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撲倒她…… 大更,求首訂,求各種熱情
冉蜜的腦子短暫的短路之後,立刻把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警惕地問: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
黎逸川的眼神銳利地割在她的臉上,讓她分外難受。
“是你跟蹤我,拿着我給你的錢,找‘私’家偵探跟蹤我。冉蜜,僅此一回,你再敢幹涉我的‘私’事,別怪我不客氣。”
他冷冷地說完,那眼神冷漠兇狠,哪有上禮拜把她抱在懷裡時的淡淡溫柔?
她還以爲他偶爾會溫柔的,卻原來只是假象。
這時候的黎逸川,就像極力隱藏了一身戾氣的猛獸,冉蜜甚至能感覺到,她若再有一絲的進犯,他都會揚起雙掌,把她撕成一片一片……
冉蜜怕他!
不止黎逸川,連冉蜜自己都剛剛意識到這一點。
不過,黎逸川以爲冉蜜怕他的兇狠,冉蜜卻清楚地知道,她怕的是,一不小心,這寶貴的小命丟在這男人手裡。
所以與其說冉蜜怕黎逸川,不如說冉蜜怕死。
她再倒黴,日子再不順,可也貪婪紅塵啊!在她二十三年的歲月裡,她一事無成,真不想這樣兩手空空地離開世界,到了地底下,沒有臉面去見父母。而且,她就這樣昇天了,只怕連燒紙錢的人都沒有,活着的時候被錢欺壓,難道死了也要捱窮?
冉蜜的腦子裡塞滿了‘亂’七八糟的念頭。
背僵硬地貼着大‘牀’,長睫輕合,微微顫抖。
她這副楚楚柔弱的模樣,讓黎逸川的戾氣淡化了。他鬆開了她的肩,低眼看她‘胸’前的‘雞’血寶石。
“以後不要胡來,你戴這個很漂亮,不要取了。”
他淡淡地說了一句,坐直了身體。
冉蜜立刻又反應過來,似乎每次她‘露’出弱態的時候,他也會縮回他的利爪……
總有對策的!
冉蜜捋了捋鬢角處散下的發,低下頭,捏着‘雞’血寶石看。
二人靜了片刻,她才擡眼看他,小聲問:
“你……爲誰打架?”
他轉頭看過來,深遂的雙瞳就像望不到盡頭的寒夜星空,又有一點一點的碎星子裂在裡面,光芒冷冽。
“總之不是你,收起你的胡思‘亂’想。”
他冷冷嗤笑,捲了一指她的長髮往她的臉上丟。
“是你說想知道什麼就問你……你別這樣瞪我好不好?”
冉蜜微微擰眉,看他這是什麼表情?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樣!到底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黎總,老太太來了。”
秦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冉蜜頓時有些不自在起來,黎媽媽可不是好應付的主,她也實在不想看到黎媽媽眼中那輕視挑剔的神情。
她背過了身,快速系衣釦。可黎逸川這男人,把她的襯衣釦子給扯脫了!
“你有衣服嗎?”
她轉過臉來,一臉‘潮’紅的問他。
黎逸川的視線停在她匆匆起伏的‘胸’前,一拉被子,把她推了進去。她才仰頭躺下,還未來得及扯上被子,黎媽媽就進來了。
“大白天的……逸川你出來一下。”
她顯然看到了冉蜜半敞的衣衫,立刻面‘露’不悅,側過了身,不讓黎逸川看到她眼中的厭惡。
“怎麼過來也不打個電話?”
黎逸川起身,慢步走了過去。
黎逸川的話顯然讓黎媽媽很不高興,轉過頭來,盯着他問。
“你怎麼把她帶這裡來了?不是說好不摻和家裡的事嗎?你晚上想過去睡,我不管你,但是她絕不能和家裡人在一起。”
“好了……媽,你出去等我。”
黎逸川打斷她的話,語氣卻很平靜。
“玩歸玩,但是太出格了,我可不依她。不合適你,你也別拖着人家,耽誤人家的終生大事。這種事傳出去,對‘女’人來說名聲也不好聽。”
黎媽媽又羅嗦幾句,這才轉身出去。
冉蜜在被子裡緊緊縮成一團,用被子堵住耳朵,不去聽黎媽媽那些傷人的話。
房間裡的冷氣很足,可整個人完全悶在這被子裡,並不是件舒服的事,很快她就有些透不過氣,汗水滲滲涌出。
“出來吧。”
黎逸川揭開被子。
冉蜜扭過頭來,臉上憋得通紅的,一雙眸子也染了霧氣,實在是熱的。
黎逸川掐着她的小臉看了看,一言不發地走到牆邊,伸手一推,居然那看上去嚴絲合縫的‘門’打開了,‘露’出一間浴室來。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水聲,很短暫的聲音,然後他又回來了,手裡拿着一條黑‘色’的溼‘毛’巾,給她擦臉上、‘胸’前的汗。
冉蜜心思一轉,這黎逸川估‘摸’着放大了自己的魅力,誤認爲她被那些話傷到了!
可冉蜜真心想擁護黎媽媽的決策,只盼她快把她這個厲害兒子帶回去,不要再來欺壓她了,她打不過,鬥不贏,猜不出他的心思,又不甘心放棄自己的甜蜜莊園,正難受呢。
“你快去吧,別讓老太太等。”
見他遲遲不離開,冉蜜有些不耐煩了,雖然極力裝出嬌弱的語氣,可那眼神還是出賣了她。
黎逸川反應過來,抄起‘毛’巾就往她的臉上丟去。
“冉蜜,真是對你太放縱了。”
他垮着一張俊顏,讓冉蜜叫苦不迭,爲什麼不再忍忍呢?何苦自找不痛快呢?
黎逸川的眼神讓冉蜜又害怕起來,不知道他會怎麼對自己。
突然,他站了起來,伸手開始解他的皮帶。冉蜜嚇壞了,他這樣站在她的眼前,那鼓囊囊的地方就在她眼前突兀地顯現着……
他在興奮!
冉蜜可沒忘,他一個星期沒去別墅了!
可他只是當着她的面前,換了一套休閒的衣裳,然後盯着她冷冷地說:
“車鑰匙給我。”
冉蜜沉默着把車鑰匙拿給他,反正是他的車,還給他就是。
他捏了鑰匙,又冷冷地說:
“好好呆在這裡,不許出去。”
“總要吃飯吧。”
冉蜜有些忿然,這是要控制人身自由嗎?
“你還怕餓死?”
他譏笑完,揚長而去。
冉蜜盤‘腿’坐在‘牀’上,扭頭看着窗外的游泳池。池中水‘波’輕‘蕩’,被陽光抹得金鱗泛泛。黎逸川這人很會享受,也高調得讓人難以理解,一人獨佔了這城中最高的樓的最高點,從這裡俯看全城,還真能讓人心裡有種膨脹的滿足感。
那麼,黎逸川,你是習慣享受,還是回來證明什麼?一個從少管所出來的默默無聞的男孩,成了這商業區的王,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那個讓你肯爲她打架,爲她進少管所的‘女’子,此刻又在哪裡?
她往後倒下,睡在鬆軟的枕中,伸手輕拍額頭,讓自己清醒。
這時候讓她出去,她也出不去,襯衣是破的!這樣跑出去,一副剛受人凌辱的衰樣兒!
索‘性’躺會兒,等人‘走’光了再走吧。
整個樓層靜若無人,偶爾會有電話鈴聲響起,她趴在‘門’邊看過,秘書還堅守崗位,聲音溫柔,語氣職業,有公司員工他,但更多的是想約見他的客戶。
看樣子他回來的這些天,‘挺’受歡迎。不,是他帶回來的鉅額資金受歡迎,這世界上,有幾個會不愛財呢?
—————————————分界線————————————
到了中午,有人過來給她送了飯菜。
冉蜜草草吃了點,直接盼望天黑。
時間這東西很討厭,你盼它慢慢走的時候,它溜得飛快,你想它早早結束的時候,它又展現出極磨人的一面。
沈司晨打進電話來的時候,她正百無聊賴地站在玻璃窗邊,看着窗外點起點點星光。
“冉蜜,我都等了一天了,你怎麼打電話說個半截話?”
冉蜜看看時間,六點半了。黎逸川一家團聚,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過來。她一個人呆在這裡,黑漆漆,又靜得可怕,還是早點走吧。
“幫我帶件衣服過來。”
她匆匆說了句,在房裡又等了會兒,抓了自己的皮包擋着自己的‘胸’前,去地下停車場等沈司晨。
喧囂的大樓,還有許多窗戶亮着燈。
白領的日子並不如想像中好過,加班到一兩點也是常有的事。好在黎逸川的地盤燈已經全滅了,她下了電梯,正看到沈司晨的車緩緩進來。
“冉蜜,怎麼每回看你,都這樣……”
沈司晨一臉愕然,眼中隱隱有些不痛快的神情。
“衣服多少錢?”
冉蜜抓過他遞來的紙袋,匆匆說。每次把自己狼狽的一面給一個男人看到,也不是件痛快的事。可既然都在他面前丟過一次臉了,她又何必再找一個新鮮面孔去丟臉呢?
袋子打開,卻是一件男式的短袖T恤。
“怕你着急,來不及買,就順手拿了我的,你放心,新的,我沒穿過。你來車上換吧。”
他下了車,背對着車站着。
冉蜜只猶豫了一秒,便鑽上了車,脫掉襯衣,套上他的T恤。深藍‘色’,像暗夜一般的顏‘色’。每個人都有自己心怡的顏‘色’,冉蜜的愛好多了點,但最愛紫‘色’。黎逸川,似乎是黑白都愛,黑的一面對外,白的一面給冉蜜。而這個沈司晨,還真適合這樣的暗藍‘色’。
他側過臉來,衝着裡面問。
“換好沒有?”
“好了,你上來吧。”
冉蜜下了車,攏了攏頭髮,小聲說。
他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衣裳過長,掩到了大‘腿’下面,也過寬大,把好身材都藏去了。但又因爲這樣,讓她看上去像是一個藏在大人衣服裡面的孩子,讓人的心陡生憐愛。
“先陪我去吃個飯,我再送你回去。”
“我不去,我吃了,衣服我下回買件一樣的還你。”
冉蜜搖搖頭,想坐電梯到大堂去。
“冉蜜,我有這麼可怕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和黎逸川什麼關係?是不是因爲……錢……所以……”
他儘量措辭委婉,不想傷到冉蜜的自尊心。
冉蜜擡頭,靜靜地看着他,沉默了幾秒,輕輕地說:
“是。”
所以不要在她身上‘浪’費時間了!
沈司晨的眼中兇猛地涌起了愕然、失落、還有不敢置信!儘管他來時路上想過這個答案。
“不過,他也沒結婚……他對你好嗎?”
他勉強笑了笑,想扮大方,可又說得不倫不類。
不想這話卻觸到了冉蜜的心,什麼尊嚴,什麼自愛,在黎逸川手裡算是撕得粉碎了。明明婚書都經過了大使館的認證,明明是夫妻,可她比人家小三兒還不如,努力的小三兒們還能光明正大地陪着男人出席各種場合,她卻像一株見不得人的醜陋植物,被他關在黑乎乎的房間裡。
“什麼叫好呢?”她喃喃地低語了一句,默默地走上了電梯。
她還沒理順和黎逸川的關係,夫妻不像夫妻,情人不像情人,只有玩具這個詞適合她。
“冉蜜,他‘花’了多少錢?”沈司晨在她身後問。
冉蜜扭頭看了他一眼,眉輕擰了,問他,“怎麼,你也想買我?”
沈司晨有些尷尬,擺了擺手,“你別誤會。”
冉蜜摁上了電梯‘門’,快速說:“總之很謝謝你,你是好人。”
好人……
沈司晨可不想當什麼好人,他想當冉蜜的男人。
男人追逐漂亮的‘女’人,尤其是有錢男人追逐漂亮的‘女’人,無非就兩個目的,一個是心靈慰藉,一個是身體慰藉。他們肯‘花’錢買這樣的慰藉,一買一賣,簡單明瞭。
沈司晨不比黎逸川高明到哪裡去,最初的追逐,也出於對冉蜜美麗的膜拜,對她年輕身體的渴求。
不過沈司晨落後了一步,黎逸川在冉蜜被困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先砸下了錢,用錢把冉蜜給砸敗了。
她孤傲了五個多月,最後還是彎了腰,她罵過自己沒志氣,可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
怎麼辦?只能去努力掙脫了。
掙脫人們的輕視,掙脫人們的恥笑。
冉蜜走出大‘門’的時候,下雨了,還下得很大,噼啪啪地砸在路上,飛濺起一顆顆碩大的水‘花’。她頂着皮包跑到路邊,縮在大樹下,伸手攔計程車。
霓虹燈的光影投進積水裡,匯成一大團一團的‘豔’‘色’。
車子來來往往,卻沒有車爲她停下。雨水飛濺到她的身上,裙襬都溼了,粘在‘腿’上,讓人很不舒服。
“上來吧。”
沈司晨的車停在她的面前。
雨刷在他的車前刷個不停,冉蜜盯着雨刷看了幾秒,拉開車‘門’上了車。
淋雨生病,發燒住院……要死!
冉蜜恨透了自己這種怕死的心態。再這樣下去,她不用出‘門’了,整個烏龜殼背在身上,還能減少活動頻率,活上一萬年。
她安靜地坐着,扭着頭,看着窗外倒退的路燈和大樹。
“冉蜜,別生氣,我沒有什麼唐突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可以過得好一點。”
沈司晨低低地說了幾句,見她沒反應,便打開了車裡的音箱,放了首輕妙的歌。
冉蜜聽了一段兒,終於轉過頭來看他了。
“沈司晨,要怎麼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裡賺回四千七百萬。”
“他爲你還了債?”沈司晨立刻明白了。
黎逸川確實大手筆!動用這麼大筆資金,就算是他,也會驚動家裡人。就算是買房投資,也得有個來龍去脈。
“在這裡吃飯吧。”
沈司晨的車停在路邊一家酒店邊,熄了火,有些不容反抗的意思。
冉蜜微微有些不悅。
沈司晨立刻從她臉上讀到了這情緒,有些無奈地說:
“小姐,我爲了等你的電話,飯也沒去吃,就等着你召喚我一起吃飯,你給點面子成不成?”
冉蜜擡起長睫,看他一眼,小聲說:
“你別這樣……你都知道我和黎逸川……”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你和他就算是夫妻,說不定也有離婚的時候……我的意思是,我只想和你‘交’個朋友。”
“男人和‘女’人,哪能做什麼朋友。”冉蜜嘴角抿抿,直接給他反駁了回去。
“得,冉小姐,我們來討論一下如何賺四千七百萬的事行不行?”沈司晨一面說,一面趴到了方向盤上,肚子里居然咕嚕響了幾聲。
冉蜜輕笑了起來,推開車‘門’下去,“走吧,我請你。”
她擡手一指,卻是大酒店對面的大排檔。
“行行行。”沈司晨都沒力氣挑剔了,從車裡抓了把傘出來,撐開了,一手攬住了她的肩,大步往街對面跑去。
冉蜜掙了兩下,他就把傘往她手裡一塞,自己往前面跑了。
“彆扭,自己打着吧。”
冉蜜的心微微暖了暖,加快了腳步。
二人衝進小店,吃飯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了,位置可以隨他們挑選,坐定了,才發覺這裡是一個四川火鍋店。
冉蜜愛吃辣的,辣得爽快了,可以一除心中悶氣。
“你能吃辣嗎?”她拿起筷子,在碗裡戳了戳,很熟練地從中間撕開。
“能,快上菜。”沈司晨點了根菸,催着店老闆端鍋底過來。
一大鍋紅油鍋底,沒幾分鐘就翻騰起了熱汽。
一吃起來,這才發現兩個人都是食‘肉’動物,羊‘肉’牛‘肉’豬‘肉’魚‘肉’,一股腦兒往鍋裡煮。
中午黎逸川給她的都是清淡的東西,哪有這東西吃起來舒服?
可吃了一半,沈司晨突然擡頭看她,把她手裡的筷子奪了,低聲說:
“你腦子裡有淤血,能吃這麼辣嗎?”
冉蜜看着他,想了一會兒說:“偶爾吃一頓,不會那麼倒黴死掉吧?不過就算我死了,我也不虧,黎逸川虧,都沒收回投資。”
冉蜜如此坦白地和沈司晨談論起她和黎逸川的關係,沈司晨不知道是應該說她眼中無他,還是說應該覺得她信任他……
二人對着瞪了一會兒,各自繼續埋頭大吃。
“真好吃。”
冉蜜狂吃了一會,心滿意足地輕撫自己的肚皮。
她突然發覺,人的要求真的可以很低,有個能陪自己吃飯的人,有個能問她病時會不會很難受的人,有個……不看輕她的人……她就覺得很快樂了。
“買單吧,辣死我了。”
沈司晨大口灌了幾杯水,讓人過來買單。
老闆過來了,擦着油膩膩的手指,遞上了帳單。
“一百七,還真不便宜。”
冉蜜從錢包裡掏錢,沈司晨立刻按住了她的手。
“我來給吧。”
沈司晨搶先付了帳,又看着她說:
“下回你請我吃個‘雞’蛋灌餅好了,那個便宜。
“別瞧不起我,我們各出各的。”
冉蜜臉紅了紅,明知道不是因爲辣,還是裝成了辣的樣子,大口喝了口水。
她很敏|感,很怕別人提她爲了錢做出的這種事……沈司晨沒敢再開這樣的玩笑,只胡扯了幾句別的閒話,帶着她出來。
冉蜜扭頭看了看他,一身貴氣十足的打扮,能陪她來吃這種東西,也算不錯了。
“看不出啊,貴公子。”她笑了笑,杏眼彎彎,嫵媚盡顯。
“你也看不出啊,這麼辣也能吃。”他掏出湛藍‘色’的手帕,卻是給她擦了擦鼻尖上的汗。
冉蜜往後躲了躲,有些不自然地別開了臉。
“冉蜜,和他分手吧,錢的事我來解決。”
沈司晨盯着她的臉,突然就有了些衝|動。
“別開玩笑了,我還誰不是還,就不去禍害你了。”
冉蜜笑了笑,沈司晨的家族不一般,可能比黎媽媽更難纏,她已經麻煩纏身,就不去招惹麻煩二次方了。
“我不需要你回……”
他一個報字沒說出口,冉蜜就打斷了他。
“要真想幫我,你們要不要做廣告啊?”
她仰着頭,眼中閃閃亮的,有些期待地問他。
沈司晨低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開玩笑,“給我發個徵婚廣告。”
“只要你肯出錢,別說征服,徵男人也行啊。”
冉蜜順着他的話說,卻微微地有些失落。她走到街邊,伸手攔了張車,扭頭衝他笑笑。
“我回去了,謝謝你,沈司晨。”
沈司晨站在樹下,看着她一彎腰,像只小鹿一樣,又跳回了她的世界。紅‘色’的計程車載着這隻小鹿,駛進了無盡的夜光之中。
他忍不住開車跟了一會兒,直到岔路口時,纔給她發了個短信。
“我明天讓秘書聯繫你,談廣告的事。”
等了會兒,那邊纔回了兩個字。
“謝謝。”
沈司晨的心,微微痛了一下。
在冉家破產之後,他也聽人談過冉蜜,說那樣一個漂亮的‘女’人,不知道躺去了誰的懷裡。他只當笑話聽了,那樣的大家千金,在他的生活裡來來去去,他從未放在心上。只有這個不常‘露’面的冉蜜,在他心裡劃過了一道痕,當然,那時也只是淺淺的一道痕。
直到在拉斯維加斯遇上,他才發覺,幾年未見,冉蜜居然像一顆飽滿的蜜桃,散發着令人無法抗拒的甜蜜氣息……
冉蜜很美好,美好到,超乎他的想像。
綠燈亮了,後面的車開始按喇叭抗議,他這才踩了油‘門’,往相反的方向駛去。他覺得自己最近也有些衝|動,也應該去冷靜一下——對方是個陷入困境的‘女’孩子,而不是被男人去玩|‘弄’的對象。
——————————分界線———————————
冉蜜洗了澡,吹乾了頭髮,窩在‘牀’上看書。
明天要上班,她準備看一會兒營銷心理就睡,若沈司晨真心幫忙,她便能收穫自己的第一筆單,雖然利用了別人,可擁有關係網也是財富啊。
沒看到邢佳凝那‘女’人多麼如魚得水嗎?
可爲什麼男人都喜歡邢佳凝那一套的?
冉蜜跳下了‘牀’,快步走到鏡子邊上,‘挺’了‘挺’‘胸’,又甩了甩頭髮,學着邢佳凝的模樣,嬌滴滴地拋了一個媚眼,又嬌滴滴地說:
“黎總,人家等你很久了……”
一點都不像!
她這腰扭得就像木頭!而且聲音也假得要命!
她又幹咳了幾聲,又對着鏡子拋眼角,聲音更嗲了,
“黎總,你這個死人頭……”
嘔……她差點沒吐出來,這到底是從哪裡聽來的臺詞?真噁心!
窗外轟隆隆打起了雷。
冉蜜扭頭看了看窗外,皺了皺眉,希望雨別下得太大了,她沒車,明天走出去會把工作裝‘弄’髒的。
繼續練!她轉過頭來,又叉了腰,學着邢佳凝走路,擺胯、扭‘臀’、甩頭髮……走到‘門’邊時,一個轉身,又一揮手,假裝去搭前面男人的肩,軟綿綿地說:
“沈總,廣告一定給我呀!”
‘門’被推開了,她從鏡子裡看到了黎逸川的臉,還有她一進‘門’就脫了,丟到大‘門’換鞋凳上的沈司晨的衣服……
她的手楞在空中,好半天沒能收回來,只怔怔地問他:
“你怎麼來了。”
黎逸川把衣服拎起來,冷笑着說:
“誰來過?”
“沒人。”
她放下了手,往房中走。過生日的人,怎麼跑這裡來了?怎麼都不去徹夜狂歡呢?過生日都不放她的假呀?
“我怎麼說的?我不是讓你不要離開那間房嗎?”
他緩步過來,彎腰拿她的手機,連接着充電器,關機了!不用說,是想把他的聲音也關在那一頭。
“你洗澡吧,我去放水。”
冉蜜很快就調整過來,想用之前的那一套。
她快步往浴室走,卻被他給攔腰拖了回來,往大‘牀’上一推。
冉蜜方纔在沈司晨那裡得到了友善,這時候就太不想得到他這樣的粗|暴了。
她坐起來,小聲說:
“你別動手,你想幹什麼,我配合就行了。”
“我想幹什麼……”
黎逸川盯了她半晌,坐了下來,雙手撐在太陽‘穴’上,久久地沉默着。
一身的酒味兒直往她鼻中涌。
他喝了酒……他會更加沒善心的!
冉蜜小心地往‘牀’下溜,輕聲說:“我去給你泡茶。”
他沒出聲。
冉蜜過去端了茶進來,他也不喝,一直維持着那姿勢,手指輕摁在太陽‘穴’上。
“你要不要洗臉?”
冉蜜見他不動,又小聲說了一句。這表情‘挺’小媳‘婦’的,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如此唯唯喏喏,可若唯唯喏喏能讓她不吃苦頭,她寧可裝成小媳‘婦’。
他還是不出聲。
冉蜜過去打了盆水過來,擰乾了‘毛’巾,遞給他。
他擡眼盯着她,直到她快裝不下去了,才接過了‘毛’巾,擦了擦臉,又洗了洗手。
冉蜜發現他其實非常‘精’明,一直很好地把控着度,不對她太熱,也不會太冷落她;不靠她太近,也不放她太遠。
“想吃東西嗎?我去做。”
她見他又盯着自己,趕緊又往外跑。
“回來。”
這一回,他一把摁住了她的腳踝,手再往上面一探,‘摸’到了她的纖腰,往下用力一摁。
冉蜜的上半身跌下了‘牀’,雙手撐在了地上,下半身卻還在‘牀’上。
冉蜜轉過頭來,驚恐地看到他眼底裡那如同困獸一般的掙扎,那獸的一方,似乎漸漸佔了上風。
她收了收腳,呼吸急促。
“黎逸川,你爲什麼恨我?”
她拖了些哭腔,怕得要發抖了。
“你這麼怕我?”
黎逸川的手在她的‘臀’上輕輕地拍打着,沉聲問她。
冉蜜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別這樣,你讓我坐起來,我頭會疼的。”
“記得海嵐嗎?”
他掀開她的睡裙,‘摸’到了她的‘臀’上,在她的光滑飽滿的兩瓣上輕輕地‘揉’|‘摸’着。
“誰啊?”
冉蜜不適地擺了擺腰,根本無法集中‘精’神聽他說話。
“冉蜜,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嗎?”
他的手指重了點兒,帶了些狠意,突然就扣住了她‘腿’中間的‘花’蕊。
冉蜜痛了,想掙開,可掙扎起來,又被他‘弄’得更痛。
她以往的歲月,根本不用‘操’心任何事,冉宋武把她照顧得像一朵溫室裡的‘花’,每天陽光雨‘露’均衡,她過得無憂無慮,就連那時候齊梓商的愛情,都完美得不得了。
冉蜜實在想不起有個叫海嵐的同學或者朋友,是他的‘女’朋友嗎?她的高傲得罪過那‘女’孩嗎?她雙手撐在地上,很累,血往頭頂衝,也讓她很難受。
她扭過頭來,心裡直打鼓,“你爲她恨我?”
黎逸川也轉過頭來,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纔在她的‘腿’間捏了捏,啞聲說:
“我爲什麼要恨你?”
那這一切是爲什麼?冉蜜不懂了,他到底要幹什麼?‘花’了那麼大的代價,還債,買房子,註冊結婚……難道是暗戀她?有沒有搞錯,會對暗戀對象如此惡劣嗎?把她這樣摁着,像對待一個‘性’|愛娃娃……
其實黎逸川也不懂自己想幹什麼,不應該恨她嗎?恨冉家人?
可她就像一株罌粟‘花’,有着‘迷’人濃愈的香,就這樣把他給‘誘’過來了。其實她又有什麼錯呢?她只是一個生活在皇宮裡的小公主,她甚至不記得海嵐是誰。
“那你爲什麼……啊……”
冉蜜沒能說完,他突然把她的睡裙往上一拋,淹過了她的頭,眼前一片黑,整個背都‘露’了出來。
“因爲你漂亮,男人都喜歡漂亮的‘女’人。”
他的手突然收了回去,可冉蜜的纖腰又立刻落進他的掌中。很快,就有滾燙的身體貼上了她的‘臀’,她一支手撐在地毯上,掀開了睡袍,轉頭看他。
血往頭頂涌的感覺太不爽了,可是這姿勢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堂一般的享受。
她的蜜境完全暴\‘露’在他的眼中,長指拔開她紫‘色’的純棉底|‘褲’,雪白的‘臀’中間,是那極美的‘花’蕊。
冉蜜羞極了,可又掙不開他的手掌。
“黎逸川,你讓我上去……”
她往前爬了兩下,又被他拉向他的身體,她又往前爬,他又把她拖回去——
就像貓捉老鼠,老鷹捉小‘雞’,大灰狼捉小羔羊,壞獵人捉可憐的小白兔……
她累了,整個上半身都貼下去,手臂無力地挨在地上,有氣無力地說:
“黎逸川,不能正常一點嗎?我不想這樣趴着,我頭暈。”
黎逸川的手臂環過來,雙手撫在她的‘胸’前,輕輕撫‘摸’着那兩團雪團兒,滾燙的‘吻’烙在她的背上,一點一點,居然往她的‘臀’上去了……
她嚇得趕緊躲,他的手掌立刻把她摁緊了。就算不看她,她也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正在看哪裡……
“你別這樣!”
她的臉漲得紅極了,都沒有這種紅‘色’可以形容,整個‘玉’白的身體都‘蒙’上了一層瑰麗的‘色’澤。
“別怎麼樣?冉冉,怎麼這麼愛說這句話?”
他將她上半身拉起來,從背後抱住她,結實滾燙的‘胸’膛貼到了她的背上,手指還在粉蕊上‘揉’捏着,試圖勾起她的水漾蜜意。
冉蜜的背繃得緊緊的,身體忍不住地開始收縮,把他的長指包裹得緊緊的。
“這麼緊……”
他咬住她的耳垂,另一手來‘摸’她還戴在脖子上的‘雞’血寶石項鍊。
她還真沒取,星座運勢上說,紅‘色’在新的一星期裡會給她帶來好運……人走背運久了,不免就開始研究這些,心理上得到一點兒可憐的安慰。
“你把手指拿出來好不好……”
冉蜜憋紅了臉,小聲央求他。
他的呼吸沉了沉,慢慢地往外撤,就當她鬆了口氣的時候,那手指又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