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最後也沒能到有泉水的地方,黎兮最後是被裴俊廷抱着回的帳篷,真的沒力氣直立行走了,不服不行。
“方紫晗是我的同學,她一直都在暗戀我,因爲家庭條件好,所以總覺得自己是最有資格的。”把黎兮摟在懷裡裴俊廷終於聊起了開始的話題。
“她條件確實不錯,如果不是他父親出了事情,我想她配你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黎兮就事論事的表達了態度。
“你知道她父親?”裴俊廷微微蹙眉望向了懷裡的小女人。
“要跟芳醇合作,你覺得我能不瞭解點情況嗎?”黎兮不以爲然。
“知道動腦子,不錯!”裴俊廷趁機就在黎兮的脣偷香了一下,遇到黎兮真是從此節操成路人的節奏啊。
“那後來呢?”黎兮眨了眨眼還是很關心劇情的發展。
“後來我出了車禍,眼睛就失明瞭,她就再沒有和我聯繫過。”裴俊廷回答的很淡然,似乎對人心已經沒有什麼期盼了。
“和我想的一樣。”黎兮有些悵然。
“和你想的一樣?”裴俊廷有些沒搞懂人的意思。
“我開始就覺得憑她的條件不會看上一個看不見的人,黎夢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畢竟你在裴家並沒有佔據太多的資源,這些東西大家都是會計算一下的。”黎兮倒是沒隱瞞什麼想法。
“那你呢?”裴俊廷忽的就鼓起了女人的下巴,很認真的和她對視。
“第一,我確實沒的選。第二,其實我在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就覺得你是在用心看人,比看得見的我們更心明眼亮,所以看見看不見對我沒有太多的影響。”黎兮狡黠的擠了擠眼,“我是不是撿到便宜了?”
“你也不介意我在裴家的地位嗎?”裴俊廷一雙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穿了黎兮眼,他想看到她眼底所有的真實。
“我有資格介意嗎?”黎兮回答的很坦然,“我的地位真的不比你好多少,我習慣了靠自己,我相信靠自己一切都會好起來。”
“不對,我們好像跑題了。”黎兮忽然發現對話形式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變成他問她答了,還沒把方紫晗的事情講清楚,就成了對她的各種探究,這男人太狡猾了。
呵呵——
裴俊廷輕笑幾聲就攬緊了懷裡的女人,心裡好像也沒什麼想要刻意去隱瞞的了。
“我眼睛失明後休學了一年,然後就重新回到了學校,用了一年終於適應了那個新的環境,然後就開始介入股票市場,我和鬆寒是很好的搭檔,我的決策,他的執行力,真的堪稱完美。”
“就是那個柏鬆寒?”黎兮想到了昆市的相遇。
“就是他,他畢業後一直都在華爾街上搞金融,我們一直都沒放棄那個市場。”裴俊廷的臉上綻放着一種光芒,那是對青春歲月的回首,也是心裡的一份驕傲。
“所以你迅速積累了財富,然後就創建了國外的貿易模式,然後就有了國內芳醇的雛形?”黎兮腦洞大開的開始了分析。
“聰明。”裴俊廷給的認可也很乾脆。
“那爲什麼會找上方紫晗,爲什麼不可以自己名正言順的管理芳醇?”黎兮還是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
“方紫晗父親雖然出事了,但人脈還是有的,何況她自身的條件也很不錯,芳醇她是撐得起來的。當年他父親鋃鐺入獄,我主動幫他父親填上了一些虧空,這才保住了性命,方紫晗自然也會表現出該有的忠誠。”
“那——”黎兮蹙眉其實也想到了很多,但卻不知道要怎麼問。
“你想知道我爲什麼不自己來當這個總裁,是嗎?”裴俊廷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能讀懂這個女人了。
黎兮點頭,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情,但卻沒有非要問的意思。
“和隱瞞復明是一樣的情況,裴家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以後你就會慢慢知道了。”裴俊廷嘆了口氣就摟緊了懷裡的黎兮,回憶往事總是痛苦的,不想讓好心情被這些情緒影響。
“俊廷,你可以相信Johnson,他應該可以幫到你。”黎兮也摟住了男人,她忽然發現他們竟然是如此的想象。
“我說過,只要你遠離他,他一定會越來越好的。”裴俊廷的語氣裡帶上了霸道,那個葉瀾欽想想都頭疼,不明白女人爲什麼每次提到都這麼的溫柔。
“裴俊廷,你不是在吃醋吧?”黎兮裂開了脣角,小眼神裡帶着探究。
“就是吃醋,你是我的女人,跟別的男人必須保持距離。”裴俊廷一點都沒扭捏,宣佈主權必須要MAN!
呵呵——
黎兮被男人的任性給逗樂了,這樣一個冷漠淡然的男人竟然會吃醋?
太喜劇了!
“再笑?再笑信不信少爺我現在就直接操練你!”裴公子惱羞成怒了。
“不笑了,真的不笑了。”黎兮努力的繃住了自己的表情,“不過,能說說你打算怎麼讓他越來越好嗎?”
“你就不能少點關心?”裴公子是真的有些不爽了。
“我現在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幫葉瀾欽拿回屬於葉家的一切,葉瀾格信錯人已經很冤枉了,怎麼還可以讓那對狗男女坐享葉家的一切,葉瀾欽纔是葉家的根本,他必須強大起來。”黎兮翻身就坐了起來,她覺得原則性的東西還是應該講講明白。
“我可以不接觸他,但我希望你可以給他各種的鍛鍊,就把他當成是我們的弟弟,好嗎?”黎兮一臉誠懇的望着臉色暗沉了下去的男人。
“真的只是弟弟?”裴俊廷眉宇間的擰痕深了很多。
“這輩子,他都只能是弟弟。”黎兮回答的特別肯定,雖然再也沒有了血緣關係,可心理情感纔是一切的基礎。
“我會安排的。”裴俊廷把黎兮的手盈握在了掌心裡,“葉氏集團的事情我也會考慮,我只希望你可以做好你唯一的身份,在我眼裡你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的未婚妻,這是我對你唯一的底線。”
這是承諾,也是警告。
裴俊廷不知道自己對黎兮到底有沒有信任,但她現在說的每句話顯然他都是信的,越是信就越會緊張,他不確定什麼時候就會有一種質的飛躍,也不確定那樣的飛躍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