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點頭哈腰地說着,那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狗腿着的人,竟然是劉陰人,劉逸軒!
“啊?怎麼是你?劉陰人?”肖紅玉撐大眸子,無比驚奇。
五哥也是一愣,待看清楚說話的人是劉逸軒後,他馬上堆上一臉笑容,打哈哈,“呵呵呵,是逸軒啊,兄弟你都發話了,我還好意思說什麼呢?其實不用那麼客氣的,大家都不是外人,哈哈哈哈。”
劉逸軒淡淡一笑,很有將軍的氣度,“她是個惹禍精,給五哥惹了禍,總不能讓五哥跟着吃虧。默天的女人,咱們弟兄們也不能幹幹看着不幫忙。”
五哥即刻就滑下來了冷汗。
娘哎,劉逸軒竟然都公開講,這個肖紅玉是陳默天的女人了!
啊啊啊啊啊,現在的小女娃娃真是了不起啊,可以一個女人,勾搭兩個男人。
關鍵是,這兩個男人還都是金字塔尖的人物,都是有權有勢的大BOSS。
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肖紅玉這等廢柴絕對不可以小看。
“呵呵,好好好,你和她聊聊天,我還要去那邊看看。”
“好,回見,五哥。”
送走了五哥,劉逸軒那才掐着腰,轉身,瞪着肖紅玉,陰陰地問:“你剛纔喊我什麼?劉陰人?”
好哇,看着肖紅玉這個丫頭表面很乖很老實,原來背地裡還喜歡給人起外號?
喊他什麼?
劉陰人?
他是陰人?他哪裡陰了?
劉逸軒眯縫着眼,氣憤地盯着肖紅玉。
肖紅玉立刻捂住自己嘴巴,偷偷地瞟了瞟劉逸軒。
汗啊……她這張嘴真是可以害死她了。
怎麼一不小心就將劉陰人的名號給喊了出來?
“呵呵,說說玩的,不能當真……”
“是……嗎?”劉逸軒拉着腔陰着臉冷冷地問。
肖紅玉被嚇得渾身抖了抖。
正不知道該怎麼跟劉逸軒解釋,就聽到一個女英雄的叫聲傳了過來:
“姓劉的!你真是太沒勁了!我都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了,你爲什麼還跑到夜魅來騷擾我的工作?你太討厭了!”
正虎着臉嚇唬着肖紅玉的劉逸軒,頓時一身驚慌,慌忙轉身,馬上就舉起兩隻手,一副投降認輸的架勢,
“你聽我說,你就給我一次好好解釋的機會,行不行?其實我不像你想的那麼壞,真的,莎莉……”
“莎莉是你可以喊的嘛?你以爲你是誰啊,你少跟我套近乎!”白莎莉氣鼓鼓地像是母老虎一樣杵在那裡,等到她看到了劉逸軒身後的肖紅玉時,頓時傻了眼。
一個大字都說不出來了,只剩下了一臉尷尬。
“紅、紅玉……你怎麼在這兒?”
肖紅玉那才反應過來,昂起小下巴,從劉逸軒身邊高傲地走過去,用鼻頭聳聳,說:“劉陰人,本小姐可是該走了哦,莎莉姐,好好治治這個大壞蛋!”
“你……”劉逸軒憋股氣,看着肖紅玉趾高氣揚地走掉了。
等到肖紅玉走了之後,白莎莉黑了黑臉,低喝道:“噢,連紅玉都說你是大壞蛋了!你說!你怎麼欺負人家紅玉了?”
“我……我冤枉啊……”
劉逸軒欲哭無淚,呼天搶地。
終於明白一點:女人最是小心眼,任何一個女人你都不能隨意得罪,指不定她就是你想要追求的女友的死黨。
小姨子神馬的,最是不能得罪了!
肖紅玉指揮着送酒送水,就顯得沒有什麼精神。
錢啊錢啊,求求你從天上掉下來吧!
她的學費啊……
拿不出來學費,再好的大學也等於白費,上不起!
唉,這時候才發現,什麼尊嚴什麼人格,都滾TM的遠遠的吧,那都是浮雲。
“紅玉,你怎麼耷拉着一張臉啊,怎麼了,這麼不開心的樣子?不是沒幾天就要去大學報到了嗎?”
白莎莉看樣子已經將劉逸軒給處理完畢了,拍着手,一身輕鬆地出現在肖紅玉的身前。
“哦……”肖紅玉賴巴巴地擡起臉,無限悲苦地看了一眼白莎莉,然後又垂下去腦袋,嘆口氣:“唉,學費壓死人哦。”
“學費?是你上大學的學費嗎?怎麼,還沒有準備好嗎?”
肖紅玉搖搖腦袋,“很大一筆錢呢,我老爹可沒有那麼多錢。我們家那個底子你也曉得的,夠吃夠喝就算不錯了。再說我老爸也夠辛苦的了,我也不想因爲我的事讓他操心了。肖曉萌那個傢伙花錢也很厲害,我老爸供她一個人就行了。”
“那你怎麼上大學呢?”
“我這不正在發愁呢嘛?”
“咦?那個陳默天不是跟你挺好的嗎,既然他口口聲聲說愛你,那就讓他給你拿上學的錢不就成了嗎?對於陳默天來說,你那點學費就不夠他吃幾頓飯的。”
“那可不行!我纔不能要他的錢呢!”肖紅玉斷然拒絕。
“爲什麼不能要他的錢?”
“跟他張口要錢,顯得我多麼沒品啊,就像是賣身似的,不行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白莎莉嘰咕着:“哼,沒錢交學費了還死要面子,真是的。”
然後,白莎莉突然靈光一閃,雙眼放光,打了個響指,“對了!我有個好辦法了!”
“什麼辦法?”
肖紅玉就差狗腿地淌着口水了。
看她這副樣子,任誰也不敢相信,這位竟然是天一集團老總、正虎堂少柱子陳默天的女人。
“你可以去跟五哥預支嘛!在夜魅,倒真是沒有敢預支工資的歷史,不過,凡事都要有個例外嘛。你是陳默天喜歡的人,五哥好歹也要給陳默天幾分面子吧。你去張口跟他預支工資,他很可能會同意。”
肖紅玉愣了下,然後就咧開嘴巴傻笑起來。“嘿嘿嘿嘿,莎莉姐啊,還是你聰明,這個方法我怎麼就給忘了呢?賓果!明白了,我這就去找五哥!”
剛要走,肖紅玉順口問了一句:“莎莉姐啊,你和劉逸軒怎麼回事啊?怎麼一晚之後,你們反倒成了仇人了呢?”
白莎莉剛剛還微笑着的臉,立刻就拉了下來,一片黑黑的烏雲!
“提他幹什麼?最沒勁的一個人了!去去去,你趕緊的去找五哥要錢去吧,別管我的事!”
白莎莉兇巴巴地揮舞着手,嚇得肖紅玉吐吐舌頭,馬上顛顛地跑了。
一面跑,一面兀自去想:人家劉陰人雖然有點陰暗,有點奸詐,可也不至於沒勁吧?長得也不賴吧,家世也不錯吧,個人也蠻有能力的吧……
怎麼就被莎莉姐說成了沒勁呢?
唉,管不了他們倆了,她現在都屬於自顧不暇的。
肖紅玉來到了五哥的辦公室,正要敲門,突然僵住了爪子。
媽呀,我怎麼可以跟五哥要錢?
我有什麼臉跟五哥要錢?
我剛剛還把他最最珍愛的歐洲買來的花,給殘忍地糟踐了!
苦逼的我,苦逼的花……
呼呼呼……
肖紅玉使勁呼吸着,不斷地給自己鼓足勇氣。大不了被五哥笑話一頓,轟出來唄。
爲了上大學,爲了學費,肖紅玉,拿出你劉胡蘭的精深,衝啊!
肖紅玉猛然推開了五哥的辦公室門,視死如歸地向前邁一步,
閉着眼睛大聲喊起來:“五哥!我要上大學,交不起學費!我想向您提前預支半年的工資,行不?”
終於一口氣說完了,肖紅玉那才緩緩睜開眸子。
“嗯?你?你爲什麼在五哥的辦公室?”肖紅玉手指纖纖,顫抖着指着屋裡坐着的陳默天。
幾天不見,這個傢伙仍舊是看一眼就讓人陶醉啊。
太妖孽的男人,純粹就是害死女人腦細胞的!
靠了,今天還穿了一件暗格子的V領緊身內衣,越發顯得他性感而又健壯。
衣服是緊身的,不免就將他的身材描摹地清清楚楚。
可以看到衣服裡面,一塊塊糾結的胸肌。
還有緊緻的、緊繃的腹肌……
口水……肖紅玉禁不住砸吧了下嘴角。“五哥呢?你怎麼在五哥這裡?”
陳默天手裡正拿着一份投標書在看,此刻斜仰着他俊美的臉,冷冷地盯着肖紅玉。
左腿,搭在右腿上。
薄情的嘴角扯了一下、
肖紅玉就開始不自覺地發抖了。
他這個表情她太瞭解了,他一旦生氣的時候,總是會這副似笑非笑地樣子。
嗚嗚,自己沒有惹他生氣吧,他爲什麼這副陰沉沉的表情?“哦,看來你是有公事纔來的吧,那你坐,我先走。”
“肖紅玉……”
陳默天終於沉沉地開了口。
聲音低沉而又堅定,直接將肖紅玉秒殺在當場。
“在!”
肖紅玉立正站好,眼睛不眨地看着陳默天。
心下……開始咚咚地打鼓。55555,不要死得太慘啊。
陳默天調整了一下坐姿,冷冷地將手裡的投標書給丟在了茶几上,然後老闆椅略略一轉,面朝肖紅玉。
如墨石般黑幽幽的眸子閃了閃,涼涼地開口:“你剛纔進來說什麼?上大學的學費?你要預支工資?”
肖紅玉渾身猛一抖。
媽呀,忘了這一出了。
這話,怎麼就讓陳默天給聽去了呢?
一層冷汗啊。
“我、我……我家裡沒有足夠的錢,沒有辦法交夠上大學的學費……我就想着來跟五哥預支幾個月的工資,先頂過去再說……”
“那我呢?”陳默天沉沉地拉腔。
“什麼?什麼你?”
“那你將我置於何地呢!”陳默天突然就發了怒氣,一下子從椅子裡跳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肖紅玉,你不是原來,你只屬於你自己,你現在屬於我!你身後還有我陳默天!哦,你缺錢了,爲什麼不跟我要錢?你是我的女人,我養着你事理所應當的!你不跟我要錢,你這是將我放在何種處境呢?”暴風驟雨地怒吼啊……幾乎要將肖紅玉給吹得歪倒。
她縮了縮脖子,憋了憋嘴,嗚咽,“我又沒有和你結婚,我爲什麼要花你的錢啊?”
“可你是我的女人!爲你負責,是我的義務!”
“我覺得那樣子挺不好的……”
“哪裡不好了?女人花自己男人的錢,天經地義!”
“不是還沒結婚嗎?”
陳默天的聲調高亢氣憤,肖紅玉的聲音小聲微弱。
陳默天被氣得手指亂抖。
好好好,這丫頭還一來二往,你一句她一句等着你。
好!很好!她就那麼想和他劃清界限?氣死他了!小紅魚,你很好,你又一次成功挑起了我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