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至此,戛然而止,錦繁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有些累了的土靈,再次擡眸,單薄的眼裡少見的多了一絲怒氣。將花盆放好後,錦繁快步走出去殿,本想找他算一算當年的賬,卻見他坐在一把椅子,眉頭緊皺,時不時往錦繁在的房間張望,臉上滿是焦急。錦繁雙眸一閃,手上團扇顯現,輕輕一扇,迷霧四起,江莫塵很快就睡了過去。
見江莫塵睡了過去,錦繁手指迅速結印,一道光門在錦繁面前出現,踏回頭,“小白,就呆在這兒,不要亂跑,我馬上就回來了。”白芷應了一聲,錦繁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甫一進門內,錦繁便是被寒風夾着雪打了一臉,,她用絹帕擦了擦,緩緩踱步於江莫塵回憶最深處的場景。有目的性的來到棲鳳宮,她看見江莫塵一言不發的立在門外,身後的李公公等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她緩緩走近,便聽到棲鳳宮內一道女聲嬌笑道:“江莫塵?我不過是出於興趣,好玩罷了,他也真是好騙,我勾勾手指,說說好話他就傻乎乎的信了,真真可笑!”
話音至此,江莫塵拳頭猛的一握緊,推門踏了進去,錦繁看見骨笙正坐在一個黑衣男子的腿上,衣冠不整,半點沒有母儀天下的姿態。那個男人看見江莫塵出現便將骨笙往地上一扔,從窗口逃了出去。骨笙被摔到地上暈了一會兒,迷迷糊糊醒了過來,便發生了骨笙記憶裡的事情。
江莫塵走出宮門,卻並未離開,靠在門上靜靜的待着。他在等,等那個人出來說清楚,解釋明白,可是沒有。他透過門紙,只看見骨笙影影綽綽間站了起來,卻並未再有任何動作。他微微勾脣,苦澀的笑了笑,轉身離開了棲鳳宮。錦繁皺了皺眉,繼續往前走穿過了棲鳳宮來到了溫暖的三月,江莫塵陸陸續續的娶了無數妃子,夜夜笙歌卻不見國家衰落。
她來到憶書房,立在江莫塵的旁邊,安妃正在爲他磨墨,可他卻心不在焉的批着奏摺,安妃柔柔的說:“皇上今天怎麼這麼會走神,莫不是知道今天姐姐要來這裡?”說着視線往門外探去,江莫塵猛一擡頭,一個單薄的身影正撐傘向這邊走來,心緒一亂,低下頭,表情漸漸生硬起來。
他拿起筆在墨裡沾了沾,迅速的批起奏摺來了,外面的骨笙靜靜的看了一會兒便消失了。安妃提醒江莫塵皇后走了,他這才擡起頭來,定定的看着門後,奏摺上的字跡未乾,還因水多墨少而模糊不清,安妃嘆了口氣。“皇上,您這又是何必呢?縱使您在後宮夜夜流連卻也未臨幸過誰,這幾年進宮的妃子哪個不是完璧之身,您做的事,皇后娘娘半點不知,苦的還是您自己。”江莫塵聽着安妃柔和的嗓音,低下了眸子,“孤自有想法,你不必再說了。”冷冷的回了一句後,有開始一言不發的開始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