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bang V010 高官的小女人
v010高官的小女人
秦勉一個頭有兩個大,就不能讓他有喝口水的時間嗎?一開會就是半天,中午應酬又喝了點酒,此刻酒勁上頭腦袋有些犯暈,還指望着回來睡個午覺,他一拍桌子,不耐煩地皺眉,“機關考覈也要適度的嘛,市長就沒有下班的時間了?”
年青的秘書嚇了一跳,“那……那我去叫執勤戰士。林秘書捱了罵,灰溜溜地準備走,突然秦勉問了一聲:“你說那人叫什麼名字?”
林秘書回頭,“我看他登記的名字是夏天的夏,超生的超,對了,他說他姐姐和市長您挺熟的。”
夏佳寧的弟弟?他來幹什麼?這個男孩他只從夏佳寧的口中聽說過,人還是在他父親的靈棚外他坐在車裡看了一眼,他應該是放寒假回來了,這麼急找他說不定是夏佳寧要他來的。
秦勉倏然擡起頭,說:“讓他馬上過來,不必去會客室了,我就在這裡接見他,對了,不是說他還沒吃飯嗎?你去食堂看看,幫打份飯來。”
林秘書應了聲就出去了,秦勉喝了口水,暗恃着夏佳寧那個在北京念大學的弟弟來找他幹什麼,和他姐一樣來找他麻煩來了?但他來了也好,夏佳寧太倔,現在氣頭上根本聽不進他的任何解釋,不管怎樣示好也不領情,如果能從她弟弟這裡開闢出一條捷徑也是好事,親弟弟的話她總能聽得進去,對付這樣一個毛頭小子,他還是信心十足的。
兩分鐘後林秘書領着一個瘦高個兒的男孩走進來,秦勉不動聲色的打量他,確實和夏佳寧五官挺像的,是個小帥哥,就是臉上的幾粒通紅的青春痘讓那幾分帥氣給打了個折。
林秘書從飲水機倒了杯開水放到夏超面前的茶几上後就走了出去,室內秦勉和他誰都沒有開口,夏超也不怯場,雙手攏在棉衣口袋裡,饒有興致地東瞅西瞅,四處張望,還走過去打開左邊第一個門看。
“那是我的休息室。”秦勉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有點好笑地出聲提醒他,這小傢伙倒真自來熟。
夏超又徑直往前推開右邊的門,“那是資料室,你想找什麼我告訴你就行了。”
“嘖嘖,市長大人的一間辦公室比我家安置房的兩個面積都大喲,這就你一人用啊?”夏超笑笑,這才慢悠悠的晃過來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
“是,我一個人。”秦勉親和力十足的開口:“夏佳寧的弟弟是吧,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經常聽你姐姐提到你,你好,正式認識一下,我叫秦勉,在下班時間,我不是市長,只是個普通人,你來找我,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不是違背原則的問題,我一定會盡量幫忙。”
夏超還是吊而郎當的笑着,“我這兩天才知道原來我的未來姐夫是個市長,我姐倒真低調得可以,我要早知道早就來看看未來姐夫了,秦市長,你是怎麼把我姐騙到手的呀。”
秦勉嚴肅地說:“你誤會了,我和你姐姐是自由戀愛。”
夏超研判的眼神凝視他,好像是在分辨他說的話是否真實,但最後還是目光冷漠地轉向一邊,說:“其實但從外表來看,我姐的眼光的確是很牛,只是……秦市長,我姐現在不理你是吧,其實不是她不想理你,而是,我媽現在看她看得特別嚴,所以,趁我放假回來,她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
信?秦勉挑眉,見夏超站着不動,他主動站起身繞過寬大的辦公桌向夏超走過來,暗想,有電郵不用,這倒符合一個語文老師的做派。
“什麼信,拿來我看看。”他在夏超身前站定,兩人差不多一般高,夏超慢慢拉開棉衣的拉鍊,手伸進去,然後,抽出來的並不是什麼信,而是一把切割豬牛肉用的鋒利剔骨刀。
刀抽出來的時候夏超沒有停頓一秒就直直刺進了離他不過五公分遠的秦勉腹部,速度快得讓壓根沒有任何思想準備的秦勉根本沒有半秒鐘的時間做出反應就被刺向他的慣性倒退了四五步,血一下就噴射了出來,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夏超,又低頭看着還插在他腹部的刀柄,怒吼:“你瘋了?”
哪知夏超就跟中了邪似的還要撲過來,嘴裡叫着,“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給我爸報仇。”
好奇怪,至少有五秒鐘的時間他竟感覺不到任何疼痛,但是五秒鐘後,從骨髓裡泛出的痛瞬間就淹沒了他的全部感官,壓抑不住悲憤地嗚咽了一聲,痛得眼淚都瞬間而出,無法控制地墜下。
麻木過後是穿透骨肉的巨痛,但眼看夏超又撲了過來,他深吸口氣猛然站起身,刀還插在肚子上人已經舉起了飲水機上的半桶水用力擲了過去,趁夏超躲避的瞬間,他衝向門邊拉開了門,卻終還是因巨痛襲來而跌倒在地,心底的寒意從腳底滲上來,蔓延至全身。
夏超追過來,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眼中的決絕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說:“很痛是嗎?我爸從房頂上掉下來的時候肯定比你更痛,我姐心軟,她捨不得也不敢來向你討命,但是我敢,我是男子漢,我他媽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
夏超嚷完就要伸手去拔秦勉身上的刀想抽回再刺。
秦勉全身無力,絕望地閉上了眼,就在這個時候,提着飯盒走過來的林秘書尖叫了一聲,衝過來抱起一旁的辦公椅就狠狠砸向夏超的後腦,夏超只來得及回頭看了一眼就倒在了一邊無法動彈。
失血過多,秦勉眼前已經開始慢慢變得模糊,耳邊依稀能聽到林秘書惶恐地衝樓下大門處的尖叫聲:“市長被人刺傷了,救命啊。”
而一時動不了的夏超還在恨恨地罵:“們都不是好東西,你們穿一條褲子的害人,你們都不得好死!”
很快,120的急救聲,各種驚呼聲紛紛響起,門邊的血漬還在蜿蜒,躺在血泊中的秦勉已經緊緊閉上了漂亮的雙眸,臉慘白得再沒半絲血色。
夏佳寧,你一定要做得這麼絕嗎?我秦勉原來終究還是愛錯了人……失去意識前,他最後一次念着這個名字。
接到派出所打來的電話時,夏佳寧正坐在辦公室裡聽唐糖形容初夜的感受,她聽得暈暈乎乎的,不由就想起她和秦勉的那一夜,在被窩裡,他的指尖埋在她身體裡觸碰到那層膜時的興奮與慌張,還有雙腿間那種濡溼的羞慟。
所以當電話一想起的時候,她脫口而出的竟然就是秦勉兩個字,直把對方叫得幾十秒都忘記了說話。
夏佳寧發覺不對,又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才發現不是秦勉的手機而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現在除了公用或辦公電話,哪個還會有座機,她不由冷了語氣,來到走廊開口:“請問找誰?”
對方這才說話,很衝的語氣:“夏超是你什麼人?”
“我弟弟,怎麼了?”夏佳寧眼皮跳了一下。
“那你馬上到市政府旁邊的五一派出所來趟,你弟出了點事需要你過來配合調查。”對方說完就掛了,夏佳寧愣了好久,夏超不是在北京嗎?怎麼派出所找她,騙子,一定是騙子電話,她懶理,回到辦公室繼續和唐糖神聊,但心卻跳得很慌,終於還是忍不住打開網頁輸入渝市五一派出所的字樣,百度搜索告訴她,那個電話確確實實就是派出所的所長值班電話。
夏佳寧腦子整個就嗡了一聲,幾秒鐘後她才瘋了一樣衝出門去。
“喂,你去哪?”唐糖在身後大喊她也沒理。
派出所所長辦公室裡,她向着這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慢慢地跪下來,“求求你們放過夏超,不要告他好不好?他還在讀大學,要是坐了牢,一輩子都毀掉了,我求你們,讓我去醫院看看秦市長,讓我去求他,以前是我錯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們就罰我吧……”
她的話沒有說完,就被他們冷冷的聲音打斷:“一個多月前也是你在對面的市政府門口要我們通通下崗,今天又下跪說都是你的錯,求我們放過你弟弟,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啊,別跟我們來這一套。”分管政法的任姓副市長開口,因爲夏佳寧到北京上訪,根據公務員問責制,就算是上訪沒查出什麼問題,但也要被追責,秦勉挨的是則是口頭警告,算是最輕的,但他這個分管領導就沒那好了,從他開始一層層下來,每人背了個行政處分,行政處分要一年後纔會消除,而且在此期間還不能再被人告,也就是說至少要一年後他纔會有升職的機會,副市長之間早就暗地裡鬥得火力十足,現在那幾個都快笑死了,你說他怎麼能不氣,之前有秦勉攔着,他沒法找夏佳寧的麻煩,現在秦勉傷了在醫院,這個事就是由他來全權處理,藉着夏超這個事,他肯定是要狠狠處理的。
她慢慢地站起來,“你們想要怎樣?”
“你弟弟刺傷市長這個事絕對是犯法了,不重判是不可能的,不過幾位領導開會研e3究ghk了一下,畢竟也是事出有因,也不是沒有還轉的餘地,接下來就看你願不願意配合政府,事情既然是由你來開始,當然得你來結束。”那個年青的市長秘書說。
夏佳寧瞪着他,失控地喃喃:“你,你們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你向全社會就上訪事件和污告市裡強拆事件公開認個錯。”
“你!”夏佳寧美目已經忍無可忍地噴出火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年青的秘書笑起來,“我們無所謂的,你要實在不願就算了,領導們只是給你指一條明路而已。”
林秘書臉上諷刺的笑意讓夏佳寧覺得難堪,可她不得不強顏歡笑,鼓足勇氣說:“是不是隻要我答應不再上訪,不再給你們找麻煩,我弟弟就會沒事?”
秘書看了一眼副市長,纔不緊不慢地說:“我想夏老師弄錯了一點,別將我的話逆推,我只是說如果你懂秦市長的意思,那麼要解決你弟弟這件事就容易很多了。”
聽到沒,是秦市長的意思,他一個小秘書纔不背這個黑鍋呢,可副市長就在旁邊,他也不敢說是副市長的意思啊,在官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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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一定要有藝術,一字之差可是相差千里的。
“明白了,你們讓我做我就做。”她明白蚍蜉撼不了大樹,她明白她能做的只有屈服,她明白她要收起所有的不甘,她更明白,她弟的命捏在秦勉的手裡。
夏佳寧逼自己直視着他,艱難地開口:“那請問我該怎麼做?”
“又錯了夏老師,不是我們讓你做什麼,現在這事得你‘主動’,而不是我們‘逼’你的,這麼說你明白嗎?”
呵呵,夏佳寧真想大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主動”?這意思她懂了,他們是想讓她主動去向秦勉低頭,在新聞媒體上公開認錯,必要時還要承擔誹謗政府官員的代價,說不定這樣夏超纔不會判大刑,可是又不能讓外界和新聞媒體認爲是政府逼她的。
夏佳寧的怒火和恨意在那一刻已升到頂點,這將是怎麼樣的一場羞辱?秘書的意思是,是秦勉指示的吧,他,當她是什麼?
眼前一片空白,覺得涼意從腳底一陣一陣地竄上來,可她發現滿目瘡痍的心已經感覺不到痛,只能雙手緊緊握着控制自己的情緒,握着拳,咬着牙,麻木地點了點頭,冷冷地說:“我明白了……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分別見夏超和秦市長一面。”
任副市長微微挑眉一笑:“好,我來安排。”
果然很快就先安排夏佳寧到醫院見秦勉,高幹病房設在醫院的南樓,走道有暖氣直直地鑽入夏佳寧的衣領裡,卻仍舊凜冽得讓她忍不住顫抖,纖弱的身影映在白刷刷的牆上,被光線分割成一絲一絲的無力,護士將她帶到盡頭處的vip病房,開了門又很快離開,獨獨留下靜謐私隱的空間給她。
她在門口站了很久,根本不敢靠近病牀一步,只是傻傻地盯着安靜躺在那兒的人,一動不動。他往日明亮的眼睛此時緊緊地閉着,即使穿着難看的病號服,即使是躺在白色的牀上,他還是那麼英俊,英俊到逼人。
一瞬間,記憶開始倒流,這個男人是她的一片天,曾幾何時,她卻再也看不到她的那片天了,真可笑,她的人生竟然這麼可笑,居然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卻以爲自己(e3)找到了世上最溫暖柔軟的陽光,全是欺騙,先是欺騙現在是羞辱。
如果現在她的手上有把刀,她不確定會不會做出和夏超同樣的事來。
她仰起下巴,硬生生地把眼底升上的水霧逼了回去,壓抑住心裡的狂暴,慢慢走到牀沿坐下,動作很輕,像是怕把他吵醒了。
秦勉穿的病號服領子很大,她只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露出的晶亮的鉑金項鍊,上面串着一大一小兩隻對戒,很簡約樸素的款式,卻在瞬間緊緊地圈住了夏佳寧的呼吸,擊潰了她這些日子以來的自持,原來他竟一直戴在身上,她拼命捂住心口,那裡劇烈地疼着,那種痛已入了她的骨髓,如病入膏盲的垂死者,再掙扎也是徒勞。
“總得買枚戒指去登記吧!”
“登記?這也太快了吧?我們雙方都還沒見過彼此的父母呢。”
“我相信你父母不會不接受我,我更相信我父母對你的喜歡不會少於我,你信得過我嗎?”
“我們都不是玩的年紀了,這一生中,終將要和一個人過一輩子,遇到了,早一點在一起、晚一點在一起,有區別嗎?你看我連戒指都買了,現在就等你點頭了。”
只是她剛點了頭就出事了,老天爺怎麼就那麼殘忍呢?
她坐在他病牀邊的椅子上,碰到了他的手指,是冰涼的,醫生說他的肚子被刺了一刀,受了那麼重的傷,即使治好了,多少也會有後遺症,如同他們之間,就算再怎麼想努力修補,也總會隔着一道傷疤。
他被打了鎮痛劑,安靜的躺在牀上,帥氣的五官脫了深沉,退了霸氣,越發顯得真實,他的睡容那麼平和,剛毅的眉化成柔和的曲線,濃密睫毛隨着呼吸而顫動,薄脣輕抿,勾勒出性感的線條,是她曾經每一次都忍不住想去親吻的地方,他的手指,他的肩,他牀頭儀器裡代表着他還活着的心跳曲線……她在想,夏超那一刀刺下去,他是不是很痛?是不是流很多血?他最後一眼會是什麼樣的眼神?他神智不清的最後一秒有沒有想起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了口氣:“秦勉,今天起,我們一人退一步,行嗎?你是大人物,你有權有勢有錢,我以前不信邪,以爲只要佔着理,邪定然不能勝正,可現在我明白了,我們倆都把我弟鬥得快要判刑了,你依舊吃香喝辣高高在上,我一個小老百姓還能拿什麼跟你鬥?早該懂的,你們這些人搖搖手指尖,我們這些下里巴人就應該感恩戴德地爬過去爲你們**趾頭;你們願意給錢封口,我應該馬上滾回家燒高香拜祖宗纔是,能認識你是多少人修幾輩子也修不到的福氣啊……”
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失聲痛哭:“爲什麼你都躺在這兒了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真要把我逼死不成?刺傷我,你們很開心嗎?”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呢喃着,“秦勉,到現在我都不知道究竟是愛你多一點,還是恨你多一點,我會還你清白,另外我還答應你,如果你這次下了地獄,我一定會陪着你,我們生不能同生,死,確是可以同死的,夏超欠你的,我替他還,只要你們,能爲我夏家留住唯一的血脈。”
他一直沒睜開眼,似乎睡得很舒服,外面將要發生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樣。
她的指尖緩緩劃過他的眉眼,她知道這間病房肯定是有監探的,所以那些人才會那麼放心的讓她單獨留在這裡,但她不管是不是有人能聽到,她最終還是附在他耳邊開口:“我再也不想欺騙你了,秦勉, ,一直都愛着的。”
她知道他是一直想要這句話的,一面是家破人亡的仇恨,一面是刻骨銘心的愛情,她終於承認自己還愛着他了,但她不後悔,不論將來如何,至少她在最美麗的時刻爲他展現過,也曾真真切切體會過!
她又想起剛纔的那個念頭,如果把夏超手上那把刀換到她手上,她會下得了手嗎?那她一定寧願這一刀刺進自己的胸口,也不想去傷害他一絲一毫,到了這最後一刻,她才明白自己做不到,再恨都做不到,兩個人付出了真心,卻偏偏要互相踐踏,摧殘,他痛苦,她又何嘗快樂!!!
要怪,只能怪上天太殘忍!
跑過走廊的時候,她的淚水一滴滴落在明亮的大理石地面上,這一次,她是真的沒再有恨,也沒有迷失,她只是爲他感到難過,她們一家把他傷得這樣深,夏超的刀刺下去,雖然沒有要他的命,卻一定在他心上留下了無法癒合的傷口,這一次,他也該對她徹底死心了吧。
在新聞發佈會後臺,夏佳寧嘴角浮起自嘲的笑意,不記得是誰說的,要想活下去,首先得學會的,是低頭,之前她披麻戴孝捧遺像站在市政府前面的影響被路人拍了照放到了網上,對渝城市政府的形象確實影響很大,再加上現在網民的仇官心理,事情不斷被擴大,當時還有不少外地小媒體的記者找上門來採訪,她母親添油加醋的哭述,還開了微博,徹底將秦勉和他的班子由內到外活剮了一遍,估計這些官員們內心真是恨死她了,所以纔會藉着夏超這個事來整她。
就在她看過秦勉的當天下午,渝城市政府高調的開了一個新聞發佈會,發佈會不但邀請了南方系的大小媒體,更請了央視和鳳凰衛視,新浪網等正規的媒體機構全程參與。
“那些新聞其實一直以來都是我杜撰出來以發泄自己在工作上的不順心,是不實的,我欺騙了廣大媒體和給予我同情與支持的網民。”她流着一滴淚說。
“在江南巷的拆遷安置中,政府及相關部門在補償上完全到位,是我爲了多拿到些錢而借我父親的意外身亡大肆炒作,在沒能達到目的的情況下,去北京上訪,嚴重損害了政府形象。”她落下一串淚說。
“身爲一名教師,我沒能好好地教書育人,反而造謠,傳謠,誹謗政府和國家公職人員,給秦市長和他的領導班子帶來了極大的負面影響,我有罪,在這裡我向他們公開道歉,並願意接受相關律法的懲治,希望大家能以我爲戒,此事是我一人所爲,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她淚流滿面的說。
一句一句又一句,一刀一刀又一刀,她所有的知覺已經被凌遲得麻木了萬劫不復了。
發佈會上,她主動承認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爲發泄對政府的不滿而蓄意製造的誹謗,對着能閃瞎眼的閃光燈,她三度向在座的政府工作人員和媒體鞠躬,表示願意接受一切懲戒,這個時候她的臉面和自尊可以任人賤踏,她以前的那點天真傲骨,也被這段日子的荊棘磨平了,卑微無能如她,能做的也只有任憑擺佈。
發佈會結束沒有設記者提問環節,反正該要的效果都有了,而她做完這一切,才能去看夏超。
當一切都安靜後,她(e3)找到秦勉的秘書問,“說吧,還想我做些什麼來解你們心頭之恨?”
秘書先斜睨了她一眼,才說,“你下午有兩個小時可以和你弟弟見面,門外那輛警車會送你去市刑警大隊,也能給那些還沒走遠的媒體人認爲你是接受了法律的懲罰,從而不再後續跟進報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
“等秦市長一醒來,我就會向他彙報這件事,至於你弟弟要怎麼處理,這還不是秦市長一句話的嗎?這樣你能放心了吧?”
夏佳寧緊抿着脣不說話,原來自己所有的努力,全不及他說的一句話。
不過她覺得更可悲的事不是她反抗不了他,而是她必須認命,她非但沒有能力懲治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還得忍氣吞聲求他來救自己的弟弟,真是可笑又可恨的人生。
這些人隨意踐踏別人的自尊,卻還可以笑得這般肆意、笑得不可一世。
大步向警車走去,果然,又有幾道閃光燈唰唰地冒出來,這幫人果然想得周到,看來這秘書離升職不遠了。亅.。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