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涰泣聲從書蘭嘴裡發出,一點一點的,最終變成失聲痛哭:“我做不到,做不到。”她做不到與別的男人歡愛,齊竟堯的吻,他的氣息,他的舉止,她心中都萬分排斥,他每落一個吻,她腦海裡閃過的卻是秦韓的溫柔……
齊竟堯直起了身子,目光復雜的望着底下的人兒,她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是排斥他的反應,而不是歡愛中的紅潮。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淚水肆意橫流,書蘭嗚咽着。
“我就那麼難以讓你接受?”齊竟堯眼底閃過一絲陰霾,底下人兒的上衣早已被他半解開,露出了大半的胸衣,與西方女人的豐滿比起來,這個女人壓根沒讓他有想碰的興趣,與東方女人比起來,她又纖細許多,可該死的,他就是喜歡,喜歡了那麼多年,至今還未淡去。
“我做不到。”她心裡有秦韓。
“那麼,給我機會,得到你心的機會。”齊竟堯低喃。
書蘭一怔,齊竟堯的眼底,有着令人動容的認真,有着不顧一切的執着,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
齊竟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沉靜的望着她:“你不需要現在就回答,你只要記住,我愛你,不比秦韓少。”說完,開門離開。
書蘭望着天花板,怔怔的望着,望了許久許義都未曾眨眼。
帝豪大酒店。
方菲菲裹了浴巾出來,在見到窗邊站着的男人時,目光裡的愛戀再也不隱藏,自從十五歲那一年看到他,她的目光就再也移不開他了,所以,她想盡辦法瞭解他的一切,因此,現在才能這樣站在他身邊。
“秦韓。”方菲菲出聲,在秦韓轉身時,她的浴巾落在地上,一具凹凸有致的身軀就這麼毫不遮掩的露在了他面前。
秦韓望着,他極爲沉默,也極爲冰冷。
方菲菲走了過去,纖手一顆一顆解開他的扭扣,之後是褲子。
就在方菲菲一手要解開他的褲鏈時,手被秦韓抓過。
一聲驚呼,方菲菲被秦韓丟在了牀上,隨後他壓了上去。
二分鐘後。
“該死的。”秦韓低咒了聲,直接起牀,進了另一臥室。
“秦韓?”方菲菲起身,憤怒的喊了聲,隨即起身去開那臥室的門,然後,不管她怎麼扭動門把,都打不開這門。
方菲菲恨恨的跺了跺腳,她就這麼沒魅力嗎?她自栩完美的身材,他不止沒碰一眼,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因爲那個唐書蘭?
雨連下了二天,才放晴。一放晴,天就熱得不得了。
初夏已過,接着便要進入了熾夏。
‘叩——叩——’敲門聲。
書蘭開門,卻沒想到敲門的會是齊母。
“齊媽媽,找我有事嗎?”讓齊母進屋後,書蘭關上門,問道。
齊母冷淡的點點頭:“你會做早飯嗎?”
一時不解齊母爲什麼這樣說,書蘭搖搖頭,從小到大,她都有保姆,保姆雖然與她不親近,但因爲是軍人,軍令如山,自己什麼也不用做,而在秦家,更不用她動手。國外的五年,向來有大家飯可吃。
“做家務呢?”
書蘭再次搖搖頭。
“縫縫補補的活呢?”
書蘭搖搖頭。
“也就是說,你什麼也不會?”齊母的眼底已不能說冷淡了,而是非常不喜歡。
“齊媽媽,你到底想問什麼?”書蘭不解。
“唐小姐,要怎樣你纔會離開竟堯?”齊母問。
“暫時,不會離開這裡。”離開齊莊,她無處可去,在齊莊,至少她還能得到一些消息,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你爲什麼要一直纏着竟堯?你人長得這麼漂亮,肯定有很多好男兒爭前恐後的要你,爲什麼非要纏着竟堯不放呢?”齊母又氣又急。
“齊媽媽,你誤會了,我和齊先生什麼事也沒有。”
“什麼事也沒有?沒有的話竟堯會說要娶你的話?沒有事的話你會打竟堯?你,你怎麼可以我面前打我的兒子?”齊母的語氣變厲。
“對不起。”那天,她過於想着秦韓,因此並沒有看到齊母在,是啊,她不該在一個母親面前打他的孩子,若有人打唐秦,她也一定會像齊母一樣生氣的。
“不要向我道歉,你離開這裡吧,啊?”齊母是真的不放心,兒子的脾氣他了解,一旦認定了一個人,是不會改變的,況且兒子喜歡了這個唐書蘭五年啊,若這個姑娘還有點能耐,她也就算了,女孩子婚前荒唐,但結了婚總是顧家的多,可她竟然什麼也不會,這樣的女孩子怎麼持家啊?
“對不起,我不能。”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呢?一個姑娘家,住在陌生男人家裡,你父母就不管管你?他們是怎麼教你的?要是我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我連打死她的心都有了。”齊母很想罵些嚴厲的話,可一生沒怎麼罵過人,此刻毫無辦法。
“齊媽媽,這跟我父母並沒關係。”
“他們不管你,就是他們的不對。”齊母聲音轉硬。
“媽,你還跟她廢話什麼?”齊南南走了進來,瞪着書蘭半響,突然將所有的櫃子打開,本想把裡面的東西都翻出來,然而,櫃內,抽屜內都是空空如也,也就幾件衣服,齊南南將所有的衣服都丟在了書蘭面前,高聲道:“齊莊不歡迎你,你還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