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無憂,我知道我們是夫妻,我也把爾迪當成妹妹,所以,希望你不要將爾迪當成敵人來看。”夏衍澤抓着那短髮,昨天一/夜未眠,今天一天,又爲了拉達阿爹的事情到處跑着,眼睛裡佈滿了血絲。
“敵人?”葉無憂回過頭,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夏衍澤,那佈滿血絲的眼睛裡,再也找不回從前那/寵/溺的目光,她眼中的眸子閃了閃,冷淡地說道:“夏衍澤,憑她布爾迪,不配成爲我的敵人,你出去吧,我不想見到你。”
“你……”夏衍澤還想說些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嘆了嘆氣,只得離開。
敵人,在他的眼中,就是這樣看她的嗎?
將布爾迪視爲敵人?
她自嘲地坐在旁邊的梳妝檯前,看着鏡子前那毫無瑕疵的臉上,蒼白臉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紅,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拉開自己的嘴角,讓自己笑着,對着鏡子,手握成拳,爲自己加油說:“葉無憂,不能放棄,半年的時間,一定會有好轉的。”
她的頭有些暈,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不錯了,躺在牀上,耳邊似乎一直在迴盪着,出事前,夏衍澤那最後的一通電話。
無憂,等我,等我給你一個世紀的婚禮。
直升機回到小山村子的時候,已經接近傍晚了,夕陽夕下的時候,等他們都下飛機了,小雨侯在飛機旁,也不見葉無憂的聲音,有些焦急地問着:“澤少爺,憂小姐呢。”
“還在睡覺吧。”夏衍澤不確定地說着。
“憂小姐,我們到村子了。”漢特敲了敲門,心中有些疑惑,就算憂小姐睡着了,難道飛機停了也不知道嗎?
小雨急得沒見到葉無憂,上了飛機就見到漢特在門外敲着。
“漢特,憂不姐沒醒嗎?”小雨有目光中有些急切。
漢特奇怪地看向小雨,問:“怎麼了,小雨,難道是子晞小姐出事了?”他猜測着。
“不是不是。”小雨搖了搖頭,半天,纔對着漢特說:“不是子晞小姐,是布爾迪,今天我在附近轉的時候,見到一個男子,正在強|暴布爾迪。”
“什麼?是誰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的,爾迪怎麼樣了?”心中有些擔憂的夏衍澤倒回來,本來問問葉無憂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哪成想,聽到小雨的話,立刻急切地上前問道。
“澤少爺,那人我已經抓住了,可是布爾迪……”小雨有些爲難地說不出口,別說是在這個純樸的小村子裡,就是外面一些大城市的女|性,也不能接受自己被人強|暴啊。
“我去找爾迪。”夏衍澤急急地往外跑,下了飛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布西村長家跑去,後面的拉達布西他們一羣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忙叫道:“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阿爹,我跟過去看看。”拉達眼睛閃了閃,隱約聽到他叫爾迪的名字,心中猜測着,難道是爾迪出事了,讓阿爹和布西村長一起回來,拉達邁開步子追了進去,就見到夏衍澤就像是瘋了一樣,在房間裡到處看着,一邊叫着爾迪的名字。
“布一,怎麼了,爾迪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拉達氣喘噓噓地追上前,見到夏衍澤的舉動,心中更加焦急。
“爾迪,爾迪你在哪裡?”夏衍澤看了一眼拉達,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專心地找着布爾迪,最後在地下窖放酒的地方,找到了布爾迪。
“爾迪,你……”
“嗚嗚,布一你別過來。”布爾迪抱着膝蓋不擡起頭,背過身子,因爲哭得太久而有些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她急聲道:“你們不要點燈,快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布一,夏衍澤,對於布爾迪來說,還是更喜歡叫布一,因爲那是她取的名字。
“爾迪,你這是怎麼了?”拉達急聲說着,又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正是急死了,正想上前,卻被布爾迪大聲制止着:“你們別過來,你們要再過來,我就死給你們看。”
說着,布爾迪手上似乎拿着刀,就往脖子上架着,嚇得他立刻不敢動了,心中更是焦急,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爾迪。”夏衍澤輕輕地走上前,可是布爾迪情緒有些失控,不斷地叫他們出去,可是這種情況,他們怎麼可能會出去嘛,只得好言安慰着說:“爾迪,聽話,有什麼事情,我們先出去再說。”
“我不要。”燈光雖然微弱,但也能看得清楚,布爾迪的眼睛是紅腫的,白皙的臉龐上佈滿了淚水。
“我現在這個樣子,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嗚嗚,乾脆死了一了百了了。”布爾迪難過地大聲喊着,清白沒有了,她的下半輩子就只能活在大家的嘲笑之中過日子,受盡了白眼。
拉達心中一窒,藉着微弱的光線,似乎能看到布爾迪身上的衣服很亂,再加上布爾迪
布西村長將拉達阿爹送回家,回到家到處都沒發現女兒布爾迪和夏衍澤的身影,心中正焦急着,就見到葉無憂和小雨漢特一起過來了。
“憂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看起來,像是生病了。”布西村長擔心地看向她,那潮紅的臉蛋,纖細的身影披着一件薄薄的披風,夕陽下,像是披着一層金色的霞光,晚風拂過,那瘦弱的身子,似乎隨時會被風吹倒一樣。
“布西村長不必擔心,我沒事,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爾迪吧。”葉無憂此刻的狀態確實是非常的不好,但一想起夏衍澤飛奔離去的身影,就像是在腦海裡抹不掉一樣,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跟隨着小雨,往那地窖走去。
“爾迪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接過話,布西村長擔心地說着,先前在拉達家不見人,原本以爲在自己家,可是現在看來家裡也沒有人啊,難道是爾迪出事了?
“布西村長。”葉無憂的腳步停了下來,漢特扶着葉無憂,生怕她摔倒了,說:“還是讓我來說吧。”
漢特接過話,葉無憂也點了點頭,此刻的自己,確實很虛弱,如果不是自己堅持的話,恐怕都已經被他們強|壓回房間裡休息了。
“布西村長,你先有一個心理準備,就在我們去縣裡的時間,布爾迪一個人在家後院裡種菜,突然,吉哈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就想強|佔她,小雨發現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雖然抓住了吉哈,但是,布爾迪,卻是已經受到了侵犯,此刻怕是已經躲在地窖裡,不願意見人。”
漢特說話非常直接,末尾又加了一句,“怕布爾迪一個人出事,所以我已經派人在旁邊守護着。”
“吉哈這個畜生!”布西村長氣得臉色變了又變,快步朝着地窖裡跑去,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啊,居然這樣被人糟蹋了!
“爾迪,爾迪。”布西村長一邊喊着女兒的名字,一邊快步跑着,正好見到布爾迪用刀抵着自己的脖頸,而夏衍澤和拉達正在努力勸說着。
地窖黑暗,此刻,又是傍晚,天色馬上就要暗下來,突然進到地窖,感覺什麼都看不清楚,若不是小雨派來的人,點了一盞微弱的燈光,恐怕連人影都見不到。
不止布西村長如此,就連葉無憂他們也是這樣,一段時間之後,才適應了下來。
“爾迪,你不要做傻事啊,阿爹可就你一個女兒。”布西村長老淚縱橫,這臨老了,老伴走得早,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真的怕女兒想不開,特別是那帶着寒芒的刀,更是讓人恐怖。
“是啊,爾迪,想想你阿爹,這麼大年紀了,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要是走了,你讓你阿爹怎麼辦啊。”夏衍澤繼續勸說着,身子卻是一步一步地,趁着布爾迪靠近。
“嗚嗚,阿爹,可是這樣的女兒活在世上有什麼意思,不過是受人嘲笑,異樣的目光,女兒……”布爾迪哽咽地說不出話來,淚早已經模糊了視線。
“爾迪,螻蟻尚且偷生。”聽到布爾迪有輕生的念頭,葉無憂纔開口說着,聲音有些無力,但卻清晰無比,她微微走上前一步,說:“清白雖然重要,但是,我們的生命,更加重要,不是嗎?就算失了清白,一樣可以結婚生子嫁人。”
“說了,這件事情,就是我們在場的人知道,別人又不會知道,我們都不會說出去,以後在村子裡,你還可以像往常一樣的。”對於小雨的辦事能力,葉無憂絲毫不用懷疑,既然旁邊沒有阿依莫,旁邊也是她的人,那就證明,小雨根本沒有聲張。
“是啊,爾迪,我願意娶你,我早就發過誓言,非爾迪不娶。”拉達開口表明自己的心意。
夏衍澤也附和着說:“爾迪你看,大家對你還是和從前一樣啊。”
“不是的,不是的。”布爾迪搖了搖頭,看向拉達,哽咽地說着:“拉達,我不要你的同情。”
“爾迪,我的女兒,你難道真的要棄阿爹一個人孤伶伶地在世上嗎?”布西村長眼見着布爾迪越來越往輕生的方向想,就忍不住大喝着,一張布着皺紋的臉上,滿是痛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