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子啊,那你不用去追她了啊。”
雷蕭克臉色黑了黑,“我、我……我去好好教訓教訓她去!純粹一個戰爭販子!”
終於,忍不住,雷蕭克隨便扯了個狗屁理由,追了出去。
“呵呵呵呵……”?劉逸軒看着雷蕭克的背影,禁不住輕笑起來。
白莎莉翻了個白眼,一撇嘴,跟着向外走。
劉逸軒正了正臉色,兩步跟過去,和白莎莉走齊了,卻扭着臉看着白莎莉,急急地說“你現在去哪裡啊?”
白莎莉就加快了步伐,低着頭走路,卻不回答劉逸軒。
劉逸軒急了,一把抓住了白莎莉的胳膊,白莎莉馬上尖叫起來,“你幹什麼啊?你抓我幹什麼!討厭!”
“我、我問你話,你爲什麼不回答?”
“我回家!我回我的租房!行了吧?討厭!”
“莎莉……”
“誰許你喊我莎莉的!討厭!”
“白莎莉……哎呀,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討厭啊?我真的就那麼讓你討厭嗎?”
“討厭,討厭,討厭!你就是個討厭鬼!”
白莎莉皺着臉一疊聲說着,就在這時候,劉逸軒因爲一直扭着臉看着白莎莉,而沒有注意前面的玻璃門,咣一聲,他半邊臉都貼在了玻璃上。
白莎莉看着皺着臉揉臉的劉逸軒,終於沒忍住,捧腹而笑。
劉逸軒本來暗罵自己倒黴,一看白莎莉笑得春花爛漫,他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審訊室裡只剩下了一個可憐的小警察。
他看看空蕩蕩審訊室,長嘆了一口氣。
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那個藍海心是哪個大學的來着?歐文大學?對!要記清楚!
再次回到剛纔那個總統套房,陳默天直接提着肖紅玉,將她給丟在了牀上。
一個總統套房,處處都變成了兇殺現場。
肖紅玉一頭香汗地戰慄着時想:
滾他NND一夜七次郎吧!
那都是作家拿來坑騙小女孩的!
她身上這位一夜九次郎,完全就是讓她想死的存在啊!
後來的後來……再後來的後來……
肖紅玉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累得睡過去的。
陳默天抱着她,給她清洗乾淨身子,又將她抱回牀上,蓋好被子,這些,她統統不知道了。
陳默天洗完澡,披上一件長款睡衣,浪蕩地繫了下腰帶,就走出了臥房、
頭髮還在微溼,他就通了電話。
“康仔,你給我進來下。”
“是。少爺。”
康仔接了電話,沒一會兒,他就敲門進來了。
“少爺,您找我?”
康仔看了看一身慵懶和滿足的少爺,暗暗撇嘴。
少爺這才弄完啊,真夠久的。
陳默天美豔的長眸閃了閃,表情依舊淡淡的,讓人摸不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查清楚了沒有,藍海心打那兩個丫頭是爲了什麼。”
哼,竟然敢辱罵他的小紅魚……
陳默天稍微那麼一想,心頭就殺氣閃過,微微蹙起眉頭,沉吟着:“那個……廖家怎麼處置的?”
就知道少爺回問的!
康仔憑空抖了下,咳嗽兩聲說:“這事,是劉少負責拿主意的。廖家確實是劉少家的親戚,只不過,拐了很多彎。劉少的意思是,讓廖家一夜敗落,給廖家一夜的時間,讓他們離開本市。如果明天還在,那就取了他們的狗命。”
說完,果然,如康仔所料,他們的少主子不悅地眸風一閃。
“這麼簡單就放過了廖家?”
語氣驟然寒冷,陰惻惻地提高了聲調。
嗬——康仔齜着牙吸了口冷氣。
嚇死人了鳥,嚇死人了哦。
康仔皮笑肉不笑,“這、這是劉少的主意……”
“哼!這個劉逸軒,就是個娘娘腔,太心軟了!一羣狗東西,就這麼着放過了?依着我看,就應該快刀斬亂麻,不留一個活口……罷了,既然逸軒想念着親戚情,那就給他這個面子吧。”
陳默天揉着自己的鼻樑,略略閉上美眸,歇息一下,再次睜開,又是鋒芒畢露了。
“朱莉安娜那邊……你別掉以輕心,仍舊注意她的點滴動向。”
康仔蹙眉頭,“放心,老大,那個洋鬼子她快沒法蹦躂了。”
陳默天單手猛然上舉,不想康仔繼續往深裡說,往裡面臥房的方向掃了一眼,壓低聲音說:“尤其是我說的,訂婚那天的報道……”
康仔的臉,黑了黑。
陳家唯一繼承人訂婚,而且是和兩個女人訂婚,這樣轟動的事情,竟然想要媒體不報道?
天方夜譚啊……
可是少爺說的話,那就相當於聖旨。
不管有沒有可能性,他都要按照少爺說的去努力。
康仔點頭,陳默天就輕輕一擺手,示意康仔出去。
陳默天重新返回臥房,動作輕盈而又溫柔。
走到牀前,他撩開絲被,鑽進去,擁緊了睡得正香的小肉團。
兩個人的身子,緊密而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他深深地嗅着屬於她的清香……
真好聞啊……
那份淡淡的幽香,帶着一股魔力,他聞了之後馬上就那麼安心,那麼溫馨。
一直這樣摟着你,我們倆彼此擁有,多好啊。
肖紅玉這一覺,睡得非常香甜。
清晨醒來時,伸了個懶腰,她驚愕地發現,昨晚的疲憊,竟然一覺過後,全都煙消雲散了。
真是奇怪哦,不僅不累,竟然還出奇地有精神!
難道……這就是古代春宮裡所講到的……陰陽互補?
肖紅玉又像是肉丸子,在牀上翻了幾個滾,她那才懶洋洋地爬了起來。
洗臉刷牙,洗頭髮吹頭髮。
折騰好一切,她那纔想到,咦,這個寬敞明亮、奢侈富貴的總統套房裡,爲什麼只有她一個人了捏?
陳壞熊人呢?
“起的還真早啊,總不至於他丟下我,自己先走了吧?”
真不講義氣啊!
昨晚那麼兇悍的對待她,一大早卻連個照面都不打,他就悄悄離去了?
靠了,把她當做什麼了?
肖紅玉按照以往的習慣,果然在牀頭上找到了一整套女士衣服。
從裡到外,無一不全,而且全都是她的小號碼。
肖紅玉穿戴好,拉開門走了出去。
樓道里候着的康仔馬上站立了起來,迎着她,問候:“早啊。”
“早……”
肖紅玉習慣性地迴應一句,突然想到,人家康仔是不是完全知道,她和陳壞熊昨晚做了什麼,馬上就不好意思了,臉紅着,結結巴巴地說:“那、那個……陳默天人呢?”
康仔一臉冰霜地瞥了一眼肖紅玉,用公式化的語氣說:“少爺一早就去公司了,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趕過去處理。”
肖紅玉蹙眉頭,“喲呵,這麼忙啊,真是的,什麼事情啊,這麼重要,那麼早就走。看來這個大總裁也不是人乾的,要那些副總做什麼,副總都不能替總裁分憂啊。”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公司的事情,我又不參與。”
康仔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
肖紅玉跟着康仔上了電梯,降到下面停車場,再上了汽車,她的眉頭一直輕輕皺着。
唉,可惡的陳壞熊!
一大早都沒有見到他……還以爲,他會爲昨晚的兇狠索要,跟她說幾句好聽話呢。
嗯?
自己在期待什麼?
難道……在期待着他對自己說我愛你?
汗了。
肖紅玉,原來,你想要的東西那麼多。
汽車來到了歐文大學門口,肖紅玉已經做好了下車的準備,脊背都停止了,小手還想要去開車門。
沒想到,汽車竟然一停也沒停,徑自開進了校園裡!
“咦?”
肖紅玉看着汽車兩邊走着的同學們,她禁不住納罕。
“你們的車沒有本校的通行證,你們怎麼可以開進來的?”
康仔感覺好笑,卻仍舊繃着臉,說,“笨啊,弄一張通行證不就成了。”
“怎麼弄?”
歐文大學的通行證康仔都能夠變出來?
康仔皺了皺臉,“懶得和你講都。”
哪裡有通行證,正虎堂想進哪裡,還需要什麼通行證啊!
幼稚的丫頭!
肖紅玉白瞪了一眼康仔的後腦勺。
可惡!死東西!
和你主子一樣讓人惱火!
臭屁哄哄的,就是讓人不待見。
“好了好了,停在這裡就好了……”肖紅玉指着前面。
可惜,司機大人好似聾了,對於肖紅玉的話,置若罔聞,依舊向前開着。
“喂、喂,停在這裡就好了嘛,可以了啊。”
肖紅玉抖着嘴脣說。
再往前……再前往可就是她們的教學樓了啊!
汽車穩穩地橫橫地停在了教學樓的正門口!
很多同學都詫異地看着樓門口這輛鋥亮的豪車……
這是誰的汽車啊這麼牛叉,校長的車都不敢這樣開進來,還停在教學樓的門口。
牛死了!
咔吧!康仔率先下了車,躬身,親自給肖紅玉打開車門,恭敬地說:“小姐,請下車。”
肖紅玉一頭黑線,賴在車裡,蜷成一團。
啊啊啊啊啊,她不要下車啊!
她現在下車,那不是讓所有同學都當做熊貓看?
康仔咬牙切齒,翻了翻白眼,低聲說,“你到底遲疑什麼呢?下車啊,小祖宗!”
裡面傳來嚶嚶的聲音,“唔,我、我不想在這裡下。”
“不下也必須下!”
康仔低喝着,長臂伸了進去,纔不管拉住了裡面那個肉團的哪個部位,直接將她給文明地扯了下來。
“啊……”
肖紅玉痛苦地哀鳴着,衆目睽睽之下,被康仔“請”下了豪車。
無數同學的目光,刷刷地射在了她的身上。
“有什麼吩咐,請小姐隨時打電話,我會隨叫隨到。”
康仔又鄭重其事地向呆傻着的肖紅玉同學,深深地九十度鞠躬。
肖紅玉一頭黑線。
見鬼了!
認識康仔這麼久了,就沒有見過康仔對她如此恭敬過!
簡直……簡直就像是英倫大管家一樣!
他沒事吧?沒生病吧?
“哦。”
肖紅玉悶悶地哼了聲,撓了撓頭皮。
那才隨意往一邊掃了一眼……轟!
五雷轟頂啊!
肖紅玉整個人直接石化在那裡!
什、什麼狀況?
一二三四五六……竟然,送她用了六輛車!
她剛剛都沒有注意,她是被一溜車隊送來上學的!
不僅是車來了六輛,每輛車門前,全都站立着四個壯漢!
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戴着墨鏡……
一看,就彷彿複製了無數個黑客帝國裡面的大壞蛋。
突突突突……
肖紅玉的太陽穴拼命地跳躍着。
媽呀,她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