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結婚一步到位
指環在他手裡被捂得溫熱,套在手指上,便有融融暖意蔓延開來,那一顆紅鑽彷彿萬千玫瑰提煉出最濃縮的一滴,小小一點,卻映得她臉色緋紅如霞。
軟是細我。陸維鈞握緊她的手,溫柔的戲謔:“我的小豬好着急嫁……”
“誰急啦?”她努力沉下嘴角,想做出兇狠的樣子,眸中卻止不住的流瀉出溫柔來。她擡起手,對着星光看着那一點紅,好奇的問:“爲什麼用紅寶石呢……”
陸維鈞差點背過氣:“這什麼眼神?這是紅鑽
。”
林若初怔了怔,定睛細看,臉紅了紅,在他腳背上踩了一下:“我窮人,我沒見識,你有意見啊?”
他低頭輕輕的吻她:“早知道就送你個玻璃了,反正你認不出……”
她得意:“後悔也晚啦,反正我賺了……聽說彩鑽特別貴呢,這個多少錢啊?”
他笑:“你自己猜吧。真是不像話,拿錢來衡量這個。”
她用力抱住他:“我就是又土又俗,沒眼光又愛錢,可是你自己要找我的啊……”
他捏住她的臉頰往兩邊拉:“是啊,得把你調教回來,那麼沒品位怎麼配得上我呢?”
“去死,你多了不起啊?”
“叫聲老公聽聽。”
林若初皺眉:“只是答應求婚嘛,還沒嫁呢。”
陸維鈞微微一笑,從褲兜裡拿出一個東西塞給她。
硬硬的封殼,很輕巧,星光之下,紅色的封皮呈現出一種透着銀光的紫紅色,上面燙金的結婚證三個字灼傷了她的眼。
她一時沒回過神,手握着證件,過了一會兒,忽的驚叫一聲,翻開一看,他和她的合影貼在上面,狀態親暱,和某次他攬住自己舉起手機拍的那張一模一樣,只是p了個證件照背景出來。她跑到某處路燈之下細看每一個字,還有加蓋的鋼印,臉色漸漸的變了——這,的確是有法律效應的結婚證。
她呆呆擡眼看着他:“怎麼回事?”
他挑眉微笑:“就是這回事,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
她一下跳起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沒徵得我同意你就……我不在,你怎麼辦的證……”說罷她發覺自己這句話根本沒必要問,他路子那麼廣,即使她不在,弄個結婚證也不是難事
。
還以爲他終於培養出了一點浪漫細胞,現在看來,他還是死姓不改,習慣霸道的決定一切。
“你這不是同意了?”
“這……這不一樣?”
他笑吟吟:“我知道你鐵定會答應的,所以就提前去辦了,現在天兒熱,民政局工作時間不宜出門……”
“可是,來去都有汽車,辦證都在室內,會熱着嗎?”她說着,覺得有些不甘,“這是領證,你都不讓我體驗下,你太過分了……”
“人擠人的,還不是怕你覺得不舒服?”他擁住她,意味深長的笑,“再說了,你長得多漂亮,人家來領證,男的都來看你了,說不定就後悔了,你還讓別人結婚不?”t7sh。
林若初忍不住打了他一下:“說什麼話呢?”
陸維鈞理了理她被海風吹得散亂的頭髮,柔聲道:“我就想一步到位,要不你總是不放心……”感覺到她隔着襯衣掐他的肉,他連忙改口,“是我不放心,怕你帶着戒指跑了……”
她掐得更用力。
他無法,擡起她的下巴低頭吻了下去,溫熱的呼吸拂在她面上,同海風在一起,一陣熱一陣涼。她心跳砰砰的越來越快,身上的力氣彷彿順着他的脣舌被掠奪走,人一點點的軟下來,依偎在他身上,眼前是他俊雅的眉眼,再看遠一點,便是漫天星光。
身子驀地被抱起,她輕輕叫了一聲,本能的伸手勾住他脖子,他深深凝視着她,眼中彷彿含着整片夜空,點點光芒耀花了人眼,他的聲音那樣溫柔,夾在潮汐與椰樹林的颯颯聲之中傳來,如夢似幻:“乖,叫老公給我聽聽……”
她抿了抿脣,即使星光淡淡,也可鑑出她酡紅的雙頰,他柔柔催促,她終於開口,聲音濃稠甜蜜如新鮮的蜜糖,一直甜到人的內心深處去:“老公……”
他愉悅的大笑,抱着她轉了幾圈,眼前的星辰也隨着旋轉,劃出細而晶亮的光圈。她摟進他的脖子,低聲軟語叫他停下,此時他也不敢動作太大,低頭親了親她,把她放下,她這才發覺自己的拖鞋不知何時已經甩了出去,潮起潮落,星光朦朧,誰知已經落到了何方
。
銀白的細沙雖然軟而細滑,但是難免會有貝殼或者碎珊瑚被浪潮捲上來,夜裡一切都看不清,赤足踏上去很容易受傷。陸維鈞便抱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回走。她把頭靠在他肩窩,時不時淺淺的吻着他的脖頸,酥酥癢癢,彷彿輕羽拂過,撩撥進他的心裡。
浴缸是露天的,面對着夜裡令人迷醉的海景,一仰頭,星光便鋪天蓋地砸了過來,美得讓人暈眩。他擁着她坐在溫水之中,撩起芬芳的花瓣,輕輕擦拭着她光潤的肌膚,她慵懶的靠在他懷裡,眼睛微微眯着,頭髮溼漉漉的,彷彿蔓生的海藻,軟軟的貼在面頰之上,更增嬌豔。
“瞧你這心安理得的樣子,真是被我寵上天了。”
她懶洋洋的睜開眼瞥了他一下:“那你還想寵誰呢?”
他把手指伸進她嘴裡按了按她的牙齒,笑道:“果然牙尖嘴利的。”
她想咬他,他及時抽出手指,順手在她腦門一彈:“還想偷襲。”
“纔不是偷襲呢,是明着來。”
他忽的低頭在她脣上一咬:“我也明着來。”
她的脣芬芳柔軟如花瓣,他貪戀這種感覺,忍不住又低頭吻上去,銜住,輾轉輕咬,舌尖一點點的愛撫。
由於吃得多睡得也足,她清瘦的皮膚豐潤起來,在星光之下飽滿潔白,如明月的輝光,如珍珠的潤澤,嫵媚嬌俏,讓他移不開視線。大手在水下沿着她的身體曲線逡巡,帶起水光搖曳,晃碎了一片星光,讓她水下的嬌軀若隱若現,更添一分俏麗。
他抱着她站起來,帶起大片的水花,他往臥室走,一路淅淅瀝瀝的水珠灑在木質地板上,濺出串串水滴,有一些水灑在她鎖骨處,又順着她的高聳之間的深壑往下流。他喉頭動了動,耐着幾乎要奔騰而出的慾望,拿浴巾一點一點將她擦拭乾淨,把她抱上牀,含住她胸前的一小塊肌膚,細細的吮出一塊殷紅的痕跡。
他的呼吸那樣熱,幾乎能灼傷她。
身孕已經接近四個月,胎像穩固,已經能承受他的寵愛。這段時間他爲了她費盡心思,隱忍得很苦,她其實是很心疼的
。
再說,今天,也算是洞房花燭夜吧……
星光,濤聲,花香,良辰美景,她也不願辜負了。
纖長的手指穿過他漆黑的髮絲,順着他的頭頂一路往下,滑到他敏感的耳垂。她吻了吻他,輕聲道:“維鈞,輕一點。”
他嗯了一聲,把她翻過身,自己從她身後抱住她,一隻手輕輕覆在她小腹上,另一隻手在她肌膚上游走,不疾不徐,不輕不重,撩得她軟語低求,軟馥的身子在他懷裡扭來扭曲,溫溫熱熱,暖便他全身。
他果然很輕,那樣溫柔,那樣憐惜,每一次律動都含着難言的溫情,她就像被溫暖的水包裹,在其中輕輕晃盪,一點一點被他的柔情滋潤透。
每一個細胞都渴求着他的愛撫,不知饜足,她輕吟出聲,扭頭和他深深吻着,脣舌糾纏,呼吸難分彼此。
沒有綿綿不絕的肉麻情話,沒有激烈的,只有如輕輕拍打銀沙的柔軟潮汐一般的動作,細緻溫存的愛撫,彷彿永遠也吻不完的深吻,最後達到了難言的酣暢淋漓,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充滿力量,充滿柔情。
她懶懶的窩在牀上,他拿來熱毛巾替她擦拭乾淨身上的細汗,擁她入懷,她很累,他卻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能讓世上的一切都臣服在自己腳下。
她是自己的了,徹底屬於他。
原來成家的感覺是如此美妙,光抱着她,便覺得心安。 wωw¤ttκa n¤¢O
如果孩子平安降生,那就更加完美了。
她已經睡着,輕柔的呼吸聲繚繞在他耳邊,神情恬淡滿足。他凝視着她,溫柔的眼神漸漸的深邃。
很快父親將結束外事訪問,到時候便和冉墨攤牌。他即將面對什麼,他清楚,素來的理智讓他不抱一絲僥倖,他告訴母親此事,只不過是知會罷了。木已成舟,她還能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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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可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