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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沒穿裡面的衣,在等我?”他的手指輕撫她的手臂,吻到她的脣角。
“都洗了。”冉蜜輕合長睫,淡然答他。
回來的路上,她買了全新的衣裳,從裡到外,不會再穿他買的那些。她有自己喜歡的顏色,而他只喜歡白色,裡裡外外的白,讓她覺得世界都蒼白了。
她要彩色的,紫色,藍色,粉色,碧色,要繡花、要一切漂亮的。全是在女人街掃的便宜貨,沒刷他的卡。
她的反應極出乎黎逸川的意料。
她平靜得像一潭無人能打攪的水,就算是他的手指正在身上肆意,她也只是安靜地坐着,甚至還微微後仰,方便他的動作——真像一個柔軟的布娃娃,帶着超好的質感,讓他忍不住迷戀。
“幾千萬,我要還多久?”她轉過頭來,看着他的眼睛問。
這語氣,平淡得讓他更意外。
“若你找上更富有的男人,可能一晚上。”
他眯了眯眼睛,緊盯着她的臉,終於滿意地看到她的眼神有了幾分慌亂。
“你沒洗手,不衛生,你也不想我生病,讓你掃興對不對?”她摁住他還在往裡面伸的手,小聲說。
黎逸川的笑意在眼底彌散開,在她的腰上輕拍了一下。
“你還真的越來越聽話了。”
“嗯,努力學習。”
她側過身子,讓出通往浴室的路。
她先前就爲他放好了水,他慢步進去,站在雪白的浴缸,扭頭看了她一眼。
她毫不猶豫地跟進去,擡手給他解襯衣的金屬扭扣,這是純銀的,是定製襯衫,扣上是獨一無二的標記。手輕輕推過他的胸膛,褪下他的襯衣,然後輕輕拉扯起他的皮帶。暗色金屬上鑲着皮飾,反射出低調又奢華的冷光。
就把自己當成女傭吧,拿錢幹活,很公平,還能想像她在給一隻狗洗澡。
冉蜜拉扯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把皮帶扣打開,她收回了手,偏過臉,小聲說:“我解不開。”
“皮帶都解不開,還想說讓我高興?”
他的手突然摁下來,把她往盥洗臺上一推,單手打開皮帶扣,抽落,丟到了地上。
冉蜜始終忍耐着,直到他摁不客氣地用力覆過來時,她才輕輕地哼了一聲。
這次的過程很漫長,他似是在特意拉長這段時間,還擰開了水龍頭,把冰涼的水澆到她的身上,看着水珠從她的肩膀往下淌。
她忍着、忍着、不停地回憶以前美好的事,第一次學鋼琴,第一次學畫畫,第一次……
“這麼乖……”
他突然就生氣了。
冉蜜飛快地擡眼,驚恐地發現了他眼裡的戲謔和怒火。
她怎麼又惹到他了?是他說要聽話,要乖乖的,不許反抗,不許說不字,不許惹他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