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近了,蘇夢很明顯能聞到從陸澤身上散發出來那怪怪刺鼻的腐爛的氣息,在這窄小的空間聞得特別的清楚。
陸澤在說話時,臉上那腐爛的肌膚隨着他說話的動作抖動着更加的可怖了,恐怖第一次看到的人,根本連正面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而這些蘇夢彷彿都沒有感覺到或者看到一樣,可是語氣溫柔的說:“不會嫌棄喲!你這樣子很好看,很適合呢。”
陸澤一愣,以爲蘇夢是在安慰她,心裡原本那燥動不安的心慢慢的撫平了下去,快速的說:“自從我得了這個病,家裡人都在嫌棄我,他們把我送到這偏遠的地方來就不管我死活,就是不希望我出現在大家面前丟臉。”陸澤說話時,透着幽幽的昏暗光線,蘇夢都看到他牙齒的牙齦處血淋淋的。
“嗯嗯,我知道。”被所有人都嫌棄,這就是她想要的目的啊。蘇夢就是想讓陸澤也嘗一嘗前世她那種萬念俱灰的想法,看起來好像還是滿成功的。
可是陸澤卻不知道蘇夢真正的想法,反而覺得蘇夢對他果然是有感情的,在看到他如此難堪的一面之後,居然都沒有嫌棄他。
想想自己得了這個病之後的世態冷暖,陸澤更加肯定蘇夢絕對對他是有感情的,畢竟他在沒有得血卟啉時,樣子也是很不錯,當初也是很受女孩子喜歡的。
“夢夢,你放心,經過了這麼多的事情,我總算知道這世上只有你對我是最好的,其他人都靠不住。我以後不會再去亂玩女人了,我會一心一意的對你好的。”陸澤泛着幽幽的綠眼急切的說着,好想把自己此時心裡的想法全部都一一的告訴蘇夢:“那些所謂的親人,他們以爲把我送到這地方來,就能擺脫我了嗎?做夢,我一定會回去的,夢夢,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一定會克服這血卟淋病的,等好了之後我就會回去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夢夢,等到我奪回屬於我的一切,我們就一直在一起,我會一直對你好的……”
陸澤絮絮叨叨的在那裡念着,規劃着自己與蘇夢兩人的未來。
蘇夢卻也是很有耐心的等着他說完,一點都沒有顯得不耐煩的樣子。
當陸澤總算是把自己心裡的想法一吐爲快之後,蘇夢才淡淡的說:“血卟啉病好不了的喲!醫生難道沒有告訴過你,這個病是無法根治的嗎?”若是能根治的病,那麼當初她也就不會那麼大費周章的在自己送給陸澤的點心裡面放除真菌劑六氯苯了。
要知道這種化學藥品可是禁品呢,因爲在上個世紀50年代的土耳其,大約有4000人在食用了噴灑過除真菌劑六氯苯的小麥後患上了卟啉症,導致有上百人因此喪生。所以從那之後,除越菌六氯苯就在全世界範圍內被禁用了。
所以可以想像她爲了尋這個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呢,全部都用來送給陸澤了,想想自己對他還是挺照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