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美噢。”葉無憂讚歎地說着,真的有一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兩個人就像是來觀光的遊客一樣,到處拍着兩個人的自拍照片,這讓葉無憂忍不住笑着說:“衍澤,你說我們是不是老了啊?”
葉無憂看到旁邊二十幾歲的小年輕,摸了摸自己還算細嫩的皮膚,卻無法忘記自己已經是三十一歲的事實。
“在我心裡,你永遠都年輕漂亮的像一朵美麗的鮮花。”夏衍澤的嘴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說得葉無憂是心花怒放,一路上都是笑着下山的。
雖然醒過來已經半個多月了,但是夏衍澤卻依舊如剛醒過來時,幾乎二十四小時守在葉無憂的身邊,一分一秒都不願意離開,就連上個洗手間,都只差沒守在門口。
這讓葉無憂覺得誇張的同時,也覺得無奈。
一家團園的日子,自然是幸福快樂的,但是葉無憂卻好幾次見到布爾迪欲言又止,這天,她將布爾迪叫了進來,直接問道:“爾迪,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關於小山村裡的嗎?”
“無憂。”布爾迪已經是湯尼的妻子,在湯尼的愛護下,就像是嬌豔綻放的一朵鮮花,可是,本來幸福快樂的布爾迪,卻有些愁容滿面。
葉無憂藍色的眸子閃了閃,見她這個樣子,已經明白了什麼事情,直接將哈維漢特湯尼還有曲布他們四個人叫進來。
湯尼見到布爾迪站在那裡,似乎就明白了什麼事情,也有些不高興地瞪了她一眼。
“湯尼,怎麼現在對婚姻生活不滿意?”葉無憂將這個瞪的目光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藍色的眸子冷冷地掃了他一眼。
湯尼立刻低垂着頭,一副知錯的樣子,搖頭說:“沒有,我很滿意,只是,小山村差點害得憂小姐沒命,我覺得,就不該原諒。”
雖然布西村長對他們都很好,可是,若不是他們的人,工作不仔細,憂小姐這次又怎麼會吃這麼大的苦。
哈維也開口道:“憂小姐,我也覺得確實不該原諒。”之前因爲布爾迪,後來又因爲掉工具事件,兩次都讓葉無憂受了這麼大的傷,他覺得,那村子不好。
葉無憂看了他一眼,目光往旁邊的漢特身上掃去,漢特立刻附和道:“我覺得哈維說得沒錯。”
葉無憂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直接看向旁邊默不作聲的曲佈道:“曲布,你認爲呢?”
“他是小山村子裡的人,說話當不得真。”湯尼立刻開口道。
葉無憂直接瞪了一眼,手中的文件直接砸在了湯尼的身上,冷聲道:“湯尼,你也是小山村子裡的女婿,你的話,也不能當真。”
湯尼被砸得半句話都不敢說,只得悶在心裡,低垂着頭,說:“我就是避嫌,不想讓人知道我以公謀私。”
“以公謀私是什麼?”葉無憂冷哼道,掃了一下大家的目光,直接問曲布:“曲布,說你的意見。”
“於情來說,確實是在小山村出的事情,小山村有不可逃避的責任。”曲布如是說着,葉無憂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曲布頓了頓,繼續說道:“於理來說,與小山村毫無關係,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就好比,如果憂小姐在莊園裡受傷了,難道莊園裡所有的人都有罪嗎?”
曲布的話不偏不倚,很在理,葉無憂點頭,笑着讚道:“曲布,這一年多學得不錯。”
哈維他們幾個都低下頭,確實,他們是按情來講,畢竟在那裡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都不願意和小山村有接觸。
“憂小姐,我們也沒對小山村怎麼樣啊,只是限制外出。”漢特頓了頓,小聲開口。
葉無憂‘啪’地一聲,拍案而起,沉聲道:“漢特,你還不明白嗎?如果讓你一年都在一個地方都不能出去外面,你的心裡是什麼想法?”
對於這件事情,畢竟他們也是爲自己着想,而且,都是自己左右臂,葉無憂怒吼了幾聲,聲音自然就軟了下來說:“哈維、漢特、湯尼,我知道你們三個人都是爲了我好,可是,正是因爲積德行善,我才能甦醒過來,可是,你們這樣做,不是將我所做的善事全部都抹殺了嗎?”
哈維年紀畢竟最大,此刻也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哈維叔,你心疼侄女我,我很能理解,但是,你不能光心疼我,就不心疼心疼那些可憐的村民啊。”葉無憂這句哈維叔,可把哈維的心思說得明白,他的臉色也好看些。
哈維嘆了一口氣說:“憂小姐,你放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哈維叔,這件事情,我週末會去小山村一趟。”葉無憂直接說着,然後給布爾迪說着:“爾迪,你放心,我不是不明事理的人,相信村子裡的人,都不會害我的。”
布爾迪哽咽地點頭,打算跪下來,卻被葉無憂制止,只好感謝地說着:“憂小姐,村民們都日日夜夜祈禱着你能快些清醒過來呢。”
“我知道,村民們都是很純樸的。”葉無憂笑着點了點頭,讓他們都出去,獨留下了曲布,問道:“曲布,我打算這週末去小山村,你呢?”
“憂小姐,阿爹他們安好便罷。”曲布一句話,便告知了她自己的意思,葉無憂打算勸,卻又覺得他還年輕,許是再過幾年,碰到自己心儀的女孩子,總會想通的。
晚上和夏衍澤商量着去小山村的事情,夏衍澤直接就不同意,可是,葉無憂直接搬出自己的理由道:“老公,那天我們會受傷,也不是村民們故意的,你怎麼能怪他們呢?”
葉無憂一聲老公,可叫得夏衍澤心花怒放,但還是堅決搖頭,不同意。
“哼,你這是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繩。”葉無憂扭過頭不理夏衍澤。
夏衍澤見她半晌不說話,自然開始着急了,急着說道:“無憂,我能理解你想向村民們表示道歉的感情,可是,爲什麼非得你去不可呢?”
“叫哈維他們去,顯得多沒誠意,而且,村民們肯定想看看我康復的樣子。”葉無憂別過頭,身子又往旁邊的牀上坐了過去一點。
夏衍澤不氣餒,也跟着坐過去,可是,葉無憂卻不讓他挨着自己,直到坐牀邊上了,夏衍澤生怕她掉下去,才停下身子,還想勸說:“那我可以替你去道歉啊。”
“不行,我想那些純樸的村民了。”葉無憂一副沒得商量的樣子,轉過頭,藍色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看向夏衍澤,刻意帶着一些撒嬌的聲音說道:“老公,我們就一起去嘛,而且,俗話說得好,哪裡跌倒哪裡爬起來,難道你要我這一輩子都不見那些村民了嗎?”
“無憂……”夏衍澤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
葉無憂有見有戲,立刻拉着夏衍澤,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就是不說話。
這副目光,夏衍澤哪裡說得出拒絕的話語,無奈,只得投降點頭,說:“好吧。”
下一刻,葉無憂臉上哪學有可憐兮兮,明明就是一副得逞的樣子,這讓夏衍澤特別無奈,張開手,抱住了她撲過來的身子。
第二天一大早,有了夏衍澤的旁邊說服,葉清夫婦那裡,自然是好過關,宋玉琳點着葉無憂的額頭說着:“你呀,就是任性。”
對於夏衍澤無條件的/寵/溺着葉無憂,宋玉琳是完全沒有辦法,但也還是特別欣慰,畢竟女兒嫁了一個好老公。
到了週末,兩個孩子都沒帶,就是夏衍澤和葉無憂還有湯尼和布爾迪,夏衍澤打算好了,週六來,週日就回去,除了布西村長家,其餘地方,哪裡都不去。
布爾迪早已經打電話通知了布西村長,所以等他們下飛機的時候,村民們是排成了長隊,個個都等在他們飛機降下的地方,知道葉無憂沒事了,布西村長帶着全村的村民去寺廟還願。
此刻見到葉無憂說要過來山村裡,自然是夾道歡迎。
等葉無憂下飛機時,見到布西村長帶領着拉達阿依莫他們全村的村民,臉上都帶着笑容歡迎他們,根本沒有因爲禁了大半年而不滿着。
“布西村長、拉達,阿依莫。”葉無憂和熟悉的一些人打着打招呼。
布西村長激動地走上前,興奮地說着:“憂小姐,真是謝天謝地你能醒過來。”一邊說着,布西村長眼中似乎閃過激動的淚水。
就連身後的拉達阿依莫他們都非常激動開心。
葉無憂笑着點頭,眼中也含着激動,微退後一步,然後深深地鞠躬,誠意十足地朗聲道:“各位鄉親,我受傷的時候,讓大家受苦了,在這裡,向大家道歉!”
布西村長他們見到葉無憂的舉動,立刻都彎下了腰,布西村長帶頭說道:“憂小姐,我們本就與外界聯繫的少,不存在受苦,只是憂小姐您幫了我們這麼多,我們還讓您受傷,真的很難過。”
“布西村長,無憂受傷,是任何人都願意看到的。”夏衍澤也和葉無憂一樣鞠躬表示歉意。
“可是,卻和我們脫不了干係。”布西村長老淚縱橫,對於葉無憂這個給村子裡帶來翻天覆地變化的女人,卻差點害得她終生成了植物人,出事之後,他和村民們可是天天早晚一柱香,就是希望葉無憂能早日醒過來。
“布西村長,不怪你們。”葉無憂搖着頭,見自己不擡起頭來,他們也不擡起頭來,只好擡起頭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個意外,我們都不要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