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劍跋扈張之時,一個八九歲的小子衝了進來,拽着刀疤男人的衣服大叫到:“你都做了什麼!”
“你小子在說什麼,放開。”這男人似乎根本不認識抓着他的小子,他一臉厭煩地扳開小男孩的手,拎起男孩將其摔了出去。好在伊萊卡動作快,將男孩一把接住。
可是男孩似乎很不領情,從伊萊卡身旁掙扎開來,又衝向刀疤男人,用他的小手瘋狂地向男人打去。男人突然向後一退,將自己的一個同夥推上前來。他那同夥胸前綁着一塊護胸,雙手也綁着護腕。男孩的拳頭對綁護胸的男人來說不痛不癢,最後也只是男孩的手微微發紅。不過男孩也不顧這些,還在拼命的打着,眼看男孩的拳頭慢慢出現了血絲,眼睛裡充滿了淚花:“可惡!可惡!你...你們...竟敢破壞了爺爺的花田。”
但是與此相對的是這個綁護胸的男人,他插着腰,迎接着男孩的拳頭,低着頭蔑視着男孩,一邊大笑着:“哈哈,我這是銅做的護胸,你打破手也打不壞。”
男孩打了一會,終於打累了,收回了手,抱着手狠狠地咬着牙:“可惡!你們這些混蛋,我一定要抓你們回去賠償爺爺花田的損失。”
“什麼花田,你小子從剛纔進來就找茬,找死啊!”那個綁護胸的男人有些不耐煩了,他提起了拳頭要揍向這個小子,“就這拳頭還想抓我們,讓你看看什麼叫出拳。”
說完,那一拳就擊了出去。帕克看着男孩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準備插手。沒想到他還沒動手,一把弓已經橫在了綁護胸的男人面前,只見一頭橘髮色的女生站在男人面前,用清脆的聲音說到:“這裡可是弗洛達克,在這兒鬥毆還讓不讓人吃飯。”帕克順着持弓的方向看去,尋找弓的主人,原來此人是之前坐在自己身後那桌的女生,之前一直雷打不動的在吃飯,就連刀疤男人拍自己的桌子也沒有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爲是木頭人。
綁護胸的男人被阻止了很是不高興,居然在自己面前說話這麼隨意,於是轉過頭去怒視着女生。定睛一看,女生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眼眸之間透露着靈氣,清晰而細小的鼻翼和薄脣時而看上去可愛時而又氣質萬分,右肩後背有一塊白色紋身,看似一支梅花,橘黃色大卷發被高高紮起,看起來更加靈動。他看着女生笑了:“原來是個極品貨色,來陪大爺們玩玩,就原諒你剛纔出言不遜。”
女生並沒有生氣,將手往身後一背,反而笑着說到:“好啊,那你來抓我啊。”
這綁護胸的男人一聽樂了,立刻向女生撲過去:“那你別跑。”
沒想到女生輕輕向左邊移了一步,綁護胸的男人撲了個空,只見女生轉着手中的弓微微一笑:“不跑可不行哦。”說着,以靈活的動作圍着綁護胸的男人轉了好幾圈。不一會兒男人身上所有的銅板都都脫落了。
待男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橘髮色女生已經一拳擊上了男人的腹部,然後又一拳,來回共五拳:“我看是你不懂什麼叫出拳。”說完,男人已經抱着腹部彎起了腰疼痛不已了。隨即,橘髮色女生一拳打到了男人的眼睛上,男人眼睛立刻出現了一個黑眼圈,變成了熊貓眼。
這一動作惹怒了其他兩人,刀疤男人很生氣,他對女生叫到:“小丫頭,你居然敢惹我們血盟。”
“惹了又怎麼樣,這裡是弗洛達克。我對你是血盟還是殺盟不敢興趣,你們血盟與殺盟之間的恩恩怨怨別往這兒帶。”說着女生蹲下來望着那個鼻涕未乾的小鬼,說到,“明明打不過這些人,幹嘛還出來挑釁他們,趕快回家。”
小鬼似乎一點也聽不進去,他捏着小拳頭使勁搖了搖頭:“不要!”
女生見狀有些不耐煩了,站了起來給男孩讓開了通路說到:“那隨便你了,你就去送死吧。”
只見男孩撩起了膀子,說到:“那是爺爺辛苦培育的七彩玫瑰,培育了好多年,用盡了所有的心血才種植了這一大片七彩玫瑰花田,可是你們卻毀了它。”於是,他又向刀疤男人衝了過去,不過還是撲了個空。
由於刀疤男人往身旁一挪,男孩撲飛了出去,趴到了地上,面對自己無能無力的對手男孩憤憤地往地上揍去:“可惡!明明花田破壞者就在面前,我卻連碰都沒辦法碰到他。”正如橘髮色女生所說他和他們作對根本是送死,連碰都碰不到刀疤男,別說抓到他們。
刀疤男人看着地上的男孩突然笑了起來:“哦,你說七彩玫瑰,我倒是想起來了,原來就是那片像菜地的東西。那小鬼你找錯對象了,你應該去找那殺盟的人才對,破壞你園子的可是他哦。”
男孩聽着他的話,扭過頭看着刀疤男人一副不知錯的樣子咬了咬牙:“你們都有錯!就是你把他打到花田裡,壓壞了那些玫瑰,還在園子裡拼命打架,整片花田都毀了。”
“錯?你小子居然說我錯了。不就幾朵玫瑰嗎,我們血盟和殺盟是天敵,從出生就註定了永世爲敵,就你那不起眼的玫瑰能和我們的宿怨相比嗎。”刀疤男不削到。
“不就幾朵玫瑰?那是爺爺付出了十年的心血培育出來的。很早以前就因爲你們那所謂的宿怨,害我們一家無法在辛納森居住。明明我們只是普通人,只想過普通人的生活,爲什麼就因爲我們屬於洛克因族就要把我們歸屬於殺盟的人,就要被血盟趕盡殺絕呢。好不容易來到了弗洛達克,還是因爲你們的衝突而破壞原本正常的生活。我最討厭你們血盟了!”小鬼頭說到這兒流着眼淚衝刀疤男質問到。
這看似只是男孩一個人的心事,卻說出了在場很多人的心事。他們聽着男孩的訴說,不禁也撇開了頭暗自流淚。正在大家沉浸在悲傷中時,刀疤男人似乎不打算消停,他提起了大刀向男孩走去:“你也是洛克因族,我還以爲是原著民蒙娜族。居然說討厭我們血盟,我看你活膩了!”說着,他揮動起大刀向男孩砍去。
由於這刀疤男人突如其來的攻擊,大家猝不及防都還沒來得讓男孩逃跑,這大刀已經砍了下去,男孩也只得抱頭接受即將被砍倒的事實。不過,似乎他是幸運的。因爲當大刀砍下來的時候,他的面前出現了一面黑色的盾,將大刀給擋了回去。男孩擡頭一看,是一個棕發體型微寬的男子,他是羅塔斯,羅塔斯手中盾輕而易舉地接下了刀疤男的攻擊。
刀疤男被擋住顯得很是煩躁,他怒視着羅塔斯:“你也和我作對,讓開!”
“不讓!雖然你喜歡吃鼻屎很厲害,不過要破了我的盾並不那麼容易。”羅塔斯右手撐着盾,似乎盾和他是連在一起的,盾身泛着黑光,看上去似乎不是普通的武器。
刀疤男沒太注意只是一邊砍着這盾,一邊說着:“這混蛋,居然帶着這麼一個武器。”
“武器?羅塔斯的盾可不是簡單的武器。”而回答之人不是他的同夥而是斯高,他此時正慢慢走向刀疤男人,這一夥人終於要行動了。斯高說着越走越近,一隻手往背後伸了過去抓住了嗜血劍的劍柄:“你小子,在餐館作威作福也太久了。最主要的是因爲你一直在旁邊鬧騰,我的茶都涼了,你說怎麼辦。”
“茶涼了?”刀疤男人聽得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是茶涼了惹火了眼前之人。不過雖說這人有些像魔鬼,也不至於怕他,於是他說到,“別用這莫名其妙的原因就和我對上,要打就打,我對你們這些殺盟的早就想動手了,等我先把拿盾的男人收拾了再來找你。”
刀疤男說完又拼命砍向黑色的盾,結果仍是盾一動不動地撐在那兒:“這盾到底怎麼回事,一點也砍不動。”
見刀疤男半天砍不動,和他一夥的人突然緊張地叫起來:“薩爾老大,這...這盾好像不是一般的武器,好像是...靈力鑄成的,一開始那人手中時沒有武器的,是...是他幻化而成的!”
一聽這話,餐館裡突然炸開了鍋,大家都開始小聲討論了起來,而更刀疤男也似乎大吃一驚,大叫到:“你說什麼!靈力!這個男人擁有靈力。”
“好...好像是,而且我從剛纔就感覺到了隱約的壓迫感。”其中一人又回答到。
刀疤男一驚鬆了鬆手,冷汗便下來了:“不可能,他擁有靈力?傳說中的靈力者怎麼會出現在這不起眼的小鎮呢!”
這時,橘髮色女生已經把小男孩拉到一旁,救出了刀下的男孩。這會兒男孩聽他們說便問到橘髮色女生:“什麼是靈力者?”
“一千年前,辛納森大陸上有顆大樹叫神之眼,神之眼散發無限的靈力,據說居住在神之眼的人沐浴了靈力後便擁有超越人類的能力,能力因人而異,有的可以操縱風,有的可以化作猛獸。可是有一天神之眼斷裂了,靈力便四散開去,散落在世界各地。有部分人因此吸收了散落的部分靈力,成爲了也永遠的靈力者。”橘髮色女生呆呆地看着斯高一夥對男孩解釋到。
聽橘髮色女生這麼解釋,男孩一臉嚮往地看着斯高一夥:“這麼厲害啊。”
與之相對的是刀疤男,他已經緊張到手中的刀都已經拿不穩了,他此刻已經放棄攻擊黑盾,轉過頭看着斯高,用刀對準斯高。他還是想確定一下便問到:“你們是靈力者!”
“不是和你說過嗎,那不是一般的盾。”斯高笑着,拔出了嗜血劍。
看到斯高拔劍後,緊張的人不是刀疤男人,而是帕克,他突然叫了起來:“斯高,你忘了答應艾華德老頭的話了嗎?”
“對啊!斯高大人,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砍人的。”伊萊卡也突然緊張了起來。
“不砍死就行了吧!”斯高淡定地回答到。
“好吧。”帕克壓根就沒有阻止的意思,說完轉頭向大家叫到,“大家趕快躲到桌子底下,抱着頭啊!”
聽帕克這麼一叫,雖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除刀疤男一夥人外,所有人都鑽到了桌子下面。橘髮色女生也抓着男孩躲到了桌子下面。
刀疤男人看這架勢故作鎮定地問到:“喂!喂!這是什麼情況,說得就好像你要把這個旅店毀掉一樣?”
斯高提起劍,在正前方劃出了一道十字,十字的光芒瞬間向兩邊散去,擴大到了好幾倍,而順着十字所經過的地方,無論桌子牆壁地面都被切成了兩半。十字從刀疤男身旁劃過,切過了刀疤男雞冠頭造型的頭髮,還未等他看清十字光芒時,旅店已經十字刀痕劃過,牆壁被切斷後,周圍坍塌了下來。只聽斯高在他耳邊說到:“破殺!”說完,斯高收起了劍,回答到刀疤男的問題,“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