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跳啊
。他目光兇殘的盯着丁晨,一副要把他生吞的模樣。“知不知道一聽到他宣佈公司要在你十五歲就‘交’給你的時候我是多恨?他竟然不考慮我的感受,這些東西是我的,我的!他就是欺負我沒有生兒子對不對?”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丁晨並不是他要找的人,有些歇斯底里的跟他宣泄心中的憤恨。丁晨只是靜靜的聽着,斜眸朝身後瞥了一眼。卻發現衛生間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門’口站滿了拿槍的服務生,都‘陰’森森的看着他們。
viwa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還嚼着口香糖。但細看他其實很緊張,雙拳捏的緊緊的。因爲他怕那些人忽然開槍,那麼丁晨是決然逃不了的。
“你確定要殺死我?”丁晨轉過頭,又盯着窗下的慕乘風。“你想不想知道一件真相?”
他說着手撐着窗戶跳了下去,站在了慕乘風的面前,輕輕拉掉了臉頰上凝膠。“看清楚,我真的是你心中的那個慕南廸嗎?他是我這麼嫩嗎?”
“你是來冒充的?”慕乘風臉‘色’一寒,槍頭瞬間直指丁晨,“到底怎麼回事?”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鬼影脅迫我來的嘛。你是知道的,他想讓我當傀儡,進而把dori的產業慢慢從我手中蠶食。我只是個小人物,你還是放了我吧。我認識真正的慕南廸,我可以告訴你。”
他淡然道,‘脣’角泛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慕乘風此刻被繞得很暈,他萬萬沒想到鬼影還想擺他一道。他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計劃,因爲這個假慕南廸而胎死腹中。他‘陰’着臉,額頭的青筋在不斷暴漲。
“來人!”他一聲怒喝,那圍堵衛生間的服務生頓時押着viwa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出來。
“老闆,什麼事?”
“把另外那五個給我殺了!”
“老闆,只有四個了,那個鬼影已經逃得不見了。”
“什麼?追了嗎?”
“他套去原始森林了,我看沒有必要追,我們只要守住這裡,他始終會死掉的。”
“哼!把這兩個押進密室,我要好好出出氣,竟敢冒充大少爺。”
慕乘風惡狠狠的瞪了眼丁晨,欺上前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你若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把真正的慕南廸說出來。否則的話……”
他做了個咔的收拾,轉身就朝着前廳而去。然而,在他剛一轉角,就看到兩個全副武裝的男子拿着‘精’銳狙擊槍站在了假山石邊。兩人身後倒了一地的服務生,每一個都是斷手斷腳,蜷着身子不斷痛‘吟’。
然而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其中一個邪笑着的男人。那張臉,那神情和身姿……
“南廸,是你嗎?你讓二叔找的好苦啊。”慕乘風忽的鼻子一酸,疾走幾步迎了上去,卻被殷晟昊的槍管擋住了。
“別過來,我個人不太喜歡你。”他冷冷到,擡起冰冷的眸子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慕乘風,dori的ceo,如此高端的一個身份,怎麼做得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呢。當年你是怎麼把我扔在大漠山下的?說!”
殷晟昊是不久前才聯繫到沈飛,然後兩人急匆匆的趕來這裡,卻意外看到了逃跑的鬼影。他的算盤因爲慕乘風而落空,這口怨氣自然堵得慌,所以就添油加醋的說了他們用丁晨假冒他一事。
所以兩人匆匆而來,把山莊的服務生都給修理了一頓。當然,殷晟昊最想知道的,還是他的身世。
後跟來的viwa和丁晨一看到殷晟昊和沈飛都出現,均沒有太大的意外。因爲他們不來的話,那纔是意外。
另外幾個服務生在看到地上倒了一片的兄弟們時,都不自覺的鬆開了拽着他們的手,特別驚恐的盯着殷晟昊和沈飛。
“不說?”殷晟昊睨着慕乘風,手中的槍頓然上膛,“我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
“南廸,放二叔一條生路吧?”慕乘風見得大勢已去,撲通一聲跪在了殷晟昊面前,“二叔當年真的是糊塗了,是財‘迷’心竅了纔會把你在一個雨夜哄騙到大漠山下游的一條馬路上。二叔不是人,二叔就是財‘迷’心竅了。”
“說詳細點。”
對於三歲時候的記憶,殷晟昊根本是一片空白。但是根據鬼影提供的線索,沈飛利用特殊手段查到了慕元池的真容,果真是與殷晟昊長得一模一樣,這自然就沒什麼好質疑的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殷晟昊怎麼會被殷正南撿到的。
慕乘風見得今日怕是躲不過一劫,也就把當年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原來
二十六年的時候,慕元池就已經把公司做得很大。這並不是什麼家族企業,而是他白手起家的。他十三歲遠赴南非在礦山做事,到十八歲的時候已經對礦山瞭如指掌了。他的眼光非常獨特,能看出礦山之內有什麼‘色’彩的鑽石,是不是很豐厚。
所有在老礦主開發新礦山的時候,他就留心看有沒有便宜的礦山,想自己來做。誰知道新礦山開發後一顆鑽石都沒有采到,反而還塌方死了人,所有就更加晦氣了。
這讓老礦主萬念俱灰,打算放棄這個礦山。而慕元池卻以自己全部薪水買下了這個礦山,然很叫上遠在中國的弟弟一起開採。
所謂皇天不負有心人,這礦山再挖了幾十米的時候就已經出現鑽石,雖然成‘色’不好,但起碼也能回本。兄弟倆就挖的更加起勁,鑽石也是越來越多。
但後來,有難同當過後,他們倆卻不能有福同享。因爲礦山是慕元池的產業,而慕乘風只是一個幫手,這懸殊很大。令他心裡有些不平衡。
兩人結婚生子,慕元池娶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一年就生下了慕南廸。但慕乘風卻一直沒有孩子,好不容易懷孕了,生下來卻是個‘女’兒。
慕元池一句話引起了慕乘風內心一直舉棋不定的殺機:小弟啊,你要是生個兒子就好了,咱們這公司就可以‘交’給他們兩兄弟打理,多好。
言下之意,你生的是‘女’兒,那麼這個公司就只能是慕南廸的了。
殺了慕南廸這個想法一直在慕乘風心裡揮之不去,所以在他三歲生日的時候,當慕元池當衆宣佈會有他繼承產業時,慕乘風再也忍不住了。當夜就把他哄騙到一個僻靜之處要殺了他。
誰知道小南廸卻在半路識破了他的規矩,用隨身一把小匕首捅了他一下。他當時很慌張,一掌打在南廸的後頸後就匆匆離開了。他打得很重,再加上那是一個根本不會有人去的馬路,所以他尋思南廸是必死無疑。
而後,他匆匆回到莊園,灌了自己兩瓶酒裝醉酒。醒過來的時候就聽到莊園上下都在尋找慕南廸,尤其是他的母親,情緒像瘋了似得無法控制。
聽到這裡,殷晟昊的臉‘色’已然變得鐵青,他忽然眉峰一沉,擡手一拳揮向了他的下顎。“然後呢?”
他‘陰’森道,星眸中分不清是悲還是怒。
慕乘風捂着流血不止的鼻子,驚恐的瞥了殷晟昊一眼又道,“然後大哥用盡全力去找你,而你母親可能是因爲傷心過度,一個月後就得了抑鬱症。熬了幾個月後就自殺了。”
“砰!”
聽到母親自殺的消息,殷晟昊反手又是一拳輪上去。“那麼這件事呢?誰是主謀?”
“我本來沒有想到你會活着,是鬼影,是他說找到你的蹤影了,我尋思不能留下你,所以就騙他把人帶過來,我們驗血後再相認。然後我把他們引導會客廳,後來就這樣了。”
此刻的慕乘風狼狽不堪,沒有儒雅的氣質,跟沒有ceo的霸氣。他就像個喪家之犬,再不斷說着他一切的‘陰’謀。殷晟昊聽在耳裡,怒在心裡,一雙眼睛恨得要滴出血來。
“那麼我父親呢?”殷晟昊咬牙問道,拳頭在緩緩提高。
“在牧莎莊園裡,我給他把‘藥’換成了安眠‘藥’,所以他現在可能還在……”
‘砰砰!’
未等他把話說完,殷晟昊舉起狙擊槍就是幾槍連開,分別打在了他的四肢上。
“下半生,躺在‘牀’上過日子吧。咱們走!”
他冷冷說完,收起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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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下,慕乘風抱着一把狙擊槍,‘陰’笑着對準了窗上的丁晨,一掃剛纔他溫文儒雅的模樣。
“嗯?叔叔,你這是要做什麼?剛纔你不是還因爲我的迴歸而欣喜若狂嗎?”丁晨並未緊張,一臉淡定的問道。與viwa在一起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所以他的心裡承受能力強了很多。
“唔,南廸,我自然很欣喜若狂啊。因爲除掉你,大漠山的鑽礦就全部是我的了。知道爲什麼嗎?因爲大哥現在應該已經不行了。你知道的,他病入膏肓了嘛。”
慕乘風有恃無恐的是尋找慕南廸這件事是他在一手處理,因爲這些年一直有假冒的人來頂替,所以慕元池從一開始的‘激’動變得現在的無所謂,而這一次,他自然也是以爲是假的,也就把這事‘交’給了弟弟。
而這山莊裡面全部都是慕乘風的親信,慕元池遠在茨瓦內的莊園裡,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再加上這些年抑鬱成疾,他的身體的確是很差,稍微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出現昏倒這種現象,也就淡漠了這件事。
這也讓慕乘風的膽子越來越大,大到想要殺掉他取而代之的地步。
丁晨睨着慕乘風眼底那狂熱的貪婪,‘脣’角不屑的掀了掀。“你那麼想要除掉我,是不是當年也是你在害我?”
“是,是又怎麼樣?誰讓你是大哥的兒子?誰讓你才三歲他就要宣佈以後dori的產業要你一個人繼承?知不知道公司能夠壯大到現在是有我的功勞的,憑什麼他要給你呢?”
慕乘風似乎想起了當年的情景,臉‘色’變得尤其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