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送球球去幼兒園的時候,洛漓低調地穿了一件衣櫃裡面比較樸素的衣服,剛走到車旁那裡,就看到球球跟在趙媽的身後。
看到自家媽咪的身影出現在車旁,球球驚喜地撲了過來,“媽咪,你今天送我過去學校是嗎?”
洛漓一把接住球球,寵愛地說:“是啊,高興嗎?”
“很高興!”球球歡呼了一聲。
洛漓微微笑了起來,那笑容猶如清晨那樹葉上的露珠一樣清透晶瑩。
去到幼兒園的時候,那裡已經很很多的小朋友在父母的帶領下,歡呼地往校門口走去。
突然,球球的眼中映入了他和晨晨的死對頭亮亮,只見他暗地裡對着他做鬼臉,眼中有着鄙視,球球把他的挑釁,視而不見,淡定地跟在媽咪的身邊。
“亮亮!”突然兩道童音從他們的後方傳了過來。
亮亮轉頭一看,原來是平時跟在他身邊的玩伴,他不在意地對着他的父母揮揮手,“你們先回去,我和同學進去!”
亮亮父母看着那一路奔跑過來的兩個小孩,也點點頭離開了。
那兩個小跑的小孩,經過球球身邊的時候,鄙視地看了球球一樣,不屑地道了一句:“野孩子!”
球球眼中的憤恨浮現,他緊緊地咬着下脣,慢慢地,眼中凝聚了一絲水花,他努力控制住,不讓眼淚滑落。
而洛漓聞言大震,低頭看了球球一眼,他的異樣,她看在眼裡,心裡摹地一痛,揚聲道:“站住!”
前方的那兩個小孩疑惑地停下腳步,對視一看,然後默契地轉過頭,看向球球和那女人。
洛漓拉着球球的手快步地走上前,神色平靜地對着他們道:“爲你們剛纔說的話,立刻道歉!”
那兩個小孩彷彿被洛漓的氣勢給震懾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不說話。
那個亮亮一看他的玩伴的慫樣,立刻來到他們的面前,囂張地道:“爲什麼要道歉?他們只是說出了真話而已。”
“真話?”洛漓感覺心肝隱隱作痛,如果她不是有着良好的教養,那她真的想發飆。
“他是私生子,他的媽媽是他爸爸養在外面的女人,得不到承認,我可是有證據的,前段時間我就聽到他的爸爸媽媽都沒有結婚,他的媽咪見不得了光的,這些我們班裡的同學都知道。”亮亮把自己的猜測大聲地說出來,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
這個時候,剛好是上學的高峰期,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聽到亮亮這道聲音,各異的目光頓時落在他們的身上,期待事情的發展。
“我就是他的媽咪,我哪裡見不了光?你給我說說,如果說不出一絲讓我信服的理由,我就請你的父母出來,究竟是如何管教孩子的。”洛漓不想和一個年幼的孩子計較,但是她不想讓這些成爲球球心中的陰影。
小時候那些經歷還歷歷在目,那些孩子的恥笑排斥,都好像一根根銀針,刺向她的心間。
“原來你就是球球的媽咪,怪不得那麼生氣,我和你說,球球就是野孩子,你只是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我就不道歉,你能奈我何?”亮亮的樣子十分囂張,看樣子是被父母寵到無法無天。
程司南剛抱着程伊人往校門口去,就看到這一幕,那個小孩子的話一字不漏地傳入他的耳朵,他頓時腳步一轉,就往他們的方向去。
而校門口的老師,看到越來越多人聚在那裡,也招呼其他的老師過去調解,現在那麼多家長小孩在這裡,影響十分不好。
“打電話讓你的父母過來,我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教出如此沒有家教的孩子?”突然間,一道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此刻心痛不已的洛漓彷彿找到了安心的滋味,她緩緩地轉頭,看向那個猶如天神一樣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爸爸!”球球看到君墨言的出現,委屈地喚了一聲,聲音裡已經帶有一絲哽咽。
聽聞球球這一聲“爸爸”,那些人的目光全都驚豔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孩子的爸爸是那麼俊美邪肆的一個男人,這一家三口都是高顏值啊!
程司南和幼兒園的老師們,看到君墨言的出現,都止住了他們的腳步,靜靜地站在旁邊。
君墨言一把抱起球球,在他耳邊低語:“我的兒子不是愛哭鬼!”
球球點點頭,然後看向那三個小孩,眼中的冰冷讓人觸目驚心。
“我憑什麼聽你的話,就算你是胖球的爸爸,我也不怕你,我說的是事實。” 亮亮十分硬氣,雖然突然出現的男人冷傲,但是他也有脾氣的,從小就被人嬌寵着,他已經橫行霸道慣了。
“陳亮同學,你公然辱罵你的同學,目無尊長,老師教給你的東西,你學到哪裡去了?”張園長本來在辦公室裡面,卻被一個電話叫了過來,看到君墨言的出現,她只感覺額頭一片冷汗。
這個陳亮同學,態度太惡劣了,一定要好好管教才行。
“園長!”陳亮看到張園長的出現,他這才微微收斂他囂張的態度。
“這裡發生了什麼熱鬧的事情?”顧以天剛下車,就看到這熱鬧的一幕,心裡十分好奇。
旁邊的一位家長認識顧以天,就熱情地說了事情的經過,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顧總那雙嚇人的眼睛,他感覺心裡一陣後怕,他說錯了什麼嗎?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顧以天就牽着晨晨的手走了過去,“言,這些孩子太欠缺了教訓,是什麼樣的父母才教出如此奇葩的小孩,我真的有興趣會一會。”
晨晨的臉已經暗沉了起來,想不到那個陳亮太可惡了,逮到機會他一定好好整治他一番讓他再不敢繼續蹦躂了。
“你們先跟我過去辦公室裡面,現在是上學的高峰期,不要阻礙別人上課的時間,好嗎?”張園長掃了一圈旁邊,現在這裡已經圍了很多的人,對學校造成的聲譽很不好。
“小漓,你去車裡等我,等一下我就回來了。”
“好!”洛漓知道君墨言發怒要教訓人。
“晨晨,你帶球球回教室,我和你乾爸要去找樂子了。”顧以天趕緊吩咐顧以晨去照顧球球。
顧以晨也想去,但是他知道等一下的場合不是他應該看到的,所以他就非常聽話地帶着球球回教室裡面。
“伊人,你也跟着球球去吧!”程司南心思一動,直接讓程伊人的雙腳放在地上。
“好的,爸爸!”程伊人點點頭,小跑過去追上球球他們。
君墨言也看到程司南,不過現在他沒有空理會他,對他隔空點點頭,對着旁邊的洛漓低語了一會,然後纔跟着張園長的身後。當然啦,還有三個囂張的小孩和愛湊熱鬧的顧以天。
“洛漓!”本來想走回車裡的洛漓,忽然聽到別人叫她,她轉頭一看,微微一笑,“司南!”
程司南慢慢地走近她的身邊,無視旁邊家長們那探索的目光,最終在她的面前站定,“你還好嗎?”
“我很好!”洛漓撥撥那吹亂的劉海。
“剛纔看到發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現在也有點擔心伊人在學校裡的情況,究竟會不會好像球球一樣被人歧視着?”程司南對於這麼小的孩子,就懂得用那童稚的話語傷人,也是感到十分的不滿。
“這種情況想要杜絕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我從小就被人排斥對待,現在突然看到球球也得到這樣的對待,我感覺十分痛心,這種痛比我以前承受的痛還要來得猛烈。”洛漓的心痛了起來,今天她過來,聽到這些傷人的話,她無法想象,就在她看不到的時候,球球還經受了多少的諷刺和挑釁。
“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程司南看到她微紅的眼眶,心裡有點不舒服,因爲她的樣子真的和他已逝的妻子很像。
他從來都不捨得妻子掉眼淚,每天看到她溫婉的笑容,他的心裡就充滿活活的正能量。
“對了,洛漓,那天你被綁架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君墨言打電話給他,讓他去查白薇茵,他都沒有和白薇茵打完電話,君墨言就來電讓他不要理會白薇茵,他都還沒有開口,君墨言就掛了電話。
“是他的仇人所爲,不過歸根到底,也是因爲我的原因,他才徹底得罪那對男女,所以纔會綁架了我。”洛漓簡單地說了出來。
“那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程司南看到洛漓有些削尖的下巴,心裡有點擔心。
卻不知道洛漓下巴削尖的原因,是因爲這段時間她在思慮着和君墨言結婚的事情。
“沒有,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看到我被綁架了,所以就跟蹤在我的身後,侍機把我解救出來了。”想起那個啊念,洛漓始終不明白,爲什麼每次看到他,心裡面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
“吉人自有天相,經此一劫難,以後你必有後福。”程司南看到她那姣美的臉龐,微微露齒而笑。
“希望承你貴言!”洛漓也想過着苦盡甘來的生活,她不喜歡生活過得那麼驚險,只想着她所在乎的人都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地生活着。
“我先回車裡了,改天伊人有空,你可以帶她去我們那裡玩。”洛漓看看手腕上的表,想着剛纔君墨言就交代她要乖乖待在車裡,因爲他有很多的仇人,身爲他身邊唯一的女人,一定會非常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