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奕霖疑似遭到封殺,微博文字令人疑惑。”
第二日清晨,任瑜祺就在微博熱門看到這麼一條有些莫名其妙的新聞。
出於好奇,她點開了張奕霖的微博。
最新那一條還真是有些文縐縐的,卻又似乎在暗示些什麼。
“無愧於心,十年來初心依舊。”
配圖居然還是一張看起來有點年代感的劇照。
這傢伙臉皮也是有夠厚的,還無愧於心。
當初他做的那些噁心事,任瑜祺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意外的是,他這次被封殺莫名其妙還上了一輪熱搜。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網上都在激烈的討論着這件事。
只不過他的粉絲不算多,大多數都是吃瓜羣衆。
但是都沒人把他當年的事情挖出來。
這不得不讓任瑜祺懷疑這個熱搜是不是張奕霖他自己買的。
以爲借住網絡的力量他就能扳回一局?做夢吧。
可是任瑜祺還是會有些擔心,畢竟這件事是谷羽弛做的。
如果後續被發現,恐怕有些人會對他不利。
想來谷羽弛這個大魔頭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應該已經做好準備的吧。何須自己擔心?
想的太過,總是會有些煩悶,她將手機丟在一旁,便一心撲在工作上。
接下來幾日,張奕霖毫無動靜,任瑜祺則是一直呆在錄音室裡,幾乎沒有出來過。
本以爲這件事就會這麼過去,可沒想到就在她沉迷工作的時候,錄音室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任瑜祺,你出來一下。”
那種命令的口吻,她一聽就十分不舒服。
可是眼看谷羽弛很執着的站在門口,似乎她不出來就不會離開的樣子。
任瑜祺也沒辦法,只能放下手裡的工作跟着他走出去。
“有什麼事情快說,我還等着幹活呢。”
只見谷羽弛什麼也不說,只是默默地把手機遞給他。
任瑜祺接過去一看,是一段時間還挺長的視頻。
她才點開不到一秒鐘,就按下暫停鍵。
任瑜祺沒有耐心去看這些,直接將手機丟回給他。
“你直接說人話,我可沒有時間看這些有的沒的。”
“唉。”
谷羽弛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回口袋裡。
“張奕霖傷了顧向東,而且直接衝到顧氏集團的。”
“你說什麼?”
“好在傷得不重,只是在公司稍稍處理一下傷口,沒什麼大礙,這下可以看看我給你發的視頻了吧?”
谷羽弛重新把手機拿出來,放在她的手上。
隨後他又接着說道,“這個是顧向東辦公室裡的監控拍到的畫面,不知道是誰放到網上的。”
任瑜祺一邊按下播放一邊毫不客氣的說道。
“除了顧向東還有誰,張奕霖這麼對他,他肯定要想辦法反擊。”
任瑜祺耐着性子看完那一段視頻,臉色越來越差,甚至心情十分不佳。
也不知爲什麼,她看着視頻裡坐在地上遲遲站不起身的顧向東,莫名心中有些難過。
谷羽弛原本只是爲自己出一口氣,現在卻連累他受傷。
若不是看在手機的別人的份上,她恐怕早已經將其摔得粉碎。
她把手機完整的交回給谷羽弛,隨後就要往外走。
“你去哪?”
谷羽弛似乎已經預料到她的想法,僅僅抓住她的手臂不願放開。
“我去顧氏看看情況。”
“你冷靜一點,你現在過去就不怕引人誤會嗎?”
好在任瑜祺不是輕易衝動的人,谷羽弛一句話便讓她停下腳步。
確實,她現在過去有些不妥。
方纔她一時激動,就想着先去看看顧向東,再去找張奕霖算賬。
可現在想想,自己若是出現,肯定會衆說紛紜。
“那我不過去,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吧?”
“哦,對不起。”
谷羽弛放開她的手,在原地不停地走來走去,以此掩飾他的不安。
“那個···要不我先陪他們錄製完最後這一點,我們一起下班。”
“行,那我再辦公室等你,你好了就找我。”
“好的。”
任瑜祺點點頭,隨後又回到錄音室裡。
可她卻發現,幾個準備的孩子不好好在準備,卻都圍在門口,一看就不是在做什麼好事。
“你們幾個不準備嗎?別一會到你們的時候又是唱錯歌詞又是喉嚨打不開的。”
任瑜祺一句話,幾個人立刻四散開來。
於是,她坐回到錄音老師身邊,很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情耽誤,我們繼續吧。”
——
“好,今天就到這裡,回去休息吧。”
隨着最後一個人唱完最後一句,總算是大功告成。
任瑜祺舒服的伸了個懶腰,一擡頭才發現,竟然已經九點了。
那傢伙不會還在等着自己吧!
她急匆匆拿起包包,就往樓上跑去。
看着谷羽弛辦公室露出的光亮,她腳步更是着急。
“你竟然還在這等我!你吃飯了沒?”
聽到她的聲音,谷羽弛從文件堆裡擡起頭。
“你好了?那我們走吧。”
說好的下班時間是六點,可是他還一直耐着心思等到現在。
他沒有發脾氣,更是沒有抱怨任何一句話。
任瑜祺總覺得愧疚,她平時工作忙起來總是會忘記時間,卻總會不小心連累他人。
現在害的谷羽弛還要跟着她餓肚子,真有些對不起他。
“不好意思,我忘記看時間了。”
“還不走?你是肚子還不夠餓嗎?”
“哦,我來了!”
不說還沒感覺,谷羽弛這麼一提,她的肚子還真有些餓了呢。
“這個時間開的餐廳已經不多,我們就隨便吃點吧。”
說是這麼說,但是當谷羽弛帶着她走進一家高級餐廳的時候,她還是不得不感嘆這萬惡的有錢人。
不過也不花她的錢,她只要吃得開心就好。
等着菜差不多上齊,將空間只留給兩人的時候,任瑜祺這才說道。
“我有些不舒服,看到那個視頻的時候。”
谷羽弛一邊吃着眼前的生菜,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怎麼,於心不忍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任瑜祺還是點點頭。
“是的,畢竟事情因我而起。”
“而且,他是你父親。”
任瑜祺安安握緊拳頭,這句話也只有谷羽弛幹對她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