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任瑜祺的生日,同時也是李春華罪惡的一天。
以前她一直不喜歡過生日,也漸漸成爲一個習慣。
畢竟當年李春華也不可能給她過一個好的生日。
反而是一到那天,就會變本加厲的罵她打她。
後來離開李春華之後,她也便慢慢淡忘了這個日子。
唯獨有過那麼一次很簡陋的過生日,印象還挺深刻的。
接下來應該就是這一次。
看到推進來的蛋糕上面寫着‘生日快樂’四個大字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挺複雜的。
這幫人越是對她好,她越是捨不得離開。
但是能有人主動給她過生日,她的心裡還是有一絲激動的。
“你們真是很煩人啊,我過生日還來給你們搬家,是不是有點過分。”
丁曉曉將蛋糕送到她的面前,“別說這麼多了,趕緊許願吹蠟燭。”
“哦哦,好的。”
蠟燭吹滅後,看到大家都注視着自己,任瑜祺有些不好意思。
“趕緊坐下吃東西,吃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通告呢!”
“媽呀,姐姐你真是太可怕了。”
沈鐵也越發的大膽,開始不留情面的吐槽起來。
任瑜棋心裡高興,也不和他一般計較。
“工作重要,你們這個年紀,就是要好好打拼的。”
這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任瑜祺本不想理會,畢竟這個時間點找她的人,想想估計就是垃圾信息。
那幾個知道自己生日的傢伙,瞭解自己不會過生日,自然也不會多餘發祝福。
可是任瑜祺卻忽然間發現丁曉曉神情忽然激動了一下,便立刻恢復正常看着面前
的食物。
第六感告訴她,這肯定和她手機響有關。
於是她拿出手機點開一看,是谷羽弛。
“蛋糕怎麼樣?還不錯吧。”
任瑜祺立刻擡頭掃視了一眼餐桌前的人。
於是她發現大傢伙都在逃避自己的視線。
“喲嚯,你們這幫人挺厲害啊。”
氣氛一度凝固到零點,丁曉曉趕緊出來打因場。
“幹嘛呢,該吃飯吃飯哈。”
任瑜祺也不拆穿,只是拿出手機回覆道。
“厲害啊,串通我的人搞事情。”
“不好意思,我今天在外地參加開機儀式,本來我也打算去的。”
看着他發來的信息,任瑜祺是一愣一愣的。
自己又沒有質問他爲什麼不來,現在就自己好像很希望他來一樣。
“你好好工作吧,我先不和你說了。”
任瑜祺剛準備把手機收好要教訓這幫傢伙,谷羽弛的消息就接着發了過來。
“你別爲難他們,是我拜託他們這麼做的。”
看着這幾行字,任瑜祺有些無奈的放下手機。
確實,谷總拜託的事情,這幫小孩哪敢說不呢,還是不要爲難他們了
莫名心理有些委屈,她又不能說,只好自言自語道。
“你們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略,谷總還幫你們說話,真是不得了。”
丁曉曉特別奉承的給她夾了幾片肉,“吃飯吃飯,我們這不是爲你考慮,生日到
了都不告訴我們。”
任確祺只是笑笑,沒再多做解釋。
難得有這樣一次由頭,能把大家召集一起吃個飯也確實不錯。
平日裡跑行程太忙,吃飯都是隨便吃,很難得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這麼一想,
她還要感謝谷羽弛了?
“你們隨意一點,不用管我的。”
看得出她沒有真的生氣,衆人這才放下心來吃飯。
可沒過一會,丁曉曉又湊近她的耳邊說道。
“谷總確實是挺在意你的沒你真的不考慮一下?”
任瑜祺夾了一塊肉塞進她的嘴裡。
“吃的還堵不住你得嘴,吃飯,少說話!”
此時任瑜祺感受到一個有些強烈的眼神,她一擡頭,就正對閔嘉晰。
她差點就將這個小傢伙給忘記了。
之前已經和他說的很清楚,況且自己對他也沒有感覺,但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放棄的意思呢。
看來有機會是要找他再談一談。
任瑜祺擡起眼皮瞪了他一眼,閔嘉晰這才訕訕的將目光從她的身上挪開。
大傢伙都專注在久違的大餐裡,倒是沒人發現兩人有什麼不對勁。
這一餐飯讓任瑜棋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一是這一次過生日讓她想起一些過去的事情,二就是閱嘉晰的間題。
還記得五個人剛剛成立公司那會,正好到她的生日。
原本幾個人興致勃勃的在家給她準備了一番,誰知她卻在公司加班到凌晨纔到家。
等她到家的時候,幾個人早已經睡的東倒西歪。
她放下東西,耐心的一個個將人叫醒,勸他們回去睡覺。
不過着世一這個傢伙倒是執着的很,睡的迷迷糊糊的,還嚷嘎着要吹蠟燭吃蛋糕什麼的。
然而,任瑜祺看着蛋糕上‘生日快樂’幾個大字,心情並不算很好。
將人都叫去睡覺之後,她便把蛋糕一整個原封不動的扔進垃圾桶裡。
從那以後,大家便形成一個默契,不會再去專門爲她過生日。
其實看到她的態度,其他人也能猜到一二。
從小就被這般對待,對生日自然不會有什麼期待。
更何況,她連自己親生父母都不知道在哪。
不知不覺,任瑜祺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發現大家已經吃飽坐在那裡發呆。
幾個人都沒有動作,大概是在等着她發話。
看着時間早已來過了零點,她趕緊站起身說道。
“走吧走吧,趕緊回去,明天還有行程呢!”
——
回到自己家裡,任瑜祺似乎第一次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和這幫小傢伙待久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安靜了呢。
她剛躺在牀上,谷羽弛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沒有猶豫,她順手就接了起來,肯定有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怎麼,還有事?”
“吃的怎麼樣?還好吧,你…”
“其實,你不用這麼麻煩,我本來也不喜歡過生日的。”
那邊沉默良久,以至於任瑜祺還以爲他在忙手裡的事情而忘記兩人在通電話這個事情。
谷羽弛這纔開口道,“你難道沒有看出我這是在挽留你嗎?”
什麼?
這下輪到任瑜祺沉默了。
她也是第一次聽到谷羽弛說這樣的話,甚至他用的是‘挽留’這個有些曖昧不清的詞。
“可是,我顧慮太多,最終我還是會高開的。”
“你有什麼顧慮可以和我說,我都會幫你的。”
“以後再說吧,現在不是時候。”
可任瑜排沒想到的是,她的顧慮竟然這麼快就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