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院看看衍澤怎麼樣了。”
帥凡回答着,想走,卻被拉着不放,他看了一眼慕蕊說:“小蕊,難道你心裡就沒有一點點內疚感嗎??”
慕蕊一聽,心又緊張了起來,垂着眸,泫然欲泣:“小房子,我也很內疚啊,那我先換件衣服,我和你一起去。”
說着,也沒等帥凡回答,直接鑽進裡間,去換衣服了,一邊說着,一邊還大喊着:“小房子,你一定等我一起去啊。”
慕蕊直接拿了一套衣服鑽進洗浴間,一邊胡亂套着,一邊打了一個電話說:“梓澤,你今天說的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夏衍澤已經知道是你綁架他的兒子了。”夏梓澤晃動着手中的酒杯,低低說着,“看來,你得想想辦法了,等夏衍澤醒過來,到時候你們慕家,帥家,還會有活路嗎?”
話罷,沒給夏梓澤沒給慕蕊再說話的機會,直接將電話掛斷了,品着紅酒,嘴角忍不住往上揚着。
夏衍澤啊夏衍澤,怪只怪你是夏家的嫡孫!
慕蕊看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那是心煩意亂,踩着高跟鞋,挽着帥凡的手往醫院去。
當他們來到醫院的時候,早已經被叮囑過的林芳,坐在病牀前,不斷地抹着淚。
“伯母,您還好吧。”慕蕊一臉擔憂地走上前,半蹲在林芳的輪椅前,那眼神中的擔憂,就是藏都藏不住,若不是帥凡早就清楚,看到這個樣子,真的會以爲她是真的擔憂夏衍澤的。
“小蕊啊,你來了。”林芳看着慕蕊,打了句招呼,又對着一旁拎着水果的帥凡說:“小凡啊。坐下吧,來就來,怎麼還帶什麼東西來呢。”
“伯母,我們也是看到報紙上的事情。才知道衍澤出事了,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脫離危險期了嗎?”
帥凡將水果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走上前,看着閉着眼睛陷入‘昏迷’中的夏衍澤,心中不斷地說着:“衍澤,對不起,對不起。”
慕蕊一進門,就心中害怕極了,生怕帥凡將事情說出來。可是,對於梓澤的話,卻是猶豫不定,難道夏衍澤真的會知道了嗎?
不然的話,梓澤怎麼會這麼說呢?
慕蕊現在心中是一團亂。一邊和林芳說着,一邊坐在夏衍澤的病牀前,握着他的手,說:“澤哥哥,你快醒過來吧。”
望着曾經的最愛,慕蕊的心情更像是沒加糖的咖啡,苦澀不已。
這幾年來。慕蕊對他也說不清楚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綁架他的兒子,也是看到電視上所說,那麼多錢的小娃娃,正好給她家解了燃眉之急!
只是,沒想到會出了紕漏。害得夏衍澤中槍昏迷不醒。
本以爲這事情沒有人會知道,可是,今天上午,夏梓澤突然約她出去,直接說出夏衍澤已經知道這件事情。
如果夏衍澤醒來。肯定會報復的!
慕蕊心中想着,以夏衍澤的作風,他們慕家和帥家就算不破產,那也是會遭遇到夏衍澤的打壓!
此刻的她,腦子裡只有夏梓澤說的話,如果讓夏衍澤徹底醒不過來,那麼一旦他升爲夏家家主,到時候對於這件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了。
“澤哥哥~”慕蕊的聲音,透着糾結與無奈。
帥凡站在一旁,看到慕蕊這個樣子,也很不是滋味,這麼多年的默默守護,以爲結婚了,會越來越好了,可是,結婚之後,比結婚前還要不如,如果他要較真的話,那綠帽子可不知戴了多少。
可是,勸過、吵過慕蕊依舊是我行我素,不然就來一句離婚。
帥凡無奈,不捨得離婚,總想着慕蕊年紀還小,以後一定會明白,誰對她纔是最好的。
“3牀病人家屬,張醫生在找你們。”護士突然進來說着。
“喔,好的,馬上就來。”林芳應了聲,立刻讓阿姨推着她過去了。
“小蕊。”
帥凡才剛剛開口,就見慕蕊撲在夏衍澤的懷中,然後嗚咽地說着:“我後悔了,我後悔了。”
她就是一直唸叨着這幾句,帥凡以爲,她真的是後悔的,真的是改過了,卻沒想到,慕蕊是另一層意思。
如果早知道會落到今天這種兩難的情況,那麼,她當初就不會聽信那些所謂的鴨子的建議,去做那些個綁架的事情,錢沒拿到不說,還得面臨夏衍澤醒來後的怒火。
又呆了一會,林芳再次回來的時候,慕蕊和帥凡提出告辭。
“伯母,衍澤是有福澤的,一定會沒事的,伯母不要太過擔心了。”臨離開前,帥凡如是安慰着。
“好好好,你們有心了。”林芳將他們送了出去,病牀上,原本該躺着‘昏迷’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夏衍澤墨色的眼眸中一片死寂,他原本以爲,事情就是慕蕊做的,可是沒想到,現在看來,這帥凡也是知情了。
他垂着眸,半晌沒有說話。
夜,緩緩來臨,夏衍澤的點滴打完之後,林芳也就回去了。
關家的別墅裡,剛把兒子哄睡着的葉無憂從樓上走下來,見關雨星坐在客廳裡無聊地看着肥皂劇。
“雨星,你該不是轉性了吧?”葉無憂打趣着,看着電視裡某個少女大媽才愛看的偶像劇,誇張地問着。
“誒,夜不平靜,只能找些事情打發了。”關雨星淡淡地說着,看着還穿着保守睡衣的葉無憂,忍不住開口說:“真不曉得夏衍澤和成軒是瞧上你哪點了?這睡衣,居然穿得這麼保守,你當這還是六七十年代嗎?”
“我喜歡,不成嗎?”葉無憂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你還真不打算去美女救英雄?”關雨星挑眉看向她。
葉無憂端着早已經備好的牛奶,輕抿一口,才道:“自古都是英雄救美女!”
“ok!”關雨星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着:“沒事,最壞的情況,是我們的子耀小寶貝沒有親爹地。不過,我想成軒很樂意的。”
這話一出,葉無憂立刻沉默了下來,沒有再說話。看向窗外的月色正好,半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
子夜,病房內安靜地連根針掉在地上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走廊裡空無一人,只有護士站那裡,有一個護士趴着睡覺。
這一層是專屬vip病房,病人本來就少,護士要做的工作基本也沒有什麼,到了子夜。自然也是睡得特別熟。
一個白色的身影悄悄地摸上了這一層樓房,有了白天的過來,對於路線那是駕輕就熟,戴了一個大大的帽子,將整個臉都遮去了一大半。
她囁手囁腳地走進了病房。牀上的人兒睡得很熟,有了白天知道他還在昏迷中時,這會自然也膽大了一些。
有些暗的病房裡,只剩下窗外飄進來的月光,藉着月光,也能看到牀上那棱角分明的五官。
‘澤哥哥’一聲低喃響起,慕蕊站在病牀上。眸中一片矛盾。
她從小就愛着澤哥哥,可是,追了這麼久,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被葉無憂那個女人成爲了夏太太,她嫉妒極了。
特別是。澤哥哥爲了護着她,而罵自己的情形,她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這些年,沒和夏衍澤鬥。可是,卻總是輸的一方。
這一次,爲了想從他那裡弄點錢,卻把自己弄得兩面不是人,按照俗話來說,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緒裡的慕蕊,明顯沒有注意到,黑暗中,那雙又長又卷的睫毛似乎顫動了一翻。
“澤哥哥,別怪我心狠,如果你醒過來的話,我們慕家就要完蛋了。”慕蕊一想着慕家要是完蛋,那麼她也就別想做什麼千金小姐,貴婦人,如若要她過那那種一日不知三餐何處的日子,還不如讓她死了實在。
慕蕊嘆息着,從口袋裡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藥水,這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毒藥,只要打在他的身體裡,就會這麼平靜的死過去。
事後,也沒有人任何人能發現,這是她在m國留學時,偶然發現的,如今,確似乎是正好派上了用場。
她拿着針管,顫抖地撩開他的手背,那裡因爲這幾天打的點滴,那針孔是密密麻麻的,多她手中的一個,也不多。
“澤哥哥~”慕蕊擡着針管,就是下不去手,每每想紮下去,就看到夏衍澤那俊美絕倫的臉。
澤哥哥,難道真的非死不可嗎?
慕蕊左思又想,絲毫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被門邊某個人的全部都看了一清二楚。
死了就死了吧。
慕蕊突然將手上的針管一收,又重新放回到口袋裡,帶着商量的語氣說:“澤哥哥,我今天放你一馬,以後,你也放我一馬好不好?”
話落,慕蕊在他的脣上緩緩印下一吻,這讓夏衍澤幾乎以爲自己裝昏迷的事情被發現了,可是,見慕蕊後面低低的聲音,又放下心來。
“如果你是醒着的,那有多好……”慕蕊嘆息着,這可是她第一次吻澤哥哥呢……
害怕有人過來,慕蕊也不敢呆太久,將針管收回去後,直接又離開了。
牀上的夏衍澤正閉着眼睛想着剛剛的情形,幸好他忍到了最後,幸好慕蕊在最後關頭,還是沒有那麼選擇,否則……
離去的慕蕊,還不知在鬼門關走了一回,病房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夏衍澤心道,正主來了。
ps:
呃,辰夏要食言了,兒子一直在吵,讓我別有電腦,陪她睡覺,沒辦法,三更沒有了,明天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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