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裡難得放晴,陽光閃爍,似乎將上午白毓那噁心的樣子也從人心驅除掉了一般全文閱讀。舒榒駑襻
木納爾比武臺。
此時蒙克面前的沙漏已經漏下了一小半,時間正在一分一秒的、逼近,三強晉級賽最後一場已經開始!
這一場比賽,觀看的人幾乎是前幾場的一倍之多,所有人都蜂擁而至,想着早早佔一個好位置觀看比賽,所以比武臺的四周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而在比武臺之上,代表南嶽的穆無極已經揹負雙手站立在比武臺上,而且有好一會兒了……
微微的涼風吹起穆無極那黑色的大斗篷,也吹動他的鬥帽,可是,那帽子下的臉依然看不清楚,整個人都隱藏在黑色的斗篷之下,然而,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他詭異無比。
這穆無極雖然招式很一般,但卻沒有花俏多餘的招式,幾乎都是要人命的狠招,點到爲止從來就沒有在他身上發生過。
但凡跟他比試過的人,無一不是死在他的手下。14710973
這一次普巴爾節比試,他一共打了六場,就死了六個人……然而最讓人記憶猶新的,就是第七場比試的時候,他從斗篷裡放出的那黑色蟲子。
若是看過靈樞公主那場比試的人,自然不難認出,那蟲子就是當初靈心公主用過的。
雖然不知道穆無極和靈心公主有什麼關係,但是,穆無極的對手,被蟲子咬過之後的樣子,卻是所有人都歷歷在目的事情。
原本以爲秋書允也會同前面六個人一樣死去,可哪裡知道,秋書允竟然被神醫公子小白給救了,沒死!
如此,秋書允倒是唯一一個從穆無極手下逃生出來的人。
而今天,穆無極要對陣的人是靈樞公主,衆人全都翹首以盼起來,這靈樞公主的實力到現在都還霧裡看花,這兩人若是真對起來,到底誰會輸呢??
不知道是靈樞公主會完敗穆無極,還是穆無極手下又多一條鬼魂。
只要這樣一想,衆人忽然覺得興奮無比!
而靠近比武臺的一處地方,有幾人也特別吸引衆人注意力,那就是西京的參賽選手……而此時,衆人看着的不是殺出重圍,已經成功晉級前三強的楚禦寒,而是看着坐在椅子上,全身都穿着寬鬆袍子,戴着斗笠的男子。
那人可不就是從穆無極手下死裡逃生的秋書允嗎??
秋書允在吃了南宮悠悠送來的藥之後,身體內的毒素已經全部解除了,但被咬過的肉,哪怕是用了南宮悠悠送來的公子連城的楊春露,也還是需要些日子才能恢復的。
原本他這身體現在是吹不得風得,但是,今日有穆無極和南宮悠悠的比試,秋書允說什麼都是要來看看的。
他要來親自看看當初把他送到鬼門關的穆無極,今日要如何死在南宮悠悠的手下!
然而,此時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不光選手來了,觀衆來了,有仇的沒仇的都來了,可比試還是沒有開始,只因爲,這場比試的重要人物,靈樞公主還沒有到。
沙漏裡的時間在一點點流逝,蒙克也開始皺起了眉頭,看了看身邊空着的位置。
這南宮悠悠跟梵鏡夜到現在都沒有來,莫不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不光是他,就連周圍觀戰的人都開始左右張望起來,沒一會兒,等着看比賽的衆人就竊竊私語起來,又過了一會兒,竊竊私語變成了嘰嘰喳喳的討論聲。
這比試的時間都要過了,而靈樞公主南宮悠悠還沒有來。
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上午她抱走了古月言,還對白毓放了狠話,怎麼這下午人就不出現了呢??
四方議論越發鬨然,而楚禦寒聽在耳裡,面色不變,眼神卻帶着一絲擔憂和不解。
上午南宮悠悠和古月言之間的交流,是個人都瞧見了的,而南宮悠悠那樣緊張的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同樣,她那樣發怒的樣子,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可見,那古月言跟她的關係絕非一般。
可是,他思來想去,都摸不明白那古月言到底怎麼會跟她扯上關係的。
楚禦寒抿着脣,他覺得自己有太多看不透南宮悠悠的事情了,以前他怎麼會覺得南宮悠悠這個女人也不過如此而已呢??真是看走眼了……
就在衆人紛紛各種猜測南宮悠悠爲什麼沒有來比試的時候,臺上的穆無極開口說話了。
“還不宣判嗎?”站在比武臺上的穆無極,微微轉動了一下身體,那沙啞的聲音衝着裁判質疑道。
晉前晉已。雖然聲音說得不大聲,但絕對有着一種讓人心驚膽寒的感覺。特別是那沙啞的聲音,聽在耳朵裡只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裁判看了眼穆無極,然後將目光投向了高坐在上的蒙克。
蒙克聽了這話,皺眉看了眼只剩下一冪冪已經快要流失完了的沙漏,心裡不覺嘆了口氣,開口道:“估摸是來不了了,宣判……”
“讓各位久等了。”
蒙克的最後一句話還沒說完,一冷清的聲音遠遠傳來,快速打斷了蒙克的話,下一秒,衆人還沒找着說話的人,就見一道白色的人影在人羣后方快速逼近,一個眨眼,就已經飛落到了比武臺上。
等衆人再看清的時候,卻發現那臺上,跟穆無極對立而站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缺席了好一會兒的靈樞公主南宮悠悠。
蒙克一見比武臺上的南宮悠悠,眼中亮光一閃,心頭的大石瞬間落下,終於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比試時間並未超過,靈樞公主未自動棄權,比試可以正常進行!”
蒙克揚聲,對着比試場上的衆人宣佈着,手指了指面前的沙漏,面色很是嚴肅。
衆人一看,才發現,那沙漏直到此時,纔剛剛漏了個乾淨。
既然是這樣,那南宮悠悠確實算不得過了比試時間纔來,自動棄權的選手,所以,南宮悠悠現在和穆無極的這比試還是有效的。
而衆人將目光又放回南宮悠悠身上,這才發現,南宮悠悠身上穿着的那衣袍上,竟然紅紅的一點一點,而那紅紅的似乎沒有一點規律,更談不上是什麼花紋了。
“是血!”
“啊……那是血!”
此刻,有人才一語道破,原本以爲那白裙上繡着什麼紅梅,哪裡知道,那根本不是什麼紅梅,完全是染上了血跡了白衣。
南宮悠悠聞言,也掃了下自己的衣衫,此時才發現,衣衫上確實血跡斑斑,而這些血跡,不是別人的,都是古月言的……從把他帶回去到現在從氈房出來,她哪有時間換衣服。
即使有,估摸也不會換。
他的情況並不好,也是直到此時,情況纔算徹底的穩定了下來,那混亂不堪的脈搏總算是平靜了,若非如此,哪怕有公子小白在旁邊照料着,她都還當真不敢離開他一步。
跟白毓拼內力的時候,只怕那個時候就因爲白毓強勁的內力,被他自己的內力給反噬了;然後便是白毓揮出的那一掌,也讓他受傷了;而他傷情最重要的,只怕還是白毓最後發出的那道暗器。
那暗器雖然隔得遠,但她也算看清楚了的,那種如同雨絲一樣的東西,還有那個機簧匣,雖然看起來有一點不大相同,但是,怎麼看都有點像暴雨梨花針的味道……
而果不其然,她的眼睛沒騙她,當她用磁石從古月言身體裡取出那些細如牛毛的銀針時,南宮悠悠就知道自己沒猜錯,白毓用的果然是暴雨梨花針。
只不過,白毓的暴雨梨花針只能說形似而神不似。
雖然有彈簧機匣的力量輔助射擊,但是白毓手中的暴雨梨花針跟她前些日子自己製造的暴雨梨花針絕非一個檔次的。若是真正的暴雨梨花針,一次可出百針,千針。
所有針細如牛毛,只要射出,任你武功再共,沒中個幾十百來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古月言的身上,她用磁石吸遍全身,都只不過七根而已。
所以,白毓手裡的暴雨梨花針,不是真的暴雨梨花針,畫虎畫皮,沒有畫中骨,空佔了暴雨梨花針這個名字。
但也因爲這樣,她越發肯定,仙島絕對跟她的師門有關!!
“真髒。”比武臺上,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下的穆無極,看着對面的南宮悠悠,眼中閃過一絲鄙夷。zizl。
此話一出,南宮悠悠眼神微微一眯,“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可以一併現在說了。”
穆無極兜帽下的眉頭皺了皺,“什麼意思?”
南宮悠悠輕輕拂了拂身上那些古月言的血跡,眼裡的神色有些深沉,“聽不懂?”
南宮悠悠嘴角幽然一笑,“趁着你現在還能開口說話,奉勸你最好多說幾句,否則,待會兒成了一具屍體,我怕你想說都沒辦法說了。”
明白過來南宮悠悠話裡的意思,穆無極斗篷下的氣勢瞬間一變,周身涌現出一股殺氣,緊接着一聲沙啞難聽的大笑隨即從兜帽下傳出:“口氣倒是不小,哼,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這最後到底是誰讓誰開不了口!”
【原本今天會回覆更新的,實在是高速公路太堵了,現在趕緊碼一章出來,君君實在是開了一天車累的不行了,後面的明天補上~】