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22)
楚維維的脣很柔軟,由於喝了不少酒,極爲溫暖,彷彿是一個小小的熱源,炙烤在他脣上。97全文字更新。遇到個火苗就轟的燃了起來,血液在體內沸騰,滋滋作響,他本能的把她抱住,撬開她牙關找到她柔軟的舌頭輕輕齧咬,她才吃過巧克力,這個吻便帶着巧克力曖昧濃郁的香氣。
可是這點甜蜜順着味蕾傳到神經中樞,卻倏地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這是在幹什麼?
他猛然推開她,深深呼吸:“維維,不行,”
解藥的藥效還沒完全生效,楚維維身體沒什麼力氣,被他一推,根本穩不住,直接跌回沙發上。她的頭撞上柔軟的靠枕,羽絨在絲綢裡簌簌輕響,可是他那聲“不行”,讓她覺得頭暈目眩,彷彿自己撞的是大理石地磚悝。
秦風臉頰漫出情潮涌動的緋紅,可是一雙眼眸卻黑沉沉的,就像他腕上的串珠。楚維維用盡全力攥緊手指,指甲狠狠掐着掌心,讓疼痛激發自己身上少得可憐的力氣,緩緩的撐起身子,站了起來。
天花板上的吊燈極盡豪華,無數水晶棱柱把光線折射得璀璨耀目,她眼裡映着絢爛的光,彷彿兩簇火苗在燃燒,她的皮膚被夏日陽光曬黑了一些,呈現健康的小麥色,酒精作用讓潮紅均勻的從皮膚深處透了出來,瑩潤生光,豔色逼人,秦風不由自主的別開視線,心跳加速,腦子一片混亂,他拼命的按住自己血液裡的躁動,沉聲道:“維維,你喝多了,去睡吧。”
楚維維閉了閉眼,聲音很輕,卻十分清晰:“那些酒還不至於讓我醉糊塗。蕕”
秦風心一跳。
楚維維定定看着他,目光溫柔的在他五官輪廓上滑過,一個字一個字說得很慢:“秦風,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試一試,和我在一起?”
他的眼睛還是那樣黑沉沉的,俊逸的面龐繃得很緊,嘴脣抿成一條線,她眼中璀璨的光一點點的暗下去,就像蠟燭燒到盡頭,最後燭火一晃,熄滅,再無一絲光亮。
她知道他如果開口會說出怎樣的結果,房間靜謐無聲,他的呼吸彷彿已經停止,而她把呼吸放得很慢,她害怕,害怕動靜大了會打破沉寂,聽到他的宣判。
可是他終究是開了口:“維維,去睡吧。”
她閉上眼,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手指壓迫着手指,讓這種感覺沖淡涌上眼睛的***之意,良久,她睜眼,也不看他,只盯着地上意大利大理石漂亮的紋路,聲音輕如一縷煙:“讓你困擾了,對不起,那……你就當我喝醉了吧,今後就當這事從來沒發生過。”
說完,她扶着沙發,把所有的力量都聚在腳底,一步一步的往自己房間走,竭力使自己走得穩一些。解藥生效得慢,她走得很累很累,呼吸很急,氣流不停從肺裡流出去,又不斷吸入新鮮的空氣,氣體分子摩擦着呼吸道,生疼生疼。手掌從沙發移到矮櫃,又移到鑲嵌着彩色大理石的牆面,十米左右的距離幾乎耗盡她所有的力氣,終於,她摸到了金屬門把手,顫着打開,走進去,關上了門。
秦風聽到關門聲纔回過神,深深呼吸着,慢慢在沙發上坐下。
楚維維喜歡他?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滋味,腦子裡很亂,心跳快得驚人,半天都沒法平靜,過了一會兒他伸手從桌上雪松木保溼盒裡抽出一支雪茄,又拿起帶着酒店logo的特製雪茄火柴,劃了兩下,火柴頭才竄出火苗,他這才發覺自己連雪茄頭都沒裁剪下來,便掏出雪茄剪,象牙白的指墊,漂亮的螺絲,彷彿一個完美的工藝品,他已經極少抽菸了,但是這樣的裝飾品對男人來說是品質的象徵,他隨身攜帶着,偶爾在有相關愛好的客戶面前一亮,便無形間拉近了關係。
可是,將手指套進環中,鋒利的刀刃一切,手指便會如切斷的雪茄頭一樣掉下來,就像今天zelensky打賭輸了,藝術家的食指斷送在這把漂亮的雪茄剪上。
咔嚓一聲,雪茄頭落下,他燃起火柴,由邊緣向內慢慢的引燃雪茄,芬芳的氣息繚繞開來,他吸了一口,閉上眼,恍惚中彷彿回到數年之前。當時的他,血管裡流的血液都是黑的。
楚維維曾笑眯眯的說他是君子,可他自己最清楚,他這個君子做過多少殘忍的事。他從來不猙獰,舉止優雅謙和是出了名的,可是他平靜美好的笑,曾是多少人的噩夢。
他漂亮的手指溫柔的撫摸過美人,扣下扳機的時候,動作一樣溫柔,他也曾慢慢品着紅酒,平靜的看面前的背叛者額頭的槍孔裡流出比酒還紅的血液,他手上的雪茄剪是數十年前名家手製的珍品,切斷手指和切雪茄一樣容易,沾血的刀刃咔嚓一聲切掉雪茄頭,然後吞雲吐霧,這樣暗黑的優雅,讓多少人心驚膽戰過?
想到這裡,耳中又傳出剛纔zelensky的慘嚎,嘴裡的煙霧忽的發苦,他把雪茄擱下,看着自己的手,滿心都是對自己的厭棄。
他本不想再沾血,也不想再見道上任何人,可是今天他破例了。
他擡頭看着楚維維房間緊閉的門,又想起她剛纔認真的神情,她說,喜歡他。
然後,他讓她傷心了。
看到她難過,他也不好受,甚至,他有些後悔,她那樣驕傲的一個人,放下身段,眼神懇切,問他要不要試一下。
那對琥珀一樣的大眼在腦海裡閃爍,彷彿浸在水中,瑩瑩生光,可是,終究還是沒有落下一滴淚。這樣的倔強,讓他心忽的一痛,就像一根銳利的針深深扎進心臟一樣。
他站起來,走到楚維維房門之前,輕輕敲了幾下,揚聲道:“維維?”
沒有迴應。
他又敲:“維維,睡了嗎?”
房間裡不聲不響,他心一沉,她剛纔那麼不舒服,加上傷心,會不會暈倒了?
他扭了下門把手,發覺她沒有反鎖,連忙推門進去,卻聽到她低低的驚呼聲。房間裡沒開燈,繁華夜色從窗戶透進來,給房間染上一層帶着暗金色的深藍,他趕緊開了燈找她,又立刻關上,臉頰倏地發燙。
楚維維坐在窗臺上,短髮微微凌亂,卻有種別樣慵懶的風情,她穿着浴袍,系得鬆鬆散散,一眼就可以看出來,她浴袍裡什麼都沒穿。
“出去!”
秦風定定神,問道:“你……坐窗臺幹什麼?”
楚維維一邊掩着衣襟一邊慌亂,聞言想了好幾秒才體會出他的言外之意,反而冷靜了下來,擡眸看着他:“我看看風景,你以爲我要幹什麼?又不是那些沒男人活不下去的,遇到點事情就要尋死覓活。”
“維維,對不起。”
楚維維的面容籠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外面透進來的燈光給她的頭髮打上一層鬆散的毛邊,彷彿起了金色的霧氣。她似乎笑了笑,說道:“有什麼對不起的?這種事情,沒有誰對不起誰。好了,你出去吧。”
“給我點時間好嗎?我好好想想,再答覆你。”
楚維維別過臉,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夜景,慢悠悠道:“不必了,你好好想了,結果也一樣,你忘不了林妹妹。你考慮,只不過是想思考出一種委婉的方式,溫和的拒絕我而已。”
“維維,你任何方面都非常優秀,我……”
楚維維打斷他的話:“你這是在安慰我?我優秀是吧?我知道我的每一點優勢,不需要你再敘述一遍,我什麼都有,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好了,既然我們不可能發展什麼額外關係,這麼晚了,你別呆我房間裡,出去吧。”
秦風抿了抿嘴,低聲道:“晚安。”
門被輕輕關上,她緩緩把腿收到窗臺,足底接觸硬實的黑桃木,微微的涼意泛上來,漸漸蔓延到全身,她抱住膝蓋,把額頭抵在上面,良久,輕輕道:“晚安。”
秦風回到房間沖澡,熱水流了那麼多,可他指間的血腥氣總是洗不去一樣,繚繞在水蒸氣裡,久久不散,他把頭抵在冰冷的瓷磚上,良久,關了水,擦乾頭髮,躺到牀上,卻輾轉反側半天睡不着。他穿上衣服回到客廳坐下,想抽菸安下神,可是手指一碰到雪茄剪便縮了回去,只覺得厭煩,隨意往旁邊一倒,正好睡在楚維維剛纔倚過的靠枕上,似有若無的香氣從絲綢細緻纖維裡散發出來,沖淡了血味。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睡着的,醒來時一看錶,已經是下午,身上搭着一條薄薄的毯子。他立刻坐起來,按了按額頭,起身叫楚維維的名字,可是找遍每一間房,他都沒尋到她的影子。
楚維維拂曉之前就找酒店借了一輛車,直接開到亞利桑那州的大峽谷國家公園裡。在美國留學那麼久,她時常旅行,熟悉地形。車性能很好,她開得很快,路過加油站她去便利店買了幾瓶礦泉水,小店員看着她,她穿着墨綠色工裝短褲,沙漠迷彩襯衣,和身後荒漠幾乎融爲一體,襯衣很寬鬆,下襬打了個結,不用刻意做姿態便十分性感。小店員差點不會捲舌頭,找錢也慌慌張張差點多找,楚維維把礦泉水抱在懷裡放到車上,吸了口氣,心想,連小店員也比秦風懂得欣賞。
趕到國家公園已經是中午,科羅拉多大峽谷在陽光之下彷彿融化的赤金一樣絢麗,各式各樣的岩層壯麗無比,她不由得回想起讀書時自己和幾個同學一起,自駕來這裡,徒步,漂流,蹦極,盡情揮灑着勇氣與汗水。
她停下車,沿着自己曾經走過的路一點點的深入,讓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青春激揚的回憶一點點的抹去心中的酸楚,不知不覺走到蹦極的地點,站在欄杆往下望,科羅拉多河如一條綠色的帶子,纏繞着岩石山,隱約可見湍急的旋流激起白色的水花。
人很多,可是沒幾個人敢真的去試,又一個人被推下去,吊上來的時候臉色都變白了,她挑了下眉,那人不服,揚聲道:“你敢嗎?”
楚維維微微一笑:“有什麼不敢?”說罷,她去買了票,一羣人在旁邊起鬨,鼓掌,工作人員是個非常和藹的中年婦女,一邊給她繫好安全措施一邊說:“如果怕,就大叫,會好很多。”
她對她眨了眨眼,站到懸崖邊,回頭對衆人嫣然一笑,猛然往前一跳,衆人頓時迸發一陣驚歎的叫聲,她張開雙臂,睜大眼,看着科羅拉多河離自己越來越近,風呼呼的刮過耳邊,這種感覺足夠讓人忘記一切憂愁,有什麼感受能比這樣生死的挑戰更加激烈呢?
她忽的想起工作人員的話,怕嗎?她不怕,可真想大叫。
可是她叫什麼呢?
她抿了抿嘴,用力叫出聲:“秦風,你沒眼光,沒腦子,死心眼!”
聲音被拂過耳邊的風聲混得連她自己都聽不清,叫完,她也到了底,被繩索懸在半空晃晃悠悠,擡起頭看看天,兩邊山崖把藍天夾成一道窄窄的帶子,她抹了下臉,笑出聲來。
被繩索吊上去的時候,那個嚇白了臉的少年見她神色自若,甚至眼角含笑,不由得張大了嘴,四周不少人給她鼓掌,她回了個笑。
那個少年走過來,撓撓頭,說道:“hi,你,你真的挺牛,太酷了。”
“是嗎?”
少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朋友和我打賭,我說你上來了肯定會哭,他說不會,結果我輸了五美元,還得請你吃東西。那個,我請你吃熱狗。”他沒等她應聲,就跑到旁邊小攤買了個熱狗給她,楚維維接過來,笑道,“謝謝你。”
“你很漂亮,很酷,我喜歡。”少年臉上有幾粒雀斑,讓他顯得有些羞澀,停了停,他又道,“你一個人來玩?玩多久?要不和我們一起,我們人多,準備徒步穿越峽谷。”
楚維維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十來個少男少女對她笑着招手,還有調皮的男孩吹口哨。“挺可惜的,不過我馬上得走,入夜之前得趕回拉斯維加斯。”
“啊……好可惜,不過你爲什麼一個人來呢?”
楚維維挑起一邊眉毛,說道:“我告白被拒,來散散心。”
少年睜大眼:“誰啊!他一定是世界上最大的瞎子!”
楚維維差點一口熱狗噎住,緩了口氣,吞下去,笑吟吟道:“我也這樣覺得。謝謝你的熱狗,我走了。”
少年對她揮手,又大聲說:“你一定會遇上更好的男人的!”
她回頭一笑,走回車裡,喝了不少水緩解乾燥空氣帶來的不適感,又在峽谷道路中開了一段,便調轉車頭準備回城。
電臺放着輕快的吉他彈唱歌曲,她聽了一路音樂,直到手機響起來,打破她心中的舒緩情緒。
秦風的聲音有些急:“維維,你去哪兒了?”
“瞎逛呢,放心,我晚宴之前一定會趕回來的,開車呢,掛了。”
秦風聽着手機裡傳來的嘟嘟聲,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心亂如麻。
楚維維回到酒店的時候,陽光顏色已經開始從亮眼的淡金色轉紅,她推開套房門,秦風立刻從沙發上站起來,直直看着她:“你跑哪裡去了?”
“去了趟大峽谷……你這是什麼表情?”
“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幹什麼?”
楚維維滿不在乎的說:“我覺得我已經成年多年,完全有能力自行決定姓程,不必一一向你報備。好了,去換禮服吧,再過一小時就得去參加宴會了,唉,我開了一天的車,餓死了,千萬得有很多好吃的。”
秦風未及說話,她已經關上了客房門,並且落了鎖,他愣了一下,心裡漫上怒火,兩人在國外,好歹得互相支持,她竟然條子都不留一個就走了一整天,回來還若無其事。美國天天都有槍擊案,治安未必好,她根本不知道他有多擔心!
楚維維洗掉一天沾染的塵沙,走出浴室把頭髮吹乾,又拿出尹修文所贈的保溼霜,涼涼的乳霜躺在掌心,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這味道很溫和,一絲一縷進入鼻端,聞起來很舒服。她一邊仔細的塗抹全身一邊茫然的想,或許回去之後還是多聯繫尹修文,那個男人給人一種可以無條件信任的安全感,無望的事情不必太執着,何必讓自己陷入死結裡,把握住眼前的美好,才能得到幸福。
禮服掛在衣櫃裡,是秦風所贈,她本來自己有準備,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她最終只帶了這一件。
他不會知道,她在臨行之前穿上這件禮服,配了多少次珠寶才達到最滿意的效果,只想驚豔他的視覺,讓他把目光轉向自己。
可是現在穿上,她的心卻是涼涼的,如果不是怕衣冠不整失禮,她甚至鏡子都不想照。
昨天晚上他那樣果斷的拒絕了她。他推門進來的時候,她心裡本來有點竊喜,他或許還是有些在乎自己,但是他迅速移開視線,關燈之前,目光只短暫的滑過她,不曾停留,即使她當時衣服都沒穿好。
最直接的吸引力都沒有,他的確是絲毫不感興趣吧。
冰涼的水晶貼在肌膚上,涼意幾乎浸透進骨髓之中,可這寒涼的感覺讓她覺得很平靜,她慢慢的化妝,用髮蠟簡單的把頭髮抓出凌亂的層次,最後對鏡一看,她妝容精緻,衣衫華美,高貴豔麗。
秦風坐在客廳等她,聽到門響,他擡起頭,呼吸頓時一滯,夕陽最後一抹豔光照在她身上,映得她衣服上綴的水晶鳳凰燦然生光,彷彿正在浴火飛翔。
“維維,很漂亮。”
她笑了笑,避開他的目光,淡淡道:“走吧。”
宴會安排在某巨頭在市郊的豪宅之中,主人早派了加長豪車來接,車從繁華的大道駛向近郊,沙漠的落日十分壯麗,楚維維欣賞了一路,到了地點,英俊的侍者上前拉開車門,兩人走出來,楚維維把手伸入秦風臂彎,沿着一直鋪到門外的地毯緩緩往院裡走。
楚維維前來的主要目的便是結識那幾個著名設計師,可是他們是什麼人,她已經體會得夠多。不可否認,他們都才華橫溢,但也都是人渣,至於涉黑,更是她沒有想到的。由於pacino教父插了手,那幾個人都沒有來宴會,也不知結局如何,她沒有正事可做,端着雞尾酒和參會人員隨意聊着,只覺得意興闌珊。
拉着她聊天的那位男士站得離秦風很近,她耳朵出奇的敏銳,他的聲音傳來,標準的美式英語,卻被他溫雅的聲音演繹出紳士的風度,他和幾大巨頭聊着天,慢慢的套出他們的生意經,又邀請他們來華,那樣忙碌。恍惚中她覺得他在看她,可是一轉頭,他正看着巨頭說話,眼裡映着香檳的光芒,俊逸優雅,那些西方人眼高於頂,在他面前,眼裡也流露出由衷的欣賞。
罷了,她還在瞎想什麼呢?蹦極都沒有把這心思給跳沒有?
宴會開了很久,主人請了著名歌手前來助興,穿着禮服的男人坐在鋼琴之前演唱,聲音微微沙啞,歌聲很動聽,不少人跟着旋律在草坪上跳舞,氣氛宜人,正沉醉,忽的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宅院地處郊外,遠離人羣聚居地,沒有任何光可借,晚上又恰恰是陰天,沒有月光也沒有星辰,衆人就像被浸在墨魚汁裡,黑得伸手不見五指,一時間有人尖叫,有人鬧嚷,亂成一片。
楚維維聽到秦風在叫她:“維維,維維,你在哪兒?”
她沒有吭聲,心裡涌動着熱血。
最後一次,最後瘋一次,然後把他忘了。
她循着聲音緩緩走過去,步子輕得像貓,混在嘈雜人聲中,沒人聽得見。一步,又一步,他的聲音近在咫尺,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繚繞過來,彷彿一張網網住了她。
秦風站在原地,拿着手機,用屏幕的光照着人羣,可是這光在濃黑夜色裡太弱,他根本沒法分清,正着急,一個溫軟的身體忽的撞進他懷裡,他的手機被拍掉,一切又歸於黑暗,很快,脖子被勾住,他被迫低頭,然後嘴脣被封住。來者吻得很用力,甚至可以說是豁出去的絕望,他被親得有些發暈,剛剛伸手抓住她一隻手臂,忽的小腹捱了一拳,頓時痛得鬆了手。那個人就像精靈一樣迅速溜走,一切就像幻覺。
親過了,夠本了,打了他,算是爲他的拒絕泄憤,心滿意足。
楚維維摸索着走遠,大口呼吸,又想笑,卻又想哭。
燈光幾分鐘之後亮起,原來是主人家調皮的小孩子拉下了電閘。一切歸於平常,秦風彎腰撿起手機,拂去上面的青草屑,脣邊彷彿還留着那女人的溫度。
兩人手頭都有很多事要做,次日便登上回國的班機,起飛之前她給楚驍打電話,要他來接,又軟磨硬泡要他給自己做晚飯安慰一下自己的胃。掛了電話,良久,秦風問:“我們非要這樣?”
“什麼意思?”
“不能像以前那樣自然的相處嗎?我順便送你回家,不可以?”
楚維維看着他:“我不想繼續陷進去,因爲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希望,你這樣的男人,除非自己願意,否則花再大力氣也是追不到手的,所以我還是暫時和你拉開距離吧,等我完全放下了,我們還是朋友。”
秦風無話可說,伸手摸了摸嘴脣。
十多個小時飛行之後,兩人到了機場,在出口等待楚維維的卻不是楚驍,而是微笑的尹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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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7k字呢,偶是不是很給力。
維維打了風少,爽不爽,哇哈哈~~~~
那傢伙很快會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