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嘉此刻已經沒有等待帕克進入大門,而是選擇先行去約定地點尋找安碧絲。既然敵人以爲斯高一夥手中擁有淨白石,至少不會對安碧絲怎樣。因此,娜嘉就準備以此攻入敵營,只要說自己有淨白石的話,這些地獄之鬼便不會阻擋她的去路。
娜嘉往大門進去之後,沒有受到任何阻攔便通過了一層。周圍沒有任何打鬥的氣氛,可是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身後沒有打鬥,前面卻打了起來。
只見前面灰塵四起,爭鬥之音迴旋而來。娜嘉正想着,究竟出了什麼事,準備探頭看去。看到的是一隻牛驚慌地瞪大了眼睛被地獄之鬼追趕着,娜嘉不禁失聲叫出了口:“趣趣!”
趣趣看到娜嘉似乎就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越跑越快,衝着衝着就穿過了娜嘉的身旁,也沒和娜嘉打招呼,就拼命向娜嘉身後逃去。娜嘉一愣,半天才反應過來,經過她身旁的趣趣背後託着的是安碧絲。
待娜嘉再看,地獄之鬼已經兇狠地向自己跑來。這不禁讓娜嘉無奈地冒出了大滴汗水,她自言自語道:“趣趣這個傢伙,經過我身邊也不和我打招呼,原來是把我留給這羣地獄之鬼,不等我,自己逃跑了!”娜嘉抱怨完,轉身不再前行追着那頭沒有良心的牛。
娜嘉邊跑,邊朝趣趣喊到:“混蛋臭牛,你就這樣丟下我,自己跑了。”
“哞哞!”趣趣聽到娜嘉的聲音,不住地回過頭回應幾聲,但是腳步就沒停下,越跑越快。
“你別以爲伊萊卡不在,你說什麼我不知道,就可以不計較了!”娜嘉指着趣趣,生氣地教訓道,這傢伙完全不顧自己呢。只不過,她沒意識到,他們這夥人平常都這樣。娜嘉跑了半響,那些半地獄之鬼在後面一直追擊,娜嘉和趣趣說話的聲音都被他們的追擊聲掩埋了:“安碧絲怎麼樣了,沒事吧?”
“哞。”趣趣又回答了一句。
“完全聽不懂,我怎麼會對頭牛說話!”這種情形,難免惹得娜嘉不耐煩,又聽不懂趣趣的話,身旁還有地獄之鬼不斷的打岔要攻擊自己。於是娜嘉不耐煩地停住了腳,火冒三丈地看着這羣半地獄之鬼,“你們有完沒完,煩死了,都給我停下來,我在說話,沒看到嗎?”她拉出弓,箭上綁着木釘,幾擊連射,她用手中的弓敲打這身旁的兩人,再回旋踢將身後之人盡數逼退,沒一會兒功夫,就把這羣惱人的追擊者放倒了。
趣趣看到這羣追着它的人倒下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又發出了一聲:“哞!”
“你想說什麼?不跑了!”娜嘉見趣趣停下來,氣勢洶洶地向它走去。當走到趣趣身旁時,娜嘉也沒空再和它計較,因爲她看到了昏迷的安碧絲:“安碧絲沒事吧,怎麼會還沒等我去救,自己就出來了。”
“哞哞哞。”趣趣又不住地發出同一種聲響,這種聲響在娜嘉聽來都是一樣的。
於是,娜嘉沒好氣地和它說到:“你說我了也聽不懂!”
“娜嘉…”好在,這會兒安碧絲醒了,她喘着氣叫喚了一聲。
“唉,安碧絲你醒了。你怎麼在他們手上,還有又怎麼跑出來了?你這傷怎麼回事,黑翅弄的?”娜嘉說話間忽然瞥見了安碧絲肩頭的一道傷痕,怎麼看都是新傷,因爲血跡未乾,且傷口較大。
“不是黑翅,是另外一人。黑翅好像被派出去尋找什麼人了,因此換了一個男人來看守我。而這個男人一見面就用鋸齒砍過來,不知是幸與不幸,在躲閃中他砍斷了我身上的繩子。而此刻趣趣跑了出來,託上我就逃走了。只是,還是被不小心砍到,剛纔逃跑中太顛簸,以至於我睡了過去,實在太累了。”安碧絲說到這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娜嘉白了她一眼,無奈道:“那種時候你都能睡,你可是在逃命啊。不過話說回來,不管怎樣都逃了出來,那我先帶你回去吧。”娜嘉面對着安碧絲說話時,她的背後出現了一把大刀,刀上滿是鋸齒。一個紅眼男人趁娜嘉背對着他,一刀便揮了下來。
娜嘉反應是何其靈敏,這種偷襲對她而言,並無作用。在紅眼男人揮刀瞬間,娜嘉已經察覺了身後的動靜,立刻跳了開來,隨即做好迎戰準備。
娜嘉躲過後,擡頭一看,這男人紅着眼,舌頭舔噬着刀尖,頭髮微卷但感覺油膩,看着他不覺讓娜嘉略感不爽。這男人說話的語氣和他的造型一樣令人生厭,只聽他對娜嘉說到:“喲,反應挺快的,看來來了個強一點的女人。之前我遇到的兩個女人都太弱了,不知道你是不是能多挨兩下打。”
“開口閉口打女人,還真沒見過你這種男人,你是男人嗎?”娜嘉一臉鄙視地盯着他,這個男人似乎是帕克的反面,帕克拼了命的保護女士。可是這個人卻似乎和全世界的女人都有仇一般,再叫上的他手中的帶鋸齒的刀,似乎就專門爲了割破女子的肌膚而存在的,因此還有個外號叫做開膛手。娜嘉看着他手中的刀,和安碧絲肩上的傷口所吻合,竟然破天荒地嚴肅起來:“安碧絲,這傢伙就是打傷你的人嗎?”
“是喲,還有那個在監獄塔時的女人也是我打傷的。”這個男人無疑就是血鋸傑克,他一臉猥瑣地笑着。
娜嘉聽他這麼說,也知道此人是誰了,她突然想到了監獄塔事件時,伊萊卡那滿帶血漬的傷口,咬着牙迴應到:“伊萊卡嗎?看來你真是惡劣的男人啊,本小姐就最喜歡教訓你這種人。”說着,娜嘉捏緊了手中的弓,回頭看了一眼大門,剛纔已堵上的大門此刻已經可以容一人通過了,於是她對趣趣說到:“大門雖然不知道怎麼通的,正好,趣趣帶安碧絲先走。”
這大門是羅塔斯按帕克指示,將石頭移開打通的。當然,此刻羅塔斯並沒有進來,他正在與莫克糾纏。趣趣接到娜嘉的命令,準備掉頭就走。
安碧絲看着娜嘉這麼認真,心知血鋸傑克並非普通對手,擔憂道:“娜嘉,你要和他打嗎?”
“那當然,之前在監獄塔他讓伊萊卡受傷的時候,我就想見識一下這傢伙了。”娜嘉說着,慢慢後退,走到趣趣身旁,用弓拍打了一下趣趣的背,用不容置否的聲音喊到,“走!”趣趣聽到這個聲音,再加上被打了一下,突然如風似地拔腿就往外跑去。
安碧絲來不及阻止,就呆在趣趣背上,被託着跑遠了,無奈只好從遠處傳來一聲交代:“娜嘉,你小心啊!”
“是!是!知道了。”娜嘉迴應者。隨即看向血鋸傑克,眉頭一皺,展開了攻勢,迎戰這個傷害了伊萊卡和安碧絲的男人。她心中浮想起了伊萊卡的臉,這傢伙最近幾日和自己打鬧這時,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爲身後受傷的緣故,因此總是提不起全力。
而再一想,和斯高一夥相遇的情景,她最痛苦的時候,是這羣人在支撐着她。因此當有人蓄意傷害他們之時,娜嘉對傷害他們的人的怒火已經燃燒起來了。她離開家鄉時說過,她會盡全力守護他們的,對於這個傷害伊萊卡之人,她絕不原諒。
血鋸傑克倒也不憐香惜玉,他衝了過來,長鋸毫不留情地向娜嘉砍來:“你就讓她這樣走了?如果兩個人的話恐怕還有勝我的可能。”娜嘉快速地單手一揮,用弓身抵住了長鋸。要比力氣的話,娜嘉恐怕略遜一籌,因爲此刻雖然娜嘉用弓抵住鋸子,但明顯佔劣勢,只見鋸子逼近了娜嘉的肩頭。正當此時,娜嘉轉念一想和他作戰,就必須以速度取勝,於是順勢身子後傾,往下倒去。在娜嘉倒地瞬間,她單腳一踢踹在了傑克的小腿之上,血鋸失去平衡,往下撲倒。
見此架勢,娜嘉立即抽身,從地上打了個滾站了起來。立刻往後跳,與傑克拉開距離。
距離拉開之後,她隨即張開了弓,一隻水箭毫不猶豫地射了出去。傑克急忙爬起來跳開,水箭雖由水鑄成,可攻擊力度不下於普通弓箭,且恐怕力量更強。只見水箭刺向的地方,地面被刻上了一個如箭頭大小的小洞,殘石被彈了開來。在傑克還沒站穩的時候,娜嘉又一隻水箭射了過去:“勝你的可能嗎,我早就有了。”
說話間,水箭劃過血鋸的衣服,他的衣服立刻破了個洞。對於這樣的攻勢,傑克似乎沒有心理準備:“女人,你的箭怎麼回事,怎麼會具有這麼大的攻擊力。”
只見娜嘉快速張開弓,而她弓與弦之間,突然水氣流動,像漩渦一般,藍色的光集中盤旋着集中於箭枕之上,一隻閃耀的水箭緩緩出現。娜嘉那帶着寒冷氣息的水箭對準了傑克,她目不轉睛地盯着眼前之人,無比嚴肅地說到:“因爲這是勝你的可能,這箭已經堵上了友情的名義。”
話落之際,藍色泛光的箭向傑克迸發了而去。這一箭是娜嘉的宣戰,堵上了友情的名義,要打敗眼前之人,爲夥伴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