有鯊魚嗎?我不敢。”艾米莉靠在船舷上,看着海水笑着搖頭。
“我保護你。”秦方又衝她招手。
艾米莉猶豫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另幾人。
“我不會。”白斯趕緊搖頭。
冉蜜伸了伸腳,表示遺憾。
艾米莉有些失望,趴在船邊上看着,白斯左右看看,聳聳肩說,“那我們釣魚吧。”
“東西都在船艙裡,自便。”黎逸川點點頭。
白斯興高彩烈地去了,不一會兒,嬌小的身子就扛着魚竿出來了,雄糾糾昂昂地去了後面的甲板上。
沈司晨這時已經把酒調出來了,兩杯,一杯給了黎逸川,一杯自己端着。
“丹麥的餐飲好做嗎?”黎逸川品了一口,轉頭看自己這位情敵。
“還可以。”沈司晨點頭,往後一靠,轉頭看向冉蜜,“你腳怎麼弄的?”
“踢到門了。”冉蜜用腳跟在黎逸川的大腿上狠狠碾了兩下,接過黎逸川手裡的酒杯,嗅了一下,擰起了眉,“很烈啊,你胃不好,別喝了。”
“喝那杯彩虹酒吧。”沈司晨指那杯還沒動過的彩虹酒。
“那我喝這個,情\欲|岩石,好火辣的名字,喝了它,情|欲|就會像火山噴發一樣嗎?”冉蜜轉了轉杯子,喝了一小口,那醇烈的酒在舌尖上化開,她趕緊吐出舌尖,擰起了眉。
“是啊,像火山一樣爆發。”黎逸川臉又綠了,擡手就在她的臀上擰了一把,她怎麼能和他的情敵討論這樣的問題?
“那更要嚐嚐了。”冉蜜好奇心大漲,又喝了一口。
“呵,也不算太烈。”沈司晨揉揉太陽穴,低聲道。
“咦,艾米莉呢?”冉蜜突然發現艾米莉不見了,正四下看,只見艾米莉披着浴巾出來了,大大方方地衝着三人一笑,把浴巾丟開,拿着救生圈往海里跳。
比|基|尼只勉強遮着重\點部位,白希如瓷的肌膚,修長的腿,還有高|挺的胸,都在幾個男人眼裡袒|露着。
秦方當然是大感興趣,眼睛吃冰淇凌的事,他又不吃虧,能看多久看多久。
黎逸川興趣缺缺,品了口彩虹酒,起身去看白斯釣魚。
“沈司晨,白斯很不錯呢。”冉蜜笑着說。
“她找你了?”沈司晨轉過頭來,雙瞳裡柔光輕涌。
“嗯。”冉蜜點頭。
沈司晨一笑,沉默下來。
“挺好的女孩子,你不要錯過了。”冉蜜又說。
“你還是這樣……”沈司晨輕吸一口氣,把酒杯放下,淡淡地說:“我去游泳。”
“哎……哎……好吧,我還是這樣多管閒事。”冉蜜有些沮喪。
見了面,才發現沈司晨比以前冷淡多了,難道男女之間真的不能存在友情嗎?她失落地一仰頭,把酒一口就給幹掉了。
烈酒入喉,沒一會兒就有些昏昏沉沉,醉意朦朧。
“喂……”
黎逸川回來一瞧,只見嬌妻醉臉沱紅,濃睫輕合,呼吸時,胸|脯急急起伏着,醉美人嬌態十足。
“讓你喝!你媒婆作得怎麼樣啊?”
黎逸川彎下腰,在她的嘴上輕輕擰了一下,又好笑又惱火,讓他走開,給她作媒的機會,沒想到才十分鐘就醉成這樣!
“老公,抱我。”
冉蜜喃喃地說了句,伸手抱他的脖子。
他點點她的鼻頭,好笑地說:
“還知道找老公呢,我還以爲只會找藍顏知已了,知道他要回來,興奮成那破樣子,現在又怎麼樣?你給我記住,在這個世上,只有你老公,我,纔會無條件地寵你一輩子。”
可是你和喝醉的人說這個有什麼用?情\欲岩石果然厲害,把她燒得滾燙滾燙的,把他都燙得有些呼吸發緊了。
他把她抱進船艙,兩個人的房間,溫柔地放到了牀上。
“沒意思,每次你想怎麼捉弄我,就怎麼捉弄我,讓我捉弄你一次……”
她翻了個身,喃喃自語。
“就你這樣老實巴交的,一點心事也藏不住,你能捉弄誰啊?”
他坐下來,手指穿進她的發裡,輕輕地梳理着,寵溺地說。
“老公我就喜歡你寵着我……”
她含糊地說了幾個音節,睡着了。
黎逸川搖搖頭,俯下身來,雙手捧着她的小臉搖了搖,又擠了擠,低聲說:“傻瓜,別人用得着你做媒嗎?每次都傻呼呼地往前跑?你越做媒,人家越難受,到底懂不懂?如果你給我做媒,我還不把你給生吃了?他是不敢對你怎麼樣,你也算好運氣,遇上他這樣的人。”
嗯,給了情敵至高無上的評價!
外面突然傳來了驚叫聲,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看,只見白斯正用力拉扯着釣魚竿,看那魚線繃緊的程度,還是條大魚呢!
白斯挺會釣魚嘛,看上去晚上會有新鮮的海魚吃了。
這酒太烈,冉蜜居然一睡就是一下午,到了黃昏時才醒,外面傳來了艾米莉和白斯的笑聲,空氣裡還浮着烤魚的香!
好啊,他們居然在狂歡,吃好吃的,還不叫上她!
她忘了腳疼的事,一腳踩下來,痛得倒吸涼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單腳跳着,洗了把臉,準備開門出去。
這時窗外傳來了說話聲,小小的,輕不可聞。
她用腳後跟輕輕地挪動,到了窗邊,貼着窗戶去聽。
“請頭兒放心,保證……”
這是白斯的聲音,可惜後面的聲音太小了,她聽不清,正努力貼着窗戶時,這窗戶居然沒關緊,直接被她給靠開了。
聲音驚動了正在打電|話的白斯,二人視線對上,白斯努力笑了笑,收起手機,走過來,頭伸進窗戶裡,看着房間裡面笑着說:
“哇,原來這是你的房間,真漂亮。”
“嗯,專門爲我設計的,你在打電\話呢。”
冉蜜趴在窗口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白斯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了,又拿出手機晃了晃,小聲說:“我打給我爸。”
“哦。”冉蜜點頭,又笑着說:“你警匪片真的看多了,管自己的爸爸叫頭兒。”
白斯的臉色僵了僵,乾乾一笑,乾巴巴地說:“我下午釣了好大一條魚,你快出來吃。”
“白斯……你來……”冉蜜衝她勾手指。
白斯只好靠過來,趴在窗戶上看她。
兩個女人互瞪了片刻,冉蜜才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沒看過重案六組。”
白斯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好半天都沒找到合適的詞來應對。
“說實話,你是什麼人哪?”冉蜜又盯着她看了會兒,湊到她耳邊小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