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梅是個守時的人,若非特殊情況,她從來不會遲到,因此,她早在約定時間的半小時之前就已經在那裡等着了。
這時候,何舒暢輕描淡寫地說:“孟梅,你來那麼早,白白在這裡等了,你看,這羅伯,到現在還沒個人影呢,他是不是又打算反悔租給那趙知祥了。”
孟梅笑着說:“雖然羅伯特貪婪又小氣,不過,看他的樣子,這次讓趙知祥誤會並拒絕再租,他已經覺得傷害了自尊,按常理說,他不會再與趙知祥再度合作。”
莫廣榮點點頭,覺得孟梅說的有理,不過他提醒說:“話是這麼說不錯。不過也不能一杆子打死,有許多事情往往出乎我們意料之外,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
孟梅點點頭說:“嗯,不過,可能性很小。”
何舒暢看看錶,他焦急這羅伯怎麼還不來,如果他這次再反悔,那簡直當他們幾個猴一樣在耍了,他非得去說說他不可。
就在何舒暢心裡想着要如何去責難羅伯的時候,咖啡廳裡進來一男一女兩個新客,這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這裡還能碰上趙知祥,不過,這次他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秋水蘭。
孟梅看了一眼趙知祥,她緊接着就將目光移開,趙知祥的事情雖然讓她生氣,但是她並沒有辦法將他怎麼樣。如今之計,就是離他遠點,免得再生事端。
而秋水蘭見到那何舒暢,又何償不覺得是冤家路窄,她正恨何舒暢讓他男朋友的工作好好的丟了,害得她不得不低價轉讓秋水服裝,纔會讓孟梅得了便宜。
若不是趙知祥與她定計讓孟梅栽了一個跟頭,她這口惡氣真是沒地方出呢。如今看到孟梅居然與何舒暢走在一起,她對孟梅就越發的憎恨。
秋水蘭瞪大眼睛瞪着何舒暢,恨不得將他一口氣吞了下去。
何舒暢一看眼前這女人對自己如此敵視,看來那仇恨不是一天兩天所能積累的了。他在想自己哪裡招她惹她了,這到底是誰呢。
仔細一想,他想到了,這不是他們王組長的準夫人嗎?可是,她不是已經轉讓掉秋水服裝了嗎?如今應該和男朋友在一起外逃的啊,怎麼不見她們在一起,反而和趙知祥湊一塊。
既然人家已經盯上自己了,那就上前打個招呼吧,何舒暢上前說:“這不是王組長的夫人嗎?怎麼,和趙經理是舊識?”
秋水蘭看着何舒暢,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她冷冷地說:“如今我落到這副田地,還不是拜你所賜。”
“啊呀,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老公做了錯事,我們追究責任那是理所當然的嗎?再說,我們可沒有連累到你吧,你這麼說可就不怎麼說得過去了。”何舒暢說道。
秋水蘭哼了一聲說:“別說得那麼好聽。若不是因
爲你抓住我家林夫的事情不放,我用得着轉讓秋水服裝嗎?結果便宜了那個瘸子。現在你倒好了,說是沒有連累到我,你也不想想,我這秋水服裝一轉一出的,得損失多少錢啊。”
何舒暢是個幽默的人,隨便秋水蘭怎麼說,他都不會介意的,就當她在那裡自言自語,可是當她說到瘸子的時候,真是觸到了他的痛處,他心裡知道,孟梅聽到了一定會難過,這時候,何舒暢上前罵道:“你給我再說一遍,你是不是嘴欠!”
“再說一遍怎麼了,你想打架嗎?你一個千葉集團的老總就這樣在咖啡店裡欺負弱女子嗎?”秋水蘭根本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反而盛氣凌人的對着何舒暢叫囂。
“就你這樣也算弱女子?我看兩個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何舒暢向來不打女人,可是你這副樣子是在逼我破戒嗎?”何舒暢怒髮衝冠,瞪着秋水蘭。
這時候,趙知祥上前幫她說:“何總,您何必跟女人計較,那樣不是顯得你太沒風度了吧,我還以爲千葉集團是多厲害的公司,沒想到老總的素質原來是這樣的。”
面對趙知祥的嘲笑,何舒暢不理不睬,他上前一步,對秋水蘭怒道:“你給我向孟梅認錯,不然的話……”
秋水蘭挺胸答話:“不然的話你想怎麼樣!你還想在這裡打我嗎?”
“我就敢。”何舒暢說道。
眼看氣氛緊張了起來,這時候,那個慢吞吞的羅伯特終於姍姍來遲。
他一進了咖啡廳,一看到孟梅與趙知祥都在,覺得很奇怪,羅伯特心想,孟梅與自己籤租,不會連競爭對手也叫上吧。
這時候,孟梅上前拉住何舒暢說:“算了,你何必與她一般計較。”
這時候,羅伯也上前說:“劉小姐,你們約我來,怎麼連趙總也叫上了?今天到的可真是齊啊。”
秋水蘭見現在有外人加入,心想她的這件事情可以過去了,如果事情鬧大了也不好,看何舒暢那架子,似乎來者不善,她也就躲一邊不響了,且看大家如何。
而趙知祥一看來的是羅伯,就橫着眼睛對他說:“我就知道,這劉孟梅是你找來的託,想讓我多花一百萬元租你的倉庫,我還真就不要了。要是我四百萬租了,你們現在是不是在這裡分享那多出的一百萬元錢了?”
羅伯見趙知祥到現在還懷疑他與孟梅是一夥的,就解釋說:“你這個人真是多疑,我和孟梅根本就沒有做那樣的事,你不租了,難道還不准我找她來租嗎?”
孟梅見趙知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對他說:“趙總,你以爲你是這樣的人,就別人都是這樣的人嗎?不過,我還應該多謝你放棄承租了,才能讓我租到這片農莊。”
趙知祥聽孟梅這麼一說,心想,難道她真的是來租的客戶,可是,她哪裡來那麼多錢啊。此時,他開始後悔,但是自己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還能怎麼辦?難道現在後悔,讓羅伯再租給
自己?雖然可以那麼說,但是他又怕落入孟梅的圈套。
這時候,趙知祥對羅伯特說:“你還真相信她有幾百萬元來租你的破倉庫啊,我看她連三十萬元也拿不出,到時候,要哭的就是你了,那個時候,你可別哭着求我來租你的倉庫。”
羅伯見趙知祥如此說,就對他說:“不用你管,你這個人不守信用,我以後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趙知祥其實還是想租的,可是他現在不敢輕易作決定,他不想費太高的租價,又不想讓孟梅租到。
他對羅伯特說:“你不信我可以和你打賭,劉孟梅是絕對不會真的租你的破倉庫的,她租那個倉庫根本就沒用。”
孟梅見趙知祥想與羅伯特打賭,她頓時眼前一亮,自己受趙知祥如此捉弄,白白丟了秋水服裝,如果此次用計順利,就正好可以教訓一下不可一世的趙知祥。
於是,孟梅上前說道:“趙總,你既然要打賭,我可以和你打,你不是說我沒有那麼多錢租七星這片農莊嗎?要不這樣吧,如果我十天裡面能夠拿出錢來租下這片農莊,你就輸給羅伯三十萬元,如果不能,則我輸掉三十萬元,你看如何?”
趙知祥見孟梅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冷笑說:“呵,你是不是傍上什麼大款了?話是不可以隨便亂說的。”
孟梅轉身對羅伯特說:“羅伯,您不是想租給我三百八十萬元嗎?可是您的三十萬給了趙總,如果這次打賭中我們這方取勝,您的三十萬租金不是回來了嗎?”
羅伯特一聽,孟梅說的有理,那就且看他們如何打賭,不論誰勝,他都沒什麼損失,他也就順水推舟地說:“我覺得行,趙總既然有如此魄力,我們看看熱鬧也好啊,看來今年我這倉庫租出去,還是故事多多啊。”
孟梅說道:“趙總,到時候口說無憑,我們應該將打賭的條約寫下來,到時候白紙黑字,就不能賴賬了。”
“寫就寫。”趙知祥說着,明顯與剛纔相比,有點底氣不足,但是剛愎自用的他還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劉孟梅的三十萬是早晚會到他的手中的。
於是,莫廣榮,何舒暢等人一起準備好筆紙,讓趙總祥和劉孟梅寫下協議,而讓羅伯特做了中間人,當然,爲了公平起見,秋水蘭也將作爲趙知祥一方的公證人,於是,白紙黑字,將劉孟梅與趙知祥的協議一式三份的簽下,並且打了澤大律師事務所的章堅律師做了整理,這樣公平公正,到時候就看誰輸誰贏了。
趙知祥將這協議一簽完,丟下筆,說道:“到時候,我看你們如何收場。”
說完,他咖啡也沒心情喝了,帶着秋水蘭就離開了上島咖啡。
孟梅等人眼看趙知祥走遠,接下來就要商議與羅伯特簽訂租用七星農莊的事宜。不到幾分鐘時間,一切事宜辦妥,羅伯特辦完事情告別孟梅離開,而孟梅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十天裡面準備好錢,羅伯就可以將鎖交與孟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