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瑜祺跟着林曼走進一間休息室。
看着四下無人,靜悄悄的感覺,與外面的熙熙攘攘行程巨大的反差。
看來林曼這一次是有備而來的
後臺房間不算多,這一次到場的藝人也不少,她還能空出一間房專門給兩人談事
情。
“進來坐吧,這裡沒人會進來。”
“哦,好的。”
任瑜棋挑了個離她不近也不遠的安全距離坐下,等着她接下來說的話。
“對不起….
話還未說完,林曼就開始啜泣,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什麼話都聽不清。
“你哭什麼呢,有話就說吧。”
聽着她哭哭啼啼的,任瑜棋心裡也覺得煩悶。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欺負林曼或者是對她說了什麼過分的話呢。
“當時我知道你來看過我,可是那個管家故意把你拒之門外的,還得我還誤會
你。”
“你原本就是不信我的對吧,否則又怎麼給別人鑽空子呢?”
任瑜祺說話毫不留情,畢竟管家的事情她早已經知道。
若不是沒有時間,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可她沒想到的是,顧式已經知道管家有問題,除了將他開除,竟然沒有做任何詞
查?
那林曼在自己面前演什麼呢?
“那你知道是誰讓他這麼對我的嗎?”
“這個·.”
果然,這件事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任瑜祺冷笑一聲,抱着手臂看着她。
“所以呢?你連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就在這裡道歉什麼?”
“管家跟着我們很多年,這件事我們也不想鬧大。”
“可笑,所以說他對你們很重要,那我無所謂的話,我想這個道歉也不必了。”
或許是早已經預計到她這般冷漠的神情,林曼並不打算放棄的樣子。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原諒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任瑜祺挑挑眉毛,一言不發,看看她到底還能演成什麼樣,。
看她不說話,林曼眼神裡閃過一絲的慌張。
她本以爲這麼說,任瑜棋就會被動搖至少能說一句。
可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冷漠。
“我可是你母親,你就不能稍微後退一步嗎?”
“後退?可笑,我後退過多少次,你們接納過我嗎?”
林曼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跪在她面前,“這一次,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回來吧。”
任瑜祺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從凳於上直接摔下來,“你幹什麼呢?”
看林曼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她走過去強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任瑜祺力氣大的可怕,對方根本沒有掙扎的機會就被直接拖到沙發上坐下。
“你別和我搞這一套什麼母子情深,如果是當初你們剛剛找到我的時候,或許我
會相信,但是現在,你說吧,是不是有事求我?”
林曼猛地擡起頭,透過她亂糟糟的頭髮,還是能看到她那通紅的雙眼。
“你怎麼會這麼想,我是真心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的。”
“那就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活的好好的,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嗚嗚鳴…”
任瑜祺打開休息室門的時候,身後傳來嗚咽聲。
沒想到林曼真的哭了。
聽到哭聲的任確棋,停下手上的動作,背對着林曼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離開。
該死的,分明做錯事的又不是自己,幹嘛要難受。
可她終究還是心軟的說道,“我是不會和你們一起生活的,但是你要是有時間找
我吃飯,也是可以的。”
她沒有等林曼回答,就迅速逃離了休息室。
到底是她容易心軟,林曼就這樣哭一下她居然就妥協了。
走在人來人往的後臺,她的神情有些恍惚。
一路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撞到多少人,道過多少次歉,甚至是被人撞到,她也自己
拍拍衣服的褶皺站起來繼續行走。
她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何處,只是漫無邊際的朝前走去。
忽然一雙手大力地拉着她將她帶到無人樓梯間。
任瑜棋起初以爲是谷羽馳,可當四周都安靜下來之後她回過神來卻發現面前的人
竟然是張奕霖。
“喲,張先生,怎麼顧式的宴會你還願意來呀。”
這一句話的言下之意太多,立刻將張奕麻激怒。
“看我這樣你很高興是不是?果然一家都是賤人。”
任瑜棋急忙舉起手說道,“我姓任,可別把我和那幫人混在一起。有什麼事你就
直說,別在這裡磨磨唧唧的。”
“你看起來還是挺囂張的嘛。你說如果我在這裡對你做什麼事情被人看到,他們
會說什麼呢?”
張奕霖一邊說着,一邊不懷好意的向任瑜靠近。
“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任瑜棋一步步朝後退,直到後背靠在牆上。
她不想這麼快就出手,那太容易暴露自己的實力,以後只會讓張奕柔越加的瘋狂。
現在在宴會上這樣對付自己,她已經不敢相信了,更別說是以後。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靠近自己,任瑜祺捏緊自己的裙角,計算着時間何時出手。
這時候,忽然樓梯間的防火門被人猛地推開。
谷羽弛衝到張奕霖面前,抓住他的手腕一個翻轉將人掀翻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不知道張先生想對我的員工做什麼?”
任瑜祺靠着牆壁,雙手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傢伙來的還真是時候,也免得自己出手了。
張奕霖從地上狼狽的站起身,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
他忽然間冷笑幾聲,指着面前的兩人說道。
“呵呵,別以爲我會就此放棄,等着瞧吧。”
“你他媽的!”
看他那囂張的模樣,任瑜棋激動的想衝過去再揍他兩拳,可是卻被谷羽弛攔下。
“別去,危險!”
任瑜祺也懶得和他解釋,不去就不去吧,自己穿着高跟鞋估計也追不上。
“好吧,不去就不去,我們去現場找位置坐下吧?”
說罷,任瑜祺就往回走。
跟在她後面的谷羽弛還打趣道,“喲,這麼快就妥協?我還以爲你會衝上去呢。”
“拉倒吧,有的是機會收拾他,今天的活動聽說有現場直播,我還是提前入場坐着比較好。”
“噢,是的。對了,剛纔林曼和你說了什麼?你怎麼魂不守舍的。”
任瑜祺此時忽然停下腳步,盯着谷羽弛問道。
“你是不是也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